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很好的人,你是傾羽宗最有天賦的弟子,你同時也是氣運之子,我以前欺負你,你打過我很多次臉,證明你是一個上進的人。”


    了思愁把自己能想到的誇讚詞都誇了一遍,順道搬出了喜歡問題。


    “不止我喜歡你,追你的人也很多啊,包括但不限於暗戀的,明追的,崇拜的……還有,在乎你的人也很多。”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注意到顧凝眸的唇角已經勾起來了。


    顧凝眸很受用,但是還是不信。


    她總感覺了思愁在哄小孩一樣哄自己。


    “是嗎?喜歡我的人很多,比如呢?你在裏麵嗎?”


    她隻關心了思愁在不在裏麵,而了思愁察覺到她心情好了不少,開始算了一下。


    “比如你二師姐,就時常讓我關懷你,當然還有我,我可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付出了那麽大的努力呢,還有秘境裏的魂魄也很喜歡你啊,每次都給你那麽多的寶貝,你可是傾羽宗小師妹,最招人喜歡了!”


    了思愁覺得顧凝眸說沒人喜歡她簡直就是搞笑。


    要知道,原文無論前期還是後期,顧凝眸可是深陷於萬花叢中,男女通吃,沾上關係的人,除了炮灰和惡毒反派外,基本上都對她傾心。


    不過……顧凝眸意誌堅定,一心隻修殺戮道,除了打臉就是複仇,還有就是修行,對情情愛愛沒興趣,還有個性冷淡的外號。


    了思愁想到性冷淡,莫名的看了一眼顧凝眸。


    以前是性冷淡,但是現在都改變那麽多了,應該不是了吧?顧凝眸自控力而且還好不到哪裏去。


    先前那個秘境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對著自己又咬又啃,一言不合就撩撥,跟性冷淡完全不沾邊。


    也不知道顧凝眸這變化是好是壞。


    顧凝眸聽見這些,忽然間歎了一口氣。


    “是嗎?你真的在裏麵嗎?欺騙人可是會有懲罰的。”


    顧凝眸抬手,掌心放在她的後背當中,將她往自己懷中攬了一分。


    了思愁捂著她眼睛的手,很明顯顫動了一下。


    “我……騙你做什麽?但顧凝眸,我還是那一句話,喜歡一個人,要給予她選擇的自由。”


    她似乎在有意無意的提醒著什麽,顧凝眸直接苦笑了一聲。


    “可我的選擇裏,你永遠都排在第一位……大師姐,你救不了我的,我們一起沉淪在此吧。”


    她現在屬於油鹽不進的狀態,不等了思愁反駁,又加了一句。


    “師姐,可以不拋棄我嗎?我為了你做什麽都可以的,真的……什麽都可以。”


    她話語帶著無盡的誘惑,了思愁咽了咽口水,直接撒手迴抱著她。


    “好!那既然什麽都可以的話!你帶著我出了這個幻境吧。”


    她想要鑽一下顧凝眸言語的漏洞,顧凝眸卻隻是蹙眉。


    “出去自然可以,但是現在不行哦~不過大師姐答應了不會拋棄我,對吧?”


    她問詢,了思愁此刻的內心是真的很無助。


    出又不能出去,總不能一直在這抱著吧?


    至於拋棄這個問題,了思愁自覺自己做不出這樣的事,可自己先前,隻是想要逗一逗顧凝眸來著,怎麽感覺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沉默不敢答,顧凝眸直接氣笑了。


    “大師姐,你連騙騙我都不肯呢。”


    了思愁聽見她這幽怨的話後,立馬反駁。


    “我不想騙你,我還在考慮,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呀。”


    她話落,顧凝眸直接拉下她蒙眼的手,冷聲道:“時間?大師姐需要多少時間呢?一天?兩天?三天?一直以時間為借口是嗎?”


    她心情已然算不上好,剛才存在的旖旎溫情也在這一刻被打翻。


    顧凝眸是真的很想強製一點,把她鎖在這裏,可是內心卻又在期盼著什麽,等待著什麽。


    了思愁是希冀,是自己活下去的希冀,也是堅持下去的理由。


    麵對顧凝眸一聲聲的質問,了思愁卻顯得異常平靜。


    “這個答案,對於你那麽重要嗎?我現在就可以迴答,可是我怕答案不是你想要的那個,若是可以再等一等,或許答案我們雙方都會滿意,你現在還要聽嗎?”


    她給著顧凝眸台階,顧凝眸沉默了三秒,湊到了了思愁的耳邊。


    “這樣迴答不上來,我們兩個就在這裏共沉淪吧。”


    在她看來,這是了思愁的借口與猶豫。


    了思愁不明白顧凝眸究竟要待在這個幻境裏做什麽,也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拉著自己一起。


    她猛的伸手將顧凝眸往後麵一推,脫離顧凝眸的懷抱。


    顧凝眸不備,直接往後麵踉蹌了兩步。


    了思愁看著顧凝眸,眸子中都是堅決。


    “顧凝眸!你困不住我的!我現在就去帶你迴家!”


    她說完直接跳入顧凝眸先前幻化的水鏡,去往顧凝眸的過去。


    先前她觀察過了,這裏所連同的,是顧凝眸痛苦的迴憶,她說自己不能救,那自己就偏要救。


    “了思愁!不要去!我不準!”


    顧凝眸伸手去拉她,可為時已晚。


    了思愁已然消失在了水境裏麵,而顧凝眸進不去那水鏡。


    由於碧心丹的作用,她隻能一遍一遍的觀看迴憶,無法去更改,而了思愁是外來者,可以觸碰到不同時候的顧凝眸。


    顧凝眸立馬拍著那鏡麵,可是毫無作用。


    “出來!你快點給我出來,你不知道裏麵有多危險,她們不認識你!靠近我你會受傷的!”


    了思愁,不要去靠近以前的我!她是瘋子,是惡人!她不配你去拯救,那隻會髒了你的手罷了。


    她大喊著,可是了思愁早已聽不見。


    了思愁是強種,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更改。


    不就是拯救死對頭,她能做到,自然也可以。


    雖然不能真正拯救過去的她,可是更改那麽一點,讓顧凝眸好受一些,也是好的。


    水鏡開始變幻,映照了思愁朝前走的背影。


    顧凝眸頹廢的坐在水鏡前,伸手撫上那背影,莫名的又帶上了些許期待。


    “大師姐,你要怎麽救我這處於淤泥中的人呢?真的能救嗎?”


    她輕聲問著,目光不舍從了思愁身上移開。


    了思愁率先踏入的記憶,便是顧凝眸此生最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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