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周圍不少人議論。


    “我早就發現陸總兵對紀方瓷不一樣了,原來是這兩個人勾搭到了一起。”


    “是啊,早就聽聞紀方瓷在京城的時候就喜歡勾搭男人,而且經常流連煙花柳巷,經常帶男寵迴家。沒想到出了京城還是死性不改。”


    “在老周家攤上這樣一個媳婦兒,也真是夠丟人的。”


    一群人都在對著紀方瓷指指點點。


    周老夫人隻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兩個巴掌。


    她原本就不怎麽喜歡紀方瓷,早在京城的時候,就對她忍了又忍。


    要不是因為紀方瓷拿著嫁妝供養周家一大家子,周老夫人早就讓人把紀方瓷給趕出去了。


    “紀方瓷,你還要不要臉!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周家的兒媳婦,我今天非要收拾你不可!”


    周老夫人猛地竄了起來,揚起手裏的拐杖怒氣衝衝就要落在紀方瓷身上。


    秋氏在旁邊添油加醋,“臭不要臉,勾搭男人,就應該把這女人沉塘。”


    “這樣的女人讓他跟著去了流放地,到時候也是丟我們周家人的臉。娘,你可千萬不能就這麽算了。”


    秋氏早就看紀方瓷不順眼了。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好好收拾紀方瓷一下了。


    周老夫人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臉色鐵青。


    朱氏聞言,臉色難看至極,上前來急忙走到紀方瓷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你們少胡說八道,我女兒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們上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


    “老王妃,你就別在這裏偏袒你女兒了,你女兒之間是什麽人?京城誰人不知道啊。”


    “我可是親眼看見了,他在林子裏和陸福卿卿我我,兩個人都抱到一塊去了。他們兩個要是沒有在背地裏胡來,那他們剛才是去做什麽了!”


    紀方瓷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隻不過是在林子裏耽誤了一點功夫,就被傳出了這樣的緋聞。


    她無奈的看了陸福一眼,眼神裏還是抱歉。


    “我和陸總兵之間清清白白,是你看錯了。”


    中年女人嗬嗬笑了兩聲,故意挑事,“你說是看錯了,就是看錯了?”


    “這偷了腥的貓啊,怎麽可能會承認自己偷吃呢。”


    “周老夫人,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的清理門戶,這樣的女人留著,隻會敗壞你們周家的名聲。你們周家以後還要不要臉了。”


    周老夫人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握著拐杖的手狠狠用力,他轉身就吩咐自己的兒子。


    “周老二,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還有周成才,過來把這個女人給我按住,把她扔到河裏去。”


    陸福被吵的頭疼。


    兩個男人上前來就控製住了紀方瓷的手腕,硬生生的要將她拖到水裏去。


    朱氏被秋氏給控製住了,兩個女人廝打到了一起。


    “你們放開我女兒,放開我女兒。”


    周硯林看到紀方瓷被為難,像個小炮彈一樣就衝了過來,不停的用小拳頭砸著周老二的大腿。


    “你放開我娘親,放開我娘親。”


    周老夫人蹲下身去,將周硯林緊緊的圈在了懷裏,聲音厭惡的道:“林哥兒,以後這個女人不是你娘親。”


    “她水性楊花沾花惹草,丟盡了我們周家的臉麵,以後周家沒有這個女人。”


    周硯林聽到這話嚎啕大哭。


    不遠處的周硯溪也想要過來,卻被江蓮護在了懷裏。


    “溪溪,咱們不過去,小心被那群人傷到。”


    陸福被一群人吵得不厭其煩,怒吼一聲,搶過了旁邊官兵手裏的鞭子,就狠狠的揮了出去。


    鞭子在空中破空,發出淩厲的聲響,“都給老子閉嘴,我看誰還敢鬧,誰要是敢鬧,老子就打死誰。”


    陸福一發話所有人頓時就老實了,狀若鵪鶉一動也不敢動。


    陸福深吸一口氣,聲音冷冷解釋:“我和紀方瓷直接沒什麽,剛才是他和我說最近天氣要下雨,要我提前找地方給你們休息。”


    中年婦人沒忍住笑出了聲,“陸總兵,你找理由也不找一個好一些的理由。”


    “最近這幾天太陽都能烤死人,熱的不行,怎麽可能會下雨呢。”


    “還有,紀方瓷怎麽知道接下來會下雨?我看你們就是……”


    周老夫人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她氣勢洶洶,眼神兇狠,“陸總兵,你做了什麽,我們不能和你計較。”


    “但是紀方瓷是我們周家的人,她做錯了事兒,我們周家就要按照周教的規矩處理。”


    “今天不管說什麽,我都必須把她扔到河裏,為周家清理門戶。周家留不得這不要臉的狐媚子。”


    事情仿佛陷入到了僵局,沒有一個人相信陸福和紀方瓷之間是清白的。


    周老夫人作為周家的一家之主,不管說什麽都要處罰紀方瓷。


    就在周老夫人下令,要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再次拖著他扔下水時,人群中出來一道怯生生的嗓音。


    周晚寧緩緩的站了出來。


    “祖母,你不能這樣對我嫂子,我嫂子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大哥的事兒。”


    她聲音不大,卻但很認真,“我剛才也在林子裏,看到了我嫂子和陸總,陸總兵和我嫂子之間沒有什麽。”


    中年女人一聽這話,立馬就尖聲反駁,“你看見了?你看見什麽了?”


    “我可是親眼看到兩個人拉拉扯扯的。”


    周晚寧很少和這群人說話,平日裏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角落,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


    但流放的這一個月,紀方瓷每次做什麽好吃的或者是買了東西,都會想著念著她。


    雖然她之前也很不喜歡這個大嫂,覺得大嫂做事荒唐,但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她不得不承認紀方瓷是個好大嫂。


    想到這些,周晚寧聲音底氣更足了幾分,“我是親眼看到的,絕對沒有看錯!是你看錯了。方才隻是陸總並不小心絆倒,我大嫂扶了他一下罷了。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拉拉扯扯,你怎麽能隨便誣陷別人呢。”


    這話一出,算是徹底證明了紀方瓷的清白。


    紀方瓷使勁用力掙脫開了周老二的控製,“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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