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便不記得多少了……隻記得顧凝眸喂自己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後自己靠在她的懷中揩油。


    “嘶……”


    了思愁莫名迴憶起了夢裏所發生的一切,伸手碰了碰上自己的唇,又伸手碰一碰自己的脖子。


    那柔軟蠻橫的觸覺,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散。


    雖然知曉是做夢,可未免太過於真實。


    “了思愁……你腦子裏怎麽全都是黃色廢料?”


    了思愁痛斥自己的思想,未曾發現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紅的。


    由於夢裏被欺負的太慘了,她坐起來後好緩了好一會兒……


    完了……怎麽會做這種夢?莫非是騙顧凝眸都騙出罪惡感來了?


    那也不可能啊,自己可是沒心沒肺的家夥,顧凝眸若是真的要當真的話,那就讓她當真吧……


    話說 ,至於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來的?顧凝眸抱著自己迴來的嗎?


    顧凝眸為什麽不把自己送到偏房裏麵去,而是送到了主屋?顧凝眸自己去睡偏房了?


    了思愁帶著這個疑問,緩緩的坐了起來,目光忽然間放在了床邊的紅色繡花鞋上。


    她腦海中忽然間就閃過昨日顧凝眸給自己穿鞋的場麵,太過曖昧,不過自己踩的那一腳,還怪舒坦。


    常常欺負自己的死對頭蹲在自己的腳邊給自己穿鞋,別有一番樂趣。


    了思愁甚至想要踩她臉上……


    咳……了思愁覺得自己這思想不太對勁。


    一想到顧凝眸將自己送迴,而自己去了偏房,了思愁心中難免還是觸動了那麽一點。


    但也隻有一點,少得可憐,也不知道今日的自己,該以什麽樣的心態來麵對顧凝眸。


    了思愁想了想,目光忽然間定格在了遠處的衣櫃上。


    她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自己,第六感在瘋狂的叫囂,讓自己打開看一看。


    衣櫃……顧凝眸那家夥的衣服都在裏麵嗎?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好東西?


    了思愁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衣櫃的麵前,眯了眯眼,伸手準備打開。


    但是……自己的道德感又在同自己叫囂。


    隨便亂看別人的東西,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她稍微猶豫了一會,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管他呢,反正這院子都是自己的,而且之前這屋子也是自己的,顧凝眸才是外來的。


    她將衣櫃打開,入目是疊的整整齊齊的弟子服,一旁是另外的幾件常服,還有些貼身衣物。


    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一股子茶花香直衝腦門。


    了思愁眯了眯眼,想到了顧凝眸未曾長開時,除去弟子服,都不會穿太鮮豔的顏色。


    但是最裏麵的一抹紫卻吸引了了思愁的注意力。


    紫色的小衣?怎麽那麽眼熟呢?


    了思愁緩緩的將其拿出來,握在手中看著,後臉慢慢的開始發紅發燙。


    好家夥,好家夥……顧凝眸,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這種人。


    肯定是上次自己給她弟子服的時候她拿的,自己還找了這件小衣好久呢,一直以為是弄丟了,結果今日卻出現在了顧凝眸的衣櫃裏。


    那麽早顧凝眸就信了自己的鬼話了?這家夥……怎那麽好騙呢。


    不過就算是好騙,也不能做變態。


    了思愁想到了什麽,氣勢洶洶的就去旁邊找顧凝眸質問了。


    正好不知道怎麽麵對顧凝眸,此番先下手為強,讓顧凝眸沒辦法反駁自己再說。


    反正顧凝眸理虧,想來也不會計較昨晚自己說的那些。


    她現在隻想要奉行朝朝的任務指令,往後得使勁撩撥顧凝眸才行。


    於是,顧凝眸被了思愁成功的定義成了變態,以至於後麵,還暗戳戳的報複了一下顧凝眸之前說自己虛。


    顧凝眸冤枉,但顧凝眸不說,隻想著隨她鬧吧,反正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麽,了思愁都不會聽進去,隻會來一句:“我不聽,我不信,你狡辯。”


    顧凝眸在了思愁離開之後,慢慢起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衣,猶豫著放進了空間。


    了思愁說過送自己了,那便是自己的東西了,放在哪裏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她嘴角掛起了不值錢的笑,但驀然想到昨晚了思愁的欺瞞,那笑又一點一點的消散。


    顧凝眸出側屋後發現,了思愁已經在院子興致勃勃的看話本,臉上掛著變態的笑。


    她緩緩走過去,目光放在了了思愁所看的內容上。


    光天化日之下,了思愁依舊在看那多人宴會,其大膽程度令人發指。


    顧凝眸忽然間就想到了……了思愁喜歡多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殺戮道最強之時,可分身,分身觸感同主體相連通,聽主體號令。


    隻不過顧凝眸以前一向對這種東西沒興趣,也未曾研究過。


    顧凝眸眯了眯眼,腦子裏有了一個壞主意。


    察覺旁邊有人過來,了思愁立馬把話本翻蓋在了石桌上,側目看顧凝眸,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這人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側的,應該沒看見什麽吧?


    發現顧凝眸的目光在自己的話本上,了思愁尷尬的笑了笑,試圖轉移話題。


    “小師妹起床了?我餓了,下午是柳風扶長老的課,容易犯困,吃飽了才好睡覺……”


    了思愁話語微軟,已然在表達著自己所想。


    顧凝眸將目光從話本子上收迴,定格在了了思愁的臉上,略微有些不滿。


    了思愁沒有提到昨日,是忘了還是故意不想提起?不過看了思愁這撒嬌語氣,應是記得昨晚。


    顧凝眸垂眼,隨後冷麵拒絕。


    “睡覺?宗主說過了,要監督你,不許在課堂上睡,載照石會記錄一切, 餓著吧你。”


    她用著最冷漠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了思愁不服了,立馬站起來同她平視。


    “你就我那麽一個大師姐,你不向著我嗎?”


    了思愁理不直氣也壯,顧凝眸看她這樣,忽然笑了一下,微微靠近了思愁


    “那你求求我?求我的話我就不用載照石,順便去膳堂。”


    了思愁聽見這話後一臉有骨氣道:“我了某人向來不求人,隻有別人求我的份。”


    顧凝眸聞言挑眉。


    “希望你以後在某些時刻,也能有如此說辭,我很期待。”


    了思愁:“?什麽時刻?”


    總感覺顧凝眸在威脅自己,但是自己又找不出證據。


    顧凝眸不語,隻是笑看了思愁,半晌後見了思愁還在思索,立馬準備逃離現場:“說吧,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帶。”


    了思愁原本還沉浸在先前的一個問題裏,後想了想,“都可以,那我在這等你迴來。”


    她再度乖巧坐下,顧凝眸點頭後出門,直奔遠處膳堂。


    了思愁愛吃的,她都有記。


    了思愁目送她出去,正準備接著沉浸時,門外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敲門聲。


    “咚咚咚——”


    “大師姐,快開門,你看我撿了個什麽!”


    鷺蕁的聲音傳來,了思愁趕忙收了畫本子端坐好,走上前把門打開著看她。


    見門開,鷺蕁風風火火的跑進去,懷中抱著一個籠子形狀的東西,上麵以黑布覆蓋,配上她那一臉偷感,看起來很是神秘。


    平日裏她都是直接推門而入,畢竟有特權在這,今日她騰不出手,靈力也暫時性施展不開。


    了思愁奇怪的皺眉,直至鷺蕁跑到桌邊把懷裏的東西放下,頗為奇怪的開口。


    “你又撿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帶迴來?還那麽著急,跟宗門長老們報備過了嗎……”


    鷺蕁自覺的拿過桌上茶杯,給自己倒茶水,連喝三杯。


    了思愁盯著她,慢悠悠的坐到了她對麵,打量起那黑布蒙著的東西。


    “這到底什麽東西……”


    她伸手欲要把那黑布扯下來,鷺蕁趕忙製止了她。


    鷺蕁放下了杯子,按住了她的手。


    “看可以,就是看完別和長老們說,畢竟宗門不許養妖獸,我唯信任你,其實是不是妖獸我也不太確定……”


    她支支吾吾的說著,了思愁立馬將手收了迴來。


    宗門普遍不拒絕養小寵物或者靈獸,但是妖獸的話是絕對禁止的,畢竟已經開了靈智,且沒有妖獸被馴服的案例。


    妖獸普遍都兇殘嗜血且暴怒,一不留神就會成為禍端,也難怪鷺蕁那麽老實的人會自己瞞著帶迴來,不敢告訴長老。


    了思愁無端打了個寒顫問道:“你從哪撿來的,不確定也敢帶迴來……”


    鷺蕁撓了撓頭道:“下山尋我妹妹的時候撿的,見這小東西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堆下麵,便撿迴來了,待到將它傷養好,我就把它送離。”


    聽見鷺蕁提起鷺裳,了思愁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她隻得側目,思索該如何轉移話題。


    鷺裳是鷺蕁的雙生妹妹,也是了思愁的三師妹,一個活在背景板裏的女子,原書中提及不過寥寥幾筆,但讓了思愁印象深刻。


    聽聞鷺裳性格活潑開朗,很受人喜歡,同鷺蕁樣貌相似,也最是愛助人為樂,最大的夢想是行走江湖,匡扶正義。


    但十幾年前,她帶領一眾傾羽宗弟子前去鎮魔後音訊全無,弟子們都迴來了……但獨少了她。


    誰也不知道她去往了何處,所處於何地,恍若人間蒸發。


    鷺蕁開始瘋狂尋找自己的妹妹,一有時間便下山尋找,常聯係當年一同鎮魔之人。


    雖閉口不提當年,可所做每件事都在尋求當年真相,尋找妹妹至此成為她的執念。


    至於為什麽喜歡撿人和救人,鷺蕁也曾悄然說過,她覺得鷺裳還在外,若是有同樣境地,希望能有個人如她一般,將她帶迴照顧。


    了思愁未曾見過這個三師妹,對她的了解也不過是原書中的幾句話,但傾羽宗三師妹的位置一直都在,大家也一直堅信,她一定會迴來。


    鷺蕁同其雙生,若一方有難,另一方必然會有感知,鷺蕁也一直不曾放棄尋找之法。


    了思愁想到這些往事,心底歎氣,但嘴上口風並不鬆懈。


    “都說了不要朝宗門裏撿東西,我都跟你說過那麽多反麵例子,你怎麽一個都聽不進去,拿出去丟了吧……”


    她連看都未曾看一眼就如此提議著,鷺蕁自然不服。


    “那小師妹也是我撿迴來的,那不挺好的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吧?”


    了思愁:“……”


    了思愁沉默。


    她覺得不太好,但是又不能說,畢竟現在除了自己這種炮灰反派,大家都覺得顧凝眸是頂好的人。


    自己這種,注定要成為顧凝眸成仙路上的墊腳石。


    見了思愁不說話,鷺蕁慢慢拉開了那塊黑布。


    看見裏麵的小東西時,了思愁蹙眉。


    裏麵躺著一個渾身帶血的四不像之物,巴掌大小,龍頭鹿身,冷鱗雀尾,從未曾沾染血跡的地方看,毛色青綠豔麗,還長著一對孔雀翅……


    “這是什麽?長著翅膀的四不像嗎?好醜的小東西……你確定這玩意還活著嗎?要不扔掉吧……”


    了思愁看著沒什麽動靜的四不像,試圖勸說鷺蕁。


    但鷺蕁怎麽可能會聽。


    她就是聖母心泛濫,見不得這些小玩意血刺唿啦的躺那,畢竟這小玩意當時還睜著眼睛,暗綠色的,像寶石一般,滴溜溜的看著自己,心都要萌化了。


    “肯定活著啊,而且可乖了,我當時碰它它都不咬我,長得奇特注定不凡,待過幾日傷好些我就給它洗澡,不過我不知道它吃什麽,你這還有傷藥嗎?你要不要摸摸……”


    鷺蕁一臉苦惱的將那四不像捧了出來,了思愁拒絕觸碰。


    “不要,太醜。”


    聽見了思愁說醜,那四不像抬頭,慵懶的抬起眼皮,給了思愁一個白眼。


    了思愁:?


    “我沒看錯吧……它給我翻白眼?醜還不能說?”


    鷺蕁沒看見,聽見了思愁那麽說,默默的看了一眼那四不像。


    “什麽?大師姐你在說什麽?不會吧,它會翻白眼?要不你摸摸她,你倆建立一下良好的關係?”


    鷺蕁提議著,但了思愁拒絕。


    不過鷺蕁這家夥就想要了思愁摸摸,一個勁的往了思愁那塞。


    “手感很好的,軟軟的,暖暖的。”


    鷺蕁窮追不舍,了思愁最終妥協,一臉嫌棄的伸手戳了戳,但三秒後便是慘叫。


    “嗷!它咬我!鷺蕁你不安好心!謀殺親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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