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兵們眼見周圍並無異樣,便紛紛將刀劍入鞘,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連埋伏的明軍都這麽拉胯,攻擊灤州的能有多少戰鬥力?


    此刻,陳思明瞅準時機,果斷下令用十幾根粗壯的樹木阻塞道路。


    而埋伏在道路兩旁的三百親兵,手持衝鋒槍,如蟄伏已久的獵豹瞬間出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槍聲,密集的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出,精準地射向八旗兵的戰馬。


    那些矯健的戰馬瞬間被打得千瘡百孔,痛苦地嘶鳴著,鮮血在地上流淌成河。


    騎兵們驚恐萬分,卻也不甘坐以待斃,掙紮著想要去取來弓箭反擊。


    他們的手指慌亂地在箭囊中摸索,好不容易抽出箭矢,還未等搭上弓弦,無情的子彈便再次唿嘯而來,精準地射中他們的身體。


    他們瞪大了雙眼,滿是不甘與絕望,身體緩緩倒下,再也無法掙紮動彈。


    陳思明指揮若定,將手下親兵分為三組,一百人如勇猛的先鋒向前衝鋒,一百人在後方穩穩地掩護,還有一百人隨時準備支援,三組人馬交替向前推進。


    在這緊密有序的戰術配合下,八百多八旗騎兵很快便被擊潰。陳思明毫不遲疑,立即下達上馬追擊的命令。


    此刻的八旗兵,手中的任何武器在衝鋒槍的強大火力麵前都顯得如此無力,完全失去了還手之力,隻能像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而就在此時,孫傳庭帶著士兵匆匆趕來助陣,卻發現戰場上隻剩下打掃的活兒了。


    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八旗領兵將軍巴者禮在逃竄時被陳思明追上。兩人瞬間交起手來,刀光劍影閃爍間,幾個迴合過後,巴者禮便被陳思明斬落馬下。


    此役,共擊斃八旗兵七百餘人,俘虜近兩百。淩衛明心中另有盤算,為了好好鍛煉孫傳庭部的士兵,他下令讓他們將戰場上的屍體全部斬首,而後把首級送到孫承宗那裏。


    孫承宗得知這一消息後,心中大喜,當即命人用繩子將所有首級串成長長的一串,又派了幾個騎兵,把這串首級綁在馬尾上,


    然後驅馬直奔灤州城下。那馬尾甩動間,首級在地上拖拽著,揚起一片塵土,以此來震懾灤州城的守軍。


    永平城外,孫永派人將巴者禮的首級送上,並高聲告知城中守軍,明日必將攻破永平,讓他們好自為之。


    阿敏望著城外,隻見孫永已將各團大炮整齊地擺在城外,一門門大炮如猙獰的巨獸,虎視眈眈地對著永平城。


    而各種攻城雲梯也已製作完畢,隻是白天一仗,永平城就已經被大炮轟塌了七八處缺口,若不是城中守軍拚死用人命堵住,阿敏深知自己肯定是活不過今晚了。


    如今孫永既然如此放話,那永平城明日必定是保不住了。阿敏看著明軍圍三缺一的戰術,心中明白這分明是個陷阱,可此刻他已別無選擇,為了求生,哪怕是陷阱也不得不跳了。


    當夜,城中的八旗兵們陷入了絕望與瘋狂。他們深知大勢已去,於是開始收拾行裝,然而在這混亂之中,他們竟對城內無辜的百姓大肆屠殺搶劫。


    永平城中火光衝天,哭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八旗兵挨家挨戶闖進去就索要錢財,遇到不給錢或者反抗的,上去就是一刀。


    劫掠完錢財女子,放起火來,那大火經久不息,一直燒到了天亮。淩晨時分,阿敏率才領著殘軍從永平北門狼狽逃竄。


    早已等待已久的錢二牛、孔生所部看到敵軍出現,立刻沿路追殺。八旗兵們在這倉皇逃竄中毫無還手之力,被斃殺一千二百餘人,救迴俘虜人口兩萬餘。


    而遷安、遵化兩城在抵抗至中午時分後,眼見灤州也被攻破,心中再也不敢大意,頓時望風而逃。八旗兵們如喪家之犬,從冷口、青山口一路逃迴沈陽。


    淩衛明在永平之戰勝利後,便就此在永平駐紮下來。他深知這場戰爭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於是全力救助災民,積極恢複生產。


    史可法與鄭集相互配合,出了安民告示,將三百多俘虜遊街示眾,以此來安撫民心。


    然而,城中此時缺衣少糧,那些有價值的東西早已被金兵搶劫一空。史可法聽聞淩衛明似乎有憑空變出錢糧的本事,於是立刻向鄭集提出建議。


    他說道,城中富戶大多將金銀珠寶藏於地窖、密室之中,不如派兵前去搜查,讓大人用這些財寶換來糧食。


    此時的永平府人口稀少,為了能快速恢複經濟,減少人口死亡,史可法又提出,永平府自即日起,必須全麵實行配給製,土地財產公有,統一分配。


    鄭集聽後深以為然,隨後將這一建議匯報給淩衛明,淩衛明當場便表示同意。


    史可法得到命令後,迅速調派士兵將城中富戶全部搜刮一空。那些值錢的字畫、精美的家具全部被搬到府衙之中,眾人都在等著淩衛明變出糧食。


    不僅如此,史可法還將境內的道觀、寺廟、尼姑庵這些不從事生產的人強令出家還俗,讓他們參與勞動。寺廟中的佛像器物等,也被收繳搬到府中。


    同時,派人向永平府四周招募流民,為他們統一分配土地、口糧以及臨時居所。這一舉措成效顯著,隻此一項命令就使永平府每日接收近千人。


    淩衛明為了進一步整合土地資源,向周圍城鎮發布通告,因金兵肆虐以致人口流失,為不影響耕種,永平府三日內沒有報備土地所有權的,皆視為無主之地,府衙有權分配。


    凡侵占洪武年間屯田者,應立即做出賠償,府衙收迴所有權。


    此令一出,原本逃亡京城的本地大戶們坐不住了,紛紛往迴趕。可三日之內,時間緊迫,他們哪裏能輕易趕到。


    就算是離得近的好不容易趕到了,府衙的官吏卻已下班,拒絕辦公,就這樣,他們還是錯過了截止日期。


    這些富戶們氣得暴跳如雷,紛紛向孫承宗告狀。而孫承宗此時正忙著恢複防線關口之事,焦頭爛額,哪裏還有精力管這些瑣事。


    無奈之下,隻得向朝廷稟告。崇禎皇帝得到消息時,正頭疼該如何獎賞這些有功將士,看到這一狀告,心中卻喜上心頭,他覺得淩衛明此舉有過,正好與軍功相抵,於是決定不予獎勵。


    隨後,他派出文官到永平府斥責淩衛明,同時勒令退還富戶土地,發還房屋。淩衛明得知這一消息後,心中憤怒不已,立即帶領漢陽軍撤迴金州衛。


    消息傳到永平,正在考察永平鐵礦的淩衛明怒發衝冠,大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打聽打聽誰要來永平府接收防務,給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一頓!”


    史可法聽到淩衛明的話,會意一笑,心中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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