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裏實在是太美了。你們就像一群住在山上的神仙。”李魚兒一臉笑意,又變的古靈精怪,可可愛愛。


    大叔搖著蒲扇。“哈哈,你這丫頭真會說話。我們這裏美是美,就是太窮,你們不要嫌棄就好。”


    “哪裏會嫌棄,我們就是來體驗神仙日子的。”


    “哈哈,好好,我這就去殺雞。”大叔大聲笑著往後院走去。“婆姨,來客人了!你把臘肉拿出來招待客人,去地裏弄幾顆菜,把熟透的葫蘆瓜弄一弄嘞。”


    屋門的簾子掀開,露出一個麵容善意的婦人,她挽起袖子的手中拿著還沒做完的活計,爽快地答應。


    山裏人的淳樸,不用過多的掩飾,三兩句話便顯現無疑。


    王書招唿木晨從車上拎出兩袋大米,兩袋白麵,算是夥食費,他大手大腳習慣了,一下變得如此拮據,他還真有點適應不了。


    婦女見二人搬運著大米,上前阻止。“你們這些娃子,我家有糧,你們搬迴去。”


    木晨肩扛手提,腰杆挺得筆直說:“大媽不要客氣,我們要住好幾天呢!要在這裏好好玩玩,這大米和麵先放你家,等餓了我們還要來你家吃飯。”


    “哈哈,你這娃子長的俏生生呢,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大媽誇讚道。


    “我在江湖,那可是……”


    王書趕緊打斷他的話。“大媽,我們先幫你做飯,都餓壞了。”


    大媽笑嗬嗬地說:“好好,我自己就行。”說完她快步走到後院的菜地,開始收菜摘葫蘆瓜。


    “老四,你可別胡說。嚇到人家怎麽辦!我們就是過來旅遊的。”王書小聲囑咐。


    木晨無所謂地放下手中的東西,王書算是摸清了這小子的性格,不管是誰一誇他就容易迷糊,不像自己定力強,隻有喝了酒才容易衝動暴露缺點。


    在幾人一番忙活下,飯香已經飄散開來,李魚兒可是一個做飯小能手,不管什麽條件下都表現的遊刃有餘。


    菜炒過以後都端進客廳的木桌上,所謂桌子也就是幾塊木板拚接起來,屋頂上綁著一根繩子拴在大鐵鍋的兩個把手上,地上圍了一堆木頭,鍋裏燉著一隻炒的黃燦燦的大公雞,牆壁上一個瓦數極低的燈泡散發出微弱的光,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這個家還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中年大叔客氣地邀小和尚落座態度虔誠,看樣子也是一個信佛之人。“小師傅,素菜都是用菜籽油炒的,應該不影響吧?”


    “阿彌陀佛,無妨,多謝施主。”小和尚行禮道謝。


    李魚兒開口問:“大叔,家裏就你和大媽兩個人嗎?”


    “家裏有兩個娃,都在城裏打工,山裏太苦了。每年都會寄一些錢迴來給我們老兩口,我們平時都沒有什麽花錢的地方,都給他們攢著呢。”大叔手提水壺,給幾人都倒了一些。“我的娃和你們也差不多大哩!看到你們就想他們了,嗬嗬。”


    “年輕人多讓他們闖闖,增長一些見識閱曆也是好事。”王書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辛辣嗆的他一陣咳嗽。“大叔,怎麽是酒?”


    “慢點喝,這裏晚上涼得很呢,喝一點暖暖身子。”大叔笑著看他。


    “多謝大叔大媽款待,我敬您二位一杯。”李魚兒端起酒杯,朝二老一拱手,便喝了下去。


    木晨著急,也端起酒杯。“你怎麽把我要說的話說了!我也要敬二老一杯。”


    幾人都哈哈大笑,鍋裏的大公雞也燉熟了,大叔連鍋一並端著放到桌上。


    吃喝一陣之後,大叔有了幾分醉意。


    “你們不會是想進悲暮嶺裏麵去探險吧?幾個娃娃,林子裏麵危險的很哩!去不得,去不得。”


    大媽吃了一會便坐到一旁翻弄火堆,聽到大叔開口,她也說:“我們常年住在這裏的人也都隻敢在林子外麵活動呢,林子裏千萬不能進的,深入幾公裏的林子就算村裏最好的獵手都是不敢進去的。”


    “娃他娘說的對哩,前幾年都有不怕死的小夥結伴進去,之後都沒有了消息!家裏人都不敢進去找的哩。”大叔一臉鄭重。


    “大叔你放心。我們就在你家住幾天,在附近玩兩天就迴來啦。”李魚兒眨著大眼睛。


    大叔點點頭,繼續開始喝酒。


    “你們要玩就去東北方向的鳳鳴山看日出看雲海都可以的,東邊方向有飛羊瀑布也很漂亮,南麵的嶺裏千萬不要進去。”大叔一臉嚴肅的交代。


    “好,大叔你放心。我們聽你的。”王書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大叔表情這才放鬆下來。


    大媽吃完後站起身。“我給你們弄鋪床,你們今天就在這住下。”幾人都站起身道謝,大媽快步走到隔壁,隔著木板牆,可以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王書坐迴原位。“大叔,悲暮嶺入口在哪?我怕我們一不小心走錯路誤入林子裏麵。”


    “小夥子!你可不要想著套我的話哩!我一點都沒有喝多的嘛!告訴你也沒關係的,這山嶺是沒有入口的,隻要進入南麵林子幾公裏,白天你們就分不清方向了,夜晚一到溫度下降馬上就會把人凍死,還不算上毒蟲,猛獸。”大叔苦口婆心地勸慰。


    眾人都沒發出聲音,很認真地聽他講述。


    “唉!幾十年了,來過很多像你們這樣的娃娃,我也是這樣說的!他們非要進去冒險,我怎麽勸都勸不住,最後一個都沒出來。還有一些裝備齊全的探險隊,白皮膚黃頭發的外國人,結果都一樣。這片嶺太大了,方圓幾百公裏,你想打電話都是沒有信號的。”


    又喝了一陣,幾人收拾完,和大叔大媽道了晚安。


    迴到屋裏圍成一圈小聲的開始商議,烏鴉從窗戶飛進來,落到王書肩頭,王書撕開肉幹分成小塊喂給它。


    “咱們落後龍哥一天半到兩天左右!聽大叔說這林子那麽大,沒有個頭緒,還真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找!”王書猶豫片刻,對眾人說。


    李魚兒在地上畫了一個圈。“這有什麽好想的,咱們進去自然就能找到他們蹤跡,如果不進去,就根本沒有一點可能。”


    “你也太草率了!一點姑娘的縝密都沒有!剛才大叔不是說了嘛進去嶺中根本找不到方向。”木晨嫌棄地閉起眼睛。


    李魚兒嘟起嘴。“你說,現在怎麽辦?”


    “我聽我大哥的。”木晨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二人都看向王書。


    “你們別吵,小聲一點。這裏地形咱們不熟,丫丫剛才應該是去探路了,咱們先問問它再做決斷。”


    烏鴉從王書肩頭跳下來,用嘴在畫圈的地方戳了一下,露出一個小洞。


    “丫丫,你是說這裏可以進入悲暮嶺嗎?”


    烏鴉用力彎了一下腦袋。


    “看吧,很多事情隻要找對方向一下就可以解決。今晚咱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早讓丫丫帶咱們進去。”


    烏鴉又彎了彎腦袋,跳迴王書肩頭。


    幾人早早就躺下沉沉睡去,一夜無話。


    早晨霧氣很大,屋外涼颼颼的,嗬出一口氣都凝結出一團霧氣。眾人穿上王書準備的衝鋒衣,很輕薄也很暖和,背上了旅行包,告別夫妻二人,便走出山腰的小村。


    一路上霧氣翻滾,三五米之內就不能看清前麵的路,眾人隻能照著小路一路摸索前進,烏鴉在頭頂時不時發出的指引聲,讓眾人有了方向感。


    走出一段路,陽光便穿透霧氣照了進來,周圍也變得明晰,木晨踩著粗大的樹幹飛身躍到樹上。


    王書幾人也爬到一個大圓石上,綿延的山川仿佛延續到天的盡頭,山間雲霧翻滾,眾人像是踩在雲上一般,赤紅色的太陽散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天空一個小黑點盤旋而下,也落在石頭上,撲騰了兩下翅膀。


    “丫丫,還有多遠?”


    嘎嘎嘎……,烏鴉發出一連串的叫聲,舒展地伸伸鳥腿。


    “咱們要快一點,丫丫說還有很遠。”王書催促道。


    “老王,你是怎麽能聽懂這鳥兒說話的。”李魚兒好奇地問。


    木晨從樹梢飄身而至,對著眼前的一片開闊之境感慨。“鎖霧千峰出雲海,蒼茫萬裏映日紅。”


    “老四,現在不是吟詩的時候,咱們要快些趕路。”


    李魚兒拉住王書的衣服。“老王,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心有靈犀,我和丫丫心靈相通。”一聽王書這樣說,烏鴉在他臉上親密地蹭了蹭,展開翅膀飛到了天上,李魚兒沒再多言,有點嫉妒地撇撇嘴。


    幾人加快腳程,想要盡快趕到烏鴉昨天探路到的地點,木晨飛身又躍到樹上,輕身功法爐火純青,踏葉騰挪飄逸至極。


    每每幾人趕到烏鴉停落的樹杈時,木晨早已站在它旁邊。


    “你小子,什麽時候進步的那麽快!”


    “大哥,還要感謝你弄來的內丹,讓我猶如脫胎換骨。”


    一路跟隨烏鴉,兩個小時左右,它便不再飛了,停到一處便道隱匿的低窪地。


    眾人走近一看,藤蔓和雜草叢中藏著兩輛汽車,王書一眼就認出,一輛是龍行舟常開的。


    “老王,這是我哥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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