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之前秘境裏那兩人超乎同門情誼的互動,心底跟明鏡一般。


    小麟抬眼看了看鷺蕁,忽然很想笑。


    嗯……這還看不出來嗎?那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像表象那般簡單,整個宗門都挺傻的。


    由於先前幻境,宗門弟子們行進一段時間後便進行休整,了思愁卻將顧凝眸拉到了遠處林中。


    她將顧凝眸堵在樹後,眸子裏都是戲謔。


    “生氣了?小師妹~別那麽小氣嘛~師姐剛剛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而已。”


    顧凝眸抬眼看她,微微側目道:“沒有,這個秘境先前來過,我隻是想快些先從這裏麵出去罷了,不知道怎麽迴答就別迴答了。”


    誰會生那麽無聊的氣,了思愁如何迴答,她心裏都有底,隻是覺得還是不舒坦。


    了思愁盯著她,想著那係統的任務,索性心裏一橫。


    “沒生氣?真的假的?顧凝眸,我一直有個疑問,你以前有喜歡過別人嗎?”


    自己還要提出跟顧凝眸在一起呢……不過提出來的話,得先問一下對方意願和對方感情史。


    了思愁總覺得自己像個渣女,但是為了迴家,就先委屈一下顧凝眸吧。


    顧凝眸聽見她這個問題,沉默了三秒。


    她這般過往的人,有什麽資格去喜歡別人呢?她要什麽沒什麽……破碎的過往是掩藏著傷痛,不敢裸露示人。


    父母失敗的婚姻是她最大的陰影,十八歲之後她才從精神病院出去,在此之前,別說喜歡,除去在學校,她連同齡人都很少見到。


    顧凝眸微微頷首,眸中閃過一抹傷痛。


    “沒有,怎麽?你要跟我講你的前女友們嗎?洗耳恭聽。”


    了思愁:“……”


    聽聽,這是什麽話?這跟她前女友們有什麽關係,她也沒有前女友啊,之前就解釋過了,這人怎麽還翻舊賬呢?


    了思愁輕咳一聲,緩緩湊近顧凝眸,神色特別認真的問詢。


    “不是……你怎麽對我前女友們那麽感興趣?你想認識?可是我現在也沒辦法給你她們的聯係方式啊,雖然她們都很好看,沒事漂亮姐姐……”


    她故作苦惱,顧凝眸吃癟一笑,伸手掐住了思愁的臉扯了扯,阻止她再說些混蛋話氣自己。


    顧凝眸被了思愁直接氣笑了,了思愁則是感受著臉上的觸感,微微抿唇,一臉無辜。


    顧凝眸垂眼發問。


    “你之前不是說你沒有前女友嗎?漂亮姐姐?你喜歡姐姐?”


    她抓住了一些不重要的重點,了思愁覺得跟她聊天容易把話題跑偏。


    自己對於姐姐還是妹妹其實沒什麽太大的感觸,畢竟又沒有過,能有已經很不錯了,誰還會在乎是姐姐還是妹妹。


    “哎?原來你也知道我沒有前女友呀,你還記著呢?那你怎麽還故意找我的茬呢?我喜歡姐姐還是妹妹,重要嗎?”


    她挑眉看著顧凝眸,顧凝眸輕輕搖頭。


    “我可沒有找茬,這不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嗎?我不得問問?我才不管你喜歡姐姐還是妹妹……跟我又沒關係。”


    她傲嬌得很,了思愁噗嗤一笑。


    “我當然是喜歡妹妹呀,畢竟妹妹可愛呀,吃醋醋的要死的時候,還會會傲嬌的開口說跟我又沒有什麽關係~”


    她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但顧凝眸光抓住了她說喜歡妹妹。


    了思愁這貨,又在撩撥自己……真想把耳朵閉起來當做聽不見。


    眼見顧凝眸又要沉默下去,了思愁趕忙抓住機會。


    “顧凝眸,你捫心自問,你喜歡女生嗎?你能接受擁抱親吻,可更進一步呢,你……”


    她曾聽過太多惡語,也聽過太多的閑言,周圍不明智之人的指指點點,都是利刃。


    無形卻依舊可以讓人遍體鱗傷,在心上劃出細密的傷口。


    不會致死,可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並且難以痊愈。


    媽媽們年輕的時候,自然也承受了很多流言蜚語和指責,還好她們都堅定選擇在對方的身邊,可也看過太多她人的分離。


    世俗的眼光,家中給的壓力,不被承認的關係,都會變成分開的理由……


    了思愁其實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去問詢那麽多,畢竟隻要任務完成就好,反正顧凝眸也沒有想要迴去的心。


    兩人的目標不在同一處,不過了思愁對顧凝眸的過往更感興趣了。


    在發生那一係列的事情後,她去了哪裏呢?那恐怖的童謠,血腥的現場,以及無辜的她……


    了思愁耳邊總是響起媽媽她們的勸告。


    一段關係自開始到結束,都要做一個負責任的人。


    她現在在自己的道德邊緣蹦躂,祈求別被顧凝眸抓到馬腳,也別被媽媽們知曉。


    顧凝眸知道她後麵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意思。


    更多的必然是床笫之間的事。


    她有了解過,並非是一竅不通,若是身邊人一直是同一人,一直是了思愁的話,也不是不行。


    她能出力,也能包容……於所歡喜之人,無條件服從,於自己不歡喜的人,那就動手殺了。


    “我……”


    顧凝眸有些猶豫,鬆開了拽了思愁臉的手,尋思自己該說一點什麽虎狼之詞來證明一下自己。


    了思愁見她猶豫,輕歎一口氣道:“世俗的眼光是能殺人的……我不知道怎麽說,你願不願意,唔……”


    了思愁的話語忽然戛然而止,唇齒被顧凝眸強行堵住。


    顧凝眸實在是聽不得什麽世俗言論,拉過她的手腕將位置互換,膝蓋頂進了思愁兩腿之間,以上位者的姿態將她禁錮住。


    由於事發突然,了思愁的脊背靠著樹,下意識用雙手抓緊了顧凝眸。


    顧凝眸壓下來的力道帶著失控的笨拙,生澀的吻落在了思愁的唇角,用犬齒輕輕撕咬了一下,後直接用力,讓兩人唇齒間灌滿血腥。


    “唔!”


    了思愁發出了今日第一聲因為疼痛泛起的喘息。


    這家夥怎麽還……開口咬了呢。


    痛啊……可疼痛伴隨著的,是顧凝眸用舌尖輕輕的舔舐,讓了思愁渾身顫栗。


    明明不會,明明笨拙的要死,卻還是發泄著,在對方受傷後又放低姿態,小心翼翼。


    顧凝眸先前一直隱忍,此番便是最好的態度表示。


    了思愁的血,比佳釀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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