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顧一銘黑著臉坐在趙惜惜的病床上,而趙惜惜裝死的閉著眼睛睡覺,手上正在輸液。


    “對不起,顧學長,我們不知道惜惜的身體原來這麽差。”


    蘇珍珠一臉歉意,實在是趙惜惜平日看起來身體挺健康的,沒想到她腸胃這麽虛弱。


    太不經造了。


    顧一銘冷著臉沒有出聲。


    金郝多道:“珍珠,不關你的事,請客的人是我,要道歉的人也是我。”


    他對著顧一銘真誠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帶她們去吃自助餐的,是因為我說要請客,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不關幾個女孩子的事情。如果你要責怪就怪我好了,自助餐裏冷食熱食參雜,是我沒考慮周到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一銘抬眸看向金郝多,這才道:“不關你們的事,是趙惜惜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別人不知道趙惜惜的身體,那她自己還會不知道嗎?明知身體不能胡亂海吃,還要瞞著他偷偷的去。


    幸好趙惜惜還算節製,知道有飽意就沒再繼續吃下去,但是因為吃得太雜,腸胃還是受不了了。


    他在心裏自責,怪他沒堅持跟著一起去,更不該讓趙惜惜撇下他獨自放縱。


    他要是再堅持一下,跟著她一起出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劉麗麗和陳瑤麵麵相覷,雖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麵對顧一銘的冷然,她們莫名就感覺心虛。


    就感覺是她們做錯了一件特別大的事情。


    莫名就心慌得很!


    “惜惜……”


    一個男生著急的聲音闖了進來。


    “顧一銘,我妹妹怎麽樣了?”


    來者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看五官與趙惜惜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聽到了男生的聲音,躺在床上的趙惜惜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媽呀,她的二哥趙山河也來了。


    顧一銘把床上趙惜惜的反應看在眼裏,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趙山河,說道:“你小聲一點,醫生說是腸胃炎複發,輸液後應該就沒事了。”


    自己的女人怎麽對待是他的事,但他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嚇著他的女人,即使這個人是趙惜惜的親人。


    趙山河把聲音放小了問:“她到底吃了什麽會把自己吃到醫院裏來?”


    聽到妹妹腸胃炎發作,他快要嚇死了。


    四年前因為他沒看好妹妹,任由她偷吃了幾根雪糕被送進了醫院,後來被家裏輪番揍的陰影,至今還在他腦海裏深深記得。


    他怕呀,他在家裏狠拍胸脯保證,到了京市一定會照顧好妹妹,結果,妹妹卻進了醫院。


    老爸老媽知道他沒照顧好妹妹,肯定送他一頓竹筍炒肉。


    剛開始時他幾乎每個周末都會過來看他,後來因為和同學熟了,漸漸的就把時間用在了和同學一起玩上,他快有一個多月沒有過來看妹妹了。


    主要她已經好幾年沒複發腸胃炎了,再加上顧一銘和妹妹同在一個學校,有顧一銘的照顧,所以就放心的去玩自己的,沒想到他剛放心去玩,就出現這樣的事情。


    顧一銘抱歉道:“她瞞著我跟舍友一起去吃自助餐。”


    趙山河一聽,頓時臉上一黑,他妹妹真是太不聽話了。


    蘇珍珠幾個女生看著趙山河與顧一銘同樣的臉色,頓時就嚇得要死。


    媽呀,趙惜惜身邊的都是些什麽人?


    怎麽生氣起來臉上的神色這麽嚇人?


    光是身上發出了氣場,就把她們壓得大氣都不敢喘。


    本來麵對顧一銘就夠緊張了,現在多了個趙山河,幾個女生都害怕得緊,怕他們把火往他們身上發泄。


    倒是金郝多坦坦蕩蕩的站在一旁,看到蘇珍珠緊張的神色,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緊張。


    醫生也說趙惜惜的問題不大,輸完液就可以出院迴學校了。


    “這位應該是趙同學的家人吧,今天晚上是我和珍珠請客。對不起,我們不知道趙惜惜的身體不適合去吃自助餐,沒有了解她的狀況就隨便帶她出去亂吃是我們的不對。”


    同樣的話,金郝多對趙山河又說了一遍,雖然吃自助餐是趙惜惜提出來的,但他作為消費買單的人,認為自己還是需要負一定的責任的。


    雖然他不認為他有錯,誰會知道一個正常人連自助餐都不能吃?


    趙山河看了下金郝多與蘇珍珠幾人,道:“你們好,我是惜惜的二哥,我的妹妹我了解,我知道這些事情不能怪在你們頭上,你們也不要心裏愧疚。她是從小被我們家裏約束怕了,現在好不容易離開家人的管束就索性放飛自我。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全是她自己的原因,一切後果都由她自己承擔。隻是作為她的二哥,我真誠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今天這事,惜惜一直很喜歡多交些朋友,能跟大家一起成為朋友,她一定很開心。”


    “不會不會,惜惜人很好,我們挺喜歡她的。”蘇珍珠道,看來惜惜的哥哥還挺好說話。


    “對呀,惜惜為人很熱心的,隻要我們有困難她都會主動幫助我們。”劉麗麗也感歎惜惜哥哥的明事理。


    “能跟惜惜成為舍友兼同學,我們都很開心,班裏的同學也都喜歡和惜惜相處。”陳瑤也道,不說點什麽都好像證明不了,她們是真的喜歡和惜惜相處。


    趙山河笑了笑,欣慰道:“看來我妹妹在學校裏人緣還不錯,能跟你們認識是她的福氣。改天等惜惜身體好了,大家都有空時我請大家再一起出去吃個飯,感謝你們平時對惜惜的照顧。”


    聽了趙山河的話,蘇珍珠等人連忙說不用客氣。


    再寒暄幾句,顧一銘就讓金郝多帶蘇珍珠幾人先迴學校,畢竟也不用這麽多人呆在醫院裏,連坐的位置都沒有。


    幾人走後,顧一銘沉聲對趙山河道:“對不起,山河,是我沒有照顧好惜惜。”


    不管這事是不是惜惜瞞著他偷偷的去吃自助餐,作為男朋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且是他提出讓惜惜與他報考同一所大學,不管怎麽說,照顧好惜惜,就是他的任務。


    趙山河重重的拍了拍顧一銘的肩膀,不置可否道:“吸取教訓,下次不要再讓她一意孤行就好。”


    他不可能對顧一銘說“沒關係”這樣的話。


    他們全家會同意惜惜與他談戀愛,就是一直認為顧一銘會照顧好他們家的小公主,可小公主居然會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意外,他心裏確實對顧一銘有意見。


    但其實他心裏對自己有更多的自責。


    畢竟顧一銘始終和惜惜還沒有結婚,算不上是顧一銘的家人。


    該負最主要的責任,還是他這個與惜惜同在一個城市的親生哥哥。


    誰讓他一個多月都不來看他的妹妹呢。


    聽到哥哥與顧一銘的對話,趙惜惜無法再繼續裝睡,眼眶早就紅了的她再也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趙山河和顧一銘都嚇了一跳。


    顧一銘趕緊問道:“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


    趙山河急忙道:“我去叫醫生。”


    說著拔腿就跑。


    趙惜連忙喊:“二哥,我沒事。”


    不敢看向哥哥和男朋友,她低下頭喃喃道:“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害你們擔心。”


    她也被自己嚇到了,所以才想著裝睡躲過去,可是聽到大家都在自責,都在擔心她,心裏真的太過意不去了。


    她知道錯了,她再也不敢糟踐自己的身體了。


    顧一銘和趙山河都連忙的安慰著,原本還想著等趙惜惜醒來肯定要對她責備一番,可現在看到她的眼淚,心裏就隻剩下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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