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來?”


    “當然是玉律衛的人咯。”李魚兒擺弄了幾下手機,又遞還給了王書。


    三人也走出地下室,朝家走去。


    翻牆迴去之後,小和尚還沒睡,隻是在安靜地打坐,見二人走進屋,他這才放下心。


    第二天,幾人都早早就起了床,準備迴花城市,和父母告了別,王書也沒多做停留,等把呂念秋安全送到,他的任務才算完成。


    呂念秋坐在車上,還有點不清醒。


    王書手扶著方向盤。“這個譚岩虎膽子還不小,殺人沉屍,你們說誰給他的勇氣?”


    “大哥,財帛動人心嘛,二十年前的五十萬,差不多等於現在的三四百萬了,誰不心動!”


    王書伸手摸了摸烏鴉腦袋。“也是哦,人心難測,為了利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李魚兒眉頭緊鎖,一句話沒說。


    “小魚妹妹,你有什麽看法?”王書轉頭看了看李魚兒,又把頭轉了迴來專心開車。


    “這個白臉中年人我好像有點印象,可惜我一點都想不起來,那會兒他能就拿出這些錢,可是他為什麽借譚岩虎的手殺這個女人,最後還要滅掉譚岩虎?”


    木晨搖了搖腦袋。“無非就是這個漂亮的女人給他帶了綠帽子,白臉人借刀殺人,最後再滅了譚岩虎拿迴自己的錢。”


    “沒那麽簡單,玉律衛既然有記錄,想必這個女人和白臉人肯定也是修行者,二十幾年都過去了,玉律衛都沒動手,怕是沒什麽證據。”李魚兒分析了一番。


    “惹到我們算他倒黴,這個譚岩虎的好日子到頭了,落到玉律衛的手裏他有的苦頭吃了。”


    “阿彌陀佛,這也算是他的因果報應,隻是可憐那個女子死於非命。”小和尚說完,低頭念起了佛經。


    幾人一路聊著,倒也挺有意思。


    王書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魂魄,於是便開口問。“禧禧,你是怎麽弄的?能把那人的魂都弄出來。”


    玉佩中傳來禧禧的迴答。“主人,那隻是個障眼法,我有了內丹,自然就能把他的意識塑造出來了,之後我就把他意識擠出來了,就隻能嚇唬一下人。”


    昨天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王書還有點好奇。“哦,我還以為世界上真有鬼這種東西。”


    “主人,您之前不是見過嗎?那不過就是人的一縷神識,修行者都可以看到,沒什麽特別的。”


    “不是說鬼特別厲害嗎?”


    “那都是人傳人編出來嚇小孩的,您催動靈力就能撚滅它們,不過有些邪魔歪道煉化過的神識就比較厲害,我們精怪也打不過。”


    木晨補充說道:“大哥,你看那些一身正氣,沒有雜念的人,哪裏有惡鬼敢靠近,就是那些做事違背良心的人,才會被邪念意識所侵入,最後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王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老祖宗早就告訴過後人,不管做什麽都要行得正。”


    木晨也迴應著。“正是這個道理。”


    ……


    天色擦黑,麵包車開到了江湖茶館,葉澤清親自出來迎接幾人。


    他客氣地一拱手。“我估摸著,你們差不多也該到了,老夫已經備好了晚宴,給諸位接風洗塵,還請王小友賞個臉。”


    “那真是太感謝葉老前輩了,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就沾沾您的光。”王書也客氣地迴禮。


    眾人一番寒暄,便走到進裏屋,呂瑞璋原本坐在桌旁,見到自己女兒,他小跑著就走出房間,一把抱住了呂念秋。


    “我的乖女兒啊!我總算是見到你了,你怎麽這麽不聽爸爸的話,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他邊說邊用手擦著眼淚。


    看著女兒呆愣愣的模樣,像是不認識自己似的。


    呂瑞璋求助地看了看王書。“王小爺,我女兒這是怎麽了?”


    王書這才反應過來,黑烏鴉昨天給她用了一點魅惑的小手段,還沒解開,於是拍了拍肩上的烏鴉。


    烏鴉嘎嘎叫了兩聲,呂念秋這才迴過神。


    一看到呂瑞璋,她嚎啕大哭起來。“爸,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父女重逢,自然是一番傾訴。


    王書也懶得聽他們叨叨,摟著葉澤清的肩膀。“葉老前輩,我們手上有點東西,不知您收不收?”


    “王小友,旅途勞累,咱們先吃飯,小二會把您的車開進來,一會兒咱們詳談。”葉澤清拍著他的手,顯得很是和善。


    “好好好,您先請。”王書做了個請的手勢。


    “哈哈,您是客人,哪有客人請主人的,還是您先請。”葉澤清笑的很是真誠。


    “那我就不客氣啦!”一番拉扯,倆人這才進屋,木晨,小和尚,李魚兒早已經坐在桌前了,就等主人發話,呂瑞璋也扶著呂念秋坐到座位上。


    “今天能請到呂先生,王小友,以及在座的諸位,我這個小小的江湖茶館真是蓬蓽生輝,以後還請諸位多多關照。上菜。”葉澤清也不多說,拍了三下手,小二陸續端著各類美食上桌,顏色豐富,形狀也是擺放的精致。


    有些菜王書都沒見過,呂念秋都顧不上形象,伸手就抓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東西放到嘴裏。


    王書這才想起一路上,三人邊聊天邊吃零食,唯獨呂念秋連水都沒喝,一直挨到現在。


    不過她沒有一點不開心,反而是時不時偷眼瞧木晨,還害羞地笑。


    葉澤清開了兩壇酒,一壇王書像是喝過這種味道,他現在有點品酒大師的調調,再和木晨喝幾次,他也就能說出個一二三了。


    觥籌交錯,葉老頭很是能調動氣氛,勸酒功夫很厲害,氣氛都有些歡樂起來。


    王書時不時給黑烏鴉夾菜,烏鴉也吃的很開心。


    “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老夫都感覺自己又迴到了少年。哈哈哈。”葉澤清也放開了,抬著酒碗和眾人碰杯。


    菜輪番上,味道都很不錯,好在修行者吃的比普通人多,都沒浪費,除了小和尚吃了些素食,喝了些茶水,其他幾人都放開了肚皮。


    呂瑞璋驚訝地看著眾人,他沒想到,修行者能有這麽大的食量,葉澤清則是見怪不怪。


    晚宴結束,王書感覺肚子都鼓了起來。


    呂瑞璋遞過來一張銀行卡。“小王少爺,這是之前答應的五百萬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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