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秋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這兩個父子耍活寶了,“來吧,葉大人。你也不想你的把柄被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吧,來吧,過來我挾持你來。”沐臨秋無奈的站起身,對著葉聰揮手,示意葉聰過來。看那意思,還得讓葉聰把手上的劍遞給自己。


    葉慕大驚失色,而霜霜和兩個大漢本來以為自己背後的大人物來了,這兩個可惡的小賊不得趕緊束手就擒磕頭謝罪?結果現在,大人物確實是來了,隻不過。


    這是人?


    在霜霜震驚的眼神中,葉聰走了過來,那一步一咬牙。滿臉寫著隱忍的樣子,讓霜霜想死。


    葉慕開了門之後,兩個侍衛就站在外麵。“忒!大膽!膽敢戲弄我家大人!還不死來!”長刀出鞘的聲音和怒罵聲一同響起,那侍衛一刀就砍向了沐臨秋。


    “我看誰敢動他!”侍衛剛踏出一步,一道冷漠的男聲就出現在了屋中。


    所有人看向來人,那侍衛迴過頭。瞳孔一縮,猛地低下頭,“見過太子殿下!”月烏仄的臉色冰冷,還是慢慢的走著。撲通撲通的聲音響起,屋裏跪倒一片,月烏仄毫不在意。一直走到沐臨秋和葉聰中間,他才停下腳步,他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沐臨秋。發現沐臨秋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就是眼裏還寫著無奈。


    臉上還寫著,好啦,沒得玩啦。


    月烏仄這才轉過身去,看著葉聰和已經跪倒在地的侍衛。“葉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一個侍衛,敢動我的人?”月烏仄的聲音平淡,一點起伏沒有。眼神裏也古井無波,就這樣看著葉聰。


    葉聰剛才就跪下了,現在更是嚇得跟鵪鶉一樣。


    聽見月烏仄叫他的名字,他慌忙抬起頭來,“太子殿下,下官不敢。下官,下官隻是氣憤這兩個狂徒的所作所為。”月烏仄一言不發,沐臨秋不知從哪搬來一個凳子。放在月烏仄身下,月烏仄坐在太師椅上。


    “狂徒,啊。”一直到月烏仄坐下,手上被沐臨秋倒了一杯茶之後。他才開口,其實他剛才坐下就想說話了。但是,沐臨秋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月烏仄都沒反應過來,華胥在後麵憋笑。


    好小子,就看秋秋這麻利的動作。誰敢說一句沐臨秋不是太子的人?隻不過,這一套動作,真是似曾相識啊。完全就是月烏仄伺候沐臨秋的那一套啊,兩極反轉了啊。


    月烏仄也有點吃驚,秋秋怎麽動作這麽快。但是餘光看著沐臨秋給自己倒茶時的表情,他心裏也想笑。又開始演戲啦?好,玩吧。


    月烏仄看著葉聰,像是在等待葉聰的迴答。但是又好似不在乎,因為他看的並不是葉聰。而是葉聰頭頂上兩三寸的位置,什麽東西。這種東西,也配太子低頭看?


    葉聰嚇得哆哆嗦嗦,旁邊的侍衛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太子殿下,這,這不是襲擊您的刺客嗎?”此言一出,沐臨秋立馬明白了。奧,原來月烏仄是用這個借口去找的葉聰啊。估計是月烏仄看見了被自己和阿兄哄睡著的那三個人了,擔心自己,又怕幫不上忙。


    哎呀呀,有點感動捏。


    月烏仄輕笑一聲,“葉大人的意思是,我派我自己的人,來襲擊我自己。然後,大半夜特意來消遣在座的諸位?”


    葉聰和葉慕同時震驚的抬頭,葉聰還好,他是純震驚。隻有葉慕,他不行了,指定是不行了。太子的人,也就是說,自己找太子的人。給太子下女神淚?!不隻是這樣,自己還把計劃,全都說出來了?!


    霜霜跪在地上,快哭出來了。不對啊,現在這個局勢對嗎?不應該是知府大人神兵天降,動動手指就抓住狂徒。然後皆大歡喜大結局了嗎?怎麽現在,我們好像?成襲擊太子的狂徒了?


    葉慕太過害怕,甚至迴頭看向了華胥。華胥本來就是玩心大發,想看看自己真的挾持葉慕,葉聰會幹什麽。現在,他正陪著自家小妹和月烏仄演戲呢,結果就看見了葉慕萬分僵硬轉過頭詢問的眼神。華胥沒忍住,露出了一個笑來,現在什麽局麵了,還敢迴頭看自己呢?


    他點了點頭,就看見葉慕用更僵硬的動作把頭轉了迴去。看的華胥更樂嗬了,“太子殿下,下官,下官隻是護子心切。一時才衝撞了這兩位大人,還請太子殿下高抬貴手,饒下官一命。”


    本來還好,結果葉聰現在一說,月烏仄更氣了,護子心切?!你兒子可是給我下藥了!你還敢說是吧!好好好,七夕節還沒到,你就相思了?!


    月烏仄剛要開口,就察覺沐臨秋伸手不著痕跡的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手。月烏仄一頓,“行了,你也是愛子心切,我不怪你。”


    葉聰立馬磕頭,“謝殿下,殿下宅心仁厚,真乃豪傑是也。”


    月烏仄眉頭一皺,什麽玩意,怎麽還豪傑了?這位葉知府,難不成還是混黑的不成?沐臨秋也是一陣驚疑,豪傑?這是哪條道的?蘑菇蘑菇?天王蓋地虎?


    月烏仄擺手,“行了,別說了。”眼瞅著葉聰已經開始神誌不清,都要跨太子豪邁衝雲天了,他趕緊伸手製止了。葉聰開心的磕了一個頭,立馬站起來了。


    沐臨秋輕笑一聲,說他腦子不好使吧,他又很有眼色。說他腦子好使吧,他恭維太子跟誇土匪頭子似的。


    月烏仄輕輕把手搭在座椅上,輕輕一敲,沐臨秋開口了,“可是,葉大人。襲擊殿下的,就是你愛子的手下啊,你是不是。該給殿下一個解釋?”


    葉聰猛地抬頭,看向葉慕的眼裏滿是震驚。又看向沐臨秋,沐臨秋現在還帶著虹膜瑪瑙,自然是男子。葉聰的腦中瘋狂的思索著眼前人的身份,此等樣貌。若是自己見過或是聽人描述過,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但自己這一番思考下,竟不知發話者是何人。


    葉聰低著頭拱手,“敢問太子殿下,這位是?”


    哦吼,精準的問到了月烏仄的死穴。這是誰?月烏仄悄咪咪的看向沐臨秋,發現沐臨秋臉上掛著淺笑,就這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敲!怎麽說?這是本殿下心悅之人?真要是這麽說了,明天太子殿下龍陽之好的事情。保準能傳遍整個尹天國,不說轟動全國,但是會被上京傳的滿城風雨是肯定的。


    但要是不說,月烏仄又瞥了一眼滿臉好奇的沐臨秋,秋秋生氣不理自己了怎麽辦?他開口道。“是,是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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