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時我們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此時,我們和童蕾幾乎同時異口同聲說道一個名字——孬孩兒!


    倪大海馬上把電腦轉了過來,問道:“你們怎麽看出來的,是怎麽認出他的?”


    童蕾看了看我,並沒有馬上迴答,而我也及時反問了一句:“倪叔,好像你不知道一樣,怎麽顯得這麽吃驚!”


    “陳墨,你現在會把皮球踢給你倪叔了,真是好樣的!”


    “開誠布公啊,你也得告訴我們一些你知道的,我們幫您一起分析!”


    “你們兩個小精靈鬼啊!哎,你們知不知道孬孩兒的真名?”


    我和童蕾搖了搖頭。


    “這個孬孩兒,就姓馬,叫做馬正明!”


    童蕾馬上補道:“正直,光明,名字不錯,但是做得都是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兒……”


    我打斷了童蕾的話,催問道:“倪叔,您接著說!”


    “看來,我們得去一趟河澗了!”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給城市的街道都染上了一層暖暖的色調,我和童蕾一進家門,就聞到了那熟悉又誘人的餃子香味,原來是童老師已經早早地包好了餃子,正等著我們呢。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餃子就被端上了桌,那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餃子,散發著陣陣香氣,直往我鼻子裏鑽呀,瞬間就把我肚子裏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我湊近一看,嘿,是芹菜豬肉餡的呢,這可是我的最愛呀。 我們一邊吃著餃子,一邊和童老師聊起了白天遇到倪大海的事兒,把經過一五一十地講給童老師聽。童老師聽著聽著,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放下筷子,語重心長地對我們說:“無論怎樣,都不能配合警方一起去河澗呀,那地方可不簡單,要是這麽去了,被村民認定和警察有關係,以後咱們可就再不能去河澗了。”


    我和童蕾聽了,都點了點頭,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心裏還惦記著這事兒,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倪大海打個電話說清楚。電話接通後,我語氣堅定地告訴他,不能陪他一起去河澗。倪大海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語氣裏滿是關切地對我們說:“那你們可得注意安全啊,這案子遠沒有表麵這麽簡單,背後藏著的事兒複雜著呢,你們自己小心點兒,要是有什麽情況,隨時聯係我。”


    掛了電話後,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裏想著這事兒到底能有多複雜。


    我又坐了起來,打了電話給小磊。


    “小磊,你父親的同事,你認識多少?”


    “陳墨,這個我認識的還真不多,不過……我有一本父親的日記本,上麵有一些賬目結算分配的資料,有不少人名,我猜可能是之前有過交集的一些人?”


    “那太好了!我馬上過來取可以嗎?”


    “需要這麽著急嗎?我得找一下,明天吧,是不是父親的案子有了什麽進展?”


    我安慰小磊說道:“別著急,你慢慢找,找到了,我過去取!”


    在廣告公司上班的那段日子,那可真是忙得暈頭轉向的。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兒堆在眼前,像策劃方案得一遍遍修改完善,客戶的各種要求得盡力去滿足,廣告物料的設計、製作進度也得時刻盯著,感覺從早到晚,就沒有一刻能閑下來的。 可即便活兒這麽多,那工資卻並不高,付出和收獲完全不成正比。而且上班時間還特別長,經常得加班加點的,有時候甚至連周末都搭進去了。這時間一長,我就發現它嚴重耽誤我去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兒了,我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果斷地辭掉了廣告公司的工作。辦完離職手續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人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變得自由了起來。


    那天我送若曦去上課,返迴時,便看到了香樟樹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緩緩停下了摩托,把頭盔掛在把手上,緩緩走向了香樟樹。


    “原來是你!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等你……”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賭一把!”


    我不屑地說:“恐怕不是賭一把,而是有備而來!”


    女人笑了笑,迴過頭說道:“你還是沒變,神神叨叨的!”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你和小磊調查的進展怎麽樣?”


    “其實我感覺警察知道的比較多,你問我也是枉然,我並沒有頭緒。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有什麽問題,說吧?”


    “你並沒有真的銅鏡,是怎麽能讓皮老板仿製出一個尺寸花紋都一樣的贗品的?”


    “我能不迴答這個問題嗎?”


    “不能!”


    “我有這個銅鏡很詳細的資料?”


    “你為什麽會有這些?誰給你的?”


    “我想那應該是父親拍攝的,拍攝時還放了標尺,照片後麵還有文字標注。”


    “他為什麽做這些?”我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也許他有自己的想法?”


    “你怎麽認識皮老板的?”


    “那照片後麵有一個地址,我順著地址找了過去。”


    “然後呢?”


    女人迴了迴神:“之後我便不知道了,你的問題,我迴答完了,到我的問題了?”


    我走近了她,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你有些變了,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女人鎮靜了一下,又問道:“殺害宋老板的兇手找到了嗎?”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但是你覺得警察會告訴我嗎?”


    她就那樣靜靜地從我的身邊走過,腳步輕盈,仿佛一片羽毛輕輕飄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可在她經過的瞬間,一陣淡淡的香氣悠悠地飄散開來,縈繞在我的鼻尖,那味道熟悉得很,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讓我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一段久遠的迴憶之中,思緒也跟著飄遠了。


    等我好不容易迴過神來,想要拉住她問個明白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走遠,那背影在我的視線裏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我心裏一急,趕忙衝著她的背影喊道:“我下次怎麽與你聯係?”


    我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滿是急切與期待,盼著她能停下腳步,給我一個迴應。 然而,那女人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依舊自顧自地走著,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頭也沒迴一下,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隻留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按照之前和小磊的約定,小磊已經早早地等在那兒了,見我來了,便默默地將一本日記本遞到了我的手中,眼神裏透著一絲鄭重,仿佛這本日記承載著什麽重大的秘密。


    我接過日記本,心裏滿是好奇與期待,迴去後把自己關在房間,安靜地坐下來,就開始從頭仔細地翻閱起來。不知不覺已是深夜,日記一頁頁地翻過去,我發現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出現了很多很多的人名,這些名字有的我看著很陌生,有的似乎隱隱約約有那麽一點兒印象。可光看這本日記,一時之間我還真沒辦法馬上弄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就感覺像是走進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滿眼都是線索,卻又理不清頭緒。 不過,在眾多的人名之中,有兩個人的名字格外醒目,一下子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是馬正明,另一個是黃浩。


    正在此時,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是那個女人打來的,她約我去一個地方——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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