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通天河巨龜
【青白】白蛇姐姐誘我變女人 作者：渡鴉在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您也是啊。”青蛇因為法海對佛門中人印象很壞，連帶對觀音也有些抵觸，聽了觀音這麽說，開始喜歡觀音，她正要再問觀音男化女的詳情，忽看見法海飛了過來，法海趴在飛舟透明的窗戶外，對觀音道：“菩薩，我做錯什麽了？請菩薩明示。”
法海一句話剛說完，眼前忽然現出觀音菩薩來，但飛舟內的觀音菩薩也還在。
飛舟內的觀音菩薩對白蛇道：“小白催動飛舟，離開這裏吧。”
白蛇依言催動飛舟飛離金山寺和潤州。
青蛇驚奇怎麽忽然觀音一變為二，就問：“這是怎麽迴事？您怎麽忽然變成倆人了？”
白蛇道：“這是娘娘的化身吧。”
觀音答道：“對。我分出一個化身去修補因你們打鬥被毀的金山寺，也教導幾句法海。”
白蛇連忙道：“我們與法海爭鬥，破壞甚大，實在造孽。請娘娘恕罪。”
觀音笑道：“這裏早被我用佛法護持，你們都沒有傷害生靈，不必介懷。”
青蛇道：“原來您早就知道了啊。”
觀音道：“這袈裟上有我的神念，我自然早已知曉。”
青蛇道：“娘娘的袈裟裹住我們飛舟，不是在幫法海嗎？”
說到法海，青蛇又開始不喜歡觀音起來。暗道觀音也是佛門中人，大概和法海是一路人。
隻聽觀音道：“我是怕你們殃及無辜，才允許法海用袈裟裹住飛舟，不然你們到處撞來撞去，不是造孽嗎？”
白蛇連忙道：“娘娘教訓得是。”
青蛇卻道：“但是娘娘幫法海那種人，也實在讓我喜歡不起來您。”
觀音道：“我不是幫法海，隻是避免你們傷及無辜生靈。”
白蛇怕青蛇惹觀音不高興，忙道：“小青不可對觀音娘娘無禮，娘娘是師母好友，是來幫助我們的。”
但青蛇還是不能完全喜歡觀音，她想起來剛才法海說女子不可結親，也許佛門中人都是這看法？且問問這觀音怎麽說。
於是她摟住白蛇，做個很親昵的姿勢，問觀音道：“請問娘娘，您對我們怎麽看？”
“用眼睛看。”觀音笑道。
白蛇見觀音不動怒，也就不那麽擔心了，就靜靜看青蛇能說出什麽。
青蛇道：“我和姐姐都是女子，我們兩個女子要做夫妻，做道侶，還做姐妹。娘娘對此怎麽看？這樣對不對？”
觀音笑道：“你們兩個人的事，何必問我的意見。我不管。”
“你不反對嗎？”
觀音晃了晃腿，腳腕上鈴鐺叮鈴鈴又響起來：“我為何要反對？隻要你兩人你情我願，我管什麽。”
青蛇又問：“如果我兩人結親，你會不會祝福我們。”
“會，我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密友。你們更是我朋友的後輩，我自然會祝福你們。”
“您怎麽祝福我們？”
“祝福你們雙蛇永結同心，長生好合，好不好？”
“好，謝謝娘娘，”青蛇開心起來，她脫開姐姐懷抱，俯身到觀音跟前，“我以為佛門中人都是如法海那般頑固、不接受兩個女子結親呢。”
白蛇笑道：“娘娘是超凡脫俗、法力無邊的修士，連師母都很佩服娘娘的。娘娘自然不會如法海那般頑固顢頇。”
觀音笑道：“無論什麽修行派別，都有不上進的，不可存著偏見、一概而論。兩女子結親，在我看是很好的事啊，既是姊妹、又是夫妻，沒有尊卑，隻有如膠似漆的愛。我都想要一個女伴呢。”
說著觀音格格笑了起來。
青蛇笑道：“那娘娘找一個唄，麻姑娘娘如何？”
白蛇趕緊道：“小青，你別亂點鴛鴦譜。麻姑娘娘和觀音娘娘都是法力無邊、超凡入聖，我們怎可以隨意編排她們。”
觀音也笑道：“你不要看著麻姑姐姐獨身，就隨意給她找伴。她脾氣古怪，小心她修理你。”
青蛇想起來麻姑的可怕，就不說了：“娘娘別向麻姑娘娘打小報告啊。”
“自然不會。”
青蛇又問：“既然娘娘和法海是兩路人。那法海為什麽會有娘娘的袈裟呢？她與娘娘有什麽淵源呢？”
“那法海本來是西昆侖山下的通天河中一隻巨龜，一次遇到普賢佛友在通天河講經，它就去聽經，他自以為與佛門有緣，就要拜普賢佛友為師，但普賢佛友不願收徒，就說等修成人身並鞏固後再說。
這巨龜以為普賢佛友看不起他異類出身，於是立誓降妖，打殺其他異類，以證明自己超脫了異類，以此再求拜師。
隻是後來他遇到玄奘師徒取經，要渡過通天河，借助他的力量才得渡過。他求玄奘去靈山，也就是我們佛門聖地，去詢問自己何時可以修成人身。
可是玄奘師徒上了靈山後，都大喜過望，竟忘了烏龜托付的事。這也是他們因果未完。
到取經迴來再次路過通天河，那巨龜問起前事。玄奘師徒都覺羞愧。巨龜就說要玄奘身披的錦襴袈裟補償。那袈裟本來是我送給玄奘的，玄奘不敢做決定，就對我禱告，問我的意見。
我看是玄奘辜負了那烏龜，就同意了玄奘把袈裟給烏龜，但不是贈予，隻是借用。此袈裟有我佛力附著，巨龜披上這袈裟一甲子後就能化作人形。
巨龜就得了這袈裟，化作人形，成了一個僧人，取法號法海。他結識了我佛門中許多厭惡異類的佛修，他們傳給法海許多功法，法海就繼續到處降妖。但我對此不以為然，早想將袈裟收迴。直到今日才得其便，這就是因果吧。”
白蛇道：“原來如此。”
青蛇則道：“娘娘佛門中，不是提倡眾生平等嗎？怎麽會有許多佛修要打殺異類呢？”
觀音道：“佛門中也有許多派別，有的派別以為異類作惡，應該打殺後讓它們盡快入輪迴。”
“那輪迴究竟是怎麽迴事呢？我聽麻姑娘娘說輪迴是個壞東西。”
觀音皺眉：“唉！麻姑姐姐還是剛強好勝，輪迴之道是好是壞實在難講。說起來話長，我今天不想說。”
她又撥開青蛇頭發，看看青蛇的紫紅眼睛：“我們何不說一點輕鬆的，比如說說我是怎麽從男變成女子的。想不想聽。”
“想聽想聽。”青蛇看著眼前這個佛門中最著名的女子，看著她柔和寬厚的笑容，烏黑發亮的秀發，還有那種讓人一看就生出敬愛的神態。
觀音道：“我出生時是男子，不過麵相比較好看，有美男子的美譽。而且我待人溫柔，特別是對女子，從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言論，即使是對做過惡事的女子。是以女子都愛與我交談，把我當做朋友。
“我在入空門前也修煉了幾千年了，總是不能進階，遇到釋迦後，我們一談之下，我覺得他說的甚是有理，有豁然開朗之感。”
白蛇插口道：“娘娘門中的釋迦牟尼佛也實在是天縱奇才了，竟隻身平空開創一種這麽神異的修行法門，這三界之中，誰能比得上呢。”
觀音菩薩笑道：“釋迦佛兄自然是奇才，但他也不是平空開創了佛門。四大皆空之說和許多佛理是早就流傳於世了，釋迦佛兄是把那些早就有的東西總結起來罷了。但即使如此，也是十分了得了。”
白蛇道：“原來如此。我曾拜識過心如大師，聽過她與師母論道，也覺佛法高深。”
觀音菩薩道：“心如師妹我也佩服的。”
青蛇見兩人岔開了話題，忙拉迴來：“娘娘還沒跟我講如何從男子變作女子的？”
觀音道：“好，這就說：我跟著釋迦佛兄一起參悟佛理後，修為大進。與此同時我深感世上女子的苦痛，於是發下願心，要幫助世間女子減輕苦痛、獲得快樂。隻要世上還有一個女子在難受，我就不成佛。”
青蛇聽了此言，就問：“敢問觀音娘娘，您成了佛後，不是仍然可以幫助女子嗎？佛是比菩薩更厲害吧，如果您成了佛，繼續幫助女子不是更好嗎？立誌不成佛有什麽意義呢？”
觀音菩薩笑著看看青蛇：“你有所不知。我說的成佛不是我門中人為自封的那種佛，乃是一種境界。那種自封的佛我看不上呢，佛又不是官，要全靠自己領悟，怎可以封賞呢。”
青蛇就問：“誰被封成佛了呢？”
觀音笑道：“比如玄奘，他去取經，就被封成佛。我也甚喜玄奘寬厚仁慈，但實在不喜這種把佛號當做官職封賞的行為。佛是覺悟者，又不是官職，如何封賞？誰配封賞呢？我實在不喜空門中弟子如此行為，為此離開西方靈山，很久都不迴去了，不想和他們摻和這些把佛門官僚化的行為。而釋迦佛兄又遊曆天外，也沒人能約束他們。”
白蛇聽了就道：“那您說的佛到底是一種什麽境界呢？”
觀音道：“這裏說的成佛等於是道家所說合道。合道後就破開宙空，沒有掛礙，之後不在這個世界了。所以我才不願現在就成佛，如果成佛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怎麽幫助這個世界的女子呢？
“我說有女子受苦我就不成佛。這是我以發願悟道的方式。這種方式以自己發願為根基，發的願心實現不了，就不能合道。”
白蛇似懂非懂點點頭。
觀音又道：“不說這些了，合道與成佛都不是言語可以說明白的，在大道和宇宙運行法則麵前，言語都是匱乏的。這要將來靠你們自己去參悟。”
青蛇又問：“娘娘說了這麽多，但您是怎麽變成女子的呢？”
她又對白蛇道：“姐姐，你不要總是打岔，讓娘娘說完她男變女的過程吧。”
“好好，”白蛇笑道，“怪我遇到高人就想多請教。”
觀音笑道：“我從男身變為女身，很簡單，就是因為我發的願心是解救女子的苦難，世上女子多喜歡向女子說出自己內心最深的秘密和苦痛。如果是麵對男子，總是有所保留。我因為生的好些，男身時也有很多人當我是女子，於是我為了更好普渡女子，幹脆轉作女身。”
青蛇立即問：“請問觀音娘娘，那您身上有女子的真元嗎？”
觀音笑道：“有。”
“您怎麽獲得的？”
觀音道：“我初時變為女身時，也是隻有女人形體，並沒有真陰，不可以用女身修煉。但是隨著我功德越多，發現自己竟有女子真元了。”
青蛇繼續問：“那按照您的說法，是否隻能去幫助女子做好事才能獲取真元呢？”
觀音笑道：“好事壞事的說法也太簡單，如果存著去做好事的想法，也難做什麽好事。我並不是發願做好事，而是盡心去助人，深入理解世上女子的苦痛，我甚至有時候化作凡人，去體驗女子種種痛苦。再試圖幫助她們脫離苦境。”
“我也該如此才能獲得真元嗎？”青蛇皺眉道，暗自叫苦：這也太麻煩了。
白蛇也急忙道：“小青千萬不要！我寧願你永遠沒有真元，也不要你去人間變成凡人體驗凡人女子痛苦。凡人女子痛苦無非是小時候受苦、長大了嫁人生小孩守著灶台、床榻度日，繼續受苦。我可不要你去體驗這些。”
“我當然不會去啊。我嫁給你了，姐姐。我是在套娘娘話呢。”
觀音笑道：“你不必套我的話。我們際遇不同，我有我的方式，你有你的辦法。你是麻姑姐姐的人，她怎麽跟你說的。”
“她說讓我自己一邊修道一邊參悟，五年後再給我建議。”
“五年太久了，現在天地有一定，三界可能要大變。你要盡快增強自己本事。”
“什麽大變？”
“昨日，我與黎山姐姐合力參悟，我們靜中悟破阿賴耶識，現在中土人間又到了變革天命、改朝換代的時候，一些壓抑已久的邪魔要出世，李唐的天命要結束了，不僅人間帝王，連天庭的天命可能都要改變。
“這一次的劫難要比三百年前隋唐之劫更甚。我看到未來很多恐怖、血腥的景象，有易子而食，有白骨成山，種種惡相，慘不忍睹。希望能有改變，而不是真實發生。”
說著觀音皺起眉頭。
白蛇忙問：“那請娘娘指點，小青應該如何做才能盡快獲取元陰呢？”
法海一句話剛說完，眼前忽然現出觀音菩薩來，但飛舟內的觀音菩薩也還在。
飛舟內的觀音菩薩對白蛇道：“小白催動飛舟，離開這裏吧。”
白蛇依言催動飛舟飛離金山寺和潤州。
青蛇驚奇怎麽忽然觀音一變為二，就問：“這是怎麽迴事？您怎麽忽然變成倆人了？”
白蛇道：“這是娘娘的化身吧。”
觀音答道：“對。我分出一個化身去修補因你們打鬥被毀的金山寺，也教導幾句法海。”
白蛇連忙道：“我們與法海爭鬥，破壞甚大，實在造孽。請娘娘恕罪。”
觀音笑道：“這裏早被我用佛法護持，你們都沒有傷害生靈，不必介懷。”
青蛇道：“原來您早就知道了啊。”
觀音道：“這袈裟上有我的神念，我自然早已知曉。”
青蛇道：“娘娘的袈裟裹住我們飛舟，不是在幫法海嗎？”
說到法海，青蛇又開始不喜歡觀音起來。暗道觀音也是佛門中人，大概和法海是一路人。
隻聽觀音道：“我是怕你們殃及無辜，才允許法海用袈裟裹住飛舟，不然你們到處撞來撞去，不是造孽嗎？”
白蛇連忙道：“娘娘教訓得是。”
青蛇卻道：“但是娘娘幫法海那種人，也實在讓我喜歡不起來您。”
觀音道：“我不是幫法海，隻是避免你們傷及無辜生靈。”
白蛇怕青蛇惹觀音不高興，忙道：“小青不可對觀音娘娘無禮，娘娘是師母好友，是來幫助我們的。”
但青蛇還是不能完全喜歡觀音，她想起來剛才法海說女子不可結親，也許佛門中人都是這看法？且問問這觀音怎麽說。
於是她摟住白蛇，做個很親昵的姿勢，問觀音道：“請問娘娘，您對我們怎麽看？”
“用眼睛看。”觀音笑道。
白蛇見觀音不動怒，也就不那麽擔心了，就靜靜看青蛇能說出什麽。
青蛇道：“我和姐姐都是女子，我們兩個女子要做夫妻，做道侶，還做姐妹。娘娘對此怎麽看？這樣對不對？”
觀音笑道：“你們兩個人的事，何必問我的意見。我不管。”
“你不反對嗎？”
觀音晃了晃腿，腳腕上鈴鐺叮鈴鈴又響起來：“我為何要反對？隻要你兩人你情我願，我管什麽。”
青蛇又問：“如果我兩人結親，你會不會祝福我們。”
“會，我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密友。你們更是我朋友的後輩，我自然會祝福你們。”
“您怎麽祝福我們？”
“祝福你們雙蛇永結同心，長生好合，好不好？”
“好，謝謝娘娘，”青蛇開心起來，她脫開姐姐懷抱，俯身到觀音跟前，“我以為佛門中人都是如法海那般頑固、不接受兩個女子結親呢。”
白蛇笑道：“娘娘是超凡脫俗、法力無邊的修士，連師母都很佩服娘娘的。娘娘自然不會如法海那般頑固顢頇。”
觀音笑道：“無論什麽修行派別，都有不上進的，不可存著偏見、一概而論。兩女子結親，在我看是很好的事啊，既是姊妹、又是夫妻，沒有尊卑，隻有如膠似漆的愛。我都想要一個女伴呢。”
說著觀音格格笑了起來。
青蛇笑道：“那娘娘找一個唄，麻姑娘娘如何？”
白蛇趕緊道：“小青，你別亂點鴛鴦譜。麻姑娘娘和觀音娘娘都是法力無邊、超凡入聖，我們怎可以隨意編排她們。”
觀音也笑道：“你不要看著麻姑姐姐獨身，就隨意給她找伴。她脾氣古怪，小心她修理你。”
青蛇想起來麻姑的可怕，就不說了：“娘娘別向麻姑娘娘打小報告啊。”
“自然不會。”
青蛇又問：“既然娘娘和法海是兩路人。那法海為什麽會有娘娘的袈裟呢？她與娘娘有什麽淵源呢？”
“那法海本來是西昆侖山下的通天河中一隻巨龜，一次遇到普賢佛友在通天河講經，它就去聽經，他自以為與佛門有緣，就要拜普賢佛友為師，但普賢佛友不願收徒，就說等修成人身並鞏固後再說。
這巨龜以為普賢佛友看不起他異類出身，於是立誓降妖，打殺其他異類，以證明自己超脫了異類，以此再求拜師。
隻是後來他遇到玄奘師徒取經，要渡過通天河，借助他的力量才得渡過。他求玄奘去靈山，也就是我們佛門聖地，去詢問自己何時可以修成人身。
可是玄奘師徒上了靈山後，都大喜過望，竟忘了烏龜托付的事。這也是他們因果未完。
到取經迴來再次路過通天河，那巨龜問起前事。玄奘師徒都覺羞愧。巨龜就說要玄奘身披的錦襴袈裟補償。那袈裟本來是我送給玄奘的，玄奘不敢做決定，就對我禱告，問我的意見。
我看是玄奘辜負了那烏龜，就同意了玄奘把袈裟給烏龜，但不是贈予，隻是借用。此袈裟有我佛力附著，巨龜披上這袈裟一甲子後就能化作人形。
巨龜就得了這袈裟，化作人形，成了一個僧人，取法號法海。他結識了我佛門中許多厭惡異類的佛修，他們傳給法海許多功法，法海就繼續到處降妖。但我對此不以為然，早想將袈裟收迴。直到今日才得其便，這就是因果吧。”
白蛇道：“原來如此。”
青蛇則道：“娘娘佛門中，不是提倡眾生平等嗎？怎麽會有許多佛修要打殺異類呢？”
觀音道：“佛門中也有許多派別，有的派別以為異類作惡，應該打殺後讓它們盡快入輪迴。”
“那輪迴究竟是怎麽迴事呢？我聽麻姑娘娘說輪迴是個壞東西。”
觀音皺眉：“唉！麻姑姐姐還是剛強好勝，輪迴之道是好是壞實在難講。說起來話長，我今天不想說。”
她又撥開青蛇頭發，看看青蛇的紫紅眼睛：“我們何不說一點輕鬆的，比如說說我是怎麽從男變成女子的。想不想聽。”
“想聽想聽。”青蛇看著眼前這個佛門中最著名的女子，看著她柔和寬厚的笑容，烏黑發亮的秀發，還有那種讓人一看就生出敬愛的神態。
觀音道：“我出生時是男子，不過麵相比較好看，有美男子的美譽。而且我待人溫柔，特別是對女子，從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言論，即使是對做過惡事的女子。是以女子都愛與我交談，把我當做朋友。
“我在入空門前也修煉了幾千年了，總是不能進階，遇到釋迦後，我們一談之下，我覺得他說的甚是有理，有豁然開朗之感。”
白蛇插口道：“娘娘門中的釋迦牟尼佛也實在是天縱奇才了，竟隻身平空開創一種這麽神異的修行法門，這三界之中，誰能比得上呢。”
觀音菩薩笑道：“釋迦佛兄自然是奇才，但他也不是平空開創了佛門。四大皆空之說和許多佛理是早就流傳於世了，釋迦佛兄是把那些早就有的東西總結起來罷了。但即使如此，也是十分了得了。”
白蛇道：“原來如此。我曾拜識過心如大師，聽過她與師母論道，也覺佛法高深。”
觀音菩薩道：“心如師妹我也佩服的。”
青蛇見兩人岔開了話題，忙拉迴來：“娘娘還沒跟我講如何從男子變作女子的？”
觀音道：“好，這就說：我跟著釋迦佛兄一起參悟佛理後，修為大進。與此同時我深感世上女子的苦痛，於是發下願心，要幫助世間女子減輕苦痛、獲得快樂。隻要世上還有一個女子在難受，我就不成佛。”
青蛇聽了此言，就問：“敢問觀音娘娘，您成了佛後，不是仍然可以幫助女子嗎？佛是比菩薩更厲害吧，如果您成了佛，繼續幫助女子不是更好嗎？立誌不成佛有什麽意義呢？”
觀音菩薩笑著看看青蛇：“你有所不知。我說的成佛不是我門中人為自封的那種佛，乃是一種境界。那種自封的佛我看不上呢，佛又不是官，要全靠自己領悟，怎可以封賞呢。”
青蛇就問：“誰被封成佛了呢？”
觀音笑道：“比如玄奘，他去取經，就被封成佛。我也甚喜玄奘寬厚仁慈，但實在不喜這種把佛號當做官職封賞的行為。佛是覺悟者，又不是官職，如何封賞？誰配封賞呢？我實在不喜空門中弟子如此行為，為此離開西方靈山，很久都不迴去了，不想和他們摻和這些把佛門官僚化的行為。而釋迦佛兄又遊曆天外，也沒人能約束他們。”
白蛇聽了就道：“那您說的佛到底是一種什麽境界呢？”
觀音道：“這裏說的成佛等於是道家所說合道。合道後就破開宙空，沒有掛礙，之後不在這個世界了。所以我才不願現在就成佛，如果成佛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怎麽幫助這個世界的女子呢？
“我說有女子受苦我就不成佛。這是我以發願悟道的方式。這種方式以自己發願為根基，發的願心實現不了，就不能合道。”
白蛇似懂非懂點點頭。
觀音又道：“不說這些了，合道與成佛都不是言語可以說明白的，在大道和宇宙運行法則麵前，言語都是匱乏的。這要將來靠你們自己去參悟。”
青蛇又問：“娘娘說了這麽多，但您是怎麽變成女子的呢？”
她又對白蛇道：“姐姐，你不要總是打岔，讓娘娘說完她男變女的過程吧。”
“好好，”白蛇笑道，“怪我遇到高人就想多請教。”
觀音笑道：“我從男身變為女身，很簡單，就是因為我發的願心是解救女子的苦難，世上女子多喜歡向女子說出自己內心最深的秘密和苦痛。如果是麵對男子，總是有所保留。我因為生的好些，男身時也有很多人當我是女子，於是我為了更好普渡女子，幹脆轉作女身。”
青蛇立即問：“請問觀音娘娘，那您身上有女子的真元嗎？”
觀音笑道：“有。”
“您怎麽獲得的？”
觀音道：“我初時變為女身時，也是隻有女人形體，並沒有真陰，不可以用女身修煉。但是隨著我功德越多，發現自己竟有女子真元了。”
青蛇繼續問：“那按照您的說法，是否隻能去幫助女子做好事才能獲取真元呢？”
觀音笑道：“好事壞事的說法也太簡單，如果存著去做好事的想法，也難做什麽好事。我並不是發願做好事，而是盡心去助人，深入理解世上女子的苦痛，我甚至有時候化作凡人，去體驗女子種種痛苦。再試圖幫助她們脫離苦境。”
“我也該如此才能獲得真元嗎？”青蛇皺眉道，暗自叫苦：這也太麻煩了。
白蛇也急忙道：“小青千萬不要！我寧願你永遠沒有真元，也不要你去人間變成凡人體驗凡人女子痛苦。凡人女子痛苦無非是小時候受苦、長大了嫁人生小孩守著灶台、床榻度日，繼續受苦。我可不要你去體驗這些。”
“我當然不會去啊。我嫁給你了，姐姐。我是在套娘娘話呢。”
觀音笑道：“你不必套我的話。我們際遇不同，我有我的方式，你有你的辦法。你是麻姑姐姐的人，她怎麽跟你說的。”
“她說讓我自己一邊修道一邊參悟，五年後再給我建議。”
“五年太久了，現在天地有一定，三界可能要大變。你要盡快增強自己本事。”
“什麽大變？”
“昨日，我與黎山姐姐合力參悟，我們靜中悟破阿賴耶識，現在中土人間又到了變革天命、改朝換代的時候，一些壓抑已久的邪魔要出世，李唐的天命要結束了，不僅人間帝王，連天庭的天命可能都要改變。
“這一次的劫難要比三百年前隋唐之劫更甚。我看到未來很多恐怖、血腥的景象，有易子而食，有白骨成山，種種惡相，慘不忍睹。希望能有改變，而不是真實發生。”
說著觀音皺起眉頭。
白蛇忙問：“那請娘娘指點，小青應該如何做才能盡快獲取元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