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秋確實是被吸引了注意,天色也晚了,沐臨秋一揮手,“這兩天,各位都辛苦了,這樣吧。我請客,好好犒勞一下大家。”


    沐臨秋大手一揮,但是發現現在已經不是在比較繁華的京城街道了,已經到了普通居民的居住區了。


    這個點,街上熱熱鬧鬧的。街上叫賣的小販絡繹不絕,沐臨秋看見一個餛飩鋪子,她一指那個餛飩鋪。


    沐臨秋招唿眾人,“走走走,都去餛飩鋪!管夠!”


    那些錦衣衛完全不在乎去哪吃,反正是免費的,我特麽吃吃吃!


    沐臨秋一把拉住了一臉迷茫的張利,飛速的扯著他就在餛飩鋪坐下了,華胥和遊淨也收起了八卦的表情,快速的和沐臨秋、張利坐到了一個桌子上。


    月烏仄也顛顛的走過來,直勾勾的盯著張利和沐臨秋。


    沐臨秋一邊給張利倒了一杯茶,一邊讓餛飩老板按人數上餛飩。“老板,來了多少人,就上多少碗,他們要多少上多少。”


    隨後沐臨秋丟了一兩官銀過去,那老板接住。笑得眼都眯起來了,“好嘞,馬上!”這一兩銀子,能頂上他幹一個月的了,就是來的人一人喝三碗餛飩,都有餘的呢。


    月烏仄突然舉手,沐臨秋抬頭費解的看著他。“老板我要三碗。”“好嘞。”華胥和遊淨看了看他,又把注意力移迴了張利和沐臨秋兩人的對話上。


    沐臨秋扭頭看著張利,“最近兩日,公務繁忙啊,在下剛入職。有些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張大人多多擔待啊。”


    沐臨秋伸手見禮,張利慌忙迴禮。“沐大人,您言重了,您機敏過人,年紀輕輕就能將這種大案分析的如此周到,下官實在是佩服。”


    沐臨秋揮揮手,兩人都放下了手來,看著還有些局促的張利,他悄咪咪的喝著茶水,“年紀輕輕,那倒是,不過,不論是張大人,還是布政使梁宇大人和道台梁辰大人。都年紀不大啊,不也都是青年才俊?”


    張利撓撓頭,“青年才俊?沐大人您可別這麽說,跟兩位梁大人比起來,我還真算不上什麽。我以前,靠著家裏的關係才混成了學士,是後來被調到府衙裏來的。”


    沐臨秋挑挑眉,從二品的學士,變成了正三品的按察使?官級倒是沒差太多,還從附屬官變成了正官。


    先前是學士啊。這麽年輕,看來張大人家裏頗有門路嘛~怪不得,看著就有一股愚蠢的清澈感。完全就是新兵蛋子啊,一群錦衣衛中,多了這麽個上司。


    emmm,完全就是黑煤炭裏,跳出來一個棉花球啊!


    沐臨秋心裏暗自感歎,麵上還是疑惑不解的樣子,“兩位梁大人怎麽了?”張利抬頭,仰頭看天的眼神裏亮閃閃的滿是崇拜,“布政使梁宇大人,被調任布政使之後,雖沒有正官,但是一個副職的從二品官員,起到了頂天立地的作用。和梁辰大人,幾乎是兩個人撐起了整個衙門。”


    沐臨秋點點頭,梁宇和梁辰確實是個人才,處事為人周到,做事也井井有條的。“特別是梁辰大人,她一介女子,在我們這種地方也是混的如魚得水。就是,府衙太苦了,實在是。”


    沐臨秋眉毛一挑,“來個人,迴去給道台大人梁辰和布政使大人梁宇傳個話,就說這兩日辛苦了,巡撫大人讓兩位都迴家休息休息。”


    一個錦衣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來,沐臨秋笑笑,扔過去一錠銀子。“是。”那錦衣衛低頭抱拳的時候,嘴都笑歪了。


    其他錦衣衛看著他快步跑走的身影,都暗自咬牙。


    就你小子反應快是吧!得了一錠銀子不說,那可是巡撫大人給的啊!沐臨秋的名號在京城可是響亮的很,鎮北王之女,月佑郡主,我朝著名發明家,能在沐臨秋手下當值就夠吹牛了,那小子可是拿了沐臨秋沐大人的賞錢!


    沐臨秋沒管那些氣的使勁扒拉餛飩的錦衣衛們,繼續挑眉看向張利,“張大人心疼梁大人啊?怎麽樣,一會咱們去的裁縫鋪,要真是梁辰大人的家,我可得替張大人美言幾句。”


    張利的臉一下燒了,心也在燒。他猛地站起身來,就開始擺手。“不不不,不必了大人,在下,在下。”


    華胥和遊淨都佯裝餛飩太熱,拿著勺子攪餛飩,隻有月烏仄,已經是第二碗了。張利猛地站起來,華胥和遊淨都一挑眉,哎呀呀,都結巴了。


    隻有正兒八經吃餛飩的月烏仄,嚇得餛飩都不嚼了,嘴裏含著餛飩迷茫的看著張利,哥們你幹啥?你不吃飯啊?


    張利看著其他錦衣衛的耳朵,伸的那叫一個長,一個個穿著黑色飛魚服,外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一群大黑驢坐在那吃餛飩呢。


    張利的臉比餛飩餡子都紅,沐臨秋拍了拍張利繼續語出驚人。


    “哎呀,沒人說你中意梁辰,萬一你中意的是梁宇梁大人呢?”月烏仄一手捧著碗,一手拿著勺子,嘴上的活一點沒停。


    月烏仄:嚼嚼嚼。


    華胥和其餘錦衣衛:噗!


    月烏仄聽見聲音,費解的看了看四周,他看著華胥“餛飩在嘴裏咬你啦?”


    遊淨輕輕的拿手帕好笑的給華胥擦嘴,華胥瞪了月烏仄一眼,“梁宇是個男的!”


    月烏仄一時過於激動,“yue”一聲就把剛入口的餛飩用送出來了,華胥輕蔑一笑,“怎麽?餛飩扣你嗓子眼了?”


    月烏仄根本來不及管華胥,他震驚的看著張利,“你喜歡男的啊?”


    白花花的餛飩,裏麵是粉色的肉餡,鹹香的湯上浮著些許蔥花和幾滴香油。熱滾滾的大鍋,正在冒著讓人感到溫暖的熱氣。坐在香氣四溢的餛飩鋪裏,喝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整個人都暖和了。


    可是張利他冷啊,心涼了半截呢。沐臨秋把呆愣愣的張利拉著坐下來,她站起身來,隨後沐臨秋伸出雙手,示意沉默的餛飩鋪再沉默一點,“諸位,這我就要替張大人說一句公道話了。”


    華胥和遊淨齊齊挑眉,壞了!孩子要作妖!


    月烏仄眼睛亮亮的,傻愣愣的就像剛進入傳銷組織的大學生,傻,但能吃。他伸手就給沐臨秋呱唧呱唧,身後的錦衣衛不明所以,但也開始鼓掌。


    最關鍵的是,餛飩店老板覺得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力量控製了他,他也放下了撈餛飩的勺子,開始鼓掌。


    張利的疑惑,宛如天崩。


    沐臨秋滿意的看了月烏仄一眼,月烏仄呲著牙樂完,繼續低頭扒拉餛飩吃。“我們按察使張大人,兢兢業業,勤勞能幹,他中意之人,怎麽可能是梁宇梁大人呢!”


    張利那叫一個感動啊,看著沐臨秋的眼都開始泛淚花了,沐大人!你是俺滴恩人呐!他完全忘記了謠言的盡頭,就是他的大恩人。


    沐臨秋一揮胳膊,指向了張利,“我們張大人,中意之人乃是道台大人,梁辰!”


    張利臉一下僵住,不是?大人?


    沐臨秋繼續言辭激昂的發表演說,“同僚們,這種天大的喜事,張大人不好意思說,那就我們來替張大人說!你們想想!梁辰大人剛才被我放迴家休息了,張大人如果是再梁大人最勞累的時候,捧著一碗暖暖的餛飩,是不是能取得梁辰大人的芳心!”


    錦衣衛腦子實在是沒轉過來,點了點頭。華胥和遊淨麵色冷漠,兩人看著嘴裏塞的鼓鼓囊囊的月烏仄,同時撇撇嘴。


    能不能取得梁辰的芳心不知道,但是一定能取得月烏仄的芳心。


    張利疑惑,真,真的?


    沐臨秋拍拍張利的肩膀,“張大人!響當當的男子漢,就要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心意啊!”張利一時被沐臨秋說的有些意動了,沐臨秋加大火力。


    “張大人,難道你不是男子漢?!”張利一下子站起來,開玩笑,我張利!就是響當當的男子漢!說!就得大聲說出自己的心意!


    燃起來了,張利燃起來了,他緊緊握著拳。“我是男子漢!”


    沐臨秋點點頭,“很好,很有精神!現在!月烏仄!還不趕緊帶路?”月烏仄不理解,但他覺得非常有意思!他嚴肅的點點頭,捧起一碗新上的餛飩就走,張利也趕緊端著一碗餛飩跟上。


    沐臨秋伸了個懶腰,“秋秋,你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嗎?”華胥和遊淨湊過來問了一句。


    沐臨秋疑惑的看著兩人,“沒有啊,我隻是想看熱鬧,就張利這種腦瓜子。這不純純戀愛腦嗎?這種人要是臥底,那他上司就爽了。大概率,張利會愛上目標人物,隨後殺掉上司吧。”


    表白隊伍的最後,沐臨秋在跟遊淨和華胥解釋什麽是戀愛腦。


    華胥聽完,皺眉思索半天,“這不是師父嗎?”沐臨秋笑笑,“隻有遇到對的人,才能把戀愛腦變成純愛戰神,如果遇人不淑的話,戀愛腦就會變成小醜哦。”


    小醜這個詞匯,華胥和遊淨還是聽沐臨秋說過的,他們點點頭示意明白了。“我爹遇到了我娘親,他很幸運。”


    遊淨和華胥也點點頭,沐峪澗和臨湘琴確實非常幸福。


    沐臨秋笑了笑,“那就讓我們看看,張利是會變成純愛戰神呀,還是鼻子上會鼓個大紅包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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