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蒙了,雖然說已經入道了,但也僅僅是剛剛入道,依舊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結結巴巴的道:“昕雨姑娘,你何出此言?”


    “哼,既然你沒有進過我的閨房,如何知道我的房中有雲母屏風?”


    徐文淩大急,連忙道:“我不知道啊,我哪裏知道你這裏雲母屏風,如果不是你讓我看,我還沒注意到呢。”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如何能作出雲母屏風燭影深來?”


    “這,這。。。。。。”徐文淩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這詩是抄了別人的,這次來是跟人聯手要財色兼收的。


    見他目光閃躲,言語不詳,昕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懷疑,一把抓起他衣襟道:“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廢了你,讓你一輩子做不了男人。”


    昕雨是個十七八歲的柔弱女子,但是此時抓找徐文淩就像是抓著一隻小雞仔般輕鬆隨意。


    徐文淩期期艾艾的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他是誰,還說了什麽?”昕雨追問道。


    “他說。。。”徐文淩緩緩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昕雨,一字一句道:“他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也。我徐文淩不做出賣朋友的事情。”


    說完身上氣血湧動,一股氣勁震蕩,眼神盯著昕雨。


    昕雨也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失神,下意識的鬆開了抓著的衣襟,有些意外的道:“居然突破到初窺境了。”


    說完上前就是一拳,


    “啊~”徐文淩一聲慘叫,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到他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在清風軒裏,而是在一處漆黑潮濕的房間裏,外麵沒有其他的聲音。


    “徐三公子,您醒啦?”婉轉清脆的聲音響起,但這聽在徐文淩的耳中卻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四下張望,卻一片漆黑看不到人。


    但是這聲音他很熟悉,連忙道:“昕雨姑娘,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我承認我仰慕姑娘,也確實垂涎姑娘的美色的,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對姑娘的仰慕可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沒有什麽不好的行為啊。”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


    火星亮起一個火折子被吹著,慢慢的變成一朵小火苗,昕雨那絕美的臉龐,此刻在火苗的映照下顯得有些妖豔詭異,她用火折子將一盞油燈點亮。


    徐文淩總算看清楚了這個房間裏的擺設,這處密室就是一個刑房,裏麵擺滿了各種刑具。


    “徐三公子,你看清楚了沒有,這裏總共有72道刑具,每一道都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你們王都的繡衣衛黑牢都沒有我這裏的多。”


    昕雨陰惻惻的笑道:“你為了保護你的同夥,臨危突破到了初窺境了。我相信你講義氣是個大丈夫。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是不是值得。


    如果你隻是以文入道,那也隻是個讀書種子,但是初窺境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到達的,你們奉賢書院的山長也就是小成境界的心境。


    你這麽年輕,背後還有王都徐家,你將來的成就可想而知了,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徐文淩嚇的兩股打顫,都快要哭出來了:


    “聽雨姑娘,我真不知道你的房間裏有什麽雲母屏風,我當時就是想討首詩來一睹你的風采,誰知道會這樣。”


    昕雨眼神一冷,沉聲道:“你說這首詩是你討來的?”


    徐文淩老臉一紅,隻能把自己跟曲沐林討要詩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麽說你跟他也是剛剛認識的?”昕雨看著他道:“他叫什麽名字,現在在哪裏?”


    “這我不能說,我不能害了朋友。”徐文淩這時硬氣起來了:“我是不該用別人的詩來騙人,但是我絕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害了他。”


    “誰說要害他了,我隻不過要找他寫幾首詩而已。”


    徐文淩看了看周圍那72道刑具,依舊死撐道:“你要殺要刮隨便,反正我徐文淩不能出賣了朋友。”


    昕雨看出他的決絕,一揮衣袖一股清香吸入徐文淩鼻腔,他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還是在清風軒裏,隻是自己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


    有些茫然的道:“這是什麽情況,我不是在刑房裏嗎?怎麽突然之間到這裏了。”


    “你剛才喝的那杯茶叫雲霧幻茶,可以讓人沉浸在一些幻覺當中。”昕雨不以為意道:“這個茶本來隻是為了那些不懷好意之人準備的。”


    徐文淩一聽便明白怎麽迴事了,訕訕笑道:“原來如此,倒是讓昕雨姑娘見笑了,我雖然仰慕你,但是真沒有要輕薄你的心思。


    我隻是想一睹昕雨姑娘的芳顏,所以才去找我那朋友要幾首詩的,他也是聽聞詩會有彩頭,所以才給了我那兩首詩作的。”


    昕雨鬆開綁住他的繩子不動聲色的問道:“哦,你那朋友很有才華啊,連你這奉賢書院的才子都要跟他求教,是王都來的哪個大儒啊?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見見。”


    徐文淩見剛剛真的是幻境,心裏也放鬆了下來,剛想端起茶杯,想到之前喝茶後產生的幻境又放下,尷尬的笑了笑道:“他不是王都來的,也不是什麽大儒,還隻是個武者”


    “一個武者能作出這麽好的詩?連你們書院的學子和郡守府的書吏都比不過?徐公子,你不想說就算了,何必編出這麽拙劣的借口。”


    徐文淩連忙道:“他真不讀書人。他就是玄甲衛的兵士,連個小旗都不是。”


    “我曾聽人說,徐公子入道當日,是因為受到兩個玄甲衛的欺辱,憤而反抗才入道成功的?”


    “沒有的事,我與曲兄他們是。。。。。。”事到如今,作為讀書人冒名寫詩泡妞這樣的囧事都被揭穿了,其他的徐文淩也沒有好隱瞞的,就一五一十的將與曲沐林他們相遇相識的過程都給說了出來。


    “如此這位曲公子倒還是真是個人才,但是他如此有才,為何還甘願在玄甲衛當個武夫呢?”


    “他不是郡城的人,聽說是崇賢府那偏僻地方來的,估計是第一出門沒有人提點。”徐文淩訕訕的道:“昕雨姑娘,我是不是可以離開?”


    昕雨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要魁首的獎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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