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言看著手機裏十幾通的未撥通的電話,鬱結在內心的怒火不受控的發泄出來。


    嘭的一聲。


    端著熱雞蛋剛走進來的宋悅瑤被嚇了一跳,她看了一眼被摔碎的手機屏,握著碗的手不由緊縮。


    謝司言剛迴來的時候她被嚇了一跳,看不見的看得見的地方滿是淤青,最嚴重的地方是後背。


    脖頸處的掐痕更是嚇人。


    在北京城裏敢這麽對謝司言的就沒幾個人。


    更何況就算真打起來,誰也不會下如此狠手。


    她又問過,謝司言不肯說。


    “司言,別這樣,我會擔心你的。”宋悅瑤紅著眼眶,蹲在她的麵前,抬手握住他的手,滿眼都是擔心之色。


    那樣子像是受傷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這樣的深情,怎麽不令人動容。


    謝司言看著宋悅瑤,腦海裏是池姷檸那不屑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是不在意。


    可她憑什麽敢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是,平日裏家裏人對她的確不夠好,但那家的媳婦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再說她身為晚輩為什麽心胸就這麽小,非要斤斤計較。


    她心裏就記得謝家的對她的壞,一點小事情需要計較這麽久。


    她憑什麽就因為之前的偏見就這樣認定他。


    她那個眼神明顯就是再說他是個濫情的下作人。


    笑話,簡直是笑話。


    池姷檸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自甘墮落。


    也太小瞧他謝司言了。


    謝司言越是想著池姷檸的話心裏的怨言便越深。


    他最討厭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哢的一聲手心裏的胸針被他捏碎。


    “司言,你這是做什麽?”宋悅瑤心疼地掰開他的手,“司言,我不知道是誰這麽不長眼敢這樣對你。


    但是你也不能自已傷害自己。你知道的我會心疼的。


    你這樣,我這麽安心。”她看著流血的手心,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


    謝司言看著哭成淚人的宋悅瑤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是我嚇著你了。”他抬手將手心裏的胸針交到宋悅瑤的手裏。


    “抱歉,我弄碎了。”


    “不值錢東西碎了就碎了。”宋悅瑤有些氣惱地將罪魁禍首丟進垃圾桶。


    “瑤瑤。”謝司言有些震驚地看著她,“瑤瑤你不記得了嗎?”


    宋悅瑤一愣,她有些恍惚地看著謝司言。


    “當時胸針丟後你我還懊惱得很久。你不記得了嗎?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算是你我定情信物。”


    瑤瑤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胸針對於她們二人意味著什麽。


    今日若不是那個女人帶著這樣的胸針,他是絕對不會被騙走的。


    宋悅瑤看著謝司言眼裏的不悅才反應過來。


    一個不起眼的胸針她那裏還記得。


    “司言,胸針可以碎可以丟但你我之間的情誼不會。


    哪怕它是我送給你的,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那也不可以傷了你。”


    宋悅瑤頂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情真意切。


    三言兩語便輕易化解謝司言的怒火。


    他捧著宋悅瑤的臉,喃喃開口,“瑤瑤,我知道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隻有你。


    隻有你會無條件地相信我,心疼我,愛惜我。


    不像池姷檸。”


    池姷檸。


    宋悅瑤敏銳地捕捉到這三個字。


    謝司言為什麽會提起池姷檸。


    明明從前根本不會的,在謝司言的嘴裏無關緊要的人根本不會提。


    可剛剛明明與池姷檸沒有半點關係,他卻提了池姷檸。


    一股強烈的不安席卷心頭。


    隻有一種可能。


    謝司言他心裏有她。


    這個荒唐的想法一出,她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宋悅瑤的雙唇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眼淚跟著落下,卻,全然不委屈亦或是難過。


    她盯著謝司言,像一隻努力說服自己想要反抗的小獸,“司言你是什麽意思?今日究竟了什麽事情?這件事和姷檸又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會提起他。


    司言,你……心裏有她?”她抽噎著一雙漂亮的眼眸裏滿是淚珠,她握緊拳頭,像是下定看了某種決定。


    “你和姷檸本就是夫妻,你們本來就該在一起。你們之前有感情才是對的。


    我……我終究隻是外人。”她哭著擦去淚珠,轉身便要離開。


    “瑤瑤。”謝司言心亂如麻,剛才宋悅瑤的話讓他太過於震驚和惶恐。


    他怎麽會喜歡池姷檸。這不可能。


    他絕不會喜歡她的。


    池姷檸。


    謝司言一把將宋悅瑤摟進懷裏,緊緊禁錮著,“瑤瑤,你在說什麽荒唐的話。”


    他不可能也絕不會喜歡池姷檸。


    絕不。


    “真的?”


    謝司言沒說話,是他理虧在先。


    他……在逃避。


    ——


    “先生,夫人現在在療養院陪著她母親。我們的人在暗中盯著。


    絕不會讓不該出現的人打擾夫人。記者的事情已經處理幹淨。


    至於誰讓他們去的暫時沒有任何眉目。對方很謹慎,僅靠一個電話查不出對方是誰。


    不過通過他的說話方式和語句停頓的對比基本可以斷定這次的記者和上次想要泄露照片的人是同一個人。”


    謝暨白沒有說話,隻是眉頭緊鎖的厲害,手裏的煙被點燃,任憑燃燒。


    原本他以為幕後黑手會是她的人,可此事涉及謝司言,依照她的心思,她絕不會動謝司言。


    也就是說這背後之人絕不可能是她。


    謝暨白頭疼得厲害,麵前似乎有一團黑霧籠罩他根本看不清。


    這個人究竟是誰?是衝著阿檸還是他。


    難道說這個人和三年前的事也有關係。


    阿檸如今失憶,什麽都不記得,是最危險的情況,她沒有辦法分辨出撲上來的人究竟是惡還是善。


    可他的身份限製他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守在阿檸的身邊。


    這對於他而言極其不利。


    他必須想個辦法讓阿檸能夠合情合理地留在他的身邊。


    喵——


    謝暨白一愣垂眸看去,團子對著他搖尾巴,腦袋親昵地蹭著他的手,像是在安撫他焦躁的情緒。


    “團子,你是不是也在想媽媽。”謝暨白小聲喃喃。


    “嚴成,她安排的雙人雜誌是不是就在明天。”


    “是,先生放心已經安排妥帖。所以問題都是經過篩選的。”


    盡管他早有安排,但此刻他還是不放心。


    “明日的會議都推掉。我要親自去看。”


    嚴成臉上露出難為的表情,明日謝老先生也迴來,按理先生該好好表現。


    若是……


    算了,先生最在意的也隻有夫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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