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檸進門時大廳的氣氛格外的詭異,她剛踏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池姷檸你好大的譜讓全家人都等你一個人。”謝司言蹭得將全部怒火撒在她身上。


    “我去醫院了。”池姷檸不想和他過多的糾纏轉身便要走。


    “去醫院,池姷檸你現在倒是謊話連篇了。”


    他猛地一拽,腳上本就有傷,池姷檸疼得眉頭緊蹙,“鬆手。”


    “池姷檸你裝上癮了,我可沒用力。”他心裏帶著怒火,慈善宴會上如此不給他麵子,讓他下不來台,又狗仗人勢害得他被小叔威脅。


    這樁樁件件足以證明她的惡毒,這樣的人那裏比得過瑤瑤半分。


    他越想越惱火,手中的力道更重。


    “鬆手,聽不懂人話。”骨節分明的手從後按住謝司言的肩膀,肩膀傳來的疼痛讓謝司言忍不住叫出聲。


    “小叔。”對上謝暨白的眼神,謝司言氣焰明顯消失,默默收迴手。


    “腳可有再受到傷?”謝暨白自始至終目光都落在池姷檸的身上。


    “沒事。”


    謝司言這才發現池姷檸腳上的傷。


    她真的受傷了。


    可對上池姷檸那雙冷著的眉眼,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心中那一點的愧疚頓時煙消雲散。


    若不是她非要惡意針對瑤瑤,執意讓瑤瑤道歉,逼迫瑤瑤離開他,他也不會氣急動手。


    “就這點小傷還要去醫院看,讓奶奶等你一個人,池姷檸你什麽時候這麽嬌氣了。從前更重的傷也沒見你要去醫院,今日你非要這麽做,讓全家人都知道你的委屈,你才肯罷休?”


    原來他也知道她受過更重的傷,他也知道那個時候她要去醫院。


    當年領證時,宋悅瑤一身婚紗出現民政局情真意切地說穿過婚紗也算嫁過他了,拉著池姷檸的手哭得不能自已,要她以後好好照顧謝司言說害怕她不能好好照顧謝司言。


    當時的池姷檸隻覺得人怎麽能癲狂成這個樣子,她不想被工作人員當猴子一樣看笑話,隻想快點逃離這裏。


    可宋悅瑤偏不讓她離開,拉扯間宋悅瑤眼看就要滾下樓,是她好心伸手去拉她,可謝司言卻一把推開她,她整個人從三樓滾下去。


    她還沒來得及送到醫院,記者便圍得水泄不通,謝家不願意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周雅便不肯讓她去醫院,做實這事讓記者有跡可循。


    她左腿骨裂,生生熬了十五天才被送到醫院。可就算被治好,她的腿還是留下後遺症,每逢陰雨天便鑽心刺骨地疼。


    “謝司言是不是在你眼裏,隻有我快死了才能去醫院。”池姷檸覺得他說話可笑極了,心裏卻忍不住為自己可憐,眼眶忍不住紅了。


    她受的苦,從沒有人在意。


    謝司言看著自己妻子紅了眼,竟然有一瞬覺得他剛才的話過火,可瑤瑤有什麽錯,相愛之人不能在一起,是她非要橫插一腳。


    複雜糾結的情緒讓謝司言胸口劇烈地起伏,喉嚨像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


    “司言是你的丈夫,他說你幾句你還委屈上來,我看你還能好好站在這,這腳上的傷也不過這樣,再晚點恐怕都要好了。”周雅有些氣不過,她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可不允許受一點氣。


    池姷檸深吸一口氣,哪怕早已習慣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可心裏還是忍不住生了怨懟,一口氣永遠都卡在胸腔,上不去又下不來。


    “大嫂什麽時候該學醫了,我竟然不知曉,不如大嫂你也試試看,看看能不能像沒事人。”嘲諷的聲音裏帶著不屑。


    謝暨白側過身,高大的身影將池姷檸完全籠罩在他的安全區裏。


    池姷檸詫異地看著他,她沒有想過小叔會為她開口,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陌生人。


    謝司言才是他的血脈親人。


    “謝暨白你什麽意思,胳膊肘向外拐,我可是你大嫂,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麽說話的嗎?”周雅氣性一向高,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長輩?”謝暨白嘴角掛著冷淡的笑,犀利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心底發怵,“我是太好說話了?”


    周雅被梗住,話生生憋迴去,謝暨白這個人囂張又邪氣,無法無天,自家公公都讓三分的主,她確實有些害怕。


    “夠了三弟,她是你大嫂。”一直沒話說的謝華沉沉開口。


    做長兄的本該好好教育,可他心裏清楚,他這個弟弟最是受寵,哪怕犯了再大的錯,也不過口頭上教訓一二。


    說的好聽是送出國好好反省,可誰不知道,謝家祖上是中意混血,三分之二的產業在意大利。


    不過是從北京貶到上海罷了。


    “檸檸,你迴來了,聽說你去醫院了,腳上的可嚴重。”謝老夫人從房間裏走出來,開口便是對她的關心。


    對上謝老夫人,池姷檸臉上難得扯出笑,這個家對她好的隻有謝老先生和謝老夫人了。


    “奶奶,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謝老夫人上前拉住池姷檸的手坐在她身側,“暨白那小子脾氣壞,我讓他去接你,檸檸沒被嚇到吧。”


    果然是奶奶安排小叔的。


    “沒,小叔很好。”


    “那就好。”謝老夫人將目光挪到謝暨白的身上,“迴來了,就好好聽話,別讓我和你爸擔心。”


    謝暨白冷著臉,一句話未說。


    都說整個家裏唯一能讓小叔聽話的就是謝老夫人,謝老夫人最疼的也是小叔。


    為何她覺得兩個人氣氛有些怪異。至於哪裏怪異,池姷檸又說不上來。


    “謝司言。”謝老夫人冷聲開口,“跪下。”


    “奶奶。”


    “媽!”


    周雅和謝司言同時開口,兩個人都格外的震驚。


    “跪下!”


    老夫人開口,誰敢不聽。


    謝司言不情願的跪下。


    “知道錯在哪了嗎?”


    “我沒錯。”謝司言憤怒地盯著池姷檸,“你已經是我謝司言的妻子,你還有什麽不滿的。非要和瑤瑤作對。


    你非要逼死瑤瑤你心裏才快活,池姷檸你怎麽能如此惡毒。”


    好大一頂帽子。


    話裏話外都在斥責她。


    說得好像她逼宋悅瑤,可自始至終她連一句話都沒說。


    “檸檸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卻帶著宋悅瑤招搖過市,你要讓外人如何看待我謝家,你還不知錯。”謝老夫人氣急,拐杖忍不住抽在謝司言的身上。


    周雅心疼壞了,“媽,這件事怎麽能怪司言。一個女人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活成這樣還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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