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就在沈清玥想要收迴自己上一句所說的話語之前,墨辭打斷了她的所有後續想法。


    “王爺就這麽信得過我嗎?”


    “給誰當成實驗對象不是當?”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墨辭難得認真了一次:“收起你的好奇心,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沒有什麽好處。”


    那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


    還不如一開始就保持沉默呢。


    沈清玥有些無語,但也隻能默默地掀開墨辭身上的紗布。


    看到上麵交錯的傷疤,新舊不一。


    就連自己這種門外行都能夠看得出來,那其他人必然也能夠看得出來,足以見得這些年墨辭過得並不好,表麵風光無限,可實際上……


    “覺得本王過得不好嗎?”


    “沒有。”沈清玥聲音裏有一絲落寞,倒是沒能想到墨辭僅憑自己的遲疑就能夠聯想到自己心中所想。


    “我隻是覺得你這些疤痕縱橫交錯,實在是難看至極。”


    “本王一個大男人需要好看來做什麽?”


    好像也是。


    “所以這一次陛下在暗地裏還是怪罪了你。”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沒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妄圖動他的江山一分一毫。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你。”


    “你不了解他很正常。”


    即便在朝圍觀多年的丞相也未必能夠了解齊武帝。


    這幾天因為自己救治那些難民患者迴來的氣運雖然不多,但是也足以支撐翻下去兩頁了。


    那兩頁上麵都是一些陳年舊疤痕的修複藥方。


    倒是跟墨辭身上的這些東西不謀而合。


    沈清玥試著做出來了兩瓶,從先前在母親還有那些百姓身上的診治可以看得出來,自己識海當中的這本書,上麵所記載的所有東西成效可觀。


    而且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把原本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沈清玥慢慢將那藥膏取出抹勻。


    感受到背上動作輕柔,墨辭開口說道:“不用這麽輕柔,那些傷疤早就已經是陳年傷口,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而這些新添的疤痕,對於我來說,也並沒有那麽疼痛。”


    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苛待,這一次也沒有讓他失望。


    有些話語自己不能說,但是齊武帝這一次做得真的很過分了。


    明明是為他解決事情,最終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他就不害怕那些大臣們知道事情原委之後會寒心嗎?


    直到沈清玥心中所想,墨辭開口解釋道:“他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會這麽做了。”


    墨辭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隻怕這王府裏還有有關皇帝的耳目。


    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這個藥膏一天三次塗抹於患處,記得不要吃辛辣冰涼食物。”


    “知道了。”


    “如果用完了派人及時到我那兒去取。我這一次做得不夠多,所以沒辦法給你多留幾瓶。”


    墨辭沒說什麽,這藥物塗抹在患處,緩解了原來火辣辣的疼。


    在沈清玥離開之前,墨辭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看到墨辭如此,輕舟輕輕搖了搖頭。


    主子說人心最為難測,可是他每一次都能夠猜中沈清玥的任何動向。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他們兩個心心相印,心中都有彼此?


    不過這個藥物的療效好像是挺好的。


    輕舟輕輕關了關門,而後退了出去。


    在給墨辭治療的時候,沈清玥看到墨辭身上特定的金色氣運在慢慢往自己的身上轉移。


    果然自己所猜測不錯,治病救人的確能夠讓自己的氣運更加好。


    原本想著這一次跟墨辭交涉過後,往後就跟墨辭保持距離,但是如今看來跟墨辭近距離接觸,能夠有助於自己的氣運增長,那自己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杜澤維在戶部被針對了之後,通過丞相府的後門進入相府。


    “正向大人猜測不錯,那些人的確動了庫銀,而且並非國庫的銀子,而是他們各個地方私底下的銀庫。”


    “能繼續追尋這些銀子的走向嗎?”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我這幾天的動作似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現在在防備著我,有些東西都已經不經過我手了。”


    不過沒有什麽用處,他已經提早將那些有用的消息全都抄錄了一份下來,如今就在他的家裏,他的家家徒四壁,沒有任何能夠隱藏東西的地方所以今夜他深夜前來,也是為了能夠把這一份東西保留下來。


    杜澤維言簡意賅,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沈哲南點點頭把東西給接了過來。


    “留任戶部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決定。你確定要繼續留在戶部調查這些銀子的走向嗎?”


    “我從鄉下好不容易考中,留到京城,那一日也多虧了丞相大人幫我,若非如此,隻怕我在京城站不住腳跟,哪怕能夠站住腳跟,也會隨波逐流,成為一個讓我自己討厭的人。如今做的事情雖然有些危險,但做好了,前途無量。”


    原本的沈哲南並不會害怕,但經過這兩次被人陷害,京城裏麵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攪弄風雲,他現在也不太相信那位陛下了。


    “而且我還覺得有一件事情比較匪夷所思。”


    “你說。”


    “各地方銀子開支的賬本都會送到京城,陛下白手起家,曾經也留任過戶部,這麽明顯的紕漏,陛下未必看不出來,可是他卻放任這些人走,放任這些人繼續搬弄是非胡作非為,到底是故意為之,還是想要放虎歸山一網打盡?”


    “陛下的心思,即便是蘇公公,也未必能夠看得透,蘇公公是陛下身邊的老人了,你覺得這件事情我們能夠參透幾分?”


    杜澤維沉默片刻,他的確看不透陛下的心思,也不明白陛下到底想要做什麽,他隻知道如果再繼續放任下去,國庫必將空虛,各地方的銀庫也會入不敷出。


    “你想要調查,還得需要另外一個人的幫助。”


    “是誰?”


    “國公,曹寅之。”


    曹寅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


    之前更是以一封書信就退了敵國的兵。


    但這兩年早就已經不管朝堂中事,成為閑雲野鶴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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