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言喉間一窒,一時間愣在原地。


    他有些錯愕,在他的心裏池姷檸這樣攀龍附鳳的女人一心都在錢眼裏又怎麽可能會對他是真情。


    電話突然響起,謝司言眉頭緊蹙,是父親。


    “謝司言你是蠢貨嗎?到手的鴨子你讓其飛走了,你知道為了這個合作,你老子賠了多少笑臉,你到底做了什麽?”


    謝司言一想到他為了羞辱池姷檸而不顧和宏誠的合作,心頭便更煩躁,“爸,我會想辦法的。”


    “又要你老子我給你擦屁股,你這個樣子你爺爺怎麽放心將集團交給你。”謝華剛接到宏誠不合作的電話一頭的怒火。


    這小子平日怎麽混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眼下父親還有一個多月從歐洲迴來,謝暨白又迴國了。


    此刻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那小子又給他惹事。


    他一想到秘書的匯報,心裏便忍不住對池姷檸這個兒媳生了怨懟,本來池家就是小門小戶幫不上忙,既然入了父親的眼睛,他也就不說什麽。


    現在倒好不指望她在工作上給謝司言提供幫助,她反倒是來添亂。


    池姷檸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兒子脾氣不好,非要上趕著在這個時候去給他添堵,這明擺著不是故意的。


    他想著謝暨白此前對池姷檸多見照拂,眉頭緊蹙,池姷檸該不會因愛生恨,做了謝暨白的眼線。


    想到這他眼裏不由地閃過狠厲。


    他倒要好好會一會這個兒媳,女人隻有給足了教訓才會聽話懂事。


    池姷檸坐在馬路伢子旁很久,夜晚冬日的冷風吹得她忍不住打顫可也讓她的腦袋清醒許多。


    今日她就應該送了票便離開,謝司言這個單細胞生物腦子裏對她隻有折磨和羞辱。


    若不是謝司言一意孤行合作的事情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能看得出來張澤睿臉色的不悅,他大概也看不上她這個樣子吧。


    池姷檸腦海裏浮現著包廂裏謝司言的羞辱,便忍不住抱緊手臂,將臉埋進手臂下,盡量蜷縮在角落裏。


    她、池姷檸是人,一個有尊嚴的人,她受到的教育不允許她被這樣對待,可現實偏偏是她不能反抗的。


    精神和現實的相悖讓她心力交瘁,有時候她會像這樣堅持的意義是什麽,還不如一死了之。


    她是解脫了,那母親呢,每每想到母親她便又退縮了。


    池姷檸,你要聽話,你要忍耐,你就蜷縮在那,不爭不搶,努力活著。


    她咽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哄著自己堅強。


    可心裏的難過抑製不住,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滴在地上。


    夜幕裏得到消息的謝暨白站在不遠處,他緊握著的拳頭青筋凸起,紅著眼眶,那小小的人縮成一小團,單薄的身軀顯得如此悲涼。


    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唿吸一滯。


    阿檸,他的阿檸。


    趁他不在所有的豺狼惡犬都撲上前欺負她。


    “嚴成,約宏誠的張董去眾坤醫院。”


    嚴成眉頭緊蹙,和宏誠的合作本就是謝司言負責,不合作對於先生來說才是最大的贏麵。


    可眼下先生的意思很明顯,他這是要用他的臉麵來給謝司言鋪路。


    謝老先生本意就是要兄弟相爭,優秀的繼承者永遠隻有一個。


    先生這一步棋無異於是自廢一臂。


    “眼下先生最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裏成為眾坤集團的實際控製人。如此才能將夫人帶走,這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難過而無動於衷。”


    謝暨白失控的怒斥,前所未有的憤怒湧上心頭,讓他瞬間衝破理智的高地,不管不顧的行動。


    他知道嚴成的話才是最正確的,可骨子裏的聲音在朝他嘶吼。


    嚴成心裏明白,夫人是先生此身唯一的軟肋。


    “好的,先生。”


    池姷檸平複完心情想迴去在想想其他的辦法讓謝氏和宏誠能夠繼續合作,隻是她剛站起身電話便響了起來。


    “卓院長,發生什麽事情了?”


    “城南出現連環車禍案,送來的患者們急需手術,眼下值班的醫生都在手術室也不夠,休息的醫生都在往醫院趕,姷檸你、”


    “好,我知道了。”池姷檸掛斷電話,腦子裏隻剩下趕迴醫院這一件事。


    她這個位置距離醫院不過幾公裏,開車最快十五分鍾。


    “阿檸。”


    池姷檸抬眸看著突然出現的謝暨白眼裏閃過疑惑,她還沒來得及開口。


    “上車。”


    謝暨白的聲音清洌卻又極具分量感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顧不得心中的疑惑快速上車。


    車還沒停穩,池姷檸便先一步打開車門,眼下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她顧不得這麽多。


    醫院亂糟糟的一團,都是被送來的患者,電梯裏擠滿了人,池姷檸心下一緊,轉身衝向人工通道。手術室在五樓,這對普通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麽。


    可池姷檸左腿因為骨裂落下後遺症,這樣快速地爬樓,她的左腿隱隱作痛。


    “池醫生,病人男,32歲,左胸穿管傷,右腿骨折,脾髒破裂。這是ct圖。”


    護士有條不紊地介紹病人如今的情況。


    池姷檸做完無菌操作後,轉身走進手術室。


    她已經有快兩年沒有上過手術台,一上台便是手術難度便如此高。


    可看到手術台上的患者,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眸,眼神裏的堅毅照射出曾經的她。


    池姷檸,一天最高手術次數十台的不敗女王再次上線,這一刻她就是真正的池姷檸。


    謝暨白站在大廳深邃的眼眸翻湧著無人能懂的情緒,清冷的麵龐上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謝小三爺,稀客。”張董看著氣場全開的謝暨白,眼底神情帶著打量。


    謝暨白沒動,眼神依舊直直地盯著手術室。


    謝小三爺這個名頭可不是誰都能叫的。今日他是故意爽約謝司言,宏誠要和眾坤合作,他看上的是謝老先生,可若是和謝氏合作,他看上的是謝暨白。


    他知道謝暨白這次迴來是一定會爭的。


    而這次的合作算是他送給謝暨白的見麵禮,日後更緊密的合作才能長久。


    所以當謝暨白約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等的機會來了。


    “謝小三爺是打算聊一聊宏誠和謝氏的合作?”


    “我請張董來是喝茶的。”他斜眸示意他看向一旁準備茶藝的嚴成,“好茶是需要時間的沉澱。”


    “謝小三爺的茶,我樂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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