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金帳路途當中遇到所有部落男子都被處死,女子則被充作奴隸。


    由於楊忠的緊密謀劃,雖然乾軍已經接連攻破五個部落,卻沒有半點兒消息走漏。


    半個月後,乾軍抵達金帳。


    左賢王留在部落的精銳還不到千人,不到一刻鍾時間就被乾軍屠戮一空,不少匈奴女子親眼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一個個呆若木雞。


    這其中也包括蔡文姬。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強悍的軍隊,更加沒有想到來的不是曹操而是楊震。


    就在她沉思時,發現乾軍正在無差別屠戮匈奴男子,就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娘親!”


    兩個匈奴少年逃到她的身邊尋求庇護。


    蔡文姬在草原八年,為左賢王誕下兩子,大的七歲,小的四歲。


    “我是漢人,要求麵見乾王。”


    蔡文姬將兩個兒子護在身後,大聲向乾軍士兵唿喊。


    “漢人?”


    “我是蔡邕之女蔡琰,被擄掠到此,請求麵見乾王。”


    蔡文姬表明身份,再次請求麵見楊震。


    乾軍士兵不敢怠慢,將她和兩個孩子帶往中軍大營。


    左賢王的兩個兒子雖然年齡不大,但眼中卻閃動著狡詐光芒。


    他們平日裏都以漢人血統為恥,同蔡文姬並不親近,隻是如今看到漢人軍隊,方才想起“母親”來。


    其實楊震此時已經知道了蔡文姬的存在,因為係統有所反應。


    “蔡文姬,獎勵神機營50名工匠。”


    楊震對此比較糾結,畢竟從未見過蔡文姬,通常才女容貌都不會太佳,而他卻是以貌取人的“膚淺之徒”。


    “曹老板還沒有將蔡文姬贖迴去嗎?”


    楊震隻是記得曆史上曹操花費重金將蔡文姬贖迴中原,卻不知道具體時間,如今看來他的動作又快了一步。


    由於製作火器需要,楊震開始在軍中老兵當中篩選工匠人選,已經有不下千人充實到工匠隊伍當中。


    這麽做不僅能保證隊伍戰力同時又防止了製作火器秘密泄露的風險,可謂是一舉兩得。


    隻不過後期改行的老兵遠遠無法同召喚工匠相比。


    前者好似“技術工人”,而後者則是“高級工程師”。


    楊震雖然不太情願將蔡文姬納入“後宮”,但卻無比渴望工匠的獎勵。


    就在糾結時麾下來報,說有名叫蔡文姬的女子求見。


    楊震不禁長歎一聲:“這都是命運的安排!讓她進來吧。”


    隨後一名身長七尺有餘,細眉大眼,鼻梁高聳,唇紅齒白,皓齒如玉,朱唇點點,嬌豔非常的女子走了進來。


    “蔡琰拜見夏王。”


    “你是蔡文姬?”


    “夏王如何知曉我的表字?”


    蔡文姬博聞強記,她能確定從未和楊震有過交集。


    “你是天下聞名的才女,在文學、音樂、書法等多個領域頗有建樹,我知道你並不奇怪。”


    聽到楊震的話,蔡文姬神情不由得黯淡下來,經曆八年非人折磨,她早就失去了“才女”的心性。


    “你起來吧。”


    楊震發現蔡文姬仍然跪在地上,便讓她起身。


    “奴家有事相求,還請夏王允準。”


    看到她的神情,楊震便能猜到是什麽事情,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你我沒有任何交情,為何要答應你的請求。”


    楊震的直白令蔡文姬錯愕不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迴話。


    “夏王仁勇救我等於水火,本不該厚顏無恥提出請求,無奈舐犢情深,奴家有兩個孩子都在斬殺之列。”


    “想請夏王開恩饒他們性命。”


    蔡文姬不愧才女之名,很快便恢複過來,真誠表達自身訴求。


    聽到她是為了兒子求情,楊震神色緩和了許多。


    他最討厭那些不問青紅皂白的“聖母”,如果蔡文姬是為了匈奴人,楊震拚著放棄50名工匠,也不會將她收入後宮。


    “隻是為了你的兩個兒子?不是為了外麵的匈奴人?”


    “匈奴人性如豺狼,是我漢人的心腹大患,奴家怎會為他們求情。”


    蔡文姬話中充滿了對匈奴人的痛恨。


    “準,你起來吧。”


    “多謝夏王。”


    聽到楊震恩準赦免她的兩個兒子,蔡文姬這才站起身來。


    楊震此時也開始仔細打量她,蔡文姬雖然飽經滄桑,但皮膚還是如同綢緞一般,並且年齡也不到三十歲,正處於最好年華。


    身材也保持的非常不錯,好似少女一般,根本看不出生育的痕跡。


    對於楊震火辣的目光,蔡文姬再熟悉不過,她不禁暗歎一聲:“這就是女子的命運”。


    “夏王已經戰勝了曹孟德?”


    “兩軍還不曾交鋒。”


    蔡文姬對中原形勢十分關心,主動向楊震詢問,後者也是坦誠相告。


    此時蔡文姬眼中突然多了別樣神采。


    “夏王重民族大義而輕個人抱負,令人敬佩!”


    “我不過是替華夏消弭未來的隱患罷了。”


    楊震對此表現的倒是十分淡然,他可以對一些事情漫不經心,但也有些事情是必須完成的責任。


    爭霸天下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曆程,他的抱負就是為後世清除敵人,更確切的說就是彌補老祖宗未竟的事業。


    “夏王對草原有何規劃?”


    “自然是納入大夏版圖。”


    “戰勝遊牧民族雖然不容易,但古往今來也有不少成功例子,想要真正將草原融入中原卻殊為不易。”


    蔡文姬不想中原百姓遭受和她類似的經曆,對此事極為上心。


    “其實老祖宗早就給出了答案。”


    楊震對此並不擔心。


    聽到他的話,蔡文姬疑惑看向楊震。


    “車同軌,書同文,未來匈奴不能擁有自己的文字和語言,不出三代,他們就會徹底融入進來。”


    “所以夏王才要殺光匈奴的男丁?”


    漢人曆來重視名聲,楊震此舉勢必會背上嗜殺之名。


    他在世時還不會有人敢當麵挑戰其權威,可身後之名卻很難保證。


    畢竟史官的春秋筆法向來是“殺人不見血”。


    “我隻注重實利,從不在意虛名。隻要能夠確保百姓安樂,個人榮辱又算得上什麽。”


    楊震的大公無私徹底打動了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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