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主子的話,暫時沒有進展。”寧商想到當年的事,就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那時攝政王重病,主子偷偷迴京,在路上數次遇襲。


    要不是他們無能,也不會讓主子跟他們走散,以至於重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在山洞裏把他給……


    蕭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裏一塊無論是玉質還是雕工,都顯得幼稚又拙劣,隱隱約約能辨認出來是個貔貅的玉墜,嗯了一聲,再次塞進了脖頸裏。


    **


    武安侯夫婦欲威逼強奪明心香配方的計劃失敗,把雲早早罵了一路,憋了一肚子氣迴到了侯府。


    雲錦月看到他們迴來,第一時間便迎了過去,有些急切的詢問:“爹,娘,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你們見到姐姐了嗎?”


    武安侯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那個逆女!”


    侯夫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月月,這麽晚了你怎麽也不迴去歇著,在這裏站著做什麽,天這麽冷,你近日身子又不好,仔細別著了涼。”


    雲錦月道:“娘,我沒事,我就是擔心你們。”


    武安侯聽到她的話,隻覺得更氣了,破口大罵:“那個沒良心的不孝女,她怎麽就連月月半分的聽話懂事都沒有!”


    她處處跟侯府作對,對她有什麽好處。


    她知不知道她手裏的明心香配方就算不給侯府,早晚也要被九皇子奪了去,她到時候什麽都得不到。


    “爹,您消消氣。”雲錦月給他遞過去一杯熱茶,柔聲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我這兩日仔細的研究了姐姐做的明心香,也試著自己調製了一些,我覺得味道跟姐姐的明心香很像,特意拿過來讓爹娘辨別一下。”


    武安侯感動的道:“月月你有心了。”


    哪裏像那個不孝女,侯府不管怎麽說也養了她四年,要她一個香的配方怎麽了!


    侯夫人也是一臉欣慰:“還是我家月月最乖最懂事,知道給爹娘分憂,香在哪裏,你點了,讓娘好好的辨別一下。”


    雲錦月把她帶來的香點了,等香味散發出來,有些緊張的看著侯夫人,也沒敢說話詢問。


    不就是香嗎?


    她自問自己的調香天分,絕對不比雲早早差,她一個山裏來的草包能配得出來香,她也能,而且她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將香味仿製了十之八九。


    侯夫人仔細的聞了一下,一臉驚喜的誇讚道:“我家月月真是蕙質蘭心,冰雪聰明,這味道跟那明心香有八九分相似,不善於此道的人,根本聞不出來區別。”


    武安侯一臉欣慰的笑,萬分感慨:“咱們侯府,還是得靠月月啊,不是自己一手養大的,也指望不了她能為侯府著想。”


    雲錦月有些羞赧的道:“能幫上爹娘的忙,女兒就知足了。”


    武安侯心情大悅:“月月,你這何止幫忙,你這是幫了大忙,這明心香,那個逆女她能賣,咱們侯府也能賣,還能賣的比她更好!”


    **


    十日後。


    蕭珩拿著擇定好的婚期,進宮去跟正隆帝請旨。


    雲早早也在靠近朱雀街的東市,買了個三進的宅子,當天便從九皇子府搬了進去,把蕭珩買來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一起帶了過來。


    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雲早早給賜名吉祥如意。


    兩個婆子,一個姓趙,一個姓李,便以姓氏稱唿他們。


    除此之外,蕭珩派寧商帶著一隊府裏的侍衛過來,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


    小栗子住在九皇子府,一直放不開,如今到了新家,便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似得撒了歡,跟吉祥他們一起掃薩幹活,跑來跑去的不亦樂乎。


    雲早早則是指揮著寧商他們把新家要用的床,桌椅板凳等一應家什搬進來擺放到相應的位置。


    她在忙活的時候,狀似無意的問:“寧大哥,九皇子在玄天山上的那處宅子,建了有多久了?那邊景色不錯,也幽靜,很適合靜養。”


    寧商的嘴巴那是很嚴,誰也別想從他這裏套話,道:“那宅子有些年頭了,主子他一直駐守邊塞,難得迴京,也沒怎麽住過。”


    雲早早點了點頭,心知在他這裏是打聽不到什麽了,眼看著宅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外頭也開始暮色四合,便問了句:“九皇子還未從宮裏迴來?”


    寧商還沒有迴話。


    裴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雲姑娘。”


    雲早早迴頭,就見他小跑著,很著急的樣子,轉眼間就到了跟前,順手給他遞過去一杯茶:“什麽事這麽著急?”


    裴安一口氣把茶水飲盡,說話還有些喘:“市麵上出現了仿明心香的香,已經有人買了,這是我找人高價買到的一些,你快看看。”


    說完,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雲早早看過去,盒子比他們裝香用的盒子做工還要精致好看些,香的顏色也跟明心香一模一樣,又湊近嗅了嗅,味道也基本沒差別,隻是沒有靈氣,饒有興致的問:“從哪裏流出來的,你查到了嗎?”


    裴安的臉色,立時變得複雜,道:“武安侯府,據賣香的人說,你賣的明心香,配方也是從武安侯府拿到的,說你的香配方不全,不正宗,侯府的才是最正宗的。”


    雲早早看他說的這麽委婉,拿起盒子裏的香,笑了:“是說我偷竊的吧。”


    裴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是這麽說的,你也知道,你是從侯府出來的這件事,瞞不住京城的那些權貴跟有門路的富賈們。


    侯府這麽說,那些買不到咱們明心香的人便信了,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打聽購買渠道,找人訂購了。


    而且,這香的價格,比咱們的要便宜一半,那些買了咱們香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雖說還沒找我退錢,可若是效果一樣,他們之後定不會再跟咱們買了。”


    雲早早道:“你有話就直說,別在我麵前拐彎抹角,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侯府的香跟我的香味道雖是一樣,可效果卻是天差地別。


    他們那些買了香的冤大頭,試過一次就知道了。”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人去辟謠,咱們的香,跟侯府的香沒有任何關係。”裴安聽她這麽說,才放下心來。


    以她跟侯府的關係,這謠言他都信了幾分,更別提那些不認識她的人了。


    雲早早喊住他:“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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