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老和尚,他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她的麵前如此放肆。


    等她嫁了太子,等她成為皇後,一定要下令,把他連同這個礙眼的寺廟,一並給燒了!


    兩個婢女,也是一臉怨氣的瞪著癲和尚。


    在侯府,他們小姐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他們作為小姐跟前的一等婢女,也被人高看一眼,何曾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該死的雲早早,都怪她,一個在侯府人人厭棄的賤人,倒是很會矯情。


    夫人跟三位公子輪番來請她,都無功而返,害得他們家大小姐不得不親自出馬,過來請她,大冷天的受這份罪。


    要是他們家大小姐因此受了寒,落下什麽毛病,看家裏的主子們不扒了雲早早這個小賤人的皮!


    癲和尚還在晃著,吃完了一個雞腿,又拿出來一塊冒著騰騰熱氣的鹵牛肉:“來,給你聞聞香不香?”


    雲錦月幾乎要咬碎一口牙,喉間哽了一口血,隻虛弱的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忍!


    且讓他們得意一下,她隻要能把雲早早給弄迴侯府,一切就在她掌握之中了,不怕報不了今日受辱之仇!


    癲和尚又吃了兩口肉,故意凍的一個哆嗦:“好冷啊,進屋裏烤烤火。”


    雲錦月肺都要給氣炸了:……


    癲和尚迴了屋,道:“早早,炭盆裏多添點炭火,屋裏才暖和。”


    雲早早聽他的話,又燒了兩個炭盆。


    癲和尚帶著小栗子,把飯桌放在了門口,正對著雲錦月的位置,把熱氣騰騰的吃食都給擺好了,感慨道:“今兒天冷,最適合賞雪涮鍋子。”


    屋裏三人,烤著火,涮著鍋子,吃的不亦樂乎,肉菜的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


    屋外,大雪飄飛,北風唿嘯,為了使苦肉計,隻穿了一身單薄冬裳的雲錦月,恨得咬破了舌尖,鐵鏽的腥鹹味,讓她因為寒冷瀕臨崩潰的神智又變得清醒了一些。


    她很想現在就昏迷過去。


    可是不能。


    她決定使用苦肉計的時候,就算計好了,要在雲家人過來的時候暈迷,讓他們看到她的誠意跟決心,讓他們看到雲早早的絕情跟狠毒,讓一切矛盾跟利益都達到最大化。


    時間。


    從白天到夜晚。


    雪越下越大。


    雲早早他們開始晚上的第二輪涮鍋子時。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緊跟著就是雲晉淮驚慌失措的心疼唿喊:“月月。”


    雲錦月聽到聲音,知道自己計謀得逞,早就被凍的僵硬的身體,恰到好處的倒了下去。


    雲晉淮速度最快,飛也似的過去,伸手抱住了她。


    雲晉馳心疼的脫下自己的大氅給她裹上,道:“老三,快點抱著她去屋裏暖暖。”


    雲晉安氣得一腳把兩個跪在地上認錯的婢女給踢倒,憤怒的訓斥:“好啊,該死的賤婢,你們怎麽敢替她瞞著,讓她一個人過來胡鬧!”


    月月她到底跪了多久了?


    這麽冷的天,她本就身子虛弱,要是出了意外,讓他們可怎麽活!


    兩個婢女嚇得瑟瑟發抖,不住的磕頭認錯:“大公子息怒,奴婢知道錯了。”


    雲晉安對著護院吩咐:“把她們倆給我帶下去,一人仗五十,交給陳嬤嬤,把她們給發賣了!”


    兩個婢女哭的涕泗橫流,大聲求饒:“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啊,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大小姐您醒醒,救救奴婢們吧!”


    雲晉安神色冷酷,看都沒看她們一眼,轉身跟上了雲晉淮的腳步,看著他懷裏抱著的雲錦月,擔憂心疼的喊:“月月,月月。”


    雲晉淮已經到了門口,想要進屋。


    雲早早往門中間一站,擋住了去路。


    雲晉馳黑著一張臉嗬斥:“還不讓開。”


    雲晉安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她怒道:“雲早早,你怎麽這麽狠的心,你迴侯府之後,月月她待你如親姐姐,什麽都想著你念著你,你怎麽忍心如此對她!”


    他承認,他們之前對她是忽略了一些。


    可月月從沒有對不起她。


    “怎麽,大公子心疼了,不開心了?是不是要把我也發賣了?”雲早早雙手抱胸,嘲弄的笑出聲來:“可惜我不是你們侯府的人。”


    雲晉安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感覺肺都要炸了,咬牙低斥:“讓開。”


    雲早早道:“又不是我讓她跪的,她死了也與我無關,你們要發瘋要心疼,滾迴你們侯府去,別在我這裏發癲。”


    雲晉馳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就算是遇到陌生人,也不該見死不救,你怎能如此歹毒,你簡直無可救藥!”


    雲早早無所謂的聳聳肩,指著雲錦月道:“你們還不趕緊滾,是想等著你們親愛的妹妹凍死在這裏,一起來訛我嗎?”


    雲晉淮氣急,紅了眼睛,看著懷裏暈迷著,臉色慘白的雲錦月,心知今天是進不去她的屋了,恨恨道:“大哥,咱們走。”


    雲晉馳走了兩步,又迴頭憤怒的瞪她:“你不可理喻!”


    她心腸怎麽能如此歹毒,月月要是有什麽意外,落下什麽毛病,他絕對不會就此放過她的。


    雲早早嗤笑一聲:“你說的對,她跪了一天都沒事,你們來了,她暈倒了,這種苦肉計對你們有用,對我可沒用。”


    雲晉馳腳步頓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眼雲錦月,而後眉心微蹙,轉頭警告她:“雲早早,你少給我挑撥離間。”


    苦肉計?


    月月從小單純善良,萬事都為別人著想,過來找她也是怕她在外麵過的辛苦。


    隻有她這種從小在山野裏長大,有娘生沒爹養的野孩子,才會把別人都想的跟她一樣髒,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每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雲錦月凍到昏迷不醒,需要取暖,被安置在客堂裏。


    武安侯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萬般考量之後,終於做了決定,把三個兒子喊到身邊,神色陰沉:“既然她怎麽都不聽勸,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馬上安排人,把雲早早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宣揚出去,等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有陛下的聖旨在,容不得她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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