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影的視線跟著樂千儀的聲音轉移到了湖麵上,隻見成千隻船隻先是排列一字龍,接著轉換成人形,場麵甚是壯觀,船上各種栩栩如生的剪紙動,人物用竹節支撐著,迎江風飛舞著,季舒影心中思忖著,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真是無窮盡的,連這些個都做得如此逼真,但剪紙藝術在現代卻並未得到傳承,如若被他們知曉千百年後,他們引為傲的東西在那隻是擺設,並未有多少人看好它,甚至這種剪紙會悄然的消失於現代化的氣息中,都不知要作何感想。

    “千儀,你說如果他們知道在以後的千百年之後,人們都漸漸的忘記了有種剪紙的存在,你說他們會作何感想。”季舒影見是樂千儀站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壓低聲音問道。“舒影,我不知他們有何想法,我想應該是時代的洪流將這種藝術給淘汰掉。”

    “嗯,你說的也對,有時想想在那種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裏,人們動手的機會越來越少,做什麽都用機器來代替。這種先進的文化逐漸的淘掉這些舊時的文化,本是一種時代發展的趨勢,人還真不是它們的對手。”

    “不過,像這麽有魅力的民間藝術說消失就消失倒還真是藝術界的損失,不過如果我家世襲是剪紙的,我會好好的利用這種難得可貴資源。”樂千儀一臉的婉惜樣,“千儀,你行了吧你,我看你哪會有這個耐心去學好這個。”

    樂千儀剛要頂迴去,見萬俟皓然跟牧君昱轉過身來看向她們這邊,倒讓她不好再頂迴去,萬俟皓然見她們不知在聊什麽如此開心,不由問道:“舒影你們在聊什麽,這麽開心。”

    “沒什麽,隻是在跟千儀說,這些個剪紙倒真是一門藝術,如若她學了去,迴去了指不定還可以以此謀生,還大有前途。”

    樂千儀接到季舒影給她傳來的暗示,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舒影姐,你這樣子說倒真是提醒了我,像這種剪紙藝術定會成為市場的搶手貨。俗話說,物以希為貴,倒還真不假,這種在這如此平凡,在我們那卻是珍品,你說對嗎?”樂千儀朝她眨眨眼,並盡避免提及關於另外那個時代。

    牧君昱聽得一頭霧水,疑惑道:“千儀,你所說的什麽‘我們那’我倒真有些不太明白,雖說在京城不多剪紙的類型,但也並未如你所說的珍品,這點倒不至於吧,在一些尋常百姓家,每逢過年過節都會剪些各種剪紙用來襯托節日的氣氛。”

    樂千儀倒是沒有理會什麽,隻是按著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道:“誰說是京城了,我是說我和舒影的家鄉,這樣總行了。”

    她這話一出,語出驚人,連季舒影也拿腳踢她,萬俟皓然同樣以疑問的眼神看著她們二人,這時,樂千儀才發現情況不妙,連忙解釋道:“我說的就是京城耶,我跟舒影的家鄉就在京城,剛才我一時口快,說錯話了。”

    說完,便拿起茶杯想要來喝茶,想掩飾掉自己的心虛,季舒影本想提醒她這茶是剛沏的比較燙,可是話未出口,隻見千儀刀子已經拿起來,還未喝到茶水,自己倒是尖叫一聲:“好燙。”牧君昱見她那個模樣,定是被茶水燙到了,連忙遞了杯冷卻的茶水給她。

    樂千儀連忙接過牧君昱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盡,喝完還不忘用手當風扇,往臉上扇風,口中念念有詞,“好燙,好燙,湯死人了。”

    “千儀,你沒事吧!”牧君昱見她臉色漲的通紅,不免關心的頭問道,見她扇風的動作的,把自己的隨身所帶的折扇遞給她。樂千儀一把搶過折扇,口中不依不饒道:“這次都是牧君昱害的,都是你的錯。”牧君昱卻一臉的不知所措,“這事怎麽攤到我身上來的。”

    樂千儀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你,我能被茶水燙到嗎?”牧君昱倒是哭笑不得,滿腦中都是問號,這又怎麽礙著她了。“樂大小姐,這又關我何事?”季舒影見他一臉的委屈樣,不由輕笑對身旁萬俟皓然道:“這兩人還真是有趣,活脫脫的一對國寶。”

    萬俟皓然剛聽到季舒影前麵話時不由笑著望了他們二人一眼,但“國寶”一詞聽來新鮮,不免問道:“這‘國寶’為何意呢?為何我從未聽說過。”季舒影麵上一樂,倒是自己用詞不當,但仍是解釋著:“這國寶本是一種罕見的動物。後來用來形容比較搞笑的人或事。”萬俟皓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邊樂千儀卻不滿道:“如果你沒有對我所說的提出疑問,我能說錯話嗎?重要是我沒說錯話我能那麽心急的去喝那杯燙的茶水嗎?又何至於被燙到啊!”

    牧君昱聽完這翻強詞奪理的論調,倒是明白是哪兒出了錯,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倒真成了有錯的是自己,遇上千儀這個小女子,倒讓自己無可奈何,不由笑道:“嗬嗬,千儀,原是這樣,你倒是提醒我,如若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我錯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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