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組長,你們的魚已經上鉤了。再不出來,他們可就要跑了。”歐陽正義冷笑一聲,猶如勝券在握。


    可惜,冷風自窗外灌入,四周鴉雀無聲,別說人了,鬼影都沒一隻。


    “鄉巴佬,你就別叫了,在你和那身後的小子胡吃海喝的時候,那幾個教育組就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你雖然很謹慎,在酒店裏處處提防,可惜我們的強大是你想象不到的。”


    “白癡,你這麽多嘴幹什麽。”


    “你才白癡,這叫不戰而屈人兵,學著點吧。歐陽正義,現在的你毫無勝算,跪地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免費的小道消息,我們殺生教不殺生的。”


    嗬,歐陽正義冷笑一聲。


    果然,邪魔外道的話是聽不了一點點。


    不殺生?


    剛還說楊組長他們被解決了,而酒店如今這麽大的動靜,也沒一個人過來。


    這不是被殺光,就是被換光了。


    瑪的,本命年就是個大坑。


    紅褲頭根本壓不了一點點。


    “嘖嘖,還搞小動作,不背著點人,小朋友,你可不乖哦。”


    劉醒的手表被那大波浪擊飛,手表跌落地,發出嗶卟嗶卟的聲音。


    嘩啦——


    書頁被微風翻動的聲音。


    “蛋來!”


    把開山刀丟到左手,歐陽正義伸出右手往虛空索取。


    房間的天花被破開,一個人憑空出現,如螺旋槳般旋轉。


    勁風刮得讓劉醒連忙用手護著眼睛。


    “啊!!!”


    “死海鷗,你就不能換一種召喚方式嗎?”


    劉醒聽到慘叫聲有點熟悉,不由把緊閉的手掌,撇開一道縫隙。


    哦吼,這不是隔壁鄉石龍修仙高中的校長李堂郎嗎?


    難道,他是校長的召喚獸嗎?


    此時,他們的動作有點高難度。


    李堂郎麵向著,跨坐在歐陽正義伸出手掌上,整個前列腺正在校長的掌握中,不著地的雙腳如脫水的魚抽搐打挺。


    痛…痛擊第三方隊友。


    “哦吼,資料上居然沒有記錄,歐陽正義,你可真是小調皮了。我就說,還有人吧。”


    機甲傳出得瑟的聲音,好像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呐。”大波浪隨手從胸口掏出一個儲物袋,丟給了機甲男。


    校長們謹慎地望著從身邊穿過的袋子,硬是沒敢接。


    機甲男接過後,陶醉地聞了聞。


    “還有沒有人,沒有人就發車了哦。”


    發…發車?


    校長們似是想到什麽,臉色大變。


    一道道詭異的痕跡從房間亮起。


    嗖——


    房間的眾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勁風吹起桌上的廣告紙,隻留下“嗶卟嗶卟”的聲音。


    殺生教的宗旨,從不殺生。


    但是,把所有知情的人一網打盡,那也就沒人知道他們殺生了。


    那他們就可以繼續宣揚和平與愛。


    “呃……”


    強烈的失重感讓劉醒好不適應,惡心想吐。


    經過惡心程度的對比,應該離酒店甚遠了。


    這小逼崽子,把我幹哪去了?


    歐陽正義和李堂郎連忙把劉醒扶在身後。


    現在,劉醒可是長留和石龍共同的寶貝了。


    在石龍仔慘敗,李堂郎憤然離場。


    這一切都在殺生教的監視中。


    隻不過嘛,李堂郎可是外號螳螂的人。


    一個熟悉的鎮教育局都沒出現過,聽說市裏還有人下來,於是馬上舉報了劉醒修為有異,讓劉醒出現在市教育組的眼中,希望得到他們的保護。


    但萬萬沒想到,他們會這麽狠,把如此天才的學生當誘餌。


    是該說他們氣迫大,還是他們從不把鄉人當人看啊?


    自家的天才,自己來守護。


    就看這麽多年的死對頭,是否醒目了。


    於是,李堂郎堵進他們的校車,說了那番說話。


    歐陽正義也沒完全蠢死,靈光一閃,把在附近徘徊的他召喚過去了。


    隻是沒想到。


    “呦呦呦,咱們堂口來新客人了。兩條老腸,一塊小鮮肉。嘶,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橘皮僵屍牙的老年人,身著話劇中吸血鬼的打扮。


    劉醒三人落在了光禿禿的石台,石台被數十個異教徒圍著。


    沒穿統一服裝的有八人,下麵開始點名。


    大波浪,殺生教通緝犯,洪大波。


    機甲人,殺生教通緝犯,李玄甲。


    行政服,金絲眼鏡,原鎮教育局指導員,孫啟天。


    西裝,原鎮教育局職工,處級,竇己。


    白襯衫,同慶鎮修仙高中老師,朱無視。


    二次元橘皮人,原血魔教頭目,血越,如今三姓家奴。


    公裝,鎮管理警署夜巡大隊長,郝衛國。


    繃帶男,市教育局,李白衣。


    我靠,市教育組中出了叛徒。


    劉醒小小的雙眸,藏著大大的震驚。


    難怪楊岸組長他們被解決了。


    ……


    “很驚訝?其實我也很驚訝,殺生教的教義如此偉大,你們居然會抗拒,我想不明白。難道你們不需要被愛嗎?”如刀刮石頭的沙啞聲從繃帶男口中傳出。


    “叛徒,你把楊組長他們怎麽了?”


    “楊組長?他們自然是發現你們血魔教的身份,雙方實力相當,大家靈竭而同歸於盡。而我重傷垂死,幸有郝隊長搭救獲生,官升一級。”


    “我靠,真髒。”


    “噯,這就是職場的智慧。”


    “好了,聚完舊沒有?小的要留著,老的現在應該能給我解解喝了吧?”


    “老血狗,我哥想幹什麽關你嗨事?想找死?去廁所啊。”


    李玄甲聽到這三姓家奴敢懟自家哥哥,瞬間就爆炸。


    這三姓家奴血越,開始是地方的小巡衛,因與同事們不和,製造了一係列慘絕人寰的大案要案,整個地方的安防力量被清空,同事、前同事,領導、前領導就沒一個能逃出他的魔掌的。


    不合群的人,到哪裏都不合群。逃進血魔教後,犯的案子也成了他的資本,破格提他做了頭目。但是,同事們的不信任,導致他又舊劇重演,活生生給一個市的血魔教基地換了新。


    所以,這血越被黑白兩道通緝,隻能躲進這個充滿愛的地方,擔一個副的鎮堂口頭目。


    李玄甲對這個攪屎棍是又嫌又怕。


    但是,說他哥哥就是不行。


    何況,他也是副堂主,這麽多教徒在,他不要麵子了嗎?


    當啷——


    “情況大體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整個鎮子都是我們的人,你們現在是插翅難逃,不過兩個高中校長,一個不到十天就練氣雙七品,體還1500方……”


    “是1502方。”


    “你這種天才就這點討厭,這是差兩方的事情嗎?這是咱們是否能成為誌同道合遠大誌向的同誌的關鍵。”


    李白衣指了指地上的鎖銬。


    “熟悉的吧?華國警用的禁靈手手銬,用來鎖住你們這些沒有接受過愛的教育的潛在暴力犯,最是合適。”


    “你覺得你贏定了?”


    “喂喂喂,8個金丹,60幾個築基,你告訴我,怎麽輸?”


    “對了,你們也不用叫了,吵破喉嚨也沒用,荒山野嶺,三階大陣……”


    “嗬。”


    靠,能尿到一塊的,都是一類人。


    李堂郎冷笑地哼了一聲。


    “不裝了,攤牌了,我是警署的編外特勤,罪惡的克星,在我拿出胸口這個牌子,三分鍾之後,你們就會聽到嗶卟嗶卟的聲音。”


    “那是什麽聲音?”劉醒好奇地問。


    “警車的聲音,我們早就跟著這群罪犯很多天了,在外麵十麵埋伏,布下了天羅地網。”


    李堂郎咬著不知何時點著的煙鬥,掏出了一個黑色的令牌。


    軍用哨所移動令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郝衛國一信不可置信,警署行動怎麽會越過他這個大隊長呢?


    “郝隊長放心,就憑咱們這麽多年的合作關係,怎麽可能坑你?我們這裏也加裝了軍用信號屏蔽器,最高級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找得到,而且咱們還遠離同慶鎮了。”


    李甲衣得意地安慰這個反骨隊長。


    “嗶卟嗶卟——”


    就在這時,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


    黑暗中,那手指比著槍緩緩走出的身影,讓所有的異教徒目眥欲裂。


    “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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