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劉全忠來到院子裏,劉全忠對著另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人喊:“老馬,老馬來,你不是想見見誰給夏老治的病嗎,來我給你帶來了。”


    姓馬的老人去過來說:“那呢。”


    劉全忠一指楊雲帆說:“就是他,我的學生楊雲帆。”


    “老劉,你啥時候又收學生了?”老馬問。


    劉全忠說:“前兩天收的。”


    老馬看了一眼楊雲帆:“真年輕,老劉你下手挺快啊。”


    楊雲帆行禮:“馬老師好。”不管誰叫老師準沒錯。


    劉全忠說:“小帆那這是我的老同事,馬兵馬教授,你叫馬老師沒錯,以後有事多請教。”


    楊雲帆連忙說:“以後請馬老師多多指教。”


    馬教授說:“我是真想指教你,可是你那一手,我也不會啊。”


    楊雲帆不知怎麽迴答了隻好說:“運氣運氣。”


    馬教授說:“行,挺謙虛,聽老劉說你以後要到學校學習,有事也可以找我,老劉要教不好,我就收了你。”


    劉全忠不幹了:“幹嘛老馬,當我麵就挖我牆角,不地道啊。”


    “我這是監督你,怕你誤人子弟。”老馬一嘴的酸味。


    劉全忠很得意,什麽叫近水樓台先得月,你老馬就沒有這個命。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劉全忠對楊雲帆是越來越滿意,雖然相識是因為醫術,可他更看重人品,醫術低可以教,一點點的調教,但人品不行怎麽調教。楊雲帆雖然出身不好,卻很懂禮節,自從認了老師,尊重體現的淋漓盡致,老師說話不插嘴,老師不坐絕不先坐,有外人總站在老師身後,等等一些細節,雖然是小事,但足可以反應人的素養,那像付輝那個孽徒,師父倒的水他拿起來就喝,所以說這可不是單純的裝,就能裝出來的,素質體現在各個方麵,另外發現他很感恩,特別是對自己的養父母,每次提起,臉上的笑容總是不自覺的露出來,說明養父母在他心裏很重,一個懂得感恩的人,那怕醫術差也值得收,在看看,在看看,如果行就收個入室,劉全忠暗想。


    老馬突然拽了拽劉全忠說:“老劉那不是市醫院那位嗎,他怎麽來了,有你們師徒二人他還有臉來。”


    楊雲帆一看認識啊,就是當初他罵的一群醫生中的一位。


    沒等劉全忠說話,人已經走過來了離多遠就喊到:“老馬,老劉來的早啊。“二老互視一眼劉全忠說:“李院長你這不也挺早嗎?”


    李院長走到近前,好像突然看見楊雲帆似的:“哎呀這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小神醫嗎?怎麽,今天也有空下凡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同樂啦。”


    這兩句話說的是真難聽,捧殺的同時帶著諷刺,劉全忠沒等說話呢,脾氣更火爆的馬教授說了:“老李,作為前輩我們應該提攜後輩,你這不但不提攜,還帶諷刺的,你什麽意思?”


    李院長一聽有些奇怪,這老劉沒吱聲,老馬什麽情況於是問:“老馬,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他以後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你們不是嫌棄人家學曆低嗎,不得深造一下子。”老馬迴懟道。


    劉全忠也說:“李院長,以後楊雲帆就是我學生了,如果有什麽不滿,可以衝我說,不要為難我弟子。”老劉很霸氣。


    李院長一聳肩說:“我哪敢那,你這弟子,一出手把我的醫院名聲都幹毀了,又把我們一幹醫生統統教育了一頓,我哪敢提攜他。”


    劉全忠一聽很生氣,當即迴懟了一句:“怎麽,你們治不了還不讓別人治嗎?老李你狹隘了。”


    “沒說不讓你們治啊,可那麽多名醫被你諷刺的一無是處,做為一個年輕人你是不是首先得懂得尊師重道啊?”李院長有些氣急敗壞了。


    楊雲帆心想物理攻擊不行了,改精神攻擊了,自己不說話不行了,於是道:“李院長,首先我對前段時間對你院醫生言詞犀利之事表示歉意,但歉意隻是針對他們的從業時間,並不是說我的說法錯了。”


    李院長很錯愕,什麽意思?


    楊雲帆接著說:“首先學術問題我們今天不論,就說名氣,名氣怎麽來的,是醫生靠高超的醫術掙來的,可如果一個醫生太看重名氣,那名氣就會成為他的拖累,裹足不前,對於複雜的病不接手,隻看自己能看的病,那他的醫術能進步嗎?這樣的人那能算一個好醫生嗎?”


    這時他們幾個身邊已經圍了一些人了,楊雲帆停了一下繼續說:“還有一些人,仗著自己的那點名氣,對他人指手畫腳,對於新人提出的新辦法,一味打壓,就怕動搖自己的地位,你認為這樣的醫生值得尊敬嗎?還有那最可恨的,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對他人生死一言而決,你說這樣的人配做醫生嗎?”


    楊雲帆的三問,問的李院長啞口無言,圍觀之人都暗暗點頭,夏叔剛才就站在旁邊了,聽了楊雲帆的話深有體會,這些人已經給父親判定了生死,而且語氣堅定,如果沒有楊雲帆後果無法想象,但是人來了,不能讓人家當眾社死啊,於是扒開人群走上前。


    “哎呀李院長來啦,來來來,屋裏坐,那邊正研究書法呢,聽說李院長書法一絕。今天得獻獻藝?”其實夏從武級別比李院長高。但京城市醫院的院長人脈那也是相當廣的,更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什麽時候用著他,其他的事可以用強,可看病不一樣,一句我看不了,你就無計可施,所以一般對這類人大都不得罪。當然如果你有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朋友,那至少在生命方麵有了一定保障,所以一般大家族,都會與幾位名醫交好,別看他們權力不大,但人情大。


    李院長走後,人群也散了,馬教授看著楊雲帆卻對劉全忠說:“老劉,這學生算咱倆的行不,我承認了,我有點嫉妒你了。”


    劉全忠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學生我收的,肯定是我的,但是老馬咱倆這關係,你要想教,我也不攔著,怎麽樣?”劉全忠的想法是,老馬那人脈也不是蓋的,讓楊雲帆多接觸接觸,以後能幫上忙,你要想對一個人好,那就全方位替他著想,楊雲帆背景太單薄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馬教授指指劉全忠說:“老劉,你太雞賊了,得了誰讓我喜歡呢,小楊啊,沒事上學校去我那坐坐。”


    楊雲帆一聽,這是老師開始提攜自己了連忙說:“一定一定,謝謝馬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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