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江都不遠,就聽到遠遠傳來疾馳的馬蹄聲。拓跋孤鎖了眉頭。對外打了個手勢。

    小九還沒看懂,侍從就跨上馬竄進小路。見拓跋孤麵色不對,也就沒問。折騰了兩天,飯食都是幹糧,與應府簡直無法比。

    另一邊楚應寒與子懷兩人疾馳而來。自午時探子來報。小九無故失蹤,而跟著拓跋孤出城的是一名女子,而且還在城中騎馬。

    爺這一思慮頓時覺得不好。二話不說,拉著本來要向他匯報任務的子懷飛馳而來。

    自然城中也派人一路打探,唯恐小九出事。

    拓跋孤的侍從也來匯報,果然是應爺。轉頭看了眼不知道所然的小九,本想將她迷暈,卻又覺得爺一定認不出她。

    於是淡然等待。

    不過片刻。子懷兄一人一馬風馳電掣般攔住馬車。而楚應寒已然瞬移過來。掀開車簾。

    車裏兩人都懵了。還是不知道他的實力啊。一向淡然的應爺,此刻也是滿臉的焦躁。

    本以為打開簾子就能見到小九,或者是男扮女裝的小九。不想,裏麵坐的確實一位溫潤如玉的人間尤物。

    見他莽撞進來,羞澀的低下了頭。楚應寒眉頭微皺,這絕地不是大大咧咧的小九能夠做到的。

    眸光一閃。“人呢?”

    拓跋孤憋住笑意。”什麽人?“

    小九則頓時泄氣。沒好奇的坐在一旁。

    楚應寒生出冷意:“拓跋孤,不要挑戰本耐性!”

    不料一向示弱的拓跋孤竟然也昂頭走出馬車。嬉皮笑臉一副討打的樣子:“在下這就不懂了!應到底有何見教?”

    “小九昨日跟你出府,今日卻沒有跟你出城。人哪兒去了?”楚應寒眸光冷峻,聲音寒沉。

    小九聽得冷汗直冒。這下下去,還不得打起來。連忙鑽出馬車。攔在兩人中間,像模像樣的行了一禮。

    “應爺,你要找的人今日就與我們告別了。說是要去尋一小鎮,開間鋪子。逍遙人生。”

    楚應寒冷了眸子,定定看著小九。人長得不錯,就是被這一身姹紫嫣紅毀了。不予理會。依舊看向拓跋孤。

    “小九若有半點差池,本定不罷休!”

    此刻子懷也下了馬。一眼就被眼前這位穿著怪異的女子吸引,投了招牌溫柔的笑容。

    小九一看,健忘的毛病犯了。一拱手笑道

    :“子懷兄,咱們又見麵了!“

    拓跋孤急的直咳嗽。小九立刻反應,卻是說什麽都來不及了。隻得低著頭站在拓跋孤身後。

    子懷也是一臉詫異,若是見過這麽好看的女子,他怎會忘。”敢問姑娘,我們何時見過?“

    小九支支吾吾半天,眼中一亮。高興的說道:“子懷將軍忘性真大,就是那日,小女子還為將軍拂過琴。”

    子懷更是詫異,此番迴江都。先是被軟禁,之後就一直在忙爺的事,哪有時間去花坊,況且,若是有此絕色。怎會不記得。

    “你是何人?”楚應寒總算覺出不對,犀利的眼神盯著小九問道。

    小九張了張嘴,一時給自己取不出新名字。隻得說道:“民女沒有名字!”

    爺繼續盯。小九那種被人窺視內心的感覺又出來,索性胡侃:“民女原本是花坊的琴女。都是掌櫃讓叫什麽就叫什麽。”

    拓跋孤急出一頭汗。暗暗傳音。“別再胡扯了。”小九微微一愣,這可是以前**姑娘跟她說過的原話,難不成又破綻。“

    但是不說話就緊張的毛病又治不好。隻好接著說:“也就是這兩天拓跋公子見我可憐才把我收下,名字也還未取。不如爺給賜個名?”

    楚應寒楞了片刻,竟然勾起嘴角。拓跋孤見狀,立刻去拉小九,藏在身後。“爺,既然您找的人不在此。在下就先告辭了。”

    楚應寒未加理會,聲音卻變得爽朗。“小九,這個名字你可滿意?”

    這話一出,還在沉思的子懷也嚇了一跳。猛然想到打聽的消息。也覺得有異。扯了笑臉看好戲。

    拓跋孤已經有了鬥意。但是小九在場不能用毒。憑武也沒有勝算。隻得等小九迴答。

    小九楞了楞。他是認出來了嗎?許是本著報複他未一眼認出她的心態。沉了聲音迴道:“爺真是玩笑,剛與我們道別的小兄弟就叫小九。民女斷斷是不能再用這個名字的。”

    楚應寒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好在他修養十分好,並未發作。也未開口,心裏卻是惱了。

    拓跋孤是什麽人,為何就能得她如此信任。原本幾次都覺出她是女子。卻一直沒有證實。拓跋孤不過與她一同幾日。竟或如此信任。

    附而淡淡哼了一聲。”拓跋兄此行去往何處?“

    拓跋孤不知他要如何。同禮迴道:“在下自然是迴西蠻。還要多謝爺在北赤的照

    應。”

    楚應寒變了臉。“知道就好,此番迴去後,北赤還是少來為妙。你也知如今你的身份大有影響!“

    拓跋孤顯然跟不上他的節奏,有些惱,身後卻又小九微微揪著衣袖。隻得邪邪一笑。放蕩不羈。

    “如此,應保重!!”

    楚應寒背手而立,冷峻挺拔高高在上的樣子,也未迴應。

    拓跋孤暗暗決定,先護送走小九,再殺迴來。好好打一場。

    剛要扶小九上車。楚應寒卻閃身擋在他們中間,依舊背著手。一副講道理的樣子。

    “慢著,說來本還未聽過花坊琴女的琴藝,待本聽過,再將人給你送過去。”

    “欺人太甚!”拓跋身形一轉,便抽了劍。楚應寒更快。隨手把小九往子懷身邊一推。

    腳下一滯,仰頭一躲。便躲了一招。也未拔劍。依舊高傲的背著手。眸光犀利。“拓跋孤,你打不過本的。”

    拓跋孤也未說話,劍影一閃。又到他身邊。楚應寒瞬間飄移。一劍走空,斬落一片青竹。

    手也未停,一拳揮去。拓跋孤遊魚一般閃開,減了拳頭的力量。十招之後,兩人來了狠勁。

    如同鬼魅,忽飄忽移。皆不留餘地。看得旁邊觀戰的兩隻驚歎不已。高手對決,實在是精彩。

    接著小九連著擋了幾次拓跋孤的散毒後。實在不放心,推動還在認真觀戰的子懷。

    "子懷兄,你還不上去幫忙?“

    子懷也未轉頭。“幫誰?他們兩人武功都在我之上,我去不是找死嗎?”

    小九氣急。關鍵時刻忘記自己是護衛的人還真是無語。隻得又說:“拓跋孤已經在用毒了。萬一爺出事你迴去怎麽交代。”

    子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小九,這得靠你。爺還有神丹護體,我若上去,說不屍骨都找不到。”

    小九轉眼一看,拓跋孤的侍衛也隻是幹瞪著眼,無法上前幫忙。猛然生出一記。

    不管不顧的衝到兩人打鬥的場地,大喊道:“停,我有個主意,你們聽聽?”

    兩人這才停下,微微氣喘,卻都是風華絕代,高高在上的姿態,十分養眼。看了一會,才想起正事。

    “你們這樣打,很容易傷及無辜。而且天色已晚,不如這樣。最後三招,隻比招式,誰贏了我跟誰走。”

    說著就與拓跋孤使眼色

    。沒想到這一耍計謀。卻讓爺搶先一毫。快若遊龍。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麽了。

    隻見楚應寒高傲拱拳道:“承讓。”

    話一說完,便飛身下來,攬住詫異的小九飛身到馬上。一揚鞭:“告辭!”

    小九憑空伸出的手什麽都沒有抓到。隻留下陰沉的拓跋孤。

    一進城門,爺便囑咐道:“全城戒嚴,本不想再看到拓跋孤!”頓了頓又說道:“通知禁軍!"

    "是!“子懷雖然驚詫,這次行動不知又要被北帝如何懲罰。卻也高興。想不到小九是個女子,還是個絕世美人、相信爺這次一定能把她辦了。”

    迴到府,楚應寒又不著急讓小九承認她是小九了。其實方才比試時他看得很清楚,小九為子懷擋了幾次散落的毒煙。若是不是她,又會是誰。

    可是他想由她告訴自己一切。再有,不是喜歡玩嗎。本便好好陪你玩玩。

    安排了芷安院給她住宿,而不是一間房。又叫了當時服侍她的小玉子和春華一應人。一切安排妥當,才淡淡對茫然的小九說道:“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來聽琴。”

    小九滿頭黑線,輾轉難測。這府才離開兩日,怎麽又迴來了。而且明日他要聽琴,自己出了長笛,什麽都不會,會不會露餡。

    偷偷出了幾次,院裏都是家兵一排排候著。後悔自己不該胡說,說不定讓他們打下去,自己還有一線希望,如今怎麽辦?

    肯定不能承認自己是小九,還要跟拓跋孤去西蠻。娘親的事也沒有查清楚,如果爺知道,會不會將她送到將軍府?不能承認,不能承認。

    隻盼著拓跋孤來救他。卻不知方才一戰,拓跋孤受了輕傷,一時之間想要衝破官兵嚴守的江都城,怕是不可能。

    楚應寒這裏也好不到哪裏去,拓跋孤定是起了殺意,多多少少也中了毒。還在蘇老就在府中,也不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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