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烏仄輕蔑的表情,月無雍氣的臉都在抖。又是伸手一巴掌,月烏仄還想躲開。卻被月無雍帶過來的幾個人中其中一個人抱住,啪的一聲脆響。


    月烏仄整個人被打的一歪,月無雍很滿意月烏仄的現在的樣子。伸手輕輕拍著月烏仄的臉,“你說,要是我把你的臉毀了,沐臨秋還會不會喜歡你?”


    月烏仄整個人渾身一僵,他不再開口了,沐臨秋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從小就是這樣,自己除了這張臉,可能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得到沐臨秋的喜歡了吧。


    沐臨秋輕哼一聲,沒想到啊,阿兄和遊遊這麽想就算了。就連月烏仄,都這樣想!可惡可惡,沐臨秋氣的直咬牙。


    那個小姑娘對於沐臨秋的氣憤有些迷茫,但她覺得沐臨秋可能是在生月無雍的氣。


    月無雍輕笑一聲,“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除了這張臉。根本什麽都不是,不是嗎?”月無雍一旁的一個少年上前遞了一把短刀過來,那少年看著也在發顫。


    估計他也覺得這可能太胡鬧了一點吧,但是自從他爹站了隊,他就沒辦法了。


    小院外傳來了交談聲,沐臨秋眸子一眯,感受到了熟悉的真氣正在靠近。是華胥和遊淨,華胥倒是沒看錯。確實是真的帶著遊淨找到了沙參花,遊淨蹲在那裏低頭看花時的笑。


    還被華胥用留影石拍下來了,總體來說兩個人都很高興。


    直到,月堰的出現。月堰看見遊淨和華胥,就瘋狂的過來詢問沐臨秋怎麽樣了。人家是個皇子,華胥和遊淨總不能裝高冷不迴答吧。


    所以,月堰就變成狗皮膏藥跟來了。一群人烏泱泱的進了院子,看見院中的幾人。


    遊淨和華胥一愣,月烏仄臉上的巴掌印非常明顯。月無雍那一巴掌用力極大,月烏仄嘴角都帶上了一絲血跡。


    眾人進來之後,場麵一時變得非常尷尬。沐臨秋帶著那小姑娘從樹後走出來,“各位這是,和三位皇子一樣,都來院子裏賞荷嗎?”一語驚醒夢中人。


    無論是月堰的男娘軍團,還是月無雍的霸淩小隊,都開始先給對方的主子見禮。場麵一時非常混亂,月無雍看著並未向其他人一樣見禮低頭的沐臨秋,臉色變得陰寒,沐臨秋是什麽時候在那裏的?


    沐臨秋低頭見禮,麵色如常,“殿下這是在和兄弟,”沐臨秋還是低著頭,“交流感情?”


    月無雍好像很滿意沐臨秋的識趣,“都起來吧,我啊,隻不過是教訓教訓不成器的弟弟,免得沐姑娘對這個野種情根深種啊。”


    月無雍突然動了,抬起腳陰狠的踹向了月烏仄的腿窩,竟是想讓月烏仄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自己麵前,月烏仄隻覺得身邊清風一閃。


    沐臨秋扶住月烏仄,並扯開了抱住月烏仄的那人。“殿下,還是小心些,免得摔倒。”月烏仄看著沐臨秋,一時間也和月無雍想到了同一個問題,秋秋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月無雍笑得陰惻惻,“看來沐姑娘,是有些不服啊,怎麽?準備和我這些兄弟們,比劃比劃?”


    華胥愁的要死,媽的,本來那些嘰嘰喳喳的男娘們就夠他媽的煩人了,一路上甚至都有人對華胥拋媚眼了,華胥嚇得一路都是低著頭被遊淨牽著手帶過來的。


    現在怎麽又扯到這種事情裏了?


    華胥剛想有動作,就聽沐臨秋說,“就憑殿下的這些兄弟們,能打服我?”


    剛才抱住月烏仄手的那個男孩,笑得極為惡劣,“打服?那多沒意思啊,睡服也行啊!”他父親,也是個將軍,一直以來他都跟著月無雍,欺橫霸市的,囂張慣了。


    但他昏了頭,沐臨秋確實是打不了皇子,但是在其他權貴裏,誰她不敢打?開玩笑,沐臨秋可是郡主哎!


    天空中月光大盛,沐臨秋身上的先天炁一下壓在了大皇子的三個打手身上。


    而,另一邊的月扶光坐在會廳之中看見不同尋常的月光,也招唿著帶家長的官員們走向了養心苑。


    沐臨秋身上銀鈴一響,猛地就閃到了那人麵前,少年麵上大驚失色,倉皇中猛地揮出一拳,卻被沐臨秋死死握住了拳頭,“不會說話的話,就多刷牙,免得被人以為你剛從廁所裏就餐迴來。”


    砰的一聲悶響,沐臨秋隻是一拳,那人就說不了話了,牙都碎了幾個,剩下兩個人眸子一眯,就要過來幫忙。沐臨秋直接衝過去,手搭在兩人腦後。


    快準狠,抓著兩個人的後腦勺往中間一撞,兩個人霎時被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月無雍看向剛才那個被沐臨秋打了一拳的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沐臨秋一撇嘴,怪不得阿兄給自己說這京城裏,就沒一個能打的。就這種水平,還不如北境賣豆腐的阿婆呢。


    月無雍有些恐慌,廢物東西!足足三個人,連這個小娘皮都拿不下?


    香風拂麵,沐臨秋身上的味道隨著風傳過來,月無雍頭上滴下一滴汗,這個人,怎麽這麽能打?


    沐臨秋笑得極為好看,月烏仄覺得眼前的少女美極了。


    月無雍向園子口看去,這邊這麽大的動靜。自己的人怎麽還沒來,這個沐臨秋再能打,還能打過數名搬山境的絕頂高手?


    沐臨秋打不過數名頂尖搬山境,而且月無雍的人,確實也是來了。可是現在嘛,也都已經不省人事了,倒頭就睡。


    華胥拍了拍手,遊淨手中緊握長弓。周圍躺著幾個人,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畢竟還是年輕人嘛,覺大。對於月無雍叫來的人,兩個人隻想說。


    華胥:你看這花園裏的泥土真不錯。


    月無雍:為什麽?


    遊淨:因為泥沒石粒啊,撈弟。


    月無雍兩眼發黑,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並笑出了聲。他伸手,拍了拍眼前沐臨秋的臉蛋。


    “沐小姐果然武藝超群,但是,我可是皇子,我讓你跪下,讓他們所有人乖乖看著我欺辱於你,你信不信沒有人敢動?”月無雍一邊驚歎沐臨秋臉蛋的嬌嫩,一邊獰笑著。


    沐臨秋麵色如霜,眼神像是沁了冰。“確實是不行,”是月烏仄,沐臨秋看了過去,自己為他出頭,他怎麽?“但是我可以啊。”


    月烏仄捏住了月無雍的胳膊,都是皇子,都沒習過武,但是月烏仄從小便自己在這偌大的上京中生存。


    哪怕是出宮也是自己一人,那些侍衛隨從都是把自己扔到那就迴來。直到皇位之爭開始,月扶光這才裝模做樣的讓侍衛跟著自己。


    這些年被人踩在腳下,任人欺辱。身為皇子,有時就連下人也瞧不起他,好不容易遇見了對待自己和他人完全不同的少女,甚至還替自己打抱不平,頂撞皇子,他月烏仄何德何能?


    “大哥,這些年真是多謝你了啊!”月烏仄眼睛猩紅,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右手猛地用力。


    月烏仄一鼻竇就抽了過去,沐臨秋看著這勢大力沉的一鼻竇,沒忍住笑出了聲。


    月無雍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但還是大聲罵道“野種!”罵完,月烏仄就接著一鼻竇,還迴罵道“爛人!”


    隨後,這兩位高高在上的皇子。


    就如同小魚兒和花無缺上身,爛人爛人!野種野種!


    其中還夾雜著月烏仄扇的鼻竇,剛才劍拔弩張的氛圍消失不見,唯獨剩下此起彼伏的鼻竇聲,和兩個人瘋狂的叫罵聲。


    不過隻有月無雍在挨揍,因為他的另一隻手被沐臨秋抓住了,另一隻手瘋狂的指著月烏仄罵,就是不還手!月無雍氣的上頭,甚至都忘了讓沐臨秋鬆手。


    就這樣一邊一臉倔強的瞪著月烏仄,一邊瘋狂的吃鼻竇,那叫一個鐵骨錚錚。


    月烏仄打的手疼,確實也打累了,就鬆開了手。月無雍臉疼,挨揍挨的臉疼,喊的嗓子都啞了,最有意思的是,明明月烏仄扇了幾下之後沐臨秋就鬆手了。


    可這個囂張跋扈的大皇子,還是顯現出了自己人機的本性,就是不打迴去,就是瘋狂的挨揍,罵人。


    華胥:媽的什麽皇子,整天騙吃騙喝騙鼻竇的。


    這時,月烏仄卻猛的咳出一口血,一口就噴月無雍臉上了,給所有人都看傻了。


    尤其是月無雍,我嘞個驚天敏感肌啊,鼻竇我吃了,你吐上血了?!是不是一會有人來了,你在這提前演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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