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還有這種神人存在?


    吉祥道:“我小時候聽我爹說過,大周的太祖皇帝有令,包括他在內,所有的大周皇帝,皆不得對玄天觀主不敬,不得強製命令他做任何違背他本人意願的事情。”


    雲早早更好奇了:“那玄天觀在哪裏?為什麽觀主這麽特殊?”


    世上還有這等好事。


    吉祥道:“玄天觀的開山祖師,是開國皇後孝惠文皇後,是太祖的一生摯愛,她薨世的當天,太祖也跟著去了,咱們現在用的很多東西,都是她首創的。


    咱們吃的火鍋,炒菜,用的肥皂,洗發水,還有各色的胭脂水粉都是她做出來的。


    在那個朝不保夕的戰亂時期,救了無數人免於饑餓的紅薯土豆玉米,也是她命人去海外尋來的。


    大周下到老百姓,上到王公貴族,無不感念她的恩情,欽佩她的聰慧。


    太祖登基之後,就給子孫後代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對玄天觀主不敬。”


    雲早早是知道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開國皇後,可還真不知道她還有個玄天觀開山祖師的名頭。


    她很好奇:“那這一代的玄天觀主是誰?年紀多大了?”


    她師父失蹤了。


    她能不能過去玄天觀認個親,畢竟天下道門是一家,萬一那個玄天觀主年紀大了,一眼就相中她的天賦,硬是要把觀主之位傳給她呢?


    吉祥道:“這個奴婢就不知了,隻知道自從長青子觀主宣布封山閉關之後,已經整整過去一百年了,這百年間,玄天觀再沒開過山門。 ”


    雲早早還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玄天觀在哪裏,你知道嗎?”


    吉祥道:“玄天觀從不接待香客,也不受人供奉,奴婢隻聽說是在京郊的某處山裏,具體在哪裏,便不知道了,小姐可以問問寧將軍。”


    雲早早點了點頭,實在對這個可以不遵聖旨太饞,把寧商喊了進來。


    寧商目光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玄天觀就在大燕山裏,具體位置,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山裏設置了重重法術機關,各種護山大陣,步步危機,誰都進不去。”


    主子也就知道個大概方位,就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她,她說是她老家的那個方向。


    他一直都猜測,雲姑娘是個天師,肯定是對玄天觀早有耳聞,向往已久,想要過去朝拜。


    不過此刻聽她話裏的意思,她之前竟是不知道玄天觀的存在,那她跑到玄天觀附近,應也就是個巧合了。


    雲早早饒有興致的道:“改日我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到。”


    **


    侯府裏。


    雲晉淮掛在樹上的時候,弄了一身傷,在家裏養傷,喝了藥之後,起身穿衣裳,卻見他一直隨身佩戴的玉佩裂了了縫隙,很小,不仔細根本就看不到,卻讓他心疼的緊:“月桂,月桂,我的玉佩怎地裂了?”


    貼身大丫鬟月桂忙忙跑進來,瞧了一眼也沒瞧出來,小心翼翼的開口:“三公子,哪裏裂了?”


    雲晉淮就指著給她看:“看到了嗎?就是這裏。”


    月桂終於看到了,在玉佩的最邊角上,有個比頭發絲還要細上數倍的一個紋裂,就小小的一點,她也不知道是本就有的,還是最近裂開的,道:“許是您昨日墜崖的時候,磕著了。”


    雲晉淮昨日墜崖的太突然,可他向來最珍重這枚玉佩,可以肯定絕對沒有磕著碰著玉佩,皺著眉,心疼的撫著:“這是我十七歲那年生辰,月月送給我的生辰禮,這要是壞了,月月肯定會傷心的。”


    月桂愣了一下,微微垂下頭,小聲的道:“三公子,這玉佩並不是大小姐送的,這是早早小姐送的。”


    雲晉淮眼底神色驀然一冷:“你說什麽?”


    月桂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道:“那段時日您老是出事受傷,早早小姐說,這個玉佩可以保您平安,奴婢沒想騙您的。


    可當時您喝醉了,正在興頭上,一直拿著這個玉佩,喜歡的緊,還口口聲聲說是大小姐送的,奴婢就順水推舟了。”


    雲晉淮氣得一腳把她踹翻在地,舉起手裏的玉佩就往地上砸,眼看著玉佩就要落地摔個粉碎,他又跟瘋了一樣撲過去,在落地之前給接住了。


    月桂磕頭求饒:“三公子,奴婢錯了,奴婢該死。”


    雖然她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三公子打從佩戴了早早小姐送的玉佩之後,真的就沒有再出過大事,順順遂遂到了如今,昨日墜崖,馬都摔得粉身碎骨,他卻是有驚無險。


    雲晉淮盯著玉佩,冷哼一聲,自己跟自己和解了:“這玉佩到了我的手裏,就是我的,跟雲早早無關,我戴了四年,都戴出感情來了,我憑什麽要因為討厭她,就摔了玉佩。”


    他盯著玉佩看。


    陽光下,溫潤如凝脂的玉佩左下角,那一點裂紋顯得格外的紮眼。


    月桂見他看了那玉佩良久,又給重新佩戴迴了他的腰間,也跟著鬆了口氣,三公子氣消了,就不會再找她撒氣了。


    雲晉淮果真道:“還跪著做什麽,我餓了。”


    月桂趕緊道:“三公子稍等,奴婢馬上讓人上午膳。”


    **


    二月,轉瞬即逝。


    入了三月。


    距離雲早早跟蕭珩的大婚之日,也越來越近了。


    到了大婚前兩日。


    裴安,餘賀豐帶著跟雲早早相熟的同窗們,就過來府裏幫忙了。


    雲晉馳日日過來求見,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在她大婚前一日,他再次過來的時候。


    門口便寫了個牌子:狗可入內,武安侯府之人不得入內。


    署名處:蕭珩。


    雲晉淮今日當值,正帶手下人經過這裏,看到了雲晉馳,讓人先走,自己則打馬過來,壓著火氣道:“二哥,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你時至今日,還沒看清楚她的本性嗎?


    你給她送賀禮她不要,讓人給你扔出來,你日日等著她也不見你,你為什麽還要過來給人看笑話?”


    雲早早她就是個鐵石心腸,冷心冷肺的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二哥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老三,我怎麽做是我的事,你休得說她的不是。”雲晉馳不悅的皺眉,道:“你去忙你的吧,不要管我。”


    她明日就要成親了。


    他隻想在她出嫁前見她一麵,當麵祝福她。


    “那你在這裏等著吧,我看看她會不會見你。”雲晉淮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氣得冷笑一聲,打馬欲走,搭眼就掃到了那個牌子,火氣直衝腦門,一聲帶著滔天怒氣的低吼:“雲早早!”


    下一刻。


    他調轉馬頭,就往府裏闖。


    雲晉馳一個箭步擋在了前頭:“老三,你給我停下來。”


    雲晉淮怕馬傷到他,隻好勒住韁繩停住,雙眸帶火的冷笑一聲:“二哥,你現在為了她,是當真連侯府的臉麵都不顧及了是嗎?


    她這是拿咱們侯府的臉麵往地上踩呢!你還要幫她說話,還要處處護著她。”


    雲晉馳皺眉,少有的拿出了作為兄長的威嚴:“她迴府四年,對不起她的是我們,不是她。


    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除了欺負她無視她,到底有沒有盡一個兄長的責任。


    凡事有因必有果,咱們但凡拿出對月月的一分好來對她,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所以,他認,這是他們該得的報應!


    可家裏其他人卻想不通,還是不願意承認錯誤,還是覺得事事都是早早的錯,把她當做仇人。


    “哼,她一個山裏來的野丫頭,我一開始就不喜歡怎麽了?她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妹妹。”雲晉淮心煩得很,也不想跟他爭執這個,調轉馬頭就走。


    就在他騎著馬,剛剛到斜對麵人家的院牆旁邊時。


    院子裏高高壘起來,有好幾米高,準備造假山用的石頭山,毫無預兆的轟然倒塌,嘩啦啦的,無數石頭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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