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是不是她又胡攪蠻纏逼你給她的?”


    韓雲聽到宋冉的名字,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煩躁。


    宋冉在一旁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麽叫她胡攪蠻纏?


    這個項鏈是常蘊劼自己願意給她的好不好?


    “不是,你不要誤會。”


    常蘊劼難得多說兩句話,還是為宋冉辯解的。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擔心,但是宋冉是什麽性子我能不知道嗎?當初我們倆好好的待在國外,她隻是看了你一眼就和常家老爺子要你。”


    韓雲坐在床邊,看著站起身的常蘊劼,泛紅的眼裏透著一絲怨恨,她一直看不慣宋冉。


    “這個項鏈你我都知道有多重要,她輕飄飄的就把拿走了,能安什麽好心?”


    宋冉確實沒安什麽好心,韓雲說得沒錯,她從一開始就看中了常蘊劼脖子上的狗牙項鏈。


    男人不是那種喜歡戴首飾裝飾品的人,就連腕表也很少戴,卻一直戴著那個狗牙項鏈,睡覺都不拿下來。


    她很不爽。


    於是那一次借著為常蘊劼做飯受傷的理由,宋冉利用了男人少有的愧疚之心,開口要了那條狗牙項鏈。


    但她隻是提了一嘴,沒想到,他真的把項鏈給自己了。


    現在看韓雲這著急的態度,肯定是真的沒跑了,就是她送給常蘊劼的定情信物。


    就是不好意思了,那個項鏈她一直戴著,這會兒應該和她的屍體一起沉在冰冷的江水裏。


    如果幸運打撈上來了,估計也不能戴了。


    常蘊劼一直如此,忽冷忽熱,讓宋冉絕望後,又給一顆糖。


    即使知道是毒,她依舊甘之如飴。


    但人總有被傷透心的時候。


    她對常蘊劼開始感到寒心是她們三人唯一一次的出遊。


    宋冉期待了很久,做了很多月牙海灣的攻略。


    卻沒想到韓雲半路加入了進來。


    她從一上車看到坐在後車座上的韓雲和副駕駛座上的常蘊劼,立刻就沒了好臉色。


    路上隻要韓雲和她搭話,宋冉都陰陽怪氣懟迴去。


    “宋冉,你說話注意點。”


    最後常蘊劼看不慣宋冉的態度開口。


    宋冉心裏憋著一股氣,抱著胳膊冷哼一聲。


    “我要注意什麽態度?該注意的難道不是你嗎?我們定了那麽久的旅遊,你加個人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


    常蘊劼皺眉,沉聲道:“這事我們到地方了再說。”


    “對不起,是我臨時有事,才拜托蘊劼載我一程,宋小姐你不要生氣。”


    韓雲又開始了她慣用的裝可憐伎倆。


    宋冉實在是忍不了,挎著張臉說:“你也別裝,其實你現在開心著吧?要不要我下車,讓你們兩個二人世界?”


    “宋冉!你好好說話不行?”


    常蘊劼提高聲音,打斷了宋冉的話。


    他一直這麽袒護韓雲。


    宋冉攥緊了拳頭,看著常蘊劼背影,想要說什麽。


    但眼眶泛起的濕意讓她立刻偏過頭去,用頭發遮掩住。


    如果是平時,宋冉會和常蘊劼大吵大鬧一頓,並且會把韓雲趕下車去。


    大不了這趟旅遊誰都別去了。


    但是她今天很不舒服,昨天晚上為了今天的旅遊,她大張鑼鼓地準備了一大堆東西,忙到夜裏頭發忘記吹就睡了。


    早上起來就感到頭疼欲裂,不出所料的發燒了。


    也許是生病的緣故,整個人變得異常脆弱。


    尤其看到常蘊劼沒有一點猶豫地偏袒韓雲,宋冉心裏泛起一陣酸澀的痛楚。


    原來就算是冰山一樣的宋蘊劼,喜歡上一個人也會為她出頭,幫她說話。


    而自己,則是那個拆散他們兩的十惡不赦的壞人。


    忽然,車內灌進一陣冷風,宋冉看向旁邊,是韓雲打開了車窗。


    她壓住喉嚨的癢意,不悅道:“你幹什麽?把車窗關上!”


    韓雲一副要哭的可憐樣。


    “宋小姐不好意思,我,我有點暈車,想開車窗吹吹風。”


    “你不舒服管我什麽事?我還不舒服呢,你要是暈就下車去吐。”


    宋冉就算很不舒服依舊伶牙俐齒。


    “宋冉,你不能好好說話?”常蘊劼再次打斷宋冉的話。


    比起生氣,宋冉更多的是感到委屈,但自尊心不允許她落在下風。


    “嗬,韓雲不舒服,我就不能不舒服嗎?我也頭很疼,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宋冉靠在椅背上,胸口堵著一口氣,悶得唿吸都變得困難。


    就算她說的是實話,常蘊劼也不會當真,隻會認為她是演的。


    “宋冉,你非要這樣嗎?”


    果然,常蘊劼沒有相信她是真的不舒服。


    宋冉冷笑一聲:“我怎麽樣了?行,隻準她不舒服就不準我了是吧?”


    從窗戶灌進來的冷風吹得宋冉眼睛愈發幹澀。


    說完這句話,喉嚨也仿佛被什麽堵住,她冷哼一聲偏過頭,盯著窗外看。


    沉默的氣氛在車廂裏彌漫,一分鍾左右,常蘊劼開口:“停車。”


    司機立刻靠邊停了下來,常蘊劼解開安全帶,從副駕駛下來。


    從宋冉靠在椅子上,偏過頭,打定了主意不下車。


    她絕不會如常蘊劼和韓雲所願,讓他們兩人坐在一起。


    “韓雲,你坐前麵吧。”常蘊劼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在副駕駛不會太暈。”


    “對,韓小姐,坐副駕會好很多。”司機附和。


    韓雲愣了愣,露出虛弱感謝的笑容:“好,謝謝你蘊劼。”


    感受到常蘊劼坐到旁邊,宋冉有些驚訝,還是抱著胳膊,看著窗外,不去看男人一眼。


    她還以為常蘊劼會喊自己去前排坐。


    窗戶被關上,車廂裏的冷意漸漸被空調的熱氣衝散,車子又啟動了。


    這次沒有一個人說話,暖意讓宋冉漸漸感到困意,上眼皮下眼皮打架,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宋冉再次醒來是被刺耳的鳴笛聲驚醒。


    睜開眼睛,便感到嗆人的煙。


    她恍然驚醒,坐起身,發現車窗玻璃全碎了,車頭卡在路邊的欄杆裏。


    此時此刻車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依稀可以聽見車外的鳴笛聲。


    宋冉感到渾身發冷,伸手去推車門,但變形的門紋絲不動。


    眼見著車頭的煙越來越濃,她用拳頭撞擊裂開的玻璃窗,大聲唿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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