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馳抬眼看過去,是他在書院讀書時候的一個同窗,跟他關係不錯,調整了一下被雲早早給氣到吐血的情緒,恢複了儒雅斯文的模樣:“裴安,你怎麽在這裏?”


    “餘賀豐為了躲清靜,借住在寺裏讀書,我過來瞧瞧他。”裴安就是前幾天買了雲早早香的人之一,看到了用她的香開竅之人,心念一轉:“你是已經拜過佛了,還是要去拜佛?”


    雲晉馳氣都被氣死了,還去拜什麽佛,看到佛寺都覺得煩悶:“已經拜過了,正要迴家。”


    裴安道:“前幾日我聽說,你養的那株十八學士,寒冬臘月開了花,不知道我有沒有幸能過去一觀?”


    雲晉馳道:“裴兄請。”


    武安侯府的人都在等雲晉馳帶雲早早迴來,好趕緊解決賜婚的事情,誰知道雲早早沒帶迴來,帶迴來了他的一個同窗。


    雲錦月眼圈泛紅:“娘,我就說姐姐她生氣了,二哥三哥都去了,也沒能把她接迴來,姐姐離家的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我親自去找她,跪在她麵前求她,她肯定會迴來的。”


    “月月你不要自責,那件事就是她的錯,她偷了藥不說,還用妖術嫁禍與你,這件事你不要擔心,娘親會解決的。”侯夫人溫聲安撫著她,想到雲早早,心裏滿是厭惡。


    既然好言好語的相請她拿喬不願意迴來。


    那就不要怪她下手不留情麵了。


    “娘,你有辦法了?”雲錦月擦了擦眼淚,道:“隻要姐姐願意迴來,我把太子哥哥讓給她,我去嫁與九皇子,我也心甘情願。”


    武安侯夫人佯裝斥責:“胡說什麽呢,太子與你是從小的情誼,怎能是旁的人可比的,這件事情莫要再提了。”


    再說了,太子那樣風光霽月的男子,也隻有才貌雙全的月月才配得上。


    至於雲早早,給太子當個洗腳婢她都不配!


    雲晉馳的書房裏,一株十八學士開的正盛。


    裴安誇了一番之後,好奇的看向桌上冒著嫋嫋煙氣的香爐,問:“雲兄書房裏的香,味道很是獨特,我聞著甚至喜歡,不知雲兄是在哪裏買的?”


    這書房裏香的味道,還真的跟他們前幾日買的一模一樣。


    那個女人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不是買的,是家裏人做的,我妹妹跟我娘,都頗喜歡此道。”雲晉馳笑著,喊伺候的大丫鬟:“含笑,我用的這香,你去裝一些過來,我要送與裴兄。”


    含笑看了眼香爐,又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


    “裴兄稍等。”雲晉馳陪著笑,看了含笑一眼,示意她出去,到了外頭,才一臉不悅的問:“怎麽迴事?”


    含笑道:“公子,你用的香,是早早小姐她調製的,每月月初的時候,她會送過來一迴,一迴送一個月的用量,前幾日月底的時候,她走了。”


    香也就沒了。


    眼下裏公子用的,也是往日裏餘下來的,最多再用個十多日,也就用完了。


    雲晉馳眉頭緊蹙:“還剩多少,都給我包上。”


    “可是……”含笑還想要說話。


    雲晉馳打斷了她:“還不快去。”


    他話都說出去了,可不能在同窗麵前丟了臉麵。


    這些香算的了什麽,等把雲早早給弄迴侯府,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


    雲早早又發財了。


    前幾日買了她香料的裴安,又過來找她了,把她手裏的香買完了。


    裴安拿著香,拍著胸脯道:“雲姑娘,你以後製好了香,盡管來找我,有多少我就買多少。”


    他爹是吏部侍郎,祖輩曾經官拜丞相,也是書香門第。


    可到了他爺爺這一輩的時候,家裏落魄了,到了他爹,就連讀書都讀不起了,隻能去布店當學徒。


    他外祖是京城數得上名頭的大富商,一眼就看上了他爹,當即把唯一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了他,出錢供他讀書。


    他爹也出息,是讀書的材料,高中榜眼,很得聖上隆恩,後來步步高升,到了如今位置。


    所以,他家不差錢,他三舅舅就是做香料生意的,也不愁買了她的香之後,砸手裏沒有銷路。


    雲早早問:“你要在京城裏賣我的香?”


    裴安早知道她是聰明人,也不瞞她:“我拿迴去用一段時間,若是真的有效果,就讓我三舅舅售賣。


    他有個香鋪,賣的都是稀罕的香料,等銷路打開,價格咱們可以再商量。”


    別的人,他敢坑,誰讓他骨子裏帶著商人的劣根性呢,俗話說無商不奸。


    可她,就憑著她跟方丈大師的關係,他也不敢坑。


    至於香的效果。


    他用了有兩日了,伴著她的香讀書,頭腦是比之前清晰了一些,記憶背誦的速度也快了些。


    再加之他今日借機去侯府,也得到了雲晉馳的準確迴複,他的確是一直在用此香,讓他對她之前的誇口,又信了幾分。


    雲早早神色認真了起來:“你既然有售賣的想法,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的香調製過程十分複雜麻煩,一個月至多隻能製出兩斤。”


    她調香,跟普通人不一樣,是要消耗法力,注入香中,才會有如此效果,否則的話,就跟普通的香沒有區別了。


    裴安道:“兩斤已經不少了,物以稀為貴,你放心好了,你把香交給我,我絕對把價格給你抬上去,到時候別說一錢香一兩金,我給你賣到百兩,千兩。”


    這天下間的讀書人多了,能讀書的人,也都是頗有家資的,隻要香有效果,就不愁賣不上價。


    “那就預祝咱們合作愉快。”雲早早說完,看向身邊一直乖乖坐著的兒子。


    小栗子會意,笑著拿出了一大袋子護身符,放到他麵前:“買我家的香,送護身符。”


    雲早早道:“這些你拿著,不夠了再來找我拿,管夠。”


    她自己一個人,想要把香的銷路打開,也不是做不到,可需要的時間周期太長,有人願意幫忙做,她求之不得,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運作。


    而且買香送護身符,是一箭雙雕的事情,香賣出去了,護身符也送出去了。


    香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護身符卻是要佩戴的人出事的時候才會起效果,等到他們意識到護身符真的有保平安的效果,護身符的銷路也就隨之打開了。


    裴安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一臉狐疑:“這些都是方丈大師給開過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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