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揚是個律師,至少十分鍾前還是,那時他剛剛幫一個長期被家暴的女當事人打贏了離婚官司,讓她的人渣丈夫淨身出戶,然後就樂嗬嗬地去了地下停車場,打算開著他新買不久的小米su7 ultra 迴律所,結果那個人渣丈夫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直接給了他七八刀。律師真是個高危職業!臨死前林輕揚在心中大喊。


    而此時,林輕揚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從原來那個腰細腿長戴著金絲眼鏡的西裝型男,變成如今一身青衫,仙風道骨的古裝美男,慶幸的是臉沒什麽變化。這是穿越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個什麽設定。


    林輕揚在房間裏打量著,房間以黑灰色係為主,一張烏木打造的床,深灰色的床簾,旁邊有一個沉重的鐵質燭台,上麵的蠟燭已經燃了一半。房間的另一側掛著幾幅山水畫,畫中景色以墨色為主,山巒起伏間流露出淡淡的寒氣,這裝修風格也太壓抑了。


    靠牆的書桌是由漆黑的檀木製成,其上堆放著大量卷宗。林輕揚隨意掃了眼,道心鑒,神魂決,萬靈擷英,怎麽都是些神神叨叨的書。


    卷宗旁邊是一把鋥亮的長劍,林輕揚拿起劍,銀色的劍鞘上鑲著幾顆紅色寶石,忍不住拿手摳了摳,這時手中的劍忽然震了一下,他嚇了一跳。


    林輕揚試著拔出劍,突然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自手臂流入劍身,他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比劃了兩下,隨即隻聽一聲脆響,對麵的一麵屏風就這麽隔空被劈成兩半了。


    林輕揚嚇了一跳,過去看了看,心道這玩意不會讓我賠吧。我居然能隔空打物了,難道會法術?律師變法師,老天爺你是個會玩的。


    但林輕揚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覺得胸口一陣悶疼,怎麽迴事,難道受傷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師父,三位長老今日公審,讓弟子請示您是否出席?”


    長老,看來我在這的地位還不低,公審又是什麽?林輕揚緩了緩打開門,隻見門外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淡青色的袍子,一副修士打扮,應該是這裏的弟子,林輕揚看著這弟子,腦中忽然崩出一個名字,風舒,難道是原身的記憶?


    “在哪公審?”林輕揚沒什麽表情地說道,故意做出一副高冷樣子。


    見到林輕揚出來,風舒露出驚訝的神色:“天策殿,您這是要去嗎?”


    “不然呢?”林輕揚皺皺眉,難道原身以前都不去的?


    風舒搖了搖頭,神色緊張看起來有些怕他。


    “那就走吧。”林輕揚道。


    風舒的表情又古怪起來,小心問道:“您要走著去?”


    林輕揚頓了頓,難道這裏都是用飛的?但這會兒也沒法重新說了,隻好板著臉道:“你有問題?”


    “沒。。。沒有。”風舒立刻答道。


    兩人一路往外走,出了門林輕揚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上掛著牌匾,寫著“清風閣”。


    兩人一路走著,跟他料想的不錯,這地方坐落在高山雲間,雲霧繚繞,隱約可見奇峰綿延,四周一些亭台樓閣點綴在林間,朱紅色的柱子和精巧的玉石欄杆顯得古樸又奢華。看來這新單位條件不錯。


    林輕揚隱約看到迴廊處,兩個少年正跪在地上擦洗欄杆,待走近了,才看清那少年腦袋上頂著一對動物耳朵,身後也拖著尾巴,穿著粗布衣服,而且每個人頸上都帶著一個黑色環狀物,有點像項圈。


    林輕揚麵上沒什麽反應,但內心已經在狂叫了,這是什麽?!!耳朵!尾巴!項圈!這不是會所裏的裝備嗎!這真的是什麽正經仙門嗎?可仔細看,那幾個少年的耳朵和尾巴似乎還會動,就跟真的一樣,難道是什麽新物種?


    那兩個少年看到林輕揚,神色一慌趕緊跪伏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他,看來這些人在仙門的地位不怎麽樣。


    林輕揚怕露餡也沒敢說話,就從兩人麵前走過。跟著風舒一路走到一片青石廣場,上麵肅立著一座高大的青玉劍碑,上書“九霄雲起,天道長存。”


    九霄門,林輕揚腦子裏蹦出這個名字,看這意思,這裏應該是個名門正派。


    劍碑正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巍峨的大殿,傳統的中式建築顯得古樸厚重,飛簷鬥角間又見精致奢華,大殿的牌匾上寫著“天策殿”。


    林輕揚站在殿外,隻見大殿裏外站滿了弟子,見到林輕揚過來,弟子們麵上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讓開路,林輕揚大步走了進去,風舒自動站在弟子的隊伍中。


    林輕揚仰著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高冷又裝逼,餘光掃了幾眼四周,大殿的裝修風格跟外麵差不多,古樸又華麗。


    在大殿中間,趴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那少年渾身染血,顯然受了重刑,剛剛說公審,審的應該就是他了。也不知他犯了什麽大錯,待林輕揚走近了才看清,那少年也有一對耳朵,灰色的狼狗那樣的耳朵,身後那條灰色的大尾巴,已經被血染透無力地搭在地上。


    這副慘狀看得林輕揚眉頭一皺,雖然他以前也見過很多悲慘的當事人,但是如此直接而殘酷的淩虐還是第一次,而且這少年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林輕揚忍不住放慢腳步,那少年也似有所感,耳朵動了動,有些吃力地睜開眼睛,扭頭試圖看向他。


    “林長老既然來了,就快些入座吧。”台上一個聲音傳來。


    林輕揚看向前方,總共擺了五把椅子,正中間的椅子空著,其兩邊各分布了兩把椅子,右邊坐滿了,左邊靠中間的那個位置還空著。林輕揚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應該去坐中間的位置,於是走到左邊的空位坐下。


    邊走邊打量著上座的三個人,一女兩男,最右邊女子一身淺藍色長裙,長得清豔出塵,但神色冷淡,一副標準的厭世臉,記憶裏同樣自動跳出了名字,雪藍鳶!


    而女子旁邊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身黑色緊身袍子穿在身上還能隱隱看到他衣服下的肌肉。男人五官硬朗,表情冷峻,膚色有些黑,襯得他的表情更兇了,這是墨炎。剛剛就是他讓自己入座的。


    左邊靠外的位置是個身穿金色外袍的少年,少年容貌清秀,戴著眼鏡,一臉笑相,手裏拿著一把折扇輕搖,林輕揚注意到,他手上戴著一枚金色的造型奇特的戒指,腦中的記憶慢慢調動,這人是金不喚。


    “沒想到林長老還真來了。”林輕揚剛坐下,就聽墨炎道,話裏有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


    其實從幾人的反應看得出,對於林輕揚的出現有些驚訝,下麵那個犯人也已經受過刑了,顯然是已經開始審了,應該是都覺得他不會來,所以也沒打算等他。


    “事關掌門,林長老關心也是正常。”金不喚笑眯眯道。


    墨炎冷著臉道:“既然人都到了,那便繼續審吧。”


    說著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坐下的少年身上,隻聽墨炎厲聲道:“孽畜,還要繼續嘴硬嗎?”


    林輕揚在腦中搜索那少年的名字,卻毫無信息,應該是自己之前就不認識。


    地上的少年不知是不是暈過去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墨炎眉頭微皺,隨手一指,一道閃電順著指尖迅速竄到少年身上,那少年立刻慘叫一聲,渾身抽搐著,這一下看得林輕揚忍不住皺眉。


    似乎是太痛了少年反倒恢複了幾分意識,抬眼看向坐上的幾位,啞著聲音道:“我沒有毒害掌門。”


    “掌門的臥房那日是你打掃的,那妖毒就下在茶水之中,不是你還有誰!”墨炎厲聲說道。


    林輕揚皺眉聽著,這推斷也太不嚴謹了吧,人證物證動機一樣沒有,更別說唯一性了。


    那少年抬眼看向眾人,琥珀色的眸子清冷又執拗,一字一句道::“我沒有毒害掌門。”


    雪藍鳶淡淡掃了眼那少年道:“這妖毒是高階蛇妖的毒,他一個小小妖奴弄不到這個。”


    “這還用說,肯定是跟外麵的妖族勾結!”墨炎冷聲道。


    妖族?林輕揚暗暗拚湊著這個世界的信息,看來這個世界妖族的地位不高啊。


    墨炎冷眼看著少年,毫無預兆地又一道閃電打上去,少年又是一聲慘叫,聽得林輕揚汗毛都豎起來了,有一種現場在虐待小動物的感覺。


    這時隻聽金不喚開口道:“七陌,隻要你坦白交代,供出那妖物所在,我可以向你保證,留你一條性命。”


    隻見那個叫七陌的少年伏在地上,似是沒力氣說話,但還是搖了搖頭。


    金不喚皺了皺眉似乎失了耐心,而旁邊的墨炎也不再多言,直接站起身,接著瞬間便到了七陌眼前,隻見墨炎手在空中一抬,七陌整個人就被無形的力量提了起來。


    七陌想掙紮,但卻提不起一點力氣。接著隻見墨炎的手在空中一抓,幾道閃電同時順著少年的四肢蔓延開,這次和之前的瞬間打擊不同,而是持續的折磨,林輕揚垂下眼不想看,初來乍到他不想貿然介入太多,但少年淒厲的叫聲迴蕩在大殿上,聽得他心髒都跟著揪緊,大殿上有些弟子已經受不了捂住了耳朵。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隻聽那叫聲越來越微弱,林輕揚看過去,隻見七陌全身抽搐著,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隻有嘴角不停滲出血來,鮮紅一片,看著像一隻慘死的厲鬼,這時七陌突然抬眼看向林輕揚,這個仙門中性格古怪的長老,七陌的眼裏透出絕望的哀求,似乎是知道這人不會幫自己,可本能讓他還是忍不住想求救。


    林輕揚看著七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隻覺得心髒處一陣隱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先停一下!”


    坐上的兩個人都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但正在施法的墨炎卻沒聽到,或者說他壓根沒想到林輕揚會跟他說話,眼看七陌的眼神越來越渙散,林輕揚一急大聲道:“我說停下!”


    林輕揚說著習慣性地朝墨炎伸了伸手,結果話音剛落便覺得一股流動的氣體順著掌心打了出去,正在施法的墨炎顯然沒想到在自家大殿裏還能被同門偷襲,被這一下打中肩膀,猛地退了幾步,施法也停止了,七陌也重重摔在地上。


    眾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林輕揚,墨炎驚訝過後,才有些憤怒道:“林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


    林輕揚看著臉黑的像鍋底一樣的墨炎,趕緊道:“意外,絕對是意外,我隻是想讓墨長老停手而已。”


    話說完便看到對麵又是一臉古怪,不止墨炎,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他,林輕揚眉頭一皺,怎麽迴事?他剛剛不就說了兩句話?有這麽奇怪?難道原身之前是個啞巴?


    “難得聽到林長老說這麽多話。”金不喚說道。


    我去,還真是個啞巴啊,林輕揚有些無語,可他不說話會憋死的,這人設很難維持啊。


    這時見七陌又吐了一口血,林輕揚起身來到七陌麵前,隻見他全身發著抖,臉色慘白,林輕揚輕輕把手撫在他後背,心裏想著仙俠小說裏療傷一般怎麽弄得來著。這麽想著,林輕揚隻覺得的一股暖流順著掌心流入到七陌的身體裏。


    七陌的吐血止住了,緩緩睜開眼,恍惚中看到自己麵前的林輕揚,神色一愣,似乎不相信他真的救自己了。


    在場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見鬼的樣子,這時手裏的寶劍也抖了一下,林輕揚正奇怪。


    隻聽墨炎抓狂地吼道:“林輕揚,你到底在幹什麽?!”


    哦?原身也叫林輕揚,那不用重新適應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事的時候。


    “給他療傷啊。”林輕揚迴道。


    但墨炎的表情明顯更抓狂:“我當然知道你在給他療傷,我問的是你為什麽要給他療傷?”


    妖奴在人族世界裏,地位跟牲畜無異,一個長老耗費靈力來治療一個妖奴,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了,更何況這人還是平日裏最不喜歡妖族的林輕揚。


    “我這不是怕你把他弄死了!”林輕揚理所當然地迴道。


    “林長老擔憂也有道理,”金不喚說道,“如今真相未明,這妖奴若是死了線索就斷了。”


    墨炎皺皺眉,雖然林輕揚今日著實反常了些,但金不喚這番解釋倒也說得通,於是說道:“原來如此,林長老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會讓他這麽容易死的。”


    聽到這話,七陌眼裏剛剛燃起來的那點光又黯了下去,原來隻是怕他死了,沒得審了。正絕望的時候,卻聽到林輕揚在他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算你運氣好,這要是在我那兒,你可請不起我。”七陌有些聽不明白,疑惑地看著對方。


    ”林長老,療過傷了就先入座吧,不要耽誤我審問。”墨炎說道。


    隻見林輕揚站起身,轉頭看向對麵的墨炎,清了清喉嚨道:“墨長老到底是要審問,還是要屈打成招?”


    這話一出,眾人又再度驚訝起來。


    墨炎再度皺起眉道:“妖族本就性情低劣狡猾,不用點手段他怎麽會招。”


    “墨長老,你怎麽知道毒害掌門的就一定是他呢?”林輕揚問道。


    墨炎一愣,隨即表情有些莫名奇妙:“不是他還能有誰?”


    “怎麽證明?”林輕揚利落地問道。


    “這還要怎麽證明,掌門中的是妖毒,妖毒,自然是他們妖族幹的。”墨炎不爽道,心下又暗暗奇怪,林輕揚今日到底怎麽迴事,話這麽多,還處處維護一個妖奴。


    林輕揚這會兒也顧不得原身的啞巴人設了,爭辯道:


    “雪長老剛剛也說了,他一個小小妖奴根本沒能力拿到這種妖毒,隻能是勾結外部的妖族,既然是勾結,九霄門裏妖仆那麽多,怎麽就知道一定是他,更何況會跟妖勾結的,也不一定就是妖,也可能是人啊。”


    林輕揚找迴一點法庭辯論的感覺,但他手裏的劍卻震得更厲害了,林輕揚使勁拍了一下,那劍才安靜下來。


    “剛剛都說了是他負責打掃掌門的房間。”墨炎有些急躁地說道。


    “那隻能說明他進過掌門的房間,不能說明隻有他進去過,九霄門裏多的是人也可能進去,這同樣算不得證據。”


    墨炎被繞的有些暈了一時說不出話。


    這時金不喚開口道:“林長老,你口口聲聲為他辯解,難道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他幹的?”


    “我沒有。”林輕揚道。


    這下在場眾人更疑惑了,墨炎不耐煩道:“那你在這說什麽呢?”


    “誰主張誰舉證,既然是我們九霄門說他有罪,那就應該由我們拿出證據來,而不是讓他證明他沒做過。”林輕揚說道。


    “這是什麽歪理!”墨炎道。


    林輕揚沉默了一瞬,真是傻了,現代的法律常識在這裏怎麽可能說得通。


    墨炎見他不說話,冷哼了一聲,“林長老沒話說,就別在這裏妨礙我審問了。”


    林輕揚清了清喉嚨道:“我剛剛說還有其他人進過掌門房間,並非假設,因為出事那天我看見你,墨長老鬼鬼祟祟進了掌門的房間,或許毒害掌門的真兇就是你!”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皆是一驚,墨炎變了臉色,下麵的弟子也低聲私語起來。


    墨炎怒道:“你胡說什麽!”


    金不喚也皺眉道:“林長老,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言。”


    倒是雪藍鳶,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興味。


    林輕揚掃了眼眾人繼續道:“墨長老剛剛對七陌下這麽重的手,其實是想逼他認罪當你的替罪羊吧。”


    “林輕揚,你不要信口開河!我那天根本沒進過掌門的房間。”墨炎怒道。


    林輕揚盯著墨炎一字一句道:“怎麽證明?難道有人全天都和你在一起?”


    墨炎愣了愣,道:“我那天整日都在房裏打坐,一個人。”


    “那就是沒人能證明了!”林輕揚繼續步步緊逼。


    “我。。。我怎麽可能害掌門!”墨炎被問的說不出話。


    “動機嘛,很好猜,覬覦掌門之位!”林輕揚答道。


    墨炎徹底被惹怒了,低吼道:“林輕揚,你找死!”


    林輕揚看到墨炎掌心已經在積聚閃電了,知道自己玩過火了,趕緊道:“剛剛確實是我胡說的,我根本沒看到墨長老進了掌門房間。”


    墨炎一頓,接著表情更怒,手裏的閃電也更亮了,眼見對方司空震附體,林輕揚嚇得趕緊跳開。


    “先別激動嘛,我隻是給大家舉個例子而已。“林輕揚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大殿中的眾人,“我就是想讓大家要知道,人很難證明一件事自己沒做過。”


    林輕揚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仔細聽著他每一個字。


    “連墨長老你這樣修為高深、地位顯赫的人,麵對無憑無據的指控時都無法自證清白,何況七陌?如果僅憑猜測就可以對一個人施以酷刑,那九霄門上下,但凡有機會進掌門房間的,是不是都可以被懷疑,都應該如此審一審?今日審問的目的到底是為了查出真相找出真兇,還是隻是要找出一個替罪羊,逼他認罪!”


    墨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困惑與憤怒交織在他的眼中。而被折磨得幾近昏迷的七陌,此刻聽到林輕揚似乎是在為自己說話,也不禁微微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裏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大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輕揚身上,有人開始思索林輕揚話中的道理,還有人則繼續對他保持懷疑。


    不多時,雪藍鳶開口打破了這片刻的安靜:“那依林長老的意思,該如何處置?”


    “七陌已經受盡酷刑,仍然沒有認罪,眼下繼續對他拷打想必也沒什麽結果,不如把人暫時收押,重新調查,能幹得了這件事的應當就是本門中人,對所有可能的人逐個排查,真相總會浮出水麵的。”林輕揚說道,這時手中的劍又狠狠震了一下。


    眾人沉默一陣,最終還是雪藍鳶先開了口道。


    “我覺得林長老說的在理,不如就先按林長老說的辦。”說著看向墨炎和金不喚。


    金不喚思索片刻也點點頭道:“繼續問下去確實沒什麽用。”


    墨炎麵色不虞,但雪藍鳶和金不喚都開了口,他也不好再堅持審問,隻好不爽地吩咐道:“雷光,雷晨,你們把人帶到禁淵,嚴加看管。”


    “是!師父!”雷光雷晨迴道,隨後一左一右架起七陌。


    墨炎吩咐完,不爽地看了林輕揚一眼,隨即袖子一揮,化身一道閃電,接著人就消失了。


    我去,還能這麽玩,林輕揚心裏暗歎,想到自己剛剛還是吭哧吭哧走來的,真是傻缺。


    事情告一段落,林輕揚鬆了口氣,這時隻聽座上的金不喚道:“林長老今日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聞言,林輕揚心頭一緊看向金不喚,隨即笑笑道:“實不相瞞,我最近修行,突然有了些頓悟,想重新做人。”


    金不喚和雪藍鳶互看了一眼,修仙之人突然之間頓悟導致言行有差的,確實也不是多稀奇的事,甚至更有甚者會瞬息之間,性情大變,一念飛升一念墮魔的也不是沒有。


    “不知林長老悟到了些什麽?”雪藍鳶問道。


    林輕揚頓了頓,看向正被帶出去的七陌道:“萬物有靈,眾生平等。”


    林輕揚的聲音不大,卻一下砸進了七陌的耳朵裏,讓他整個人轟然一震,忍不住迴頭看向大殿中的林輕揚,正好對上林輕揚的視線,遙遙一望,四目相對。林輕揚嘚瑟地挑了挑眉,心裏暗暗得意,我可真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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