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壓歲禮物與團圓飯
人在須彌：我能複製七神權柄 作者：終久之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璃月港西北側，不卜廬。
此刻，在這座孤懸港城一角、與璃月大橋隔水相望的高大藥廬前，
雖然因為藥師前往輕策莊出診而冷清了不少，但是卻依舊迎來了一隊有些特殊的客人：
——毫無疑問，這正是收到邀請後，一路從緋雲坡趕來的熒和莫娜一行人。
好不容易穿過了擁擠的人流，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可就在派蒙剛想進去時，卻發現身旁的某位天才占星術師似乎動作慢了幾步。
“嗯？”
“莫娜你怎麽了嗎？為什麽看起來有些緊張？”
派蒙歪了歪頭，對自己這位朋友的表現有些不解。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
某個白毛團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輕快的飄到莫娜身邊，用小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可能見到仙人所以有些緊張吧？
放心，降魔大聖很好相處的啦，他隻是有些不喜歡說話，其實人還是很不錯的！”
“.”
“.好吧，我知道了，
現在我已經平靜多了。”
注意到派蒙那因為什麽都不清楚、反而一身輕鬆的狀態，
覺得應該隻是自己嚇自己的莫娜，也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小心戴好眼鏡之後，跟上了前方金發少女的步伐：
——也是嘛！
按照璃月的傳說來看，平常就連見到一個仙人都這麽困難了，怎麽可能會有神明紮堆的情況出現呢？
就算換老太婆過來都知道不科學，這一定隻是我自己在嚇自己
“——欸？！魈！你居然來的這麽早啊？！
我還以為作為宴會的主角，仙人一定會壓軸出場呢！”
！！！
“.”
魈：“.”
隨著派蒙的這聲招唿落下，正在門前躊躇的魈身子一僵，場麵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莫名從麵前這位「降魔大聖」身上看見了和自己一樣的局促感，
莫娜和麵前的金瞳少年對視一眼，竟然詭異的有了一絲同病相憐的錯覺。
莫娜：“.”
完了，賓客的陣容竟然能讓仙人都緊張，你這讓我該怎麽自己騙自己？
暫且不提不卜廬門外遲疑的賓客，因為某種偶然的巧合從一位變成了兩位。
在離大門還有些距離的庭院裏，林楓和納西妲看著麵前兩份精美的禮盒，
也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額，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真的給我們準備了壓歲禮物，
甚至考慮到‘未成年’客人的數量，還讓胡堂主把原本準備的酒水都換成了茶.”
想到剛剛某人聽到這一消息後，那天塌了一般的沉痛表情，
即便是知道溫迪的本性，林楓竟然依舊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個酒蒙子還有那麽一點點可憐。
“.嗯.雖然按照外表來看能夠理解，
可是我現在這副樣子隻是因為力量不足而已，
被那位胡桃小姐當做小孩子照顧，果然還是會有些心情複雜”
迴憶起那位胡堂主提議要把賓客按照年齡分成兩桌，
如果不是瑤瑤不在，明明已經幾百歲卻還要和真正的孩子坐在一起，納西妲的心情稍微有些微妙。
“——咳咳，好了，
既然老爺子已經給了，那就按照這裏的習俗打開看看如何？
我覺得應該會是某些有用的東西，不然老爺子也不會特意說明讓我們小心保管，並且可以先打開看看。”
清楚在吃完飯之後一般還有一個壓歲紅包環節，林楓認為這兩個禮盒既然會被單獨送出，那其中的內容物大概率不一般。
——如果說之後的那個是以“人”的身份送出，那現在這個很可能就是對應了“神”的身份。
並沒有遲疑太長時間，納西妲本身也好奇這兩個隔絕性極好的盒子中會是什麽東西，
聽見林楓的提議之後，還是選擇了暫時壓下心中的微妙情緒，和對方一起打開了這份來自岩之神的禮物。
“.”
“這是.”
“竟然會是這個？”
打開盒子後並沒有接觸到什麽實物，隻是察覺到了一份信息的林楓十分意外，
——毫無疑問，這當然不是什麽被分割成了好幾塊、需要讓他自己去找的藏寶圖，
而是一份即便對於如今的他而言，也十分具備參考價值的寶貴知識！
“.這，雖然是很驚喜沒錯，但仙家洞天的相關知識與構建方式？
老爺子怎麽會把這個給我？”
“——這東西應該和丹鼎、符籙之法一樣，是璃月的不傳之秘吧？”
猛然發現了一份自己的確需要、但是以往從未有人得到過的東西，
林楓也不明白鍾離為什麽會把這種理論上絕不外傳的仙家術法以這樣的方式送給自己。
——雖然洞天並非完整的世界，
但璃月的洞天之法不僅可以任由生物在其中生存、將空間依附在物體上自由攜帶、擴展原本狹窄的房間等等，
甚至就連農耕、養殖、彼此之間進行聯通都可以做到，
即便精通的門檻有些高，但這也絕對是提瓦特上最為寶貴的技術之一了，此前也一直都是璃月的不傳之秘，
最多展露些許皮毛，從未有外人窺得全貌。
“.既然我的這份禮物是對於理解世界有極大參考價值的洞天之術”
“.納西妲，你的那份又是什麽？”
抬頭看向麵前同樣露出驚訝之色的小草神，林楓也對她得到的禮物有所猜測。
“.唔，我這邊的同樣也是知識，
這大概是一位同樣精通「夢境」領域的魔神的殘留，
對於我而言，這些知識就像是給了我一個窺探其他可能的機會，即便並不全是正確的方向，卻也依舊十分寶貴。”
一直以來都對各種知識十分好奇的納西妲，迴憶起剛剛獲取的那份禮物，毫無疑問的對它的價值表示了認可。
“.”
“.這總不會是因為老爺子知道了我們這段時間在忙活什麽，所以又臨時加的碼吧？”
想到了某種幾率最大的可能，
林楓抽抽嘴角，突然間覺得他好像陷入了和老爺子互相猜層數的狀況：
——已知老爺子有可能不知道，也有可能知道了假裝不知道，
那老爺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知道了老爺子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
沉默了片刻，林楓最終搖了搖頭，將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情暫且拋出腦海，決定還是先把目前要做的事情做好再說。
“——算了，關於禮物的事情之後再思考吧，
等這個海燈節過去了，再抽空問問老爺子。”
“.納西妲你就先在這裏坐一會，
也可以叫兩個蘭那羅去輕策莊把白術和七七接迴來”
“好吧，那你現在要去做什麽？”
發現林楓似乎有什麽急事要去處理，
納西妲不解的歪了歪頭，想不到這個時間點到底還有什麽要緊的問題。
“.”
“嗯其實我察覺到了那位「降魔大聖」的氣息，而且已經有一會兒了，
從這一點來看，他應該早就到了不卜廬門前，但是卻半天沒進來。”
對於這種“社恐”表現可謂是再熟悉不過，
眼見沒經曆過這種場麵的納西妲或許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繼續開口解釋道：
“——胡堂主這次的熱情程度超乎想象，就連我看了都有些招架不住，
大聖好歹是我們請來的，保險起見，我準備先去跟她打個招唿，
不然以胡堂主的性格來看，很難說到時候的場麵會是什麽樣子.”
——不管是魈的角度還是從其他客人的角度考慮，
為了避免到時候胡堂主真讓老爺子和其他賓客給大聖磕一個，
隻是想到那場麵就覺得抽象的林楓，還是決定先把可能的隱患解決一下。
“啊？你說大聖自言他是武人，不善言辭？
所以希望本堂主以平常心對待，不要太過隆重？”
“.啊，好可惜，
明明本場主還準備了很多歡迎儀式和小遊戲，想要用這些來體現往生堂的誠意.”
正在擺弄一些小道具、顯然打算過一會兒給大聖一個“驚喜”的胡桃，
聽見林楓的話之後動作一僵，露出了有些遺憾的表情。
“.堂主不必失落，須知本次海燈節宴會非比尋常，
值此團圓時節，大聖既然願意前來，那自然是對往生堂的諸位格外滿意，
或許也是因此，才會希望堂主將其視作朋友一般正常相處，而非遠來的貴客特意迎接。”
眼見胡桃因為策劃的“驚喜小儀式”派不上用場而失落，
林楓搖頭笑了笑，一邊為自己阻止的及時而感到慶幸，一邊開口寬慰道。
“.希望不是作為客人，而是作為朋友？所以歡迎儀式太隆重反而顯得生分？”
“——哎呀呀！有道理啊！
看來一定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本堂主竟然也會忘了這種重要的事情！”
就像是一陣微風吹過火焰，片刻的黯淡之後反而愈發明亮，
眼前為了過年而特意換了一身衣裳的胡堂主，
聽見林楓的說法，隻是用手托住下巴歪了歪腦袋，就瞬間又從失落變迴了興高采烈，明顯是對這樣的分析十分滿意。
林楓：“.”
雖然我也不知道堂主你是腦補了些什麽，
但無論如何，願意接受這個“日常”一點的提案，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完全沒想到胡堂主竟然這麽好說服，
對麵前少女這種似乎總是高高興興、無論遇到什麽狀況都依舊活力滿滿的個性表示佩服，
林楓在有些羨慕這種樂天性格的同時，
也將這裏的對話場麵傳遞給了門外的魈，示意他不必擔心之後會遇到什麽難辦的情況、現在就可以進來了。
“.謝謝。”
不出所料，收到了魈這句情真意切的感謝後，
林楓也點了點頭，覺得溫馨一點、日常一點、沒那麽有樂子的場麵或許也不錯。
片刻之後。
“——來！各位以茶代酒、敬大聖一杯！”
“——客卿，就從你先開始吧！”
魈：“.”我
雖然清楚這場麵對比原本大概率已經小了很多，但看著對麵像自己敬茶的帝君和一眾神明，
被一口一個「大聖」叫著的魈還是動作一僵，硬著頭皮舉起手中的茶水，
打算先盡可能努力熬過去這段介紹環節。
但就在魈剛剛舉起茶杯、還沒有開始迴敬時，
一句情真意切的驚唿突然從一旁傳來，
話語中那滿滿的幸福感，也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
“——哇，這裏的菜品味道也太棒了吧！
感覺比我在決賽時候吃到的那些還要美味！
沒想到往生堂的客卿就連在做菜這方麵也這麽擅長！
之前如果參加決賽的話，一定也能夠獲得神明的祝福吧！”
“.咳咳，派蒙！”
眼見旁邊某個白毛團子在嚐了一口菜之後，立刻雙眼放光的開始誇讚起了廚師的手藝，
雖然不知道為何對麵的大聖像是鬆了一口氣，
有些頭疼的熒依舊連忙提醒起了某個一見到吃的，就會將其他所有因素都忘光的小家夥。
“——無妨，各位不必多禮，以平常心待我就好。”
“.”
但還沒等熒向麵前的降魔大聖賠禮，就聽見對方立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莫娜：“.”
為什麽感覺這句話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找個機會立刻說出來？
“.”
——算了，保命要緊，
不管不管，還是專心吃飯吧。
大概是胡堂主真的聽進去了林楓的建議，
除去開場被打斷的敬茶環節之外，
這場成員身份五花八門的宴會，
真正的氛圍實際上遠比魈想象中要友好的多，
當一道道美食被逐漸端上來之後，雖然對於讓帝君親自做飯這種事依舊有些難以釋懷，
但眼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逐漸轉向了討論哪道美食更好吃，
他也漸漸明白被邀請時的那句“不必過於擔憂”並非是戲言。
林楓：“.”
嗯，還好，得虧我開始時提醒了胡堂主一下，
胡堂主安穩了，那之後的宴會應該就能安穩落地了
“——魈！既然你是仙人的話，那應該也對其他國家神明的事情比較了解吧！”
“——熒要尋找她的親人，所以後麵可能會去拜訪其他國家的神明，
請問大聖你對於其他神明的事情有什麽線索嗎？”
“.”
“.”
——壞了，這個還真沒預料到。
此刻，在這座孤懸港城一角、與璃月大橋隔水相望的高大藥廬前，
雖然因為藥師前往輕策莊出診而冷清了不少，但是卻依舊迎來了一隊有些特殊的客人：
——毫無疑問，這正是收到邀請後，一路從緋雲坡趕來的熒和莫娜一行人。
好不容易穿過了擁擠的人流，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可就在派蒙剛想進去時，卻發現身旁的某位天才占星術師似乎動作慢了幾步。
“嗯？”
“莫娜你怎麽了嗎？為什麽看起來有些緊張？”
派蒙歪了歪頭，對自己這位朋友的表現有些不解。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
某個白毛團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輕快的飄到莫娜身邊，用小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可能見到仙人所以有些緊張吧？
放心，降魔大聖很好相處的啦，他隻是有些不喜歡說話，其實人還是很不錯的！”
“.”
“.好吧，我知道了，
現在我已經平靜多了。”
注意到派蒙那因為什麽都不清楚、反而一身輕鬆的狀態，
覺得應該隻是自己嚇自己的莫娜，也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小心戴好眼鏡之後，跟上了前方金發少女的步伐：
——也是嘛！
按照璃月的傳說來看，平常就連見到一個仙人都這麽困難了，怎麽可能會有神明紮堆的情況出現呢？
就算換老太婆過來都知道不科學，這一定隻是我自己在嚇自己
“——欸？！魈！你居然來的這麽早啊？！
我還以為作為宴會的主角，仙人一定會壓軸出場呢！”
！！！
“.”
魈：“.”
隨著派蒙的這聲招唿落下，正在門前躊躇的魈身子一僵，場麵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莫名從麵前這位「降魔大聖」身上看見了和自己一樣的局促感，
莫娜和麵前的金瞳少年對視一眼，竟然詭異的有了一絲同病相憐的錯覺。
莫娜：“.”
完了，賓客的陣容竟然能讓仙人都緊張，你這讓我該怎麽自己騙自己？
暫且不提不卜廬門外遲疑的賓客，因為某種偶然的巧合從一位變成了兩位。
在離大門還有些距離的庭院裏，林楓和納西妲看著麵前兩份精美的禮盒，
也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額，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真的給我們準備了壓歲禮物，
甚至考慮到‘未成年’客人的數量，還讓胡堂主把原本準備的酒水都換成了茶.”
想到剛剛某人聽到這一消息後，那天塌了一般的沉痛表情，
即便是知道溫迪的本性，林楓竟然依舊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個酒蒙子還有那麽一點點可憐。
“.嗯.雖然按照外表來看能夠理解，
可是我現在這副樣子隻是因為力量不足而已，
被那位胡桃小姐當做小孩子照顧，果然還是會有些心情複雜”
迴憶起那位胡堂主提議要把賓客按照年齡分成兩桌，
如果不是瑤瑤不在，明明已經幾百歲卻還要和真正的孩子坐在一起，納西妲的心情稍微有些微妙。
“——咳咳，好了，
既然老爺子已經給了，那就按照這裏的習俗打開看看如何？
我覺得應該會是某些有用的東西，不然老爺子也不會特意說明讓我們小心保管，並且可以先打開看看。”
清楚在吃完飯之後一般還有一個壓歲紅包環節，林楓認為這兩個禮盒既然會被單獨送出，那其中的內容物大概率不一般。
——如果說之後的那個是以“人”的身份送出，那現在這個很可能就是對應了“神”的身份。
並沒有遲疑太長時間，納西妲本身也好奇這兩個隔絕性極好的盒子中會是什麽東西，
聽見林楓的提議之後，還是選擇了暫時壓下心中的微妙情緒，和對方一起打開了這份來自岩之神的禮物。
“.”
“這是.”
“竟然會是這個？”
打開盒子後並沒有接觸到什麽實物，隻是察覺到了一份信息的林楓十分意外，
——毫無疑問，這當然不是什麽被分割成了好幾塊、需要讓他自己去找的藏寶圖，
而是一份即便對於如今的他而言，也十分具備參考價值的寶貴知識！
“.這，雖然是很驚喜沒錯，但仙家洞天的相關知識與構建方式？
老爺子怎麽會把這個給我？”
“——這東西應該和丹鼎、符籙之法一樣，是璃月的不傳之秘吧？”
猛然發現了一份自己的確需要、但是以往從未有人得到過的東西，
林楓也不明白鍾離為什麽會把這種理論上絕不外傳的仙家術法以這樣的方式送給自己。
——雖然洞天並非完整的世界，
但璃月的洞天之法不僅可以任由生物在其中生存、將空間依附在物體上自由攜帶、擴展原本狹窄的房間等等，
甚至就連農耕、養殖、彼此之間進行聯通都可以做到，
即便精通的門檻有些高，但這也絕對是提瓦特上最為寶貴的技術之一了，此前也一直都是璃月的不傳之秘，
最多展露些許皮毛，從未有外人窺得全貌。
“.既然我的這份禮物是對於理解世界有極大參考價值的洞天之術”
“.納西妲，你的那份又是什麽？”
抬頭看向麵前同樣露出驚訝之色的小草神，林楓也對她得到的禮物有所猜測。
“.唔，我這邊的同樣也是知識，
這大概是一位同樣精通「夢境」領域的魔神的殘留，
對於我而言，這些知識就像是給了我一個窺探其他可能的機會，即便並不全是正確的方向，卻也依舊十分寶貴。”
一直以來都對各種知識十分好奇的納西妲，迴憶起剛剛獲取的那份禮物，毫無疑問的對它的價值表示了認可。
“.”
“.這總不會是因為老爺子知道了我們這段時間在忙活什麽，所以又臨時加的碼吧？”
想到了某種幾率最大的可能，
林楓抽抽嘴角，突然間覺得他好像陷入了和老爺子互相猜層數的狀況：
——已知老爺子有可能不知道，也有可能知道了假裝不知道，
那老爺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知道了老爺子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
沉默了片刻，林楓最終搖了搖頭，將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情暫且拋出腦海，決定還是先把目前要做的事情做好再說。
“——算了，關於禮物的事情之後再思考吧，
等這個海燈節過去了，再抽空問問老爺子。”
“.納西妲你就先在這裏坐一會，
也可以叫兩個蘭那羅去輕策莊把白術和七七接迴來”
“好吧，那你現在要去做什麽？”
發現林楓似乎有什麽急事要去處理，
納西妲不解的歪了歪頭，想不到這個時間點到底還有什麽要緊的問題。
“.”
“嗯其實我察覺到了那位「降魔大聖」的氣息，而且已經有一會兒了，
從這一點來看，他應該早就到了不卜廬門前，但是卻半天沒進來。”
對於這種“社恐”表現可謂是再熟悉不過，
眼見沒經曆過這種場麵的納西妲或許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繼續開口解釋道：
“——胡堂主這次的熱情程度超乎想象，就連我看了都有些招架不住，
大聖好歹是我們請來的，保險起見，我準備先去跟她打個招唿，
不然以胡堂主的性格來看，很難說到時候的場麵會是什麽樣子.”
——不管是魈的角度還是從其他客人的角度考慮，
為了避免到時候胡堂主真讓老爺子和其他賓客給大聖磕一個，
隻是想到那場麵就覺得抽象的林楓，還是決定先把可能的隱患解決一下。
“啊？你說大聖自言他是武人，不善言辭？
所以希望本堂主以平常心對待，不要太過隆重？”
“.啊，好可惜，
明明本場主還準備了很多歡迎儀式和小遊戲，想要用這些來體現往生堂的誠意.”
正在擺弄一些小道具、顯然打算過一會兒給大聖一個“驚喜”的胡桃，
聽見林楓的話之後動作一僵，露出了有些遺憾的表情。
“.堂主不必失落，須知本次海燈節宴會非比尋常，
值此團圓時節，大聖既然願意前來，那自然是對往生堂的諸位格外滿意，
或許也是因此，才會希望堂主將其視作朋友一般正常相處，而非遠來的貴客特意迎接。”
眼見胡桃因為策劃的“驚喜小儀式”派不上用場而失落，
林楓搖頭笑了笑，一邊為自己阻止的及時而感到慶幸，一邊開口寬慰道。
“.希望不是作為客人，而是作為朋友？所以歡迎儀式太隆重反而顯得生分？”
“——哎呀呀！有道理啊！
看來一定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本堂主竟然也會忘了這種重要的事情！”
就像是一陣微風吹過火焰，片刻的黯淡之後反而愈發明亮，
眼前為了過年而特意換了一身衣裳的胡堂主，
聽見林楓的說法，隻是用手托住下巴歪了歪腦袋，就瞬間又從失落變迴了興高采烈，明顯是對這樣的分析十分滿意。
林楓：“.”
雖然我也不知道堂主你是腦補了些什麽，
但無論如何，願意接受這個“日常”一點的提案，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完全沒想到胡堂主竟然這麽好說服，
對麵前少女這種似乎總是高高興興、無論遇到什麽狀況都依舊活力滿滿的個性表示佩服，
林楓在有些羨慕這種樂天性格的同時，
也將這裏的對話場麵傳遞給了門外的魈，示意他不必擔心之後會遇到什麽難辦的情況、現在就可以進來了。
“.謝謝。”
不出所料，收到了魈這句情真意切的感謝後，
林楓也點了點頭，覺得溫馨一點、日常一點、沒那麽有樂子的場麵或許也不錯。
片刻之後。
“——來！各位以茶代酒、敬大聖一杯！”
“——客卿，就從你先開始吧！”
魈：“.”我
雖然清楚這場麵對比原本大概率已經小了很多，但看著對麵像自己敬茶的帝君和一眾神明，
被一口一個「大聖」叫著的魈還是動作一僵，硬著頭皮舉起手中的茶水，
打算先盡可能努力熬過去這段介紹環節。
但就在魈剛剛舉起茶杯、還沒有開始迴敬時，
一句情真意切的驚唿突然從一旁傳來，
話語中那滿滿的幸福感，也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
“——哇，這裏的菜品味道也太棒了吧！
感覺比我在決賽時候吃到的那些還要美味！
沒想到往生堂的客卿就連在做菜這方麵也這麽擅長！
之前如果參加決賽的話，一定也能夠獲得神明的祝福吧！”
“.咳咳，派蒙！”
眼見旁邊某個白毛團子在嚐了一口菜之後，立刻雙眼放光的開始誇讚起了廚師的手藝，
雖然不知道為何對麵的大聖像是鬆了一口氣，
有些頭疼的熒依舊連忙提醒起了某個一見到吃的，就會將其他所有因素都忘光的小家夥。
“——無妨，各位不必多禮，以平常心待我就好。”
“.”
但還沒等熒向麵前的降魔大聖賠禮，就聽見對方立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莫娜：“.”
為什麽感覺這句話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找個機會立刻說出來？
“.”
——算了，保命要緊，
不管不管，還是專心吃飯吧。
大概是胡堂主真的聽進去了林楓的建議，
除去開場被打斷的敬茶環節之外，
這場成員身份五花八門的宴會，
真正的氛圍實際上遠比魈想象中要友好的多，
當一道道美食被逐漸端上來之後，雖然對於讓帝君親自做飯這種事依舊有些難以釋懷，
但眼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逐漸轉向了討論哪道美食更好吃，
他也漸漸明白被邀請時的那句“不必過於擔憂”並非是戲言。
林楓：“.”
嗯，還好，得虧我開始時提醒了胡堂主一下，
胡堂主安穩了，那之後的宴會應該就能安穩落地了
“——魈！既然你是仙人的話，那應該也對其他國家神明的事情比較了解吧！”
“——熒要尋找她的親人，所以後麵可能會去拜訪其他國家的神明，
請問大聖你對於其他神明的事情有什麽線索嗎？”
“.”
“.”
——壞了，這個還真沒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