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被他劈頭蓋臉,罵了個狗血淋頭,驚愕了一瞬,也惱了:“雲懷德,你在發什麽瘋,你憑什麽迴家就罵我。”


    武安侯想到兒子可能因為生病落榜,本就一肚子的氣,見她還頂嘴,更氣了:“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蠢事,你壞了馳兒的前途,他若是落榜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侯夫人聽到前途,落榜,也沒心情跟他吵架了,隻著急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倒是說清楚,馳兒的衣食住行,哪件事不是我操辦的,你為他做過什麽,你倒是有臉怪我。”


    武安侯也稍稍冷靜了一些,知道吵架並不能解決事情,痛心疾首的道:“昨日的取暖符,不是雲早早的歪門邪道,是真的可以取暖,我已經親自驗證過了,就是因為你對雲早早有偏見,你就撕毀了馳兒辛苦買來的符紙。


    別的考生在貢院裏,有取暖符可以暖身子,馳兒他就隻能硬扛著風雪,挨凍應考了。”


    他昨日怎麽就沒有阻止呢!


    他後悔了!


    侯夫人身子晃了晃,喉間有些幹澀,在心裏咀嚼了一番他的話,卻是斷不會認的,如果認了,馳兒萬一考不好,豈不是她壞了馳兒的前途:“雲早早給的符,她敢給,你敢讓馳兒用嗎?昨日裏我撕符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了,現在出事了,倒是怨起我一個人來了,我就活該被你如此欺辱是嗎?”


    她說著說著,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委屈難受不甘又憤怒。


    夫妻倆的吵架聲,很快就把住在旁邊院子的雲晉安,雲錦月和雲晉淮給驚動了,趕緊跑了過來,聽聞事情的經過。


    雲晉安護在侯夫人麵前,道:“爹,娘她沒有做錯,雲早早賣給別人的是取暖符,可誰知道她有沒有在賣給二哥的符紙上動手腳,你要罰,就罰我吧。”


    雲晉淮也跪在地上:“昨日娘撕符紙的時候,是我攔住二哥讓她撕的,爹你要打要罰,我絕無怨言。”


    武安侯怒不可遏,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符紙你們覺得有問題,那你二哥用的明心香,不都是你們想方設法買過來的,你們怎麽就不說她在香裏動了手腳,那符她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怎麽動手腳?”


    雲晉淮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符都已經撕了,也迴不去昨天了,隻梗著脖子硬撐:“若是二哥因此沒考好,落了榜也是我的錯,不關娘的事,爹你打死我好了。”


    雲錦月紅著眼睛,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著急的道:“爹娘,哥,你們都別吵了,二哥他身體一向很好,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你們莫要為了一張符壞了一家人的感情,二哥若是知道你們為了他吵成這樣,也會不安心的。”


    是她小看雲早早了,她真是陰魂不散。


    先是用明心香坑了侯府,後又因為她的符紙,讓侯府眾人吵得不可開交。


    早料到今天,當初接她迴來的時候,她真不應該讓人給她下催情藥,應該給她下毒藥毒死她!


    “你一個女人家,你懂什麽?”武安侯立時把攻擊的矛盾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口不擇言的道:“你還有臉說話,當初要不是你說雲早早偷了你的藥,她怎麽會離開侯府。


    她人在侯府,那明心香,符紙,還都不是咱們家的,任由你二哥取用。”


    可現在,明心香得花大價錢,到處找關係托人買了用,符紙也被撕了,害得馳兒在貢院裏受凍。


    雲錦月似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話,眼睛立時紅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難過到了極致,聲音哽咽:“原來爹你是這麽想我的,你覺得姐姐離府,都是因為我。”


    “雲懷德。”侯夫人厲喝一聲,氣惱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雲早早那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她離開侯府,那是她早就策劃好的。”


    “爹。”雲晉安也是一臉失望的看著他:“說雲早早偷藥,把她關柴房的人,不是月月,是我,你要罵也應該罵我,你不能這麽傷月月,她一向是最聽話懂事,也是最敬重您的。”


    雲晉淮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不過也選擇站在了雲錦月的身邊:“爹,你說話太過分了,月月她一直都是護著雲早早的,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武安侯說完那句話,看著雲錦月的眼淚,也後悔了,見她哭的越來越傷心,走上前去,聲音放柔了哄著:“月月,對不起,是爹錯了,是爹口不擇言,你別哭,你原諒爹好不好。”


    藥的事情,雖然有疑點。


    可他也不能就這麽說出心裏話啊。


    雲早早那個隻會惹麻煩的逆女,根本就不配跟月月相比,月月可是將來太子妃,皇後。


    他還要靠她當國丈,光耀侯府呢!


    雲錦月哭的傷心,上氣不接下氣的,聽到他的話,抽了抽鼻子,哽咽著道:“爹,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當初就不該把丟藥的事情說出去,沒了那藥,我頂多就是留個疤,也死不了,我為什麽要說呢。”


    武安侯耐著性子哄她:“你沒錯,誰都能留疤,你可萬萬不能留疤,千錯萬錯都是爹的錯,我的好月兒,別哭了,你哭的爹都心疼死了。”


    侯夫人也勸:“你爹都知錯了,可莫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腫了,你明日不是還跟太子約了見麵嗎?可不能失了儀態。”


    “娘,女兒知道了,女兒不哭。”雲錦月擦了擦眼淚,看向武安侯:“爹,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怪我自己,沒能留住姐姐。”


    武安侯想到雲早早就頭疼,就生氣,道:“別提她,她不是你姐姐,咱們侯府,隻有你一個女兒。”


    雲家人,都在一心哄哭泣的雲錦月。


    雲晉馳的事情,倒是就此便打住了。


    **


    雲早早的宅子外。


    這會兒卻是門庭若市,站滿了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遞拜帖找她求取暖符的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仇人大婚我慘死,重生後虐死全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樊小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樊小凡並收藏仇人大婚我慘死,重生後虐死全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