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道:“我也沒有生育過,我曾經想為最愛的人生育,但是一直沒有遇到。如果小青遇到,對!你白蛇姐姐就是你最愛的人吧,如果你懷了她的孩子,你會生下來嗎?”


    青蛇道:“我現在和白蛇姐姐都是女子,兩個女子怎麽生育!”


    薛濤道:“你們都是妖精、神仙,肯定不是凡人女子可比的,也許有辦法女女生育呢。媧皇娘娘不是一個女人就平空造出人來嗎?”


    青蛇點點頭:“此說也有理,但我從沒想過生育的事,有小白姐姐就夠了。”她又想到白蛇姐姐會不會有月經呢?也許不會,白蛇姐姐已經斬赤龍了。等月圓和白蛇姐姐說話時,一定問問她。


    薛濤為了減輕青蛇的腹痛,在屋裏找了個大酒瓶子,裝滿熱水,用原酒塞子塞住給青蛇暖肚子。


    青蛇就抱著那個暖水瓶坐在被窩裏,皺著眉頭坐著。


    薛濤為青蛇燒了熱水,端過來一杯遞給青蛇,在一旁看著青蛇皺眉的樣子笑:“我以為隻有凡人女子會為信水到來而痛苦呢,原來小青幾百年的妖精也會。”說罷薛濤笑出聲了。


    青蛇瞪了薛濤一眼:“你笑什麽?好笑嗎?”


    薛濤臉色嚴肅起來,道:“我伺候你這麽多,教你識字,為你做飯,幫你護理天癸。小青你說話不能客氣些嗎?我也不是故意笑你的。真把我當下人了嗎?我願意為你做事報恩,但請你要尊重我。不然我寧死也不做了。”


    青蛇也覺得自己過了,忙道歉:“請洪度姐姐恕我無理。我一向脾氣暴躁,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以後一定不這麽對你說話。”


    薛濤道:“你叫我姐姐嗎?也可以,按照做女人的經驗,我確實比你經驗豐富。我就當你一個教你做女人和識字的姐姐了。”


    青蛇道:“好,洪度姐姐。”


    青蛇認為叫姐姐是尊重薛濤,她本來認為不該給任何其他女人叫姐姐,但後來遇到樊梨花又改變了看法,因為姐姐有師姐,自己叫小白師姐肯定隻能叫姐姐。


    既然給別人叫姐姐了,管自己識字先生叫姐姐也沒什麽。


    但是白蛇姐姐是獨一無二的,給別人叫的姐姐不能減損白蛇姐姐的地位。


    白蛇姐姐也有很多姐姐,自己多個姐姐也不算什麽吧。白蛇姐姐一定不會怪我的。


    青蛇這樣想道。


    薛濤又道:“那我叫你青妹了。”


    “當然可以。”


    “青妹在床上躺一會,我去為你做些生薑紅糖水,我們人類女人痛經都是這麽對付的。”說罷薛濤去廚房了,不一會兒端過來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水。


    “洪度姐姐你太客氣了,這隻是一些小疼,不用這麽麻煩。”


    “你救了我,我正好為你做些事報報恩。別說了,快喝了吧。”


    青蛇就喝了那碗熱水,喝完水,肚子裏熱了,感覺小腹好些了。


    當天下午青蛇沒有讀書,就隻是躺在床上感受痛經。


    第二天就是十四了,青蛇非常激動,因為月圓就可以用傳音牌與姐姐通話了。


    淩晨剛過,青蛇就守著傳音牌,不時喊一聲姐姐。到了天亮,薛濤做了早飯,青蛇也不吃,隻是對著傳音牌喊話。


    薛濤問:“青妹痛經好些了嗎?”


    “還有些疼,但我適應了。我是殺人吃人的妖怪,不在乎這些小疼。謝謝你昨日照顧我,”說罷,她又對著傳音牌喊“姐姐”。


    “吃點我做的早飯吧,我五更起來蒸的棗饅頭呢,不吃我可太傷心了。”


    “好,我吃一個,洪度姐姐讓驢子和小星也吃個吧。”青蛇一邊吃,一邊對著牌子喊“姐姐”。


    “我當然給它們了。”


    “洪度想得周到,”青蛇一邊吃,一邊喊“姐姐”。


    薛濤笑道:“通常十五是月亮最圓的。”


    “我知道,但我怕錯過。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白蛇姐姐。”說著她又去喊“姐姐”了。


    薛濤又問青蛇要不要學書。青蛇說和白蛇姐姐說過話後再學,薛濤隻好隨她。


    青蛇隻是對著傳音牌叫姐姐,叫了一陣,又怕在屋裏影響傳音牌法力,就飛上了房頂,她喊姐姐到天黑,嗓子都要啞了。才進屋裏喝水。


    “青妹嗓子都啞了,別喊了。不然不是給你白蛇姐姐一個壞印象嗎?她還沒聽過你變女人後的聲音吧。”


    “對呀,她沒聽過。我要讓嗓子好一些。”


    “我看儲藏室有很多鴨梨和蓮子,我給你做鴨梨蓮子湯,能保護嗓子。”


    “多謝洪度姐姐了。”


    青蛇怕自己嗓子啞了,給姐姐一個壞印象,就不敢喊了,隻是兩眼盯著傳音牌看。


    薛濤做好了湯,青蛇喝了一碗,又去小解,她房間裏就有廁所,布置和麻姑娘娘的相似,也用仙法加持,很清潔。


    之後她又盯著傳音牌看。到了午夜,青蛇眼睛盯了一天,眼睛又酸又痛,就閉上了眼睛,又擔心錯過。就不停掐自己大腿。


    到了十五的淩晨子時,青蛇怕錯過與白蛇的傳音,已經一晝夜沒合眼了。她現在正雙眼皮打架,忽然感到傳音牌一震,她一個激靈,睡意全消。忙坐起來喊一聲“姐姐”。


    “小青?”


    傳音牌真的傳出來姐姐的聲音了!


    青蛇激動得哭了起來,哽咽著,話都說不好了。


    “你真是小青嗎?”


    “嗚嗚嗚……我……嗚嗚……是小青,我聲音變了,但真的是小青。”


    那邊姐姐的聲音卻是:“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青蛇以為姐姐真不信呢,哭得更厲害了。


    白蛇道:“莫哭莫哭,我問你問題,你迴答對了,我就信你是小青。”


    “你問吧。”


    “我有個名字叫什麽?”


    “白季子。”


    “我眼睛什麽顏色。”


    “青色。和我身體顏色一樣,我最喜歡了。”


    “我老家在哪裏?”


    “峨眉山。”


    “我頭發顏色?”


    “白色,和你的蛇身一樣顏色。”


    “我會什麽法術?”


    青蛇聽到姐姐的笑意,知道姐姐是逗自己玩。但還是迴答道:


    “姐姐會飛、會控水、會醫術,唉呀,姐姐好討厭啊。我真是小青,你再這麽問,我就要哭死了……嗚嗚。”


    “好好好,小青,我早知道是你,因為這個傳音牌隻能我和你用。”


    “那你還不停問我。”


    “姐姐想熟悉一下你的新聲音啊。”


    青蛇擦擦淚:“我現在聲音好聽嗎?”


    “好聽。”


    “沒有你的聲音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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