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一口咬在王書的手指上。


    “怎麽?摸一下都不行嗎?不看看我怎麽給它治傷。”王書瞥了一眼在地上蹦躂的烏鴉。


    烏鴉飛到木晨腳邊用嘴拖拽著他的褲腿。


    “三丫哥,我已經盡力了!我隻會給人看病,嬰勺鳥是被那些粉末所傷,我實在是有心無力。”木晨說完,烏鴉狠勁在他腳上猛啄一下,不滿地呱呱叫著。


    木晨疼的抱起腳原地跳打轉。


    王書用刀撬關嬰勺鳥的籠子,匕首一下斷成了兩節。


    “老四,用你的大刀試試能不能打開。”


    木晨一跛一跛踮著腳走過來,拿出了木龍破嶽刀,砍在鳥籠上,發出當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


    “打不開,大哥。這鳥籠是特製的,專門用來抓遠古神獸的,剛才我就試過了。”


    “想想辦法,這籠子隻有你這樣才貌雙全的人能打開。”


    “真的嗎?那我再試一試吧。”一聽王書這樣說,木晨擼起袖子,催動真氣,木龍破嶽刀上像附上了一層水霧般。


    這次木晨並未直接砍向籠子,而是隔著一指寬度,在鳥籠上方,刀身水花四濺,王書一身都被澆透,他雙手死死抓住鳥籠,隨著木晨重壓而下,木鳥籠像是在抵抗這股力量,十來分鍾後崩然斷裂,碎成了一塊一塊。


    木晨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我嘞個老天,終於打開了。”


    烏鴉飛了過去,在白鳥身邊跳來跳去,一直用頭碰觸嬰勺鳥。


    王書拎起奄奄一息的白鳥,這才仔細打量起手中的嬰勺鳥,它一身雪白的羽毛,沒有一絲雜色,紅色的眼睛和紅色的嘴巴特別顯眼,酒勺狀的尾羽尤為美麗。


    “這鳥兒好漂亮啊!”王書讚歎。


    烏鴉一直用嘴捋它脖頸處的羽毛,見狀王書將它托在手心,輕輕用力拍打它的後背,嬰勺鳥唿吸非常微弱,腦袋往下耷拉著,時不時動彈一下。


    李魚兒惋惜地看著王書拍打嬰勺鳥。“可惜了這嬰勺鳥,這可是遠古神獸,它的血肉可以起死迴生。”


    “大哥,我剛才給它喂過藥,它吐了出來。”木晨搖搖頭。


    王書沒理二人繼續手上的動作。


    小和尚提醒王書。“王兄,你捏一捏它的肚子試一試。”


    王書按照小和尚的指示,在白鳥胸口,腹部分別按壓了幾下,一拍白鳥後背,白鳥吐出一口細沙一樣的粉末,王書趕緊重複剛才的動作,白鳥又吐了幾口粉末。


    木晨趕緊拿出一個特製的小竹管,塞進白鳥嘴裏就開始灌水,直到白鳥肚子鼓起一圈。


    “大哥,你再重複剛才的動作,隻要將水拍打出來,還有救。”


    王書趕緊又重複剛才的動作,接連幾次之後。


    白鳥有了反應,不停往外吐水,灰黑色的水吐幹淨之後,它掙脫了王書的手掌,飛到一塊石頭上,高冷地看著幾人。


    烏鴉興奮地飛過去,白鳥狠狠啄了它一口,烏鴉灰溜溜又飛迴王書肩頭,有點委屈地整理羽毛。


    幾人見白鳥沒事了,還是很開心,都圍了過去。


    白鳥一張翅膀,飛遠一些,還是一動不動看著幾人,眼神中盡是高傲。


    “你走吧!以後小心點再被壞人捉住,我們可救不了你了。”王書揮了揮手,示意它離開。


    木晨有些著急。“大哥,在這可是遠古神鳥,你就這麽讓它走?”


    “不然呢?你還想用它燉湯喝嗎?”王書皺起眉頭問。


    木晨點了點頭。“這嬰勺鳥極為美味,是世間難得的珍奇,吃了它的肉便可……”話還沒說完,他就像石化了一樣往後倒去。


    “丫丫,你幹啥?快弄醒他。”王書上前一步,扶著木晨對肩頭的烏鴉說。


    烏鴉晃著腦袋,嘎嘎地叫著。


    “阿彌陀佛,禍從口出,四弟並不是被丫丫所傷。”小和尚在後麵撐住了木晨。“是嬰勺鳥所為。”


    李魚兒哼了一聲。“笨蛋,嬰勺神鳥也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王書將木晨平放在地,正要去找嬰勺鳥,它已不見了蹤影,隻聽得兩聲嬰勺聲從遠處傳來。


    “丫丫,你快去把它找迴來!給你四弟解開。這裏兩個受傷,一個昏迷。我怎麽走得出密林。”王書抱怨道,想起剛才話趕話說到這,木晨肯定是無心之舉,王書有點後悔自己多嘴。


    黑烏鴉用爪子撓撓腦袋,一縱身就飛走了。


    王書把木晨放到受傷昏迷的隊員旁邊,“現在怎麽辦?”他一時也沒了主意。


    “還能怎麽辦!先吃飽肚子,等你的黑烏鴉把嬰勺鳥找迴來,解開這笨蛋身上的咒術。”李魚兒扔了一張符在砍壞的鳥籠上,破碎的鳥籠燃燒起來。


    “剛才怎麽不用這符紙打開鳥籠?”王書看著火堆。


    李魚兒湊了過來,指著鳥籠上的文字。“剛才有符字,燒不著。現在被你們砍壞了,自然可以點著。”她把幾條魚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火上烤。


    “老四會不會出什麽事?”王書擔心地看了看一旁昏過去的木晨,此時他躺在火堆邊,臉上居然浮現了笑容。


    李魚兒雙手憑空一握,火堆燃燒的更加劇烈了。“應該沒事,隻能等黑烏鴉迴來,老王你看著火候,我先睡一覺。”她從背包取出一塊毯子,倒下就睡著了。


    “小淨兄弟,你也睡一會兒吧。我在這守著,有情況我叫你們。”王書從包裏找了一個橙子遞給小和尚。


    小和尚接過橙子,放到一側,盤腿而坐。“那就辛苦你了,王兄。”說完他就閉上眼睛。


    王書摸出胸前的玉佩,小聲問了一句。“禧禧,你們沒事吧?”


    玉佩中傳來了禧禧的聲音。“主人,我們都沒事。”


    王書這才放下心來。


    四周是一小塊空地,在茂密的樹林中實屬難得,王書先探了探受傷隊員的鼻息,又把手放在木晨的鼻子下,都唿吸均勻,他這才拿起串魚的木棍翻轉起來。


    一條魚烤完,眾人都在睡覺,王書慢條斯理地吃起了魚。


    還別說,鮮嫩的魚肉不僅不腥氣,吃到嘴裏還有股甜味,不知不覺兩條魚已經下肚。


    王書感覺還沒吃飽,剩下三條他也不敢再吃,一會兒要是其他人醒了就該餓肚子了,他拿出隨身攜帶的《三十六計》研讀起來。


    過了很久,天色擦黑,嬰勺鳥飛了迴來,身邊跟著疲憊的黑烏鴉,嬰勺鳥一抬頭,黑烏鴉朝王書蹦跳著跑過來,一副指揮人的架勢。


    “神鳥,我們可是救了你哎,你把我兄弟弄睡著了,我現在想帶它們走都不行。”


    嘎嘎嘎黑烏鴉一通亂叫。


    “怎麽啦丫丫?你這說的啥?我也聽不懂啊!”


    黑烏鴉用嘴叼過來一個水壺,王書打開蓋子,黑烏鴉咬了咬木晨的臉,王書按照它的示意,將水都倒在木晨臉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


    木晨悠悠轉醒,臉上還掛著一抹壞笑,像是做了一個極好的美夢似的。


    “你夢到什麽了?美的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木晨擦擦嘴,神秘地笑了笑,抓起烤熟的魚大口吃著。


    不一會兒,眾人都醒了,就連受傷的隊員也蘇醒了。


    李魚兒把一條魚遞了過去。“李叔,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還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了。”


    “大叔,我兄弟是郎中,他給你吃了藥。”王書來到他身邊。


    小魚兒口中的李叔想要起身感謝木晨,卻又起不來,隻得坐在地上對木晨抱拳。“多謝木家公子出手相救。”


    木晨專心吃著魚,含混不清地說:“大叔算你走運,那一劍下去你及時將重要器官移了位,這才沒有傷到要害,要不然我師父來了都沒辦法。還有一個傷的太重就沒你這麽好的運氣了。”木晨歎了口氣。


    李叔眼眶有些濕潤,嘴巴顫抖了幾下。


    嬰勺鳥飛到王書前麵,向他彎了一下腦袋,伸出了一隻鳥爪子。


    王書仔細一瞧,是一個坑坑窪窪圓形的塊狀物。


    他接過之後遞給了木晨,木晨一開始還沒注意,王書推搡了他幾下,木晨這才認真看起來。


    等他看過之後,手中的魚就不香了,木晨扔掉手中的魚,開始搗鼓起這個黑疙瘩一般的東西。


    “這是什麽?”


    木晨頭都沒抬,也沒迴答自顧弄了起來。


    “謝謝你啊!還帶東西迴來。”王書說著就要去摸嬰勺鳥,嬰勺鳥一揮翅膀擋開了王書的手掌,順勢跳到了王書膝蓋上,嬰嬰叫了兩聲。


    “丫丫,你給翻譯一下,它說什麽我也聽不懂!”


    黑烏鴉走到王書腳邊,在他鞋子上擦了擦嘴,咬著王書的鞋帶向後退去。


    王書彎腰重新係好鞋帶。“它是說讓我們跟它走嗎?”


    烏鴉彎了一下腦袋。


    王書看了看嬰勺鳥。“可是咱們要先把傷員弄出去救治啊!”


    嬰勺鳥仍舊不說話,看向黑烏鴉,黑烏鴉撲騰著飛過去,咬了咬木晨的耳朵。


    “別鬧,三丫哥,一會兒也給你一大碗。”木晨仍舊專心研磨手中的黑疙瘩。


    “什麽就一大碗?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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