雖然嘴裏搞怪,但是令狐免手上可不敢放鬆,將自己的天賦——千錘百煉成神劍啟動,貼入剛才凝出的長劍上。


    深吸一口氣,令狐免便進入了玄之又玄的境界,四周懶懶散散的金色築基期靈氣飛快地縮迴體內,無色的劍芒慢慢地在他四周環繞,把空間割得絲絲作響,猶如一柄神劍穿插兩界,橫壓整個擂台空間。


    慕容建國雙眸一眯,倒是小看對麵嘴賤的小鬼了。


    不過,他自認比不過學校裏的那個怪物,劉醒也有兩分顏色,其他的在慕容建國的眼裏也不過耳耳。


    這一戰,他會贏得很漂亮。


    看到對麵的令狐免已經作好應對,慕容建國便決定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


    隻見,擂台上閃過一抹閃電,慕容建國便消失在他所站的位置上,四周嘈雜聲音也都突然消失。


    令狐免的前麵站著一名黑衣裁判,那裁判握著一個人的手腕。


    “第一組,第十場,慕容建國,勝。”


    站在裁判前麵的慕容建國,甩了甩被裁判握痛的手,隔著他對後麵的令狐免說。


    “你的劍很好,但是慢得像蝸牛,哪怕再會使些小聰明,但是始終擺脫不了螻蟻的命運。”


    說完,慕容建國便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從擂台走下,四周敬畏的選手連忙讓開一條大道,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全場最快結束戰鬥,秒殺還是新一代的七山當家代表,尤其是看到裁判擋在令狐免前麵,說明這一擊足以將他轟殺。


    隨著裁判那冰冷無情的聲音緩緩落下,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令狐免的心間。


    此時的他,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雙眼空洞無神,久久無法迴過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令狐免那原本挺拔的身軀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噗通”一聲,如同一灘爛泥般重重地跌坐在了堅硬的擂台上。


    而一直緊握在他手中視若生命的那柄長劍,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悄然消散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令狐免十年以來所付出的艱辛努力全都化為了泡影。


    他曾經堅信不疑,隻要自己手握三尺青鋒,便能夠斬斷世間萬物,所向披靡。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正如慕容建國之前所言,他的劍實在是太慢了!


    慢到甚至連對對方的揮劍的基本動作都沒法開始。


    遙想當初,剛剛覺醒的令狐免意氣風發,滿懷豪情壯誌。


    那時的他,天真地以為憑借著手中的長劍和一腔熱血,定能闖出一番屬於自己的天地。


    可是如今,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強大得多。


    有些人,即便他拚盡全力,也根本連向其揮劍的資格都沒有。


    在裁判那急切且不耐煩地催促聲中,令狐免拖著仿佛有千斤重的雙腿,一步深一步淺地走下台去。


    他始終低垂著頭,不敢抬起哪怕一絲一毫,仿佛隻要一抬頭,就會看到無數雙帶著鄙夷和嘲笑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讓他無地自容。


    身為七山之中首位慘遭淘汰的種子代表,令狐免感覺周圍那些人的目光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無情地灼燒著他的身軀,似乎想要將他徹底燒成灰燼。


    那種灼熱感令他如芒刺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與此同時,其他親眼目睹了這令人唏噓一幕的種子選手們,心中也不禁湧起一陣悲涼之感。


    他們默默地看著令狐免落魄離去的背影,暗自思忖著:若是易地而處,換作是自己站在那個位置上,恐怕隻會表現得更加狼狽不堪吧。


    “靠哦,這一擊的速度真的是練氣期能達到的嗎?”


    “有大佬複盤一下嗎?”


    “那千鳥雷鳴甲有一半功勞,《瞬步》和《雷遁》有一半功勞,還有就是《超音速雷鳴真身》。”


    “這樣的話,那令狐免輸得不免了。話說這慕容建國的天賦到底是什麽呢?”


    “艸!一個法術身法一個體修身法,居然能同時使用!?而且還修煉借音提速的新武流練體武技。誇張了些吧?”


    “收皮了諸位,且不提他身體素質如何誇張,單是那部《超音速雷鳴真身》就不是我們能搞得到的,他姓慕容啊撲街。”


    “靠,我說呢。找了這麽久都沒有這武技和靈甲的信息呢,原來是天宮來客啊。”


    “那他豈不是同階無敵?那我小戰神劉醒呢?”


    “你都會說小嘍,真戰神下場了,劉醒怎麽抗得住。”


    ……


    慕容建國對著戴旨老與蕭小小點了點頭,然後就迴身望向那盤膝修煉的劉醒。


    無論別人怎麽看,劉醒始終都是他需要謹慎的大敵。


    看似輕鬆取勝,實則已是拚盡所有了。


    從來都自詡領袖的慕容建國,自然不會把壓力留給戴旨老,更不能讓自責毀掉了青春活力的蕭小小,所以這傾天的洪流,他自一力承擔。


    無論討論得如何激烈,話題有多麽的轟動,時間的巨輪是不會停止的,比賽依舊繼續。


    七大刀的《斷水流刀法》、百樂門的奇怪暗器、千醫館滲人的戰鬥方式、丹陣大聯盟的豪無人性、鐵甲宗那與劉醒有幾分相似的《幻鐵身》、萬獸山莊以多欺少的召喚、往山林如出殯的風格等等。


    十九宗基本囊括了所有的行業,風格各異,千奇百怪,雖是年少力弱,使不出宗門絕招的幾分風華,但是那沉穩的戰鬥素質,無不遠超學校派的選手,令人拍案叫絕。


    很快第一程鱗選到了末聲,最後一個省高中的戴旨老也登台了。


    第五組第二十場,省高中戴旨老對上快刀門柳相卿,戴旨老差點把柳相卿的刀和頭顱都一把捏碎了。


    與慕容建國相同,同樣是練氣期巔峰修為,同樣是築基期的對手,同樣是一擊結束比賽。


    不同的是,柳相卿實力欠佳,沒能引出戴旨老的真正實力和天賦。


    在場的選手無不對省高中雙子星感到忌憚,離他們三人的盤鋸地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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