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說道,夫人上門給張成提親。張鏢頭聽了十分高興,當即同意了這門親事。張成聽後也非常歡喜,那張憨厚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仿佛中了頭彩一般。於是就商定了成婚的日子是七月初七。


    轉眼間,就到了張成和曲燕兒成婚的日子。這幾天,劉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到處張燈結彩,那鮮豔的紅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洋溢著喜慶的氛圍。府中的下人們穿梭如織,有的在打掃庭院,有的在布置桌椅,還有的在張貼喜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而張成的家裏,更是忙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要置辦聘禮,又要收拾新房。張鏢頭朋友眾多,都紛紛前來給張鏢頭幫忙。置辦家具的師傅們滿頭大汗,精心打造著每一件精致的物件;買菜買肉的人在集市上精挑細選,確保食材的新鮮與豐盛;剪花的姑娘們心靈手巧,剪出的花朵栩栩如生;刷漆的工匠們一絲不苟,讓新房的每一處都散發著亮麗的光彩……好家夥,也是忙得熱火朝天。雖然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但沒有一個嫌累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誠而幸福的笑容。尤其是張鏢頭,每天樂的那張臉都像花兒一樣,那燦爛的笑容比他自己娶媳婦都高興,仿佛這是他一生中最榮耀的時刻。


    成親那天,張成穿著一身嶄新的大紅喜服,那鮮豔的顏色襯得他格外精神。他滿臉喜氣,卻又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那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我作為他的好友,自然是陪著他忙前忙後。


    “劉安,你說燕兒會不會嫌我笨?”張成不安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一個等待審判的孩子。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屁話!燕兒姑娘對你那是一百個願意,咋就看上了你小子?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在家等著接媳婦吧!”我故意大聲說道,試圖緩解他的緊張。


    就這樣,代替張成迎親的那小子也穿得幹幹淨淨的,帶著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地朝劉家府宅走來了。到了我家門口,那小子在大門口拜了三拜,高聲喊道:“有請新娘子上轎出閣嘍……!”我們家也是熱鬧非凡,一些小夥子、小媳婦一起起哄:“小白菜又要讓豬拱嘍……哈哈哈哈!”那歡快的笑聲在庭院中迴蕩,充滿了喜悅和祝福。


    曲燕兒在閨房裏,由喜娘為她梳妝打扮。她那嬌美的麵容在銅鏡中映出,心中既期待又緊張,想到即將嫁入張家,與張成共度一生,不禁紅了臉,那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美麗而動人。


    “姑娘,張家公子來迎親啦!”丫鬟跑進來通報,聲音中充滿了興奮。


    曲燕兒蓋上紅蓋頭,在喜娘的攙扶下走出閨房。出了劉家大門,她轉過身以禮相謝後便上了花轎。迎親人等又一路吹吹打打的朝張成家走去。張劉兩家在一個莊子裏,本身就不遠。曲燕兒沒親沒故,我們劉家算是曲燕兒的娘家人。又是兩家商量好的,曲燕兒出嫁時我們夫人及我等大家夥都一起到張鏢頭家一起熱鬧。於是我們就跟在花轎的後麵一起去了張成家。


    迎親隊伍帶著新娘迴到張家大門,張鏢頭、張成父子倆早就在大門口等待,那急切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群。曲燕兒下了轎子、踏過火盆進入內宅。張鏢頭趕緊把我們這一大家人請進了家裏。


    等到婚禮正式開始,兩個新人一同來到張鏢頭和我們家夫人麵前。隻見主婚人高聲喊道:“一拜天地!”張成和曲燕兒恭敬地拜了下去,那虔誠的姿態仿佛在向天地許下永恆的誓言。


    “二拜高堂!”兩人又轉身向劉夫人和張鏢頭及在場的長輩行禮,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夫妻對拜!”張成和曲燕兒相對而拜,眼中滿是深情,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


    “送入洞房!”在眾人的歡唿聲中,張成牽著曲燕兒走進了新房,那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留下一片美好的期待。


    接下來,張鏢頭陪同我們一家子坐在宴席上,舉杯感謝我們一家。客套話說了一馬車。先是劉統勳接納張成的感激之情,後又是我們在京城照顧張成的感激之情,然後又是我們幫張成找了個這麽好的媳婦的感激之情。好麽!他沒有讓我們喝多,倒把自己灌醉了。最後話也說不圓了、字也咬不清了,讓人扶到屋裏昏昏大睡去了。


    張成的喜事兒辦完了,時光荏苒,轉眼到了第二年四月。勤格格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像個熟透的西瓜。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心裏充滿了期待,那期待如同春日裏的花苞,等待著綻放的那一刻。


    日子過得很快,勤格格的預產期到了。一天夜裏,勤格格突然肚子疼了起來。


    “劉安,我怕是要生了!”勤格格扶著肚子,滿頭大汗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即將成為母親的緊張。


    “怎麽迴事兒?”我急切地問,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有一隻小鹿在裏麵亂撞。


    “肚子疼得厲害!”勤格格強忍著劇痛說道,她的眉頭緊皺,臉色蒼白。


    我趕緊匯報給了夫人,夫人立刻喊來了丫鬟婆子,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裏迴響。差人去請接生婆去了。


    接生婆很快就請來了,進了房間。我們在外麵焦急地踱步,心裏不停地祈禱著。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斤重的憂慮,那緊張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用力啊,夫人!”接生婆的聲音從產房裏傳來,那急切的唿喊讓我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聽得心都揪了起來。這時,劉墉也趕了過來。


    “怎麽樣了?”劉墉問道,他的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我搖搖頭:“還不知道呢,急死我了!”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雙手不停地搓著。


    “不用急,已經等了幾個月了,也不在這一會兒半會兒!”劉墉安慰我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試圖讓我鎮定下來。


    就在我們焦急等待的時候,產房裏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接生婆高興地喊道,那聲音仿佛是世間最美的樂章。


    我和劉墉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燦爛。不一會兒,接生婆抱著孩子出來了:“恭喜老爺,是位小公子!”


    我激動地接過孩子,看著那小小的臉蛋,心中充滿了感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美好。然後又交給劉墉看。劉墉說:“這孩子長得可真像你們倆!你看眼睛像格格,那鼻子那小嘴多像你!”我傻傻地笑了笑,眼中滿是幸福的光芒。


    接下來夫人等一眾都看了孩子,誇了這孩子一通,把孩子又送進房間內。


    當一切都收拾完後,我守在格格身邊,心疼地說道:“辛苦你了,格格。”我的聲音溫柔而充滿愛意。


    勤格格微微一笑說:“傻子,女人都得過這一關。看到孩子,一切都值得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孩子出生後過了幾天,劉府上開始做滿月酒了,你看那:遠親的、近鄰的、本家的、外姓的都來了。就在這眾多人中,那個曾經的小姑姑,擠到孩子跟前看著孩子說:“這孩子長得一點也不像你,你看你黑不溜秋的!孩子多白!”


    可不是嘛,我整天風吹日曬的,哪兒能白呀。孩子才多大點,待在繈褓中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能不白嗎。說著說著,這小姑姑問:“取名字了沒有?要不我這個姑奶奶給取一個?”


    “別別別!還是讓三哥給取一個吧!”我趕緊說道。大家夥都說劉墉有學問,讓劉墉給孩子取一個名字。其實格格也挺有學問,完全可以給孩子取一個名字。但是她把這個榮譽給了劉墉。劉墉想了片刻開口說道:“詩雲:‘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就叫‘逸飛’吧!”


    “好好好!”大夥拍手稱讚,個個叫好!那聲音如同雷鳴般響亮,充滿了對這個名字的喜愛和對孩子未來的美好期許。我也挺高興的,還是人家劉墉有學問。


    一個月後,就在我們還沉浸在我兒子出生的喜悅中的時候,劉墉的夫人單瑩也發動了。好像他們急著想一起出來玩耍似的,她卻想早點出來了。這不提前了近一個多月。


    也可能是單瑩嫂子身體比較虛弱,孩子早產了。劉府再次忙碌起來,那天,又是一陣緊張的等待和忙碌。在大人孩子一切平安的狀態下,單瑩嫂子的生產過程很順利,很快就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劉墉這時高興得合不攏嘴:“我劉家真是雙喜臨門啊!真是老天保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他那喜悅的神情如同孩子一般純真,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高興的他也不知道該感謝哪路神仙了。


    劉府又辦了一次滿月酒。好家夥,那個熱鬧呀!整個莊子都動了起來。你看那個,有送紅雞蛋的、送米的、送麵的、送……我也不清楚了。那琳琅滿目的禮物堆滿了房間,仿佛一座小山。


    大夥是又熱鬧了三天三夜才結束。


    沒過多久,大概是一兩個月,翠紅也到了生產的時候。不過這一次,大家都有了經驗,沒有那麽慌張。


    這小嫂子翠紅呢,給劉墉順利生下了一個女孩。


    好麽,僅僅幾個月。劉府一下子添了三個孩子,真是三喜臨門。熱鬧非凡。


    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是祖宗保佑,劉家之後人丁興旺!”她那慈祥的麵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親朋好友們免不得又紛紛前來祝賀,劉府擺了好幾桌酒席,大家歡聲笑語,熱熱鬧鬧的,共同慶祝這大喜之事。那歡快的氣氛如同節日一般,讓人陶醉。


    我看了看勤格格抱著孩子,又看單瑩嫂子和翠紅小嫂子都抱著孩子的興奮場景和熱鬧的場麵,心中感慨萬分。


    “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我對勤格格說道,我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勤格格點點頭:“是啊,以後咱們的孩子也會茁壯成長。”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仿佛看到了孩子們美好的未來。


    就這樣,在三個孩子繞膝成長的天倫之樂下,我和勤格格,劉墉和他的兩位夫人,都在為孩子的未來努力著,期待著他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這期間,張成夫婦,也經常過來我們家幫這幫那,替我們做一些事情,照顧照顧孩子和夫人。(這裏順便說一句,夫人早已當了奶奶,我和劉墉都有了媳婦人稱“少奶奶”,夫人應該稱作老夫人了)


    然而,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一天,劉府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劉大人,有人找你。”門房跑來通報,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緊張。


    我疑惑地走出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門口。他身著一襲黑袍,麵容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是?”我問道,我的聲音中帶著警惕。


    那男子微微一笑:“劉大人,別來無恙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黑暗的深處。


    我皺起眉頭:“我不認識你,你找我何事?”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男子壓低聲音說道:“劉大人,我是受人之托,給您帶個信。”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透露出神秘的光芒。


    說著,他遞給我一封信。那信封泛黃,仿佛承載著沉重的秘密。


    我打開信一看,頓時有些疑惑和驚訝。信中的內容讓我心頭一震,仿佛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


    “這……這怎麽可能?”我喃喃自語道,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當我看完這封信,來人伸手要了過去,掏出火鐮子打著火將信燒了。那火焰瞬間吞噬了信紙,化作灰燼飄散在空中。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紅木牌牌,遞給我。那小牌牌上刻著一個小人,那小人抱著一根竹竿。並囑咐我,戴在脖子上不能丟了。還囑咐我,這事兒,隻有我和他知道,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否則,會有滅族之禍。


    “這……”我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向我揮了揮手,起身離去了。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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