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率領著五百本部精銳兵馬以及五百彪悍的八旗雇傭兵,自岫岩浩浩蕩蕩出兵,目標直指正被江東軍占據的旋城。


    進軍前的數日,孫傳庭便已精心謀劃,派出十幾個金兵俘虜偽裝成普通商人模樣,巧妙地混進旋城之中。


    此地漢胡雜居,而東江鎮總兵沈世魁本是商人出身,對生意之道極為精通,在他眼中,金人的生意向來利潤豐厚,因此對金國商人毫無防備之心。


    當孫傳庭的兵馬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靠近旋城城門時,城內的金兵俘虜們也在緊張地準備著致命一擊。


    天色漸亮,城門緩緩打開,那早已藏身在馬車中的金兵,猛地拉動集束手榴彈的引線,隨後狠狠抽了馬屁股一鞭,馬車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城門守軍。


    刹那間,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城門守軍被炸得人仰馬翻,城門亦被炸得崩塌半邊。


    金兵俘虜們順勢抽出漢陽造步槍,神情堅毅地堅決守住城門,奮力抵抗。


    此時,城外的機槍陣地也同時開火,密集的火力如暴雨般壓製著城頭。步兵們則如獵豹般迅速靠近,向著城門發起猛烈衝鋒,力求一舉奪取城門。


    整個戰鬥過程快速高效,一旁觀戰的淩衛明見此情形,也不禁大聲誇讚幹得漂亮。


    孫傳庭深知兵貴神速,來不及安撫城中居民,便果斷派人偽裝成潰兵模樣,馬不停蹄地直奔下一站鎮江。


    鎮江城的守將聽聞旋城失守,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下令緊閉城門。此時,城中已收攏了數十名潰兵,守將正欲對這些潰兵進行仔細甄別,突然,城外炮聲隆隆響起,原來是漢陽軍如洶湧潮水般追殺而來。


    守將心急如焚,趕忙命令召集百姓上城協助作戰,同時將潰兵分散開來,拉到城牆上防守。


    漢陽軍的迫擊炮集中火力向城門猛轟,機槍則將城頭守軍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眼見漢陽軍已然架起雲梯,即將登城,城頭守軍們拚死起身搏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隱藏在潰兵中的漢陽軍戰士們猛地一把脫掉身上的盔甲,露出鮮豔的紅色毛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城頭的守將劫持。


    守將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無奈隻好下令投降。於是,鎮江城宣告破城。孫傳庭見此,才微微鬆了口氣,讓手下的弟兄們暫且歇息,養精蓄銳,準備明日攻打險山堡。


    在另一頭,徐幹率領的水師亦是戰功赫赫,接連成功收複鹿島、獐子島。六十艘大小戰船威風凜凜地列於鐵山沿岸,對著鐵山岸邊和皮島的守軍展開猛烈炮擊。


    鐵山與義州衛的守軍頓時陷入極度恐慌之中,如今他們遭受海陸兩麵夾擊,皮島上的艦船更是在一日之內便被漢陽軍水軍徹底擊潰。


    此刻,即便漢陽軍不再強攻,隻需圍困一個月,他們也必將因缺糧而被迫投降。


    次日,孫傳庭站在險山堡的山腳下,望著這座依山而建的堡城,不禁眉頭緊皺,愁緒滿懷。


    這座險山堡乃是當年李成梁為防範女真人而精心修築,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占盡了地利優勢。若要帶兵強攻,隻怕沒有一天時間,不死上百八十人難以將其拿下。


    淩衛明一心想速戰速決,不願在此地多浪費時間。眼見孫傳庭已派出擅長爬山的女真人悄悄爬上城牆附近,準備等候攻擊命令,他急忙上前叫停。


    隨後,淩衛明親手書寫一封書信,鄭重地蓋上自己遼東都司的官印,派人送入堡內,要求堡內守軍立刻換防。


    堡內守軍實則不足兩百人,且皆是年邁的軍戶,年過半數。


    他們見漢陽軍來勢洶洶,本就心生畏懼,如今又見到朝廷的文書,心想總算有了個光明正大的投降理由,於是未過十分鍾,便紛紛舉起雙手,卸掉鎧甲,打開城門投降。


    孫傳庭見此情形,心中大喜,當即下令每人賞賜五吊錢,並開具了介紹信,讓他們安心迴家,還可免費領取五畝地,從此踏實過日子。


    接下來,便是鴨綠江防線。義州守軍接到沈世魁的命令,在鴨綠江岸派駐主力兩千人嚴陣以待。


    徐幹率領海軍三十艘戰船,將孫傳庭大軍順利運送到鐵山。在艦炮的猛烈轟炸掩護下,孫傳庭大軍迅速發起攻擊,很快便攻下此城。


    然而,鐵山、義州本在朝鮮轄區,淩衛明此番私自出兵,已然犯了大忌。


    朝鮮方麵得知後,迅速派出兩萬兵力抵近鐵山外圍,舉行演習,企圖震懾漢陽軍。朝鮮軍使臣親自來到鐵山,麵見淩衛明。


    使臣見到淩衛明,竟不行禮,亦不用敬語,徑直直唿其名道:“淩衛明,何故犯我疆域,大明就是這般對待藩屬國的嗎?”


    淩衛明此刻身著正二品的官服,本以為能讓對方有所忌憚,卻沒想到這使臣如此不識抬舉。


    淩衛明臉色一沉,厲聲道:“鐵山、義州原本屬於朝鮮,後被毛文龍所占,皆是你們朝鮮自身無能。今日我率大軍剿滅叛逆,與你何幹?告訴李倧,少管我大明之事,不然連你一塊收拾了!”


    朝鮮使臣不甘示弱,冷聲道:“將軍好沒有規矩,竟敢直唿我國王名諱!不怕大明皇帝追究你私開戰端的責任嗎?”


    淩衛明冷笑一聲,迴道:“朝鮮與韃子在丁卯之役中結成聯盟,互稱兄弟之國,首鼠兩端,本將軍豈能容你?今日就為朝廷討個公道!”


    孫傳庭得到淩衛明的示意,毫不猶豫地拔出匕首,猛地將使臣的耳朵割下,塞到他的嘴巴裏。


    淩衛明上前一步,指著使臣怒喝道:“下次再見到明朝官吏,要學會懂禮貌,明白嗎?”


    使臣眼中滿是憤恨,但在孫傳庭揪住他另一隻耳朵,作勢欲割的威懾下,終於流出眼淚,慌忙吐出耳朵,點頭道:“大人饒命,小臣知罪了。”


    淩衛明道:“聽著,現在放你迴去,一、義州、鐵山歸我漢陽軍所有,朝鮮不得滋擾,


    二、此次剿滅東江軍,皆是大明內部之事,朝鮮不得插手。


    這兩條迴去告訴你們的王,犯了哪條,將來就給我小心點!”


    使臣緊捂著流血的耳朵,撿起來那隻斷耳,逃命似的離開鐵山大營。


    孫傳庭問道:“大人,朝鮮軍如今介入,義州可就不好拿了。該怎麽辦?”


    淩衛明看了一眼孫傳庭,道:“你小子還怕我奪權啊,這裏的戰事都是你的事,我來是給你撐腰的。怎麽打,全看你的!”


    孫傳庭嘿嘿一笑,放下心來,道:“那我可就把天捅破了哈?”


    淩衛明罵道:“去去去,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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