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辯說完對朝局的看法和誌向,賈詡露出了驚歎的神色,深深注視了劉辯良久,最後還是微微歎息了下,搖頭苦澀說道:“若殿下早生十載,殿下之策尚有可為的機會,然可歎兮,今大漢已病入膏肓,恐難有救矣。且殿下尚年幼,權柄未握,怕已無力挽迴此頹勢,迴天乏術也。”


    聽賈詡這麽悲觀的說法,我倒是生出了些許豪情,朗聲說:“文和先生此話差矣,有誌不在年高。古往今來,年少而成名者也不乏其人。昔日甘羅十二歲為相,霍去病弱冠之齡便封狼居胥,威震匈奴。往昔商紂無道,周室取而代之;秦末施暴政,天下共擊之,才有大漢四百年江山。


    若真如先生所言,大廈將傾無可挽迴,那孤便破而後立!想那大漢初創,也是因為秦失民心,才有楚漢爭雄,最終天下歸漢。此乃時勢造英雄,英雄亦能造時勢也。


    孤雖年幼,卻有決心與膽魄,更有一眾賢才追隨。先生大才,若能助孤,行仁政而除惡法,休養百姓使安居樂業。整軍練武,何愁不能於亂世之中開辟新路,讓乾坤再造,漢室重新興盛焉?何必先言放棄,徒歎奈何?”


    劉辯的這一番話說的賈詡更加的震驚,終於賈詡有些動容的說:“詡未料殿下竟不拘泥於漢室正統觀念,有破而後立之想法。若真如殿下所說行事,對內行仁政休養生息,對外整軍備武,兵精糧足。待天時一到,出兵安定天下,或真可效仿光武中興之舉。”


    見賈詡終於對我有了認可的態度,我趕緊趁熱打鐵:“然孤雖有雄心壯誌,但也需有賢良輔佐。若文和先生可以相助,那便如高祖得張良、韓信也。肯請先生為蒼生念為孤效力!”


    見劉辯再次出言誠心招攬,賈詡這次隻是稍微沉吟,便行禮說:“承蒙殿下如此看重,那詡自今日起,先為殿下之幕僚,為殿下籌策運謀,管日後成效再行定奪去留。不知殿下以為可否?”說完,起身向劉辯深深一拜。


    唉!又是要先考核後認主啊!這一個個的,都挺謹慎的嘛。還好賈詡終於答應先留下來了,我也算是鬆了口氣。這要是錯過了賈詡這樣的大才,那可是難以估量的損失了。


    我趕忙上前扶起賈詡,誠懇的對賈詡說:“孤得文和先生,大業可期矣,孤必不負今日對先生之承諾也。”


    隨後我又叫進盧植三人,把撫恤王越與士兵的錢交於王越,並且又單獨囑咐王越,明天安排見四位江湖義士的事情,就讓他去見史阿和典韋敘舊了。至於盧植看事情都已經圓滿解決,也沒再多做停留,當即告辭迴了府邸。


    扣除給王越的撫恤金,我現在手頭還餘下了不到190兩黃金,其實這些錢我留下來是打算給何進的那百分二十利潤分成用的,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這個錢還是要給的,而且還必須要親自給何進送去。


    再有王越殺死氐族叛軍,並且還是出現在金城附近的事情渭源太守已經知道,那肯定是瞞不過何進的,如果我不早去並且給出合理的解釋的話,何進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的。


    唉!頭疼啊!要怎麽解釋這件事呢?我實在是想不出太好的辦法,於是我將所想的講給了賈詡,希望他能給我想個好的辦法出來,賈詡還真就沒有讓我失望。


    賈詡聽完劉辯的困擾,隻是輕鬆的一笑,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殿下但與大將軍實言相告即可。屬下知曉殿下恐大將軍懷疑殿下結黨營私、私交官員,暗自培植親信。


    殿下可說於盧公府中遇田豐,得知屬下辭官迴鄉,盧公惜才,以不忍見人才流失為念,不舍屬下離去,殿下為解盧公憂愁,所以遣派王越追迴屬下。如此說辭,殿下意下如何?”


    恩,這說法可以,我向賈詡說了聲:“善,孤就依先生所說。”說完我沒再做停留,告訴蔡邕我的去向,便帶著典韋去了何進的府邸。


    見到何進,因為怕他聽說桌椅生意隻開了半個月就有740兩黃金收益會起貪念。所以隻告訴他半月收到的盈利有200兩黃金。


    在將40兩黃金奉獻上以後,又主動跟何進講了派王越出去救賈詡的事情。何進聽完,沉思了許久,才問劉辯:“辯兒現今已追迴賈詡,當怎樣安置?舅父這到有一好去處,既然盧公盛讚賈詡乃賢才,我今手下隻有陳孔璋一員主簿,諸事繁雜,難以一一料理停當。不若辯兒往與賈文和言之,使其到舅父麾下為一主簿,可否?”


    聽完何進的話,我麵露難色,推辭的說道:“舅父可知,那賈文和是辯兒幫盧先生所追,與辯兒無甚關聯,此事舅父還需問過先生方可定奪。”說完,我還誠懇的向何進行禮作揖。


    待聽劉辯說完,何進隻是嗬嗬微笑,點頭說:“辯兒此言甚是,那舅父明日早朝見過盧公再議吧。”


    隨後何進又壓低聲音很鄭重囑咐劉辯繼續說:“辯兒莫怪舅父多言,辯兒應當謹記行刺之始末,莫要再重蹈覆轍也,行事勿要引人生疑。”


    聽完何進這句話,我倒是如遭雷擊,心想,“是啊!之前就因為接觸盧植、蔡邕導致靈帝懷疑不瞞,這才過去了多久,我又派人去追已經辭官返鄉的賈詡。


    真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了這些,再添油加醋的向靈帝打小報告,那所有人都會想,被寄養在宮外,大將軍何進的外甥,當今大皇子劉辯究竟是想要幹嘛?本來靈帝因為何進在軍事上的專權就已經很不滿意了,我又在暗地裏搞事情不招人狠那都怪了。”


    想到這些,我趕忙向何進施禮:“辯兒受教了,以後必當謹慎小心。請舅父寬心。”


    與何進這簡短的交流以後,我也沒有心思在多待下去了,心裏裝著何進囑咐的話語,滿懷心思的迴到了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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