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擔心爺的追蹤,拓跋孤特意多走了二日的路程,繞到了荊門鎮。

    荊門鎮雖小,卻五髒俱全。小吃甚多。一進城門就有一股綠茶香酥的味道吸引著小九。

    坐在對麵的拓跋孤看出她的坐立不安。邪邪一笑,說道:“這是茶幹酥,荊門鎮最出名的點心,一會安置妥當帶你去嚐嚐。”

    不知為何,小九在爺麵前時常露餡,在他麵前卻有在木子跟前的風範。從內心到身體都全全把自己當成了男子。

    所以每每麵對拓跋孤熾熱的目光,和**溺的眼神時,她都十分不適。於是皺眉說道:“拓跋孤,我求您不要再用那樣的語調跟我說話,或許我跟你找的那個人有些像,但我肯定不是她,我一個老爺們被你那樣看,真真是想死。”

    拓跋孤抹了笑意。:”你自然不是她!“

    “唉,拓跋孤,你的脈象十分正常,怎麽我覺得你說話不太正常呢,你明明說我跟你找的人像,又說我不是她。呸,我當然不是她。我再跟你說一次,我是男人。”

    恐是氣急了,幹脆直接撈開了肩膀,那劃的傷口還在,而且被他捋走之後就一直未擦藥,加上之前故意做成舊傷的藥物,微微有些潰爛。

    “看到沒,一鞭子從這到尾。本是擦著藥的。被你這麽帶出來,流血也很正常。”

    小九也不知道她為何在拓跋孤麵前就能如此信口胡說,也不臉紅心跳。

    拓跋孤依舊不在一個頻道上,深邃的眸子閃出殺意。嗓音有些沙啞:“她敢傷你,必要付出代價。”

    看慣了他吊兒郎當的笑容,此刻卻有些害怕。連忙穿好了衣服。低聲說:“江湖誤會總是有的。你看,人不是把她最好的鞭子送給我了嗎?可惜被你扔了。”

    拓跋孤神色不變,打開了馬車上的暗閣,掏出一個玉瓶。二話不說,拽過對著窗外發呆的小九,再一把就拽開她的衣領,剛剛好露出受傷的肩。

    小九極怒,容不得細想。一個巴掌已經過去。啪的一聲打破了馬車上的和諧。拉起衣服。陷入寧靜。

    拓跋孤自小孤傲,又習得一身武藝。加上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毒術。身旁的人都要躲著他走。這是頭一遭如此近距離還挨人揍。

    竟是低頭笑了起來。嚇得小九一動不動。待他笑夠,才抬起手道:“這是上好的玉凝霜,哪怕是毀容的人塗上也能還她美貌。送與你了。”

    說完,將手中瓶子扔

    給小九。又扯嘴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跟男人打架,挨得不是拳頭。”

    語句充滿了挑釁和嘲笑。小九迴過神來,無比懊惱。好容易蓋上的狐狸尾巴,是不是又露出來了?

    到西蠻還有四五日的路程,加上前麵幾天車馬勞頓。拓跋孤決定在荊門鎮小歇兩日。

    小九自然拍手叫好,不說別的。她肯定不願去西蠻。可惜爺遲遲沒有派人來救,在傳世高手麵前她又不敢輕易逃脫。保命最重要。

    若是在荊門鎮休息幾日,正好給了爺營救的時間。

    找了客棧安置妥當。拓跋孤提議出去走走。正是夜幕降臨。小鎮上十分熱鬧。

    滿街的小販叫。貼了字帖的紅燈籠比比皆是。最重要的是,香味四溢。

    小九自然先去買了茶幹酥,果然是荊門鎮的招牌。

    本是鎮子上一種叫青刺的野果榨油碾碎後豁了麵粉製的餅,烘烤的時候因為油味過重,所以店家在爐壁上鋪了滿滿的綠茶,茶味熏到餅裏又不搶果香,吃起來十分爽口。

    還有一家醬鴨,整隻整隻出來,但是可以想要多少,要多少。人家說了,他做的醬鴨,每個部位都非常好吃。所以不怕挑。

    小九一路走,一路吃。拓跋孤便成了跟隨的侍從,不但要掏錢,手裏滿滿當當都是她買的小吃。

    乞討是又留下一個壞毛病,能找到什麽好吃的,身邊人必然人手一份,所以拓跋孤的隨從,車夫全都有一份吃食。

    拓跋孤倒也樂在其中。小九逛夠吃夠,忽得閃了靈光。討好的看著拓跋孤說:“唉,你說這小鎮應有盡有,那有沒有那個啊?”

    拓跋孤覺得她猥瑣的表情十分可笑,也笑著問:“哪個?”

    小九更加不要臉。“哎呀,就是**嘛,酒足飯飽思ig欲,你不是不知道吧?”

    拓跋孤眉頭跳了跳。有露了一抹笑容。暗想,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倒是有的,有家美仙院,卻不知道那些姑娘如何。”

    小九連忙做出誇張的笑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先說好,拓跋兄掏錢。”

    “自然。“

    兩人勾肩搭背來到美仙院。名字取得如此俗氣,姑娘們也是俗氣。看拓跋孤穿著不俗,**長絹一揮,長長一聲“貴客!”幾個姑娘就圍滿了他,上下其手。

    拓跋孤不慌不忙,摟了一個姑娘,塞進領口一張銀票

    ,帶著玩味吩咐。“唉唉,今夜伺候好這位爺,重重有賞。”

    話剛落音,姑娘們蜂擁而至。小九阻擋著胡亂摸的手。卻不忘揩油。這個姑娘捏一把,那個姑娘掐掐臉。

    走進內堂,才一本正經的跟**說:“大爺不喜這些庸脂俗粉,來個有趣的,能通音律最好。”

    **麵露難色:“這......可不好辦

    小九會意,看向拓跋孤。拓跋孤立刻揚起銀票。

    **喜笑開顏,狗腿般喊:“上房兩間,大爺您先坐著,我這就給你找姑娘去,保證這琴棋書畫樣樣通。”

    “慢著,一間上房即可。”

    **偷偷看了看拓跋孤,好奇的說:“哎喲,看不出來兩位爺還喜歡玩些特別的。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

    小九絲毫不理會他,今晚就是故意表演給你看的。在一間房自然是好。我進過**多少次了。還能怕你不成。

    進屋倒了酒,便進來兩位姑娘。臉上蒙了麵紗。味道和談吐卻還是一樣俗味。唱的曲子也俗不可耐。

    小九不滿,一把拽下麵紗。扶頭大叫。這不就是剛才的姑娘嗎。真是黑心的**,給我退錢

    拓跋孤在一旁看著她的表情變化,不禁笑出聲來。“算了吧,再換說不定更差。”

    小九瞪他一眼,自我安慰。反正也是來證明自己。隻要是個姑娘就成吧。於是自顧**起姑娘來。

    酒過三尋,忽然進來個陌生的男子。輕功十分了得,站在門口半響。**似乎也未發現他。

    拓跋孤一見,也沒有理會。男子便直徑過來。湊在拓跋孤耳邊說些什麽。

    他的眼神一直在瞟自己。說了一半,麵色一變,故作驚歎的說道:“你說應迴江都了?消息可真?”

    那人見拓跋孤沒有防備,挺直了腰道:“確信,是自己人一路跟著,此刻已經進城。”

    拓跋孤觀察著假裝漠不關心的小九。抬了抬手。“下去吧,有事以後再報。”

    小九抬眼看拓跋孤。心裏有些發虛。恨不得拓跋孤捋走她的時候,沒有喊出那幾聲爺。

    不滿的說:“你看著我作什麽?我與他本就是江湖救急的陌生人。如今他不找我也是自然。我九爺不在乎。”

    拓跋孤擰了擰眉。有些心疼。

    本是裝樣子,此刻卻是沒有了**姑娘的興致。反倒一個勁的灌酒。

    什麽三道九流的街邊歌謠都唱了出來。

    玩了半夜,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幾個姑娘也被她灌的昏睡不起。拓跋孤笑了笑,將她抱到榻上。

    又擰濕了毛巾,為她擦拭臉。小九忽的握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說道:“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太醜了?或是太沒用。所以大家都想離開我,爺也是,木子也是。明日我睜開眼睛,恐怕連你也跑了。”

    拓跋孤心裏又是一陣疼痛,卻無奈笑笑,將她不安分的手塞入被中,淡淡的說:“你放心,隻要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

    江都應府內,高管事匆匆拿了信鴿候在大門外。

    應今日一進城就被招到宮中,已經三更天了才放了人。聽聞太子最近鬧得厲害,找了些不痛不癢的理由,在城中搜人。

    江都城裏還要好些,天子腳下誰也不敢太放肆,但是邊城的百姓日子就沒有這麽好過。一層一層下去的官衙,動不動就抄家,老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過,如此一來,亂了人心。

    今年天氣怪異,幾處小城都在鬧幹涸,百姓無法播種。出外行乞的也被莫名關押。這番急著召見應,定與此事有關。

    爺一進宮,就急衝衝托宮中傳了話來,若是收到消息,立刻送上。絲毫不似他穩妥的風格。

    高管事本就擔憂,這麽一來越是是覺得宮中不太平。應母妃美則美卻好鬥,晚年不在得**,這麽多皇子,也隻應長期在外征戰。

    也不知是好是壞,這些年因戰得了民心,皇上也看重。應卻顧忌太子變得冷漠暴躁起來。

    原來力爭由他做太子的奏論也下去些,可是太子儼然將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時時刻刻要治他於死地。

    這信鴿到了手上,就有些棘手之感。,又不敢擅自打開看,也不敢安穩坐在府中,隻好站在門口就這麽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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