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林認真的點了點頭,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般。


    “二叔,我記住了,我肯定會攔住爹爹和娘親的。”


    而這邊牛車在路上搖晃了一路,紀方瓷和周鎮川已經到了縣衙。


    這還是紀方瓷第一次來縣衙。


    也是第一次和離,對辦事的流程並不怎麽熟悉。


    看了一眼腿腳還有一些不太利索的男人,紀方瓷嫌棄道:“你在車上呆著,我進去問問,怎麽辦和離的手續。”


    “等問清楚了你再進來。”


    周鎮川下顎緊繃一言不發。


    紀方瓷進了縣衙,卻沒有想到遇上了最不想見的人。


    胡三兒今天閑來無事,正在縣衙裏閑逛,遠遠的就看到了紀方瓷。


    她惦記紀方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前段時間在府城遇上過,她拿了二百兩的銀子,把那個又缺又窮的男人給贖迴去了。


    也不知道現在日子過得怎麽樣了。


    “哎喲,這不是紀方瓷,好端端的來縣衙幹什麽?告狀啊?”


    紀方瓷看到她並不想理會,轉身往旁邊走。


    可胡三在縣城裏有一些地位,縣衙裏的這些衙役們都聽他的差遣。


    她的一個眼神,周圍的衙役們就一窩蜂的朝他湧了過來,將他團團的圍住。


    “你們這是想做?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想要在縣衙裏對我動粗?”


    紀方瓷身板站的筆直,眼神犀利的朝著所有人走了過去,氣勢絲毫不輸。


    胡三兒還偏偏就喜歡她身上這股勁兒,像是一隻長了風類爪子的小狐狸。


    胡三兒摸著下巴笑了兩聲:“你生什麽氣呀?我沒打算把你怎麽樣,隻是想和你打聲招唿罷了,你沒有必要這麽防備著我。”


    “咱們兩個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既然到了衙門,那我去請你吃飯怎麽樣?”


    “這縣城有一家酒樓,味道很不錯,你肯定沒有去過,今兒個我請客。”


    紀方瓷是過來和離的,可不是為了和他攀關係的。


    她嘴角微微一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好啊,不就是吃飯嗎?不過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辦,你隻要是能幫我把事辦成,別說吃一頓飯了,吃兩頓飯都行。”


    胡三沒有想到她今天竟然這麽痛快。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在她身上上下掃視。


    那股色眯眯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厭惡。


    “你想讓我辦什麽事啊?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肯定幫你辦成。”


    紀方瓷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我今天是過來和離的,不知道和離需要什麽手續,你幫我把這事辦了。”


    “和離?”胡三兒驚訝的瞪大眼睛,有一些懷疑。


    他在笑容裏帶著嘲諷:“前幾日你不是剛剛花了大價錢把那廢物男人給帶迴去嗎,怎麽這麽快就要和離了。”


    “難不成是那個男人不行?你嫌棄他了?”


    周圍的一群衙役們哄堂大笑,看著紀方瓷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


    胡三兒也笑得越發的猖狂:“老子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那男人廢了,根本就不頂用。”


    “你還不如早早的就跟著我,你跟了我早就已經過上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了,哪裏還用得著受這樣的委屈呀。”


    周鎮川一直坐在牛車上等著紀方瓷。


    等來等去,卻不見人迴來,他就支撐著拐杖,艱難的從牛車上下來,一步一步往縣衙而去。


    剛剛邁進衙門的門口,就聽到了院子裏麵傳來的譏諷和嘲笑聲。


    男人握著拐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手腕處青筋暴起。


    紀方瓷真是不把他當人,竟然這樣羞辱他。


    他雖然現在腿有一些不利索,但身上的功夫卻是實在的。


    男人不著痕跡地蹲下身在地上撿起了幾塊小石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進了院子。


    看的那些哄堂大笑的衙役們,他手上動作幹脆利落,像是一陣疾風一般,幾個小石子飛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撬在了胡三的腿上。


    胡三兒疼的痛吃了一聲,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還好旁邊的一個衙役及時扶住了他。


    “娘的,哪裏有人暗算老子。”


    胡三吹胡子瞪眼,抬眼看到了周鎮川,他一拔就拔出了刀,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了過來。


    周鎮川一瘸一拐的艱難的朝前行動著,麵不改色。


    直到胡三握著刀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才停頓住了腳步。


    胡三的聲音兇狠又危險:“你這個廢物,剛才是不是你打的老子?老子的腿子差點被你打折了。”


    周鎮川一臉無辜。


    “這位官爺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有些聽不懂。”


    “我連路都走不利索,怎麽可能會對你動手,我隻是個廢物。你是不是誤會了。”


    胡三也覺得他說的這話有道理。


    淩厲的眼神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卻沒有掃到任何破綻。心中更加的古怪和氣憤。


    紀方瓷見周鎮川突然出現,眉頭緊緊皺起:“你怎麽從車上下來了,不是讓你在外麵等著嗎!”


    “我如果再不下來,你今天的清白是不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周鎮川聲音冷硬。


    胡三兒一聽這話,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了一絲弧度,上前就抓住了紀方瓷的手腕。


    “沒想到你還挺男人的,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惦記著這個女人。紀方瓷都已經要和你和離了,以後他就是我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和你和離,就是因為你不行。”


    紀方瓷什麽時候是他的女人了?


    紀方瓷臉色一寸寸的陰沉了下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了胡三的控製。


    “你說話注意一點,我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剛才隻是拜托你辦事而已,你是這衙門裏的官,我不找你找誰?”


    “少在這裏給自己加戲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


    紀方瓷就算是再不喜歡周鎮川,也不可能會喜歡胡三,不說人品,光說這兩個人的相貌胡塞就沒有一丁點能比得上周鎮川。


    胡三兒還從來沒有被女人如此當麵羞辱過,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


    “你這個女人別不知好歹,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老子已經給了你好幾次機會,你難道還想再耍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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