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也經不起逗弄呢。


    想通的王德武一下子把自己從沮喪和失落中抽離出來。


    “這算哪門子的打擊。我隻是開始反思我之前說的話,用錯了方式方法,對你造成了傷害。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得到你的諒解。不過,你不原諒我,也是我應得的。”


    這下樊鸞怡更是詫異了,眼睛睜得圓圓的。


    “真的,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隻要你不再像個刺蝟一樣豎起你渾身的刺。那樣的你我看著心裏挺難受的。”


    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話,連忙豎起手指,發誓道。


    “可是刺蝟更渴望的是擁抱呀。”


    樊鸞怡默默地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


    也許正是這句話刺激到了樊鸞怡柔軟的內心,她不再秉著防備的姿態來麵對眼前人。


    眼前的這個人,也許真的是無心的。是自己過度揣測了人心,過分解讀他人的話。


    樊鸞怡在不知不覺中有被安慰到。


    她放鬆了肩膀倚靠在長椅上,神色坦然地說。


    “我沒想到這話會從你嘴裏說出來。我一直都知道,你認為我這樣的人配不上許靳良,沒有資格喜歡他。可是在喜歡誰的這件事上,是由我的內心決定的,是由我的主觀決定。我不能悟著喜歡他的滾燙的心,違心地說不喜歡他。這些和你說,你也不會明白。”


    雖然一直都知道她喜歡的是許靳良,可是聽到她如此深情的話,王德武還是吃醋的。


    “我明白!”


    王德武停頓了幾秒後又接著說“喜歡一個人,就算閉上嘴巴,愛意也會從眼睛裏跑出來。”


    從以前開始無心留意,到現在事事關心,這些都是喜歡她的證明呀。


    這話她沒有聽錯吧,樊鸞怡這下徹底驚掉了下巴,這似乎又刷新了對王德武的認知。她瞪大眼睛足足盯了王德武好一會。


    在她的眼中,王德武酷愛學習,酷愛運動,和異性相處像兄弟一樣,做事不拘小節,心思應該不會那麽細膩的。


    該不會是……


    樊鸞怡擺明自己的好奇“難不成……你也有喜歡的人了?”


    王德武一下子臉紅了,他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樊鸞怡的眼睛。


    “你小瞧誰啊,誰還沒有個喜歡的人呀。隻不過……”


    樊鸞怡看他吞吞吐吐的,忍不住挪動屁股靠了過去,好奇打探道“隻不過什麽?”


    突來的靠近,耳畔濕熱的氣息,讓王德武心跳漏了一拍。


    他慌忙地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悸動。


    “隻不過……隻不過我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罷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我喜歡她。”


    說完偷偷地看了一眼樊鸞怡的反應。


    “這麽慘啊!”


    樊鸞怡唏噓。


    這又是意外中的意外,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樊鸞怡想象不出來一個呆頭粗的人,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麽樣子。


    會不會像她一樣偷偷看喜歡的人,會不會為了喜歡的人的一句話而陰晴不定,會不會麵對喜歡的人時說話結巴?他結巴會是什麽樣子呢?


    他會結巴?!


    “你好,我、我、我是、是、是王德武。我、我、我喜、喜、喜喜歡你。”


    難以想象那樣的畫麵,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這麽好笑嗎?”


    王德武撅著嘴有些委屈,眼睛像小狗一樣透著可憐巴巴。


    樊鸞怡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他有點可愛。


    “挺好笑的,這下我們扯平了。不過我們也算同病相憐,喜歡的人都不喜歡自己。”


    最後的語氣帶了點幽怨又有點自嘲,笑容也苦澀。


    “天上的月亮固然明亮照人,但是天上的繁星也同樣熠熠生輝,每一顆也都獨一無二,值得我們去發現。”


    “哎,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你說話這麽文藝呢。你不當語文科代表可惜了。”


    樊鸞怡難得開玩笑,嘴角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展之前的愁容。


    樊鸞怡沒有想到自己能與王德武如此心平氣和地坐到一塊聊天。


    攀鸞怡沒能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但看到她從傷心中走出來,王德武覺得被她嘲笑也是有值得的。


    他想讓樊鸞怡變得更加開心。


    “走,我請你喝奶茶,就當我給你賠罪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以後不要和我這個小人一般計較了,好嗎?”


    “你想得倒挺美,一杯奶茶就想打發了我。我可是要吃大餐的。等著,我想好了吃什麽再告訴你。”


    樊鸞怡起身,頗有些瀟灑地對著王德武揮揮手。


    “走了!”


    “這就走了?”


    “可我還想和你再坐坐呢。”


    王德武留戀地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小聲嘟囔道。


    自從樊鸞怡消除了對王德武的誤解,兩人也不再針鋒相對了。


    王德武開始鞍前馬後地為樊鸞怡她跑腿,幫她收作業、協助她管理班級事務,甚至幫她說服那些不服從管理的人,可謂盡心盡力。


    同學實在看不下眼了,“你這奴才的本性,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呀。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換來他一句“千金難買我樂意,滾!”


    這天,王德武和許靳良幾人在包間裏聚餐。許東升又提到了此事。


    “我說你最近是怎麽迴事呀,盡是圍繞著樊鸞怡打轉。”


    王德武剛夾了一塊滾燙的牛肉,正往嘴裏送。


    聽到許東升的話,張大嘴巴的他不由的向對麵的許靳良瞄了一眼。


    許靳良還是一貫的冰山臉,神色沒有絲毫起伏。


    “幫助班長,讓我們班更好,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嘛。”


    說完,吹了吹牛肉,張大嘴巴一口咬了進去。


    “那你也太樂善好施了吧,連水你都要幫她倒。我嚴重懷疑你的用心。你說”


    許東升用筷子夾住王德武剛下到鍋裏夾菜的筷子,臉色一本正經。


    王德武什麽德行,他許東升怎麽會不了解呢。


    粗老爺們一個,典型的缺心眼。


    有一次和別校聯誼。一個女孩子說了痛經不能喝冰的,轉頭他就給忘記了,給人家買了加冰的奶茶。害得人家姑娘拿到奶茶的那刻,皺眉對他說不能喝冰的。


    他哈哈拍拍腦袋,傻兮兮道了個歉,然後說要不再去給女孩買一杯。和看見樊鸞怡喝水燙到,人家眉頭就是不可察覺地那麽一擰,都能被他捕捉到,二話不說屁顛屁顛給人家加涼白開。


    兩者一比,簡直是天壤地別。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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