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淮裝作毫不在意的道:“摔碎了。”


    雲晉馳卻是臉色驟變,厲聲質問:“你說什麽?怎麽摔碎的?為什麽會摔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仔細著些,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不過就是一塊玉而已,碎了就碎了,二哥你喊什麽喊,我傷口都給你喊疼了。”雲晉淮心裏難受的很,可他一點都沒表現出來,讓二哥看到了,還以為他多在意雲早早呢。


    “就一塊玉而已?”雲晉馳看他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卻是惱了:“那不是普通的玉,那是早早的師父留給她的,是她給你保平安的玉!


    你這次受傷,就是因為你那玉碎了,不能再護著你了。”


    “二哥,開口閉口雲早早,你還有完沒完了?”雲晉淮不耐煩的皺眉反駁,冷哼一聲,根本不買賬。


    雲錦月下意識的看向了侯夫人跟雲晉安。


    雲晉安沉著一張臉,不悅的道:“老二,不是大哥說你,你這就是危言聳聽了。


    是雲早早這麽跟你說的嗎?她就是個不安好心的,恨不能咱們侯府的人都死幹淨了她才滿意。


    你還不明白嗎?她說這話,就是為了嚇唬咱們,讓咱們覺得侯府能夠平安順遂,都是因為她在,都要感謝她。”


    “好了,不要在家裏提那個喪門星的名字,晦氣。”侯夫人打斷了他們,訓斥道:“老二,你也不必事事都幫著她說話,淮哥兒受傷隻是個意外,你莫要胡說八道,壞了他的心緒,耽誤他養病。”


    雲錦月也跟著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尋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送給三哥的,我去安國寺,去永樂宮求大師,求觀主給開光,也能護三哥平安。”


    雲晉馳無力的看著他們苦笑,最後一次據理力爭:“你們口口聲聲說沒用,那為什麽玉佩在的時候,老三能兩次化險為夷,這麽多年來也是順順遂遂的,玉佩剛碎,他就受了傷?”


    他現在隻覺得自己跟這個家格格不入,他隻是說了實話,就能讓他們情緒失控,讓他們惱羞成怒,讓他們矛頭一致,攻擊詆毀早早。


    雲晉淮依舊在嘴硬,堅決不願意承認:“二哥,我受傷就是因為意外,你就是上了雲早早的當,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這些年,他從來沒給過雲早早一個好臉色,一有機會就會汙蔑她,給她找麻煩,以她那陰險惡毒的性子,絕對不可能以德報怨護著他的。


    “好,你們不願意承認,你們說不是,那就不是好了。”雲晉馳心累的很,一句話也不想再與他們多說,轉身就走。


    雲晉淮為了證明他平安或者受傷都跟玉佩無關,又補充了一句:“二哥,你等著瞧好了,我換成月月送的玉佩,一樣也能平平安安的。”


    雲晉馳沒迴答他,隻一聲低歎,心灰意冷的道:“娘,我準備去書院讀書了,今日就走。”


    這個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反正他說什麽他們也不信不聽,眼不見為淨,他走後,他們愛怎麽折騰,都隨他們去吧。


    侯夫人眼底神色一暗,疾言厲色的道:“老二,你給我站住,你現在真是好大的脾氣,就因為我們不信雲早早,你就要離家出走是嗎?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還是說你因為落榜的事情,到現在還在嫉恨我撕了她賣的符紙?”


    雲晉馳心裏一痛,立時便紅了眼睛,喉間哽咽:“娘,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任何人,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你們也不想我落榜。


    我隻怪我自己,我怪我當初怎麽就不對早早好些。”


    侯夫人也紅了眼睛,字字誅心:“娘知道,你這些時日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連娘的麵都不願意見,就是在怪娘。


    你肯定在想,要不是因為娘,你就不會受凍,不會生病,也便不會落榜。”


    “娘,你這麽說,是要逼死我嗎?”雲晉馳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不管娘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怪過您。”


    “那你在家裏讀書讀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要去書院,是看著我們就心煩嗎?”侯夫人痛心難受的看著他,眼睛裏都是淚。


    雲晉馳落榜的事情也是她的心結,武安侯後來雖不再明麵上怨她怪她,可每次提起來,看她的眼神也是帶著厭棄的。


    “娘,你不要這樣。”雲晉馳心裏又痛又惱又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隻能給她磕頭,一個又一個用力的磕在地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總行了吧。”


    娘這麽說,就是往他心口上捅刀子,他何時怨過她,又怎能怎敢怨她,她是他的親娘啊!


    “馳兒。”侯夫人逼了他之後,自己又心疼了起來,畢竟是她疼愛的兒子,撲過去將他扶起來,抱著他哭:“娘的馳兒啊,娘就知道你最懂事,你最知道心疼娘,你現在還年輕,你好好讀書,下次科舉,你定會高中的。”


    侯府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他們夫妻感情失和,馳兒跟她心生嫌隙,都是因為雲早早這個禍害,她怎麽就不去死呢!


    **


    雲早早這邊,也聽到了雲晉淮受傷的事兒。


    寧商興致勃勃的道:“皇子妃,您是不知道,那長槍的槍頭,上一個人使的時候還好好的,雲晉淮用的時候突然就掉了,還恰好就傷到了他自己。


    這說明老天爺也是長眼的,這就是他當初欺負您的報應來了。”


    侯府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皇子妃都離了侯府,他們還是處處針對,可見在侯府的時候,欺負她欺負的更狠。


    雲早早點了點頭,饒有興致的勾唇笑開,慢條斯理的肯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當初給了他們的東西,總是要一點點收迴來的!


    翌日。


    雲早早就帶著小栗子出了城,去城外做善事,給城外的百姓發放糧種去了。


    城內的修繕工作因為鬧事的人被叫停了之後,她便讓金管事把修繕的物資也都拉到了城外,免費給城外的村民們修繕房屋。


    蕭珩這天一大早,被他皇帝老子給叫進皇宮去了,沒能陪著他們娘倆一起。


    小栗子看著領糧種的老百姓,一隊隊的排成了長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誠開心的笑。


    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感慨道:“阿娘,師祖說的對,笑容不會消失,隻會從一群上的臉上,轉移到另外一群人的臉上。”


    他話音剛落。


    就聽旁邊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落水了,有孩子落水了,救命啊,這裏有沒有人會水,來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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