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忽擺了下手讓手下人先走,自己與文薑兩人就獨自站在這冷風中。


    高祥知道怎麽迴事,就識趣地帶著其他人走開了。


    “高大人,國君怎麽了?”一旁的一個年輕侍衛道。


    “小孩子別亂打聽,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高祥隻是迴了他這麽一句,讓那年輕侍衛繼續猜去。


    “什麽嗎?總是覺得怪怪的。”年輕侍衛嘀咕了一句,也隨著高祥一塊兒離開了。


    姬忽看文薑的眼神,就像在看著初戀情人一般,眼中含滿了對文薑的濃濃愛意。


    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深處是痛苦的。他也就不明白了,這女人咋就這麽容易吃醋?


    之前的秦妍也是,大學時候,隻要他一看別人,秦妍就過來掐自己耳朵,就好像自己的耳朵就是給她準備的一樣。


    現在這文薑也是一樣,隻是她從之前的掐耳朵變成了掐他腰間最脆弱的肉肉了。


    你別看他現在是諸侯國君,可私下裏,還是怕這文薑生氣的。她要是一生氣,瞬間小臉一拉,嘴巴撅起來,就等他哄呢。


    之前他經常不在,所以這文薑見了他很是熱情,可等他們在一起時間多了後,他就發現,這文薑和秦妍在對付老公這一塊兒是一樣的。


    而自己還偏偏拿她沒有辦法,你說這找誰說理去。


    果然,這女人不管是進化到哪個程度,永遠都是男人的克星呀。


    姬忽眼看自己含情脈脈的那一招不管用,於是立馬換了一種。當他要去親文薑的時候,文薑卻轉過頭去不讓他得逞。


    他看文薑絲毫不為所動,於是又改變策略,將文薑的秀發啃了一口,就咬在嘴裏不鬆口了。


    文薑本來不打算鬆開她的小手的,可是突然間感覺頭發上邊好像有東西,一擺頭發現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了。立馬鬆開小手,來抓頭發。


    可等她的手拿上來的時候,碰到的卻是姬忽的臉。她一時驚愕,小手縮了一下,隨即又強打精神,將手習慣性地伸了過去。


    “疼疼疼...”


    隨著姬忽痛苦地出聲,文薑終於被逗樂了。


    “看你以後還敢當著我的麵看別的女人不?”


    文薑說著,哼了一聲,像是在對姬忽剛才的行為發出警告:最後一次了哦,下次要是再被我發現,小心你的狗耳朵。


    姬忽哪裏不知,立馬道歉道:“都是夫君我的錯,是我忽略了文兒,是我該死,下次再犯,就讓文兒把我這不聽話的耳朵揪下來。”


    姬忽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的,解釋就是掩飾,人家壓根不聽你解釋,要的就是你一個認錯的態度。


    見文薑還不鬆手,姬忽繼續道:“若是夫人覺得夫君我誠意不夠的話,那就將我這隻不聽話的耳朵拿去吧。”說著,就要拔出佩劍將耳朵割下。


    “不要!”文薑下意識地大喊。隨著這聲大喊,也鬆開了緊緊抓住姬忽耳朵的小手。


    本來她太生氣了,你說秦妍那種好的你看上也就對了吧,可是這猛獲之妻,任誰看都覺得是母老虎吧,這你也看得上?該不會是真的餓了吧?


    可是看到姬忽要真的砍自己耳朵時,她又下意識地保護起他來,好像對文薑來說,姬忽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這時候,姬忽卻突然間笑了起來:“哈哈,我就說嘛,我的文兒是最愛我的人。”說著,姬忽又向文薑靠了過來。


    這次文薑沒有躲,而是小聲罵了句:“你壞。”隨後便與姬忽一起感受了下那種穿越億年的感覺。


    隻是在最後,她還有點兒意猶未盡道:“忽,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劫。我咋就從碰到你之後,發現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姬忽便道:“你也是我姬忽的劫呀,自從碰到你,我發現我的生活裏都是你的影子,即使我遠在周都,也能時常夢到你。我看到你抱著我們的孩子在新鄭等我,希望我快點迴來了。那個時候,我就希望我能變成一隻鳥,飛迴到你身邊。”


    “傻瓜,人怎麽能變成鳥?你當我是小孩呀。”


    “我就是那飛鳥,你就是我的鳥巢呀,隻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姬忽的家。”


    這話姬忽倒是沒有說錯,你說他愛秦妍嘛,他不知道。但是你要說他愛不愛文薑,得到的迴答絕對是愛的,因為他從來沒有那種為了某個人而心悸的感覺。


    隻有在那次聽秦妍說,文薑在和他的哥哥一起快活的時候,他突然特別擔心起文薑來。因為他知道,自從在齊國那次,文薑選擇了自己後,就不會再與諸兒有瓜葛。


    但是他怕的是諸兒亂來,畢竟齊侯老了,他就怕這諸兒腦子一抽,真的發起癲來那可就控製不住了。


    等到他迴去後,發現文薑沒事,他才放下心來。但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那種為了某個人而心憂到輾轉難眠的時候,當時他一刻也坐不住,就想立刻飛到文薑的身邊。


    那種感覺,相信懂得人都會理解姬忽吧。那是一種主觀上不容有失,但客觀上又心懷憂慮,覺得極有可能失去她的感覺。


    姬忽也不容文薑繼續懷疑自己,摟住文薑纖細的腰肢,將她攬在懷裏。經過一會兒的溫存後,直接用他那孔武有力的雙臂將文薑一個公主抱抱起。


    姬忽抱著文薑來到輿車旁,發現禦者正在那兒等著他們呢,姬忽也不多說什麽,拒絕了禦者用身體給他準備的“上馬石”,隻是輕輕一躍,便進入車中。


    “起駕迴宮。”


    車內傳來姬忽的聲音,禦者趕忙從地上爬起,駕著車向宮裏奔去。不多久便到了新鄭街道,百姓們見有國君的旗幟,立馬騰路讓行。姬忽隻讓禦者慢些,隨後便繼續抱著看文薑。


    迴宮後,二人便直奔寢宮。


    “這,夫君,大白天的。”文薑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有什麽?我今天就想在白天試一試不一樣的。”說著,姬忽一扯周邊的帷幔,外邊感受到裏邊的動靜,也跟著將寢宮的所有帷幔拉下,瞬間這宮室如同黑夜。


    也是姬忽安排的,自從父親莊公搬出去後,這間寢宮就變成自己的了。他還把文薑給接過來住,隻是周昌被莊公給留下了,才沒有跟來。


    有人建議姬忽重新修建宮室,可他覺得是勞民傷財,就不讓大弄,隻是將這宮室中增添了許多東西而已。


    看這裏這麽黑,文薑感到十分害怕。聽到她害怕的唿吸都有點兒急促了,姬忽饒有興趣地道:“怎麽了?文兒,要是怕的話,把它想成夜裏就是了。”


    因為文薑怕鬼,所以姬忽才這樣說。


    “哦,有點,可是有你在,文兒什麽都不怕。”


    姬忽聞言,將文薑整個身體都攬入了懷抱,用他的身軀,保護著文薑的嬌弱身體。


    ......


    南宮長萬和猛獲三人迴到家裏,發現長萬的母親已經餓暈。


    “娘!”南宮長萬顧不得招唿二位坐下,立馬跑到母親身邊。探了下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是餓的。”一旁的猛獲適時說道。


    南宮長萬聞言,立馬就要煮今天拿迴來的祿米,他這才注意到,他已經兩天沒有看到母親進食了。一邊責備自己粗心,一邊讓猛獲與李彘兒動手熬煮稀飯。


    他的月俸除了少許錢財之外,其他都是祿米。本來每次拿到後,都是將這米換成豆子的,因為這米就是粟稻,對他們來說這東西太金貴了,他們可吃不起,也不敢吃,吃了保準堅持不到下個月。可現在拿去換已經是來不及了,隻好就地煮食。


    就在李彘兒準備生火時,猛獲突然間叫住了他。隨即,猛獲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幹糧布包,找到一塊邦邦硬的米麵餅,動手就要掰開給長萬母親服用。


    可是他突然想起來這餓暈的人不能吞咽,於是讓李彘兒端來一碗水,將那米餅泡在水中泡軟給長萬母親服下。


    等到食物進入食道,長萬母親這才醒了過來。


    “娘啊,您醒了,可嚇死兒了。”南宮長萬一個大男人,硬是因為這件事而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猛獲看其母醒來,也就放下心來,隨後提醒南宮長萬一同將其母抬到床榻上休息,這才走出了房門。


    看來,這長萬兄的家境不好呀,這樣下去怎麽得了。猛獲心中感慨。


    等了會兒後,南宮長萬這才堪堪止住了情緒,發現猛獲不在,就出門找他。


    “愚兄不孝,自己一人吃掉了家中的所有糧食,導致母親餓肚子,讓你見笑了。”南宮長萬一臉歉意。


    “哪裏,弟知兄之為人,兄絕對不是拋下母親之人,今日之事,兄長必然不知。”猛獲迴道。


    隨後,二人擁抱了彼此,然後迴到屋內。猛獲給了李彘兒十金讓他去買些肉食迴來給長萬母親補身體,順便改善一下夥食。


    李彘兒直言多了,有一金足矣。猛獲便讓他看著再買點啥迴來,然後剩下的就歸他。他們便在這裏陪長萬母親,讓李彘兒迴家接他的家人。


    李彘兒聞言,立馬去辦。


    很快,就將一切備齊,李彘兒因為家中隻有一個妹妹,便直接帶過來讓她給他們做飯。


    等肉煮好後,南宮長萬先給母親喂了一塊。


    長萬母親道:“吾已經有幾年沒有嚐過肉味了。”


    南宮長萬這才覺得對不起母親,言道:“兒不孝,讓母親餓肚子,還不能吃到肉,兒該死。”說著便跪地使勁地用頭撞地。


    眾人隻聽到咚咚咚地大地顫動聲,連忙拉起他來,讓他不要太難過。


    隨後,猛獲便向長萬母親說了他們想前往鄭國之事。


    “聽說這鄭國是一個富裕的國家,兒你去了鄭國,一定要好好幹,將來在那邊置辦了田產了,母親也跟著過去。”長萬母親顯然是以為自己的兒子要去鄭國謀發展了,故而才這樣對他說。


    誰料南宮長萬卻說:“猛獲賢弟已經在鄭國謀求到官職了,他這次來,就是來接我們一起過去的。”


    一旁的猛獲也附和道:“是啊,伯母,小侄已經是鄭侯手下的牙將了,兄長能力比吾還強,隻怕過去了官職不比侄小。吾今薪俸頗豐,即使兄長沒有被鄭侯看中,吾也能養伯母直到終老。”猛獲的話,無疑是一劑強心針,瞬間讓眾人充滿了希望。


    本著最不濟就是其他人都吃猛獲的唄,隻要自己以後能在遍地是金的鄭國待下去,自然能賺到錢還猛獲。


    “那不好吧,吾等要拖累你了。”長萬母親雖然不知道猛獲當了多大的官,但是聽到他出手闊綽,隨便就能拿出十幾金,便知道他現在過得很不錯。但是唯獨讓她覺得不好意思的事就是以後要拖累猛獲了。


    “伯母說的哪裏話,我和兄長情同手足,您就相當於我的母親一樣,哪有兒看著母親受苦不心疼的呢?還望母親一定給吾這個盡孝的機會。”猛獲說完長跪不起。


    長萬母親立馬要起身扶起猛獲,可她身體太弱,竟動不了。南宮長萬也是被猛獲的話感動了,看到母親想來扶他,立馬起身將猛獲扶起。


    道了句:“謝謝兄弟了。”


    隨後眾人邊吃邊商議如何去鄭國之事了。


    猛獲告訴眾人,鄭國那邊有人在邊境接應,隻是不能進入宋境,不然定會被攔。隻要大家能走到宋境就算是成功了。


    聞言,眾人都表示這事容易,南宮長萬則說,自己隻需要一輛大車,就可以拉著大家一同離開宋境。


    猛獲表示那倒不必,自己已經買下了一輛馬車,這樣收拾完畢便可出發。


    大家都言這樣甚好,於是分頭準備,收拾細軟之後便來到南宮長萬家中匯合。


    隨著猛獲一聲出發的命令下達,三家人立馬乘著馬車向宋鄭邊境出發。


    他們三家都收拾了一些東西,但是因為大家都是赤貧之人,也沒什麽東西好帶。就長萬母親拿了那兩個陶碗和陶盆,李彘兒的妹妹抱了自己家的下蛋母雞,而猛獲直接接近於空身一人,隻是去家中拿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戎刀。隨後眾人便徑直離開商丘。


    在商丘外城之下,點卯時見長萬、李彘兒皆不在,那長官隻道是長萬因隻給了半月俸米生氣了,並不做計較,當做沒事兒發生。


    就像是走了兩個透明人一樣,沒有人覺得他們少了什麽。但是對宋國來說,走了的這兩個人,將來會是姬忽攻宋的得力幹將。


    正因為宋國的不重視,所以南宮長萬一行人不消多日,便到了宋鄭邊境。


    宋境守軍見他們舉家移居鄭國,很是不滿,但猛獲用二十金賄賂,宋兵也就笑嗬嗬地放行了。


    一入鄭境,眾人皆如羈鳥入林般飛馳起來。


    沒等走出多遠,鄭國守衛要來看他們的文書。猛獲交給一看,那守將立馬安排了鄭兵護送著南宮長萬一行向新鄭而去,臨別還贈與他們很多衣食。


    眾人一見,瞬間便明白了兩國的差距,都是對鄭侯感激地五體投地,發誓將來一定報答鄭國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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