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這麽個事兒,您呐,可得聽仔細嘍。有個超刺激的靈異故事,叫《瞳墟》,老精彩啦!


    這故事一開頭啊,那可就透著股子邪乎勁兒。1912年,蘇州城的一個古董店裏,有個叫裴素素的姑娘。她那天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推開了古董店的暗格。嘿,您猜怎麽著?一個萬花筒擺在裏頭,萬花筒表麵的蛇形銅箍正滲著血呢!那三十三棱鏡片,在映出裴素素瞳孔的一瞬間,鏡筒深處“劈裏啪啦”傳來一陣琉璃碎裂聲。這聲音,嚇得裴素素一哆嗦。巧的是,這一天,正是當年蘇州玻璃匠集體投井的日子。


    這時候,店主陸三指出現了。這人啊,左手缺了根無名指,那斷麵還泛著鏡麵光澤,看著就瘮得慌。他一邊摩挲著那鎏金筒身,一邊神秘兮兮地說:“這可是第七代觀瞳者啊。當年造這萬花筒的匠人,可邪乎著呢,用自己女兒的天靈蓋磨製主鏡,每片彩玻裏還都嵌著活人指甲。”


    裴素素正聽得頭皮發麻呢,突然,筒裏傳出一陣嬰啼聲。這可把她嚇得不輕,一個踉蹌往後退。再一瞧,鏡片折射的光斑在牆麵上聚成了個老式旗袍的輪廓,她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倒影正被無數鏡中手,使勁兒往棱鏡深處拖,嚇得她臉色煞白。


    日子就這麽過著,到了晚上,子時更聲響過三遍。嘿,那萬花筒在檀木盒裏自己就轉起來了,這可太奇怪了吧!裴素素壯著膽子,用銀簪挑起筒口的一縷“青絲”,湊近一瞧,媽呀,哪是什麽頭發呀,分明是數百根細得跟蠶絲似的玻璃纖維,每根上頭還裹著凝固的琥珀色腦髓,看得她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第二天早上,晨霧還沒散呢。裴素素出門,在巷尾被一個貨郎攔住了。這貨郎叫金九斤,是個駝背,還常年戴著個玳瑁眼鏡。您再看他,這會兒鏡片後的瞳孔竟然是萬花筒那種棱形,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金九斤攔住裴素素,著急忙慌地說:“姑娘,當心彩光噬魂呐!昨夜西街照相館的學徒,他衝洗的每張照片都變成鏡麵碎片啦!”裴素素聽了,心裏“咯噔”一下,這事兒可越來越邪門了。


    裴素素心裏犯嘀咕啊,就跑去古籍庫找線索。那古籍庫裏塵封著一本《琉璃考》,翻開一看,好家夥,上頭記載著光緒末年的事兒。當年蘇城玻璃匠為了造禦貢萬花筒,幹了件慘絕人寰的事兒——把十二名童男童女煉成了“活體棱鏡”。書裏還有幅工筆插圖,畫著那作坊裏的慘狀,孩童的顱骨被掏空,填進去彩釉,脊椎還被鍛造成銅箍,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這守庫人也是個怪人,手指枯槁得跟幹樹枝似的,他劃過賬冊,慢悠悠地說:“真正的主鏡啊,是匠人長女眼珠煉化的琉璃珠。”裴素素湊近一瞧,泛黃的宣紙上,“第七代祭品”名錄裏,赫然寫著她祖母的名字,再一看生辰八字,跟她自己完全重合,這可把她驚得目瞪口呆。


    又到了晚上,月光穿透萬花筒的那一刻,三十三塊棱鏡同時迸發出青光。裴素素眼前一黑,再睜眼,竟看見1912年的自己跪在井邊,一群工匠正拿著滾燙的玻璃液,往她耳道裏灌呢。就在這時候,陸三指突然“唰”地撕開人皮麵具,露出一張布滿棱形瘢痕的臉,那模樣,簡直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原來啊,他竟是當年主持活祭的匠首後人。


    陸三指陰森森地說:“該續命了。”話音剛落,萬花筒“轟”的一聲炸裂,無數鏡片“嗖”地飛出來,直直嵌入裴素素的瞳孔。裴素素這才驚覺,每塊彩玻裏都封印著觀瞳者的記憶,而自己,不過是這百年輪迴裏的一個新容器罷了。


    裴素素哪能就這麽認了啊!在一個暴雨傾盆的日子,她跑到廢棄玻璃廠,把那萬惡的萬花筒狠狠拋進了熔爐。這一扔可不得了,鏡片裏的冤魂化作彩色毒霧,彌漫開來。再看陸三指,他的屍體在烈焰中扭曲,竟成了棱鏡的形狀。那邊金九斤的玳瑁眼鏡也突然“嘩啦”一聲碎了,露出完全琉璃化的眼球。嘿,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活體棱鏡”。


    等到晨光刺破毒瘴,萬花筒的殘骸凝成了一顆血色琉璃珠。裴素素望著自己掌紋裏蔓延的棱形瘢痕,長歎一口氣,終於明白了守庫人那句箴言:觀瞳者終成瞳中人呐!這一場驚心動魄的靈異冒險,也就這麽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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