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叫蓓楊的姑娘,她是個記者。這一天啊,她正忙著貼尋人啟事呢,把第七張尋人啟事往老劇院那破外牆一貼,哎喲喂,指尖突然就像被火燎了一樣疼。


    她低頭一瞧,手裏拿著的 2007 屆舞蹈係合影裏,有個叫蘇漫的姑娘,那齊劉海竟然滲出了暗紅的液體,再翻過照片背麵,好家夥,出現了個焦黑的指印。這可不是啥小事兒啊,這已經是本月第三起少女失蹤案啦,而且這些失蹤的姑娘都在城南星光劇院參加過公益匯演。


    這時候,老刑警周明遠來了。這老周啊,摘下警帽,露出那被火燒禿的鬢角,模樣有點滑稽又透著股神秘。他手裏捧著個保溫杯,裏麵泡著雙倍劑量的安神茶,杯底還沉著沒化開的朱砂呢。他神神秘秘地跟蓓楊說:“小蓓記者,這地方邪性得很呐。”說著就開始講起來,“二十年前啊,這劇院一場大火,燒死了三十七個孩子。打那以後啊,但凡在這演過《天鵝湖》的姑娘……”可話還沒說完呢,他突然就不吭聲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蓓楊身後那張剝落的消防公告,嚇得瑟瑟發抖。


    到了午夜,那地下儲物室一股子黴味。蓓楊舉著攝像機,手都微微發抖了。你猜怎麽著,失蹤少女林若雪的蠟像居然在融化,蜜蠟順著芭蕾舞鞋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在水泥地上竟然聚成了“救救我”這三個字。這還不算完,鏡頭突然就蒙上了一層猩紅的水霧。蓓楊一轉身,媽呀,十八尊等身蠟像圍成個圈,那褪色的芭蕾舞裙自己就動起來了,也沒風啊。


    就在這時候,通風管道傳來守夜人老吳的慘叫:“它們活著!”等蓓楊趕緊衝到二樓值班室,就看見半截煙頭懸在窗邊,那防盜窗欄杆竟然變成了熔化的蠟燭那樣,軟塌塌的。再看監控視頻,最後五秒,所有蠟像突然齊刷刷地轉向鏡頭,那脖頸擰轉的角度,人類根本就做不到,居然有 180 度!


    接著啊,蓓楊在排水溝裏發現了個粉色發卡,這一下可把她嚇得渾身發冷。為啥呢?這是第三個失蹤者陳露的標誌物啊,卡子背麵還刻著“趙文斌贈”。順著這發卡的線索,蓓楊在舞台暗門後麵找到了個向下的鐵梯。那生鏽的台階上,粘著結成硬殼的蠟油,看著就瘮人。


    等她下到地底密室,眼前的景象差點沒把攝像機給扔了。洞壁上嵌著三十七個透明蠟棺,每個裏麵都封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少女,就跟活人似的。這些少女都保持著謝幕鞠躬的姿勢,睫毛上還凝著淚滴,就跟被時間定格了一樣。最中央有個蠟棺是空的,棺蓋內麵全是指甲抓痕,還刻滿了“趙文斌不得好死”。


    這時候,蓓楊翻出手機,借著冷光看泛黃的報紙。這一看,又發現了大秘密。原來 1985 年星光劇院那起縱火案,趙文斌他爹就是劇院老板,為了騙保,把參加匯報演出的孤兒都反鎖在了化妝間。消防記錄上顯示,門鎖還被人用蠟封死了,可憐那三十七個孩子,就這麽活活燒成了焦炭。


    正想著呢,周明遠的聲音從背後冒出來:“她們在找替身。”警用手電一照,他那臉都扭曲了,看著怪嚇人的。“當年趙文斌偷走孤兒們的保險金,現在他兒子用蠟像囚禁活人……”話還沒說完,這老警察突然自己掐住自己脖子,指縫裏還滲出滾燙的蠟油。


    再後來,蓓楊在趙家別墅地下室找到了昏迷的少女們。嘿,你瞧這時候,三十七尊蠟像正圍著煤氣灶跳舞呢。趙文斌舉著噴槍,臉上獰笑著:“我要把她們做成最完美的……”結果話還沒說完,那噴槍突然自己調轉方向,藍色火舌一下子就舔上了他的西裝。


    這蠟像們還手拉手形成個火圈,那焦黑的麵容在烈焰裏竟然慢慢恢複了血色。蓓楊就看見蘇漫在火裏歡快地旋轉,燒融的蠟油就像變魔術一樣,成了雪白的芭蕾舞裙。


    這時候,警笛聲由遠及近。等警察快來的時候,最後一絲火苗“嗖”地一下,把趙文斌的慘叫給卷走了,就留下灰燼裏三十七枚金色銘牌,一閃一閃地發亮。


    第二天啊,報紙頭條登著《特大囚禁案告破》,還配了少女們集體蘇醒在病房的照片。不過啊,沒人注意到這些少女睫毛上都沾著細碎的金粉,就跟那天夜裏灰燼中的閃光一模一樣。最後呢,蓓楊把那些銘牌埋進劇院廢墟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地底傳來整齊的謝幕掌聲,就好像那些事兒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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