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蓮這番話說的真心誠意,眼睛深情的望著周鎮川。


    周鎮川並未多想,隻是一杯酒而已,他端起來豪邁的一飲而盡。


    江蓮緊接著又給他倒了一杯,“我不在公子身邊,公子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公子從來都不需要我的照顧,可我卻一直擔心公子,這次離開後,終於不用日日為公子擔憂了。”


    江蓮好聽的話一套一套的:“這杯酒謝謝公子和老夫人的收留之情,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公子。”


    幾倍酒下肚,周鎮川就感覺整個人的身子都燒了起來,有一些暈暈沉沉。


    他酒量一向很好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周鎮川適可而止,當江蓮再次倒酒,他便做了一個禁止的動作,“不能再喝了,你慢慢吃。我迴房間休息了。”


    男人起身離開。


    江蓮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在男人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有力立的腰身。


    聲音哽咽,又委屈可憐:“公子,真的不能把我留下了嗎?我對公子一片癡情,這輩子除了公子誰也不嫁。公子不能心疼心疼我?”


    周鎮川眉頭緊皺,臉上神情越發難看,想也不想,就伸手叫人推開。頭也不迴的大步離開了。


    江蓮原本想著今天趁著他喝醉,做些什麽。


    卻沒想到周鎮川意誌如此堅定。


    她不敢追上去糾纏,怕被家裏的其他人看到,隻能暫時咬咬牙,忍了下來。


    沒關係,隻要還留在這個村子裏,她還可以繼續和周家來往,遲早有機會再次接見公子。


    隻要得逞一次,她就有機會懷上公子的孩子。


    江蓮這樣在心裏盤算著。


    周鎮川已經習慣了,每天睡覺之前,和兩個孩子聊聊天說會話。


    今天他隻顧著在山上忙了,還沒有見過兩個孩子。


    知道孩子在前院紀家,她就敲響了紀家的門。


    剛好紀方瓷來鎖門,看到醉醺醺的男人,眉頭緊皺,“周鎮川,你來做什麽?”


    “我說好了,今天給兩個孩子講進山打獵的故事,還沒有來得及講,我來看看兩個孩子。”


    “你喝的一身酒氣醉醺醺的,這會兒兩個孩子都已經準備睡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男人喝醉了酒以後反而來了脾氣,格外倔強:“既然答應了,就不能說話不算數,我一定要今天講。”


    “溪溪,林哥兒,爹爹來了。”


    兩個小家夥原本就還沒有睡,聽到了他的聲音都從床上蹦了起來。


    “爹爹,你今天能不能陪著我們一起睡呀?我想和爹爹娘親一起睡?”


    周硯林自從上次受傷恢複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和爹娘一起睡了。


    他已經想了好久,可每次提出這個要求都會被娘親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次爹爹自己送上門,那能和爹爹娘親一起睡了吧?


    紀方瓷站在門口,雙手抱臂,聲音冰冷的拒絕:“不行。不能一起睡。”


    “為什麽?我想聽爹爹還給我們講打獵的故事,也想聽娘親給我們講童話,怎麽就不能一起睡了?”


    周硯林最近越來越皮了,露出了熊孩子的本性,已經學會頂嘴了。


    紀方瓷教育周硯林,向來都是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兇著一張臉:“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爹一身的臭酒氣,味道難聞死了,他要是睡在這裏,娘親就出去睡。”


    周硯溪從床上站了起來,拉住了紀方瓷的手,眼巴巴的望著她:“娘親,外麵已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休息了。娘親不要走。”


    “娘親,我還從來沒有和爹爹娘親一起睡過,今天晚上就讓爹爹留下來吧?”


    紀方瓷這個房間原本不大,這張床還是後來特意加寬的,足夠容得下四個人。


    麵對兩個孩子眼巴巴的祈求,紀方瓷有一些心軟。


    但她是有底線的,絕對不可能和醉鬼睡在一起。


    誰知道,紀方瓷還沒有拒絕呢,周鎮川趴在床上就唿唿的睡了過去。


    他應該是喝醉了,拿著硬朗的臉有一些泛紅,這會兒睡在床上,兩個人像是一隻失去了防備的狼。


    紀方瓷:“……”


    就有一些無語。


    她抬腳踹了男生一腳,兇巴巴的警告:“周鎮川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睡,趕緊給我滾起來,滾出去。”


    “我這裏容不下你。”


    可男人趴在床上睡得就像是投死豬一樣,沒有定點的動靜。


    周硯林捂著嘴巴偷笑:“嘿嘿,娘親,爹爹已經睡著了,喊不醒的。今天晚上我們就一家三口睡吧,我挨著爹爹和妹妹,娘親睡在裏麵。讓爹爹睡在最外麵。”


    “好不好啊?娘親?”


    紀方瓷很想直接把他丟出去,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沉了,根本就拖不動。


    這會兒家裏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說這個時候在折騰,肯定會把其他人給吵醒的。


    家裏人都累了一天了,紀方瓷不想再徒增麻煩,隻能睡到了床的最裏麵,和周鎮川拉開了距離。


    她是絕對不可能挨著醉鬼睡一晚上的。


    誰知道兩個小家夥睡覺都不老實。


    早晨起來睡醒一覺,兩個小家夥已經從床的最中間睡到了床尾。


    最中間的位置空了下來,紀方瓷習慣性的翻身,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下意識去抱周硯溪,臉頰還在她身上蹭了蹭。


    隻是當伸手摸出去,那硬邦邦的觸感,頓時讓紀方瓷清醒了過來。


    猛地睜開眸子,紀方瓷和周鎮川兩個人四目相對。


    周鎮川喉結滾動,臉頰一瞬間的爆紅,像是燒著了一般。


    紀方瓷率先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迅速的坐起了身。


    “既然醒了,還不趕緊走?一身的酒氣味兒,難聞死了。”


    周鎮川隻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並不記得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到紀方瓷嫌棄的表情,周鎮川連忙低下頭去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像是有一些酒味。


    他迅速的站起了身,身子明顯的僵硬,臉頰滾燙:“那我就走了。”


    男人同手同腳的出了房間。


    周晚寧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大哥從大嫂的房間出來,眼睛都瞪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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