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瑤瑤。”謝司言揉著發漲的腦袋剛下樓便看到迴來的宋悅瑤。


    在看到她手上傷口時,謝司言一頓,連忙拉起他的手,“這是誰做的?”


    宋悅瑤冷靜地看著他眼底的擔心,謝司言對她的好,她不是沒有心,能真切地感受到。


    但這份喜歡裏夾雜著欺騙。


    所以她根本不能保證謝司言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是否還能對她保持應有的愛意。


    她眼底的冷意消散,換上柔情,她溫柔地握住謝司言的手腕,“不小心弄傷的。”


    溫潤的指尖撫摸過謝司言疲憊的眼角,疼惜融化在眼底,“是不是很累,公司上是不是遇上什麽難處了?昨夜的電話你都沒有接。”


    謝司言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不自在,心虛得不敢對上宋悅瑤的眼睛。


    “沒什麽。就是客戶有些難纏罷了。”


    “是嗎?”宋悅瑤臉上的笑一瞬間僵在原地,撒謊,會對她撒謊了。


    果然男人到最後都會變成這樣。


    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是我不好沒有能力幫司言你。”眼淚說著說著便掉落,她握住謝司言的手,“司言,我們結婚吧,讓我以你妻子的身份好好照顧你。”


    結婚。


    謝司言怔愣片刻,手不自覺地從宋悅瑤的手裏抽出,如果是從前的話,他大概率會抱起宋悅瑤轉圈,恨不得告訴全時間。


    隻是……


    眼下這個情形,他不能結婚。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父親被趙家算計了,不得不低價將貨物售出,而缺失的資金漏洞,急需補齊。


    賀家的資本能夠進入,這件事情便能堵住董事會的嘴。


    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這件事情他必須做好。


    宋悅瑤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動搖,從前池姷檸在的時候對於謝司言而言這是阻礙他尋求真愛的障礙,所以在那時所有人的阻礙隻會讓他和她在一起的衝動更加強。


    可如今這份阻力沒有了,謝司言的衝動就會逐漸地減少,迴歸平靜後,他便會開始審視這份愛情,值不值得他繼續付出。


    宋悅瑤太知道男人心裏想什麽。


    “司言,是我太衝動了,你這麽忙,再說你才離婚。若是這個時候結婚,對你的名聲不好。”她寬慰著謝司言,“我先迴房間。”


    謝司言望著宋悅瑤那失落的眼神,孤單的背影裏帶著寂寥,這是他的愛人啊。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人抱進懷裏,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是我不好,這段時間忽視你的感受,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告訴母親,籌備我們的婚事,我說過我會娶你的。”


    宋悅瑤輕輕地靠在他懷裏,“嗯”心底卻越發的冰涼,她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要查清楚,勾引謝司言的賤女人到底是誰。


    ……


    “檸檸,醫院有事我、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出發。”陳婕將手上的行李箱遞給林辰,她囑咐著,“你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她勾住陳婕的手,“我和師兄畢竟在意大利生活三年,放心吧,羅伯特導師當初就不願意放我們離開,這次迴去,她應該很高興。”


    “姷檸,你想起來了?”林辰有些驚訝。


    “沒,就是偶爾有些記憶碎片。”池姷檸笑笑,迴頭看著小院,突然離開還有些舍不得,“桃子還沒吃上。”


    陳婕抬手拍著她腦袋,“放心,桃子我給你留著。”


    “我們走吧。”林辰扶著池姷檸的手上了車。


    池姷檸沒說話,隻是握緊手心,意大利陌生又熟悉的國家,她偏過頭看向車窗外,天真的好藍,她忍不住伸出手,感受著窗外的吹過的風。


    林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沉默著,閉上眼,希望他的決定沒有錯。


    陳婕看了一眼陳姨,“陳姨,醫院還有事我便先離開了。”她說著便匆匆趕往醫院。


    路邊停著的黑色車降下車窗,幽暗的眸子裏帶著濃烈的不舍,他來了,卻不敢下車去見。


    他看著阿檸拄著拐杖上車,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擊中,他看過阿檸的身體康複報告,就算以後恢複得再好,她也不能站得太久,否則長好的骨頭會受不了。


    阿檸這個樣子,根本做不了三四個小時的大型手術,對於一個臨床醫生來說無異於是致命的。


    謝暨白此刻的無比痛恨當時的自己,為什麽不能早點察覺到沈禾野迴來了,為什麽不能察覺到謝華的目的。


    他太過於自信,才會導致這一切發生。


    謝暨白不禁捏住手心,離開這裏對於阿檸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收迴眼神,沉默著靠在車窗上,手裏緊緊握著阿檸的胸針,他好像,好像她。


    思戀就像是毒癮一樣一旦沾染上便無法根除,毒發時,痛不欲生,理智崩潰。


    阿檸,阿檸。


    這一次的離別又會是多久。


    他其實想要去和她告別的,可如今的他又能用什麽身份告別。


    車窗突然被人敲響。


    嚴成神色警惕,在看到謝暨白的指示後降下車窗。


    “這個是姷檸讓我給你了。”陳姨將手中的遺囑文件遞上前。


    “阿檸。”謝暨白神色一頓,這是、遺囑。


    當年他中了謝華的埋伏,自認為命不久矣,他不能讓阿檸沒有保障,在生命最後讓沈禾野聯係律師清點他當時擁有的資產。


    他沒有料到自己還能活下來,更沒有料到,阿檸會失去記憶。


    這份遺囑,時間久到他都忘記了。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阿檸記起他了。


    “她說了什麽?”


    陳姨沉聲開口,“姷檸沒說什麽,她隻是囑咐我,如果她走後,還有一輛車一直停在這望著,就讓我將東西交給你。


    另外這裏有一封信。也是姷檸讓我轉交給你的。”


    信。


    謝暨白往日再怎麽冷靜可麵對池姷檸的時候卻像個孩子,無法理智地控製情緒的外放。


    謝暨白握著信的手微微顫抖。


    信封裏除了一封信還有一樣他再熟悉不過的,針孔攝像頭,謝暨白眼神一震。


    阿檸,生氣了。


    是個正常人都會生氣的不是嗎?


    被人監視的滋味他明明最是清楚不過的,可……


    信展開。


    見信如見麵,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監控的目的是否是你所說監視我的安全。基於你並未傷害我,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告訴他人。


    此外,沈禾野走後,你便出現。你說你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你這句話的真假,但還是願意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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