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早早正聽得興起,嫌棄的道:“不去。”


    齊大道:“他是帶著張大郎跟他娘一起過來的。”


    雲早早眼底神色微變,終於正色了起來,看向了寧商。


    寧商這馬上也就要講到雲晉馳了,便道:“迴皇子妃的話,太子在跟侯府眾人言談正歡的時候,雲晉馳便帶著張大郎跟他娘過來了,拿來了一串手串,說手串有毒,是害人命的東西,張大郎他娘身上的紅斑潰爛就是因為戴了那手串。


    說那手串本是雲錦月的,張大郎碰巧看到她把那東西埋在土裏,後來他就偷了那東西給了他娘。


    他還說,雲錦月本意是要用手串害您性命的。”


    “他還說了什麽?”雲早早聽到這裏,麵色凝重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懷疑,雲晉馳跟她一樣,也重生迴來了。


    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對。


    若是他也重生了,別的不說了,科舉的考題他定然是知道的,就算按照他前世時候答題,不說這次一定得狀元,也定然不會落榜。


    “他還說,雲錦月用手串還您,還燒死了您。”寧商覺得這就是胡說八道了,侯府二公子自從落榜之後,人好似腦子就出了點問題,不大正常了。


    “還有其他的嗎?”雲早早接著問。


    寧商搖頭:“沒有了,他說完之後,侯夫人說他中了邪,便被侯府大公子跟三公子強行帶下去了。”


    雲早早點了點頭,起身道:“阿珩,外頭雨大,你就別出去了,我過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若是不知道這些。


    她定然是不會見雲晉馳的。


    可現在知道了,她必須去確定一下,雲晉馳到底是不是重生迴來的,他到底有多少前世的記憶。


    蕭珩握住她的手,道:“我與你一起。”


    小栗子也跟著道:“阿娘,我也去。”


    要是雲家的壞人欺負阿娘,他就讓阿爹打死他們。


    外頭。


    雨勢更大了。


    雲晉馳站在雨裏,定定然看著夜雨中九皇子府緊閉的大門。


    張大郎跟張母,聽從他的安排在門簷下躲雨。


    張母也是為人母的,看著他站在雨裏,渾身淋得通透,在夜雨裏那張臉卻是慘白一片,看得人心疼,對兒子道:“你過去給二公子撐個傘,這麽冷的天,一直在雨裏淋著怎麽能成,這身子骨也受不住啊!”


    張大郎趕緊撐著傘過去,勸道:“二公子,您身子還沒好透,莫要淋雨了,去那邊躲躲吧。”


    雲晉馳伸手推開傘,即使渾身濕透,依舊脊背筆直,聲音也是溫潤沉穩:“我不用,你去那邊避雨,不要管我。”


    跟早早相比,他淋這點雨又算的了什麽呢?


    如若能讓她迴心轉意,讓她再喊他一聲二哥。


    他今日就是死在這裏,也甘之如飴。


    張大郎還想再勸一句,就聽緊閉的門扉後有腳步聲響起,眼睛就是一亮,語氣裏滿是驚喜:“二公子,肯定是早早小姐出來見您了。”


    早早小姐真的不是那麽狠心之人,以前的時候她就最是心疼二公子,定是舍不得他淋雨的。


    躲雨的張母也聽到了動靜,趕緊往旁邊躲了躲,整個人都貼到了牆壁上,生怕自己驚擾了貴人,汙了貴人的眼。


    雲晉馳一雙神色寂滅的眼裏,也多了幾分光彩,抬頭看過去。


    大門開了。


    寧商跟齊大,一左一右打開了一扇門。


    雲早早站在門檻內,神色平靜的看著門外的人,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蕭珩抱著小栗子,並沒有與她並肩而立,而是稍在她身後的位置。


    雲晉馳看到她,心跟著鈍鈍的疼,眼睛也一陣發熱,喉間哽咽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隻定定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在心裏似的。


    雲早早先開了口,聲線清冷,沒有一絲情感波動:“二公子要見我,所為何事?”


    雲晉馳短短的三月時間,經曆了太多事情,人也冷靜成熟了許多,對很多事情也沒有之前那麽執著了,溫柔眷念的看著她,道:“早早,我過來再見你一麵,與你說些事情,也求你一件事情。”


    雲早早隻平靜的看著他,沒有開口。


    雲晉馳朝著她走過去,在她對麵停下來,拿出手串來,挑出手串上那顆鴿子蛋大小的血紅色珠子,道:“這顆珠子有劇毒,人若長時間佩戴,會渾身發癢,最後潰爛流膿而死。”


    說著,他看向了張母。


    張母就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在距離他們三尺遠的地方停下來,道:“早早小姐,老奴就是戴了這手串,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皇子府門口掛著的燈籠很亮,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斑和潰爛。


    雲早早眼底,有異色一閃而逝,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握住,手指也動了動。


    看到眼前的老婦人,那種鑽心蝕骨般的癢好似也在腦中複蘇了。


    蕭珩自然也捕捉到了她瞬間的異常,眉心微微蹙起。


    從聽到那條手串開始,不,從她打聽那奇怪的病症開始,她的行為就很怪異了,不符合常理。


    雲晉馳接著道:“早早,你要小心雲錦月,這條手串,本是她準備拿來害你的東西。”


    雲早早冷笑一聲,狀似無意的看向他,終於開了口:“你怎麽知道她要害我?你又怎麽知道這東西有毒,張大郎的娘就是因為戴了這手串才會生病?”


    雲晉馳終是沒能掩藏住情緒,自責又心疼的看著她,聲音緊澀:“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用這東西害了你的性命。


    我本以為那隻是個夢,可沒想到,今日在張大郎的母親手裏,就看到了這東西。


    她身上的病症,跟我夢中的你一模一樣。”


    雲早早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便知他沒撒謊,吃笑一聲,問:“那你夢中的我,最後怎麽樣了?被毒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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