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二話不說,推倒了王書的電動車,抽出棒球棍一頓狠砸。


    王書跑過去時,綠毛小子對他比了一個國際手勢。“豪天夜總會,敢來就收拾你。”


    兩車發出巨大的轟鳴,疾馳而去,車聲中夾雜著一群人囂張的怪叫。


    “好好好,這邀請我收下了。”王書看著遠去的車輛,憤憤地說。


    王書把砸壞的電動車拍了一張照片。


    “大哥,你下手太輕了。要是我,他們走不出來的。”木晨摸了摸損壞的電動車。


    王書摟住他的肩膀。“來日方長,咱們先去會會這個唐爺,讓他給個說法。”


    “哈哈哈,好。”木晨大笑道。


    小和尚低著頭說道:“小僧覺得還是忍一忍就過去了,不要打架為好。”


    “好,都聽你們的,咱們現在迴去喝大酒,今天我心情大好。”王書扶起外殼被砸壞的電動車。


    “大哥,你電動車都被人砸壞了,還這麽高興?”木晨問道。


    王書擺擺手。“一點小事,不足掛齒。那天咱們開車撞到的人沒事,在家裏住兩天就走了。”


    木晨警惕起來,表情略顯不悅。“那啞巴還要在家住兩天?”


    王書點了點頭。


    “大哥,那人妖裏妖氣的,我摸他的脈象都沒分辨出他是男是女,你趕緊讓他走吧。”


    “咱們撞到人家,就這樣趕他走不合適,讓他住兩天,休息好了他自然就走了,我家又不是什麽皇宮大院,他不會賴著不走的。”王書想了想說道。


    木晨一臉凝重。“我跟師父修行多年,什麽人一把脈我就知道怎麽迴事!唯獨他我沒有摸出門道。他一臉女人相,穿著男裝,又沒有女人的特征,除非是實力在我之上的高手,一直隱藏實力,不讓我發現什麽。”


    王書抬起手臂,烏鴉飛了上去。“丫丫,你發現什麽了嗎?”


    烏鴉搖了搖頭。


    “李魚兒是壞人還是好人?”


    烏鴉又搖了搖頭。


    王書也緊張了起來。“除了這個白老九,咱們好像也沒得罪過誰?不如這樣,讓他先住著,咱們小心點,處處留心,看他到底要做什麽?二位兄弟看如何?”


    木晨和小和尚都點了點頭。


    木晨又說道:“他沒了脈搏跳動,肯定不是咱們撞的,我懷疑是一種叫假死迴魂丹的靈藥起了作用,我給他喝的也不是恢複身體的草藥,而是黃連加了一些其他,可以檢查是否真的如我所判斷。”


    王書想起早上的藥湯,打了個哆嗦。“檢查出來了嗎?”


    木晨搖頭。“沒有,超過三個時辰就查不出了。”


    “你們覺得他像壞人嗎?我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到她像一個修行者?”王書不放心的看著二人。


    他扶起電動車,二人坐了上去。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木晨扶著王書的肩膀。


    三人迴到家,眼前的一幕讓三人都有些不太適應,地板被拖過,三人的衣服都洗了,桌上放著豐盛的飯菜……


    李魚兒朝著三人走來,他身穿一件白色長衫,腰間係一條黑色腰帶,搭配紅纓配飾盡顯他的英姿颯爽。


    “他真不是你的妹妹?”王書扭頭看向木晨。


    “大哥,我沒有妹妹,他連胸都沒有怎麽可能是女人嘛!”木晨十分不確定地說。


    李魚兒將三人安排在餐桌坐下,反倒讓王書感覺他才是這裏的主人,自己卻成了客人。


    “那個,小魚兒兄弟,這些都是你做的?”王書沒有動筷子。


    李魚兒點頭。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王書不解的問。


    李魚兒在紙上寫道:“我車子被你撞壞了,你把我車子賠給我,我就走。”


    三人這才恍然大悟,這李魚兒就是個普通人,在這待著就是為了自己的自行車,是三人想多了。


    “我不是賠錢給你了嗎?你可以拿著錢再去買一輛啊!”王書還是不解的問。


    李魚兒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不行,我必須見到車子才走。”


    王書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這李魚兒是擔心自己不賠他自行車才住在這裏。“那好,明天我就和你去買一輛新的,這總可以了吧?”


    李魚兒露出笑容點頭迴應。


    王書拿起筷子準備夾菜,木晨攔住了他。“大哥,別吃,小心有毒。”


    李魚兒見狀,冷哼一聲,每樣菜都夾了一點,放在碗裏吃了起來。


    “四弟,你多慮了。冤有頭債有主,這魚兒兄弟和咱們無冤無仇,不至於害咱們。”王書說完也大口吃了起來,味道還不錯,比自己做的強多了。


    他不禁朝李魚兒豎起大拇指。


    王書去院中取了一壇酒,打開紅色酒蓋布,頓時一股花果香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是女兒紅!”木晨取出了兩個酒碗,給李魚兒也斟了一杯酒。


    王書端著酒碗說:“小魚兄弟,之前非常不好意思,我們二人在空地練車,真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原諒。”


    木晨也站了起來,將酒碗端了起來。“車是我開的,要道歉也是我來,和我大哥沒關係。”


    小魚兒也寫下幾個字。“多謝你們的照顧。”


    三人相互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下去,可謂一笑泯恩仇。


    “三丫哥,跑哪裏去了?剛剛還看見它的啊!”木晨走到臥室,看了看烏鴉窩。


    “估計是跑出去玩了吧!晚點它自己就會迴來。”王書隨後也走了過來。


    二人都沒有在意,繼續坐了迴去,王書把菜撥弄出來一小碟留給烏鴉,端去櫃子上放好。


    三人還在還在喝酒聊天,小和尚吃飽就去了客廳打坐。一壇酒喝空,有了幾分微醺之感。


    “小魚兒兄弟,你長得也太秀氣了,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姑娘,又做的這麽一手好菜,你要真是個姑娘,我肯定娶你。”王書笑著把手搭在他肩上。


    小魚兒拍了拍胸脯,尷尬地用手比劃著。


    木晨也擠了過來。“知道,知道。你這菜做的也太好吃了,比我和大哥弄的好多了。”


    李魚兒不說話,隻能又笑著比比劃劃,在紙上寫字迴應二人。


    二人也不介意,和他有說有笑,氣氛很是融洽。


    “大哥,今晚你不是要帶我去會會唐爺嗎?”木晨打了個酒嗝。


    王書擺了擺手。“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改天再去收拾他,他又跑不了。”


    三人吃飽喝足,來到客廳。


    王書燒水泡了一壺茶。“魚兒兄弟,你家是哪裏的?也是花城的嗎?”


    李魚兒點點頭,端起了王書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從小就不會說話嗎?讓四弟給你看看吧,說不定能治好!”王書把茶水端給了木晨。


    李魚兒又點了點頭。


    ……


    王書看天色已晚,去到窗邊看了看,不覺擔心起烏鴉,也不知道它跑哪裏玩去了。


    幾人洗漱以後就去睡覺了,王書讓李魚兒睡自己的床,他想著在沙發上將就幾天。


    躺在沙發上一直挨到很晚,都不見烏鴉迴來,王書不免憂心忡忡,這家夥很少不見蹤影,平時應該早早就迴窩了。


    王書想了一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很早小和尚就起床打坐,王書也睡不著了,起身進入房間摸了摸鳥窩,空空蕩蕩。


    王書不免著急對小和尚說:“這丫丫跑哪裏去了?”


    “阿彌陀佛,諸法因緣生,自然而了知,王兄莫要心急。”小和尚依舊淡定。


    王書隻好作罷,去廚房收拾昨天的碗筷,一番整理,木晨也起來了,三人相約去河邊切磋。


    王書將洗好的薺菜,切細放入電飯鍋中,加了少許大米和水,調好時間,想著一會幾人迴來就可以喝粥。


    天色尚早,幾人也沒有叫醒李魚兒,輕手輕腳就出了門。


    “大哥,這李魚兒好像沒什麽壞心思,我昨天提前吃了解毒的丹藥,就怕他搞什麽小動作。”木晨摟著王書的肩膀。


    王書瞪大眼睛說:“不是,你怎麽不給我倆也吃一個?你就不怕我倆出事嗎?”


    “大哥,我是大夫,可以妙手迴春,有我在你死不了,你們吃了就看不出來到底下毒了沒有。”木晨伸手比了個數錢的動作。


    嘖嘖,王書不屑的歪了一下嘴。


    “小僧覺得木兄說的有理。”小和尚一如既往的恭敬。


    王書拍了拍木晨的腰帶。“好吧,你們有理,不過你可要藏好你的乾坤袋,別弄丟了。”


    三人來到河邊,列開陣勢又打了一架,木晨的招式雖然強悍,王書基本都能躲開了,身體像是破繭般輕鬆自如。


    突然王書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他迴頭向那個方向看去,木晨一腳踹的他倒飛了出去。


    等他再看向那個方向時,感覺就消失了。


    王書也顧不得疼痛,捂著肚子,喊了一聲。“禧禧,你出來。”


    禧禧揉著眼睛,一臉呆萌地出現在了王書近前。“主人,您叫我什麽事?”


    “剛才是不是你看我?在那個方向?”王書朝著遠處一指。


    “沒有啊!主人,我在睡覺。”禧禧也朝那邊看了過去。


    “王兄,吾亦有所感,此人實非尋常之輩,藏匿之深,實為幽隱,我等速速前去視之?”小和尚語氣極快。


    王書翻身而起,三人直奔那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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