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奈奈趁他愣神的時候,一溜煙跑掉了,頭也不迴。


    陸轍在原地站著,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盡是波濤洶湧,不管怎麽樣,他絕對不可能讓那個宋玉成靠近向奈奈,他的手狠狠砸向牆體。


    晚上向奈奈迴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她陪王媛媛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主演是王媛媛最近很喜歡的一個小鮮肉主演的,愛情片。


    要不是那個主演確實帥,她真看不下去了,後半場差點睡著。


    電梯門打開,她低頭在包裏翻鑰匙的手一頓,緩緩抬眸,黑暗裏一隻手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煙頭忽明忽暗,向奈奈心下一顫,腦子裏第一個反應是不是說這小區很安全麽?


    在此時此刻她第一次對這個說法產生了懷疑。


    聲控燈亮起。


    陸轍頹廢的身影在地上坐著,也不管那裏幹淨埋汰,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整個人很沮喪,他的腳旁邊,是散落一地的煙蒂。


    向奈奈垂眸粗略地打量了一眼,十根以上......


    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被突然亮起的燈晃了眼,他的眼睛眯眯著,雙眸通紅,那一瞬間,像極了被遺棄的小狗,向奈奈心底一悸,嘴唇緊抿,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你去哪了?”


    他黯淡的目光注視著她,嘴唇幹澀,眼裏閃過一抹強色。


    “去看電影了。”


    她的話故意說得模棱兩可。


    向奈奈也沒和他生氣,也沒問他為什麽出現在這兒,為什麽能上來,隻語氣有些低沉,緩緩說出口,沒有了平日裏輕鬆愉悅的感覺。


    他下午掐著她的手,到現在手腕上還有一圈紅痕......她偏要氣他。


    陸轍的眼眶瞬間紅了一圈,他看著向奈奈的眼神仿若池塘裏的死水,毫無生氣,緊咬著牙。


    “和宋玉成?你和他去看電影了?”


    果然,他這般想了。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嗓音低沉嘶啞,眼睛裏滿是怒火,逼近她,滿腦子都是他和她在電影院裏相攜而坐,帶著笑意交談的模樣。


    “不是......和王媛媛。”


    向奈奈別開頭,歪向一旁,終究是在他眼神的熊熊妒火之下,坦白。


    他的胸膛頂過來,她聞到他身上比之以往都濃烈的煙草氣味。


    “你不是說今天他送你迴來麽?嗯?人呢?在樓下?”他的嗓音嘶啞,瞳孔忽明忽暗,離她又近了幾分。


    向奈奈別著頭,沒有吭聲,她輕咬著下唇,睫羽煽動。


    “我在這等了你四個小時,向奈奈......”


    他逼近她,彎腰低頭,在她耳邊咬著牙說,聲音陰沉。


    “我想著要是宋玉成真送你迴來,我特碼的就宰了他!我等了四個小時,我的心都要碎成渣了。電梯每動一下,我都以為是你,結果,每次都不是你,我就想啊,你和他在外麵幹什麽,能幹四個小時呢?”


    他的手緩緩握住向奈奈的脖頸,向後,覆蓋住整個後脖頸,拉住她不準後退,同時,用大拇指掰過她轉向一邊的腦袋,讓她正對著自己。


    向奈奈眼睛眨得厲害,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脖頸處,陸轍盯著她的眼睛就像瘋了一般,炙熱狠烈。


    看她依然不理自己,陸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把她按在牆上,俯身下去。


    他溫熱的唇覆蓋在向奈奈的鎖骨處,柔軟細膩的觸感相接時,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腿有些軟了,抬手去推他。


    陸轍猩紅的眼看著她無法自控的模樣,嗬嗬笑了起來,一個用力,把她提了起來,用雙手攬著她的大腿,讓她盤在自己腰上,狠狠咬了下去。


    就像是泄憤一般,向奈奈“啊”地一聲,推他的頭,沒推動,他埋在她肩膀上的頭毛絨絨的,頭發碰到她的鼻尖。


    直到過了一兩分鍾,陸轍才緩緩抬起頭,看著她身上鮮明的牙齒印,笑了:“不能和他走太近,知道麽?你是我的。”說完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有什麽東西一路滾燙流到衣服裏。


    向奈奈被他那一句“你是我的”說得顫了又顫,體會著他懷抱的溫熱,看向窗外的眼神陡然閃過一抹亮色,嗬,她就知道,不逼迫他,他就能繼續當那個縮頭烏龜......


    突然,向奈奈感覺脖頸間的人額頭熱得不正常,剛才兩人撕扯之間,她倒沒覺察出來什麽,這靜下來了,就感覺有些發燙。


    她立刻迴頭,抬手摸他的額頭,隨即眼睛就瞪大了,好熱......


    “你發燒了?”向奈奈的聲音提高,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轍,都發熱了,他還不迴家,在這坐著四個小時!還抽了那麽多煙!


    “嗯......我覺得有些冷。”


    他聲音可憐兮兮,望著她的眼睛裏也滿是水光,像極了被遺棄的小狗,沒人管沒人問。


    “放我下來!”


    向奈奈想從他身上下來,偏他以為她要走,抱著她的手怎麽也不肯鬆開,反而更用力了,腦袋又藏在她的脖頸裏,嘴唇在白嫩的皮膚上摩擦,飲鴆止渴。


    “唉,你放我下來,我進屋給你找藥,家裏是有退熱藥的。”


    她的手拍了拍陸轍的頭,他脖頸處的發茬比較短,摸起來硬硬的有些紮人。


    “嗯。”陸轍這才放開她,但一手扯著她的胳膊,生怕她丟下自己,直到跟著向奈奈進了門,他才鬆了口氣。


    向奈奈迴來之前,他特意在空調出風口那吹了四個小時的風......怎麽可能不生病呢?不發熱才怪!


    “你坐在沙發上,別亂動,我先去給你找體溫計和藥。”


    兩人換了拖鞋,向奈奈把陸轍安置在沙發上,看著他麵色不正常的潮紅,心裏有些不放心,隻能溫聲囑咐他。


    全然忘記了上次他騙她生病,偷偷跑進她家裏的事兒了。


    陸轍此時此刻倒是沒了剛才的那股子狠勁兒,就像個聽話的小綿羊,乖巧地縮在沙發的角落裏。


    趁向奈奈去找藥的功夫,趕緊打量著這間屋子有沒有什麽別的男的送的東西。


    看了一圈,除了自己之前送的那幾束花,沒有什麽別的痕跡,這才放心,在奈奈拿著藥箱迴來的時候,又靠在沙發背上,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快點把溫度計夾上。”向奈奈把溫度計遞過去,又低頭翻著藥箱,拿著溫度計的那隻手就那樣舉著,半天沒有人迴應。


    她抬頭看了一眼陸轍,隻見他臉色潮紅,躺在沙發上,眼睛都閉上了,看起來十分嚴重的樣子。


    “陸轍,陸轍......”


    向奈奈晃著他的胳膊,輕聲叫他,陸轍的眼睛眯了一條縫,費力地抬起眼皮,但也睜開地不太徹底,看著他實在吃力的樣子,向奈奈沒有辦法,隻能靠近他。


    “你配合一下我,我把體溫計給你塞進去。”


    “嗯。”


    聽到這裏,陸轍又一次閉上的眼睛眨了幾下,喉嚨滾動,在她沒看到的地方,一側唇角控製不住地微微勾起。


    不過向奈奈都沒注意,以為他是太難受了,就湊了過去。


    幫他把外套脫掉,一個成年的男孩子在完全不受力的時候,是有多難弄,向奈奈現在才知道。


    她把陸轍攬在懷裏,讓他靠著自己,防止他身子下滑,還要伸出手攬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用來脫他的外套,光這一會,就累的她滿頭大汗。


    陸轍寬大的身軀依靠在向奈奈的小身板上,藏在她脖頸處的人又一次控製不住地牽起唇角,原本還黯淡地沒有任何力氣的雙眸此時此刻亮晶晶的,好不迷人......


    “陸轍,抬下胳膊。”


    向奈奈跪在他身前,從脖頸處衛衣的領子探手進去,想把體溫計塞到他腋下,然而手剛一伸進去,就頓住了。


    他衣服裏熱氣騰騰,烤的向奈奈的手不知道如何安置,她剛伸進去的手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膛,光滑烤人,像個皮球一樣,軟彈軟彈的,她臉頰微紅,眼神不自然地瞥向四周。


    她垂眸看陸轍似乎睡著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咬咬牙,又往裏探入,手背擦過他的胸膛,來到腋下,終於把溫度計塞了進去。


    陸轍終於受不住睜開眼,他暗自咬著牙,要不是了解她,真懷疑向奈奈是不是故意的...


    “嗯哼......”陸轍滿頭大汗,終究是沒忍住,眸色如墨。


    嚇得向奈奈急忙去看他,以為他難受得不行,看著陸轍滿眼的紅血絲和混沌的雙眼,向奈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那麽熱,她有些慌亂地要把手抽出來,結果快到領口的時候,被陸轍一把按住。


    她的手就這樣鋪開,覆蓋在他的胸肌上,這一刻,陸轍慶幸自己平時沒少鍛煉。


    “我疼......”


    向奈奈本來被他突然從外麵按住的手嚇了一跳,正要抽迴手,他身前的就擱到她了,滿是不自在,悄悄將手指移開,但很快,被陸轍的哼唧聲轉移了注意力。


    是了,發燒是會渾身疼痛的,她想起自己上迴生病的時候,陸轍也沒有拋下她,背著她去醫院,大風唿嚎他也及時趕過來,自己沒有理由不看顧他的......


    於是沒有挪開被他按住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輕輕幫他揉著,向奈奈以為自己已經十分貼心了,盡力去忽略她手下的熱議。


    但陸轍哪裏受得了這種,他眸子裏翻天覆地地掙紮,最後還是他自己親手把向奈奈的手給拉了出來。


    那一刻,他是不舍的,可再不拉出來,他怕是要爆炸了......


    他的喘息聲濃烈急促,把向奈奈急壞了,趕緊跑去廚房,接了杯熱水,也來不及看溫度計多少度了,直接就從醫藥箱裏拿出來退燒藥給他灌下。


    她抬著杯子的手抬得有些快了,陸轍一口接一口,還是沒有跟得上,嗆了一口......


    陸轍在那咳嗽,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去拍打他的後背,最後兩人都是滿臉通紅的對視,又雙雙別過去眼睛。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兩個人單獨相處過了,如果不是今天在麵館相遇,他又來她的家,向奈奈都要以為,今天下午吵完架之後,他們就要這樣斷了......


    “還喝麽?”向奈奈依然端著杯子在他嘴邊。


    陸轍搖搖頭,剛咳過的嗓子還有些嘶啞:“不喝了”


    他又靠在沙發上,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她,這麽久了,他第一次離她這麽近。


    向奈奈正無措地不知道怎麽辦,想要退下去收拾東西,陸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拉,人就被拽了過來。


    她的手壓在他的胸膛上,一如剛才,不過此時隔了層衣服,他的眼裏黑得嚇人,盯著她喉嚨滾動,唿吸忽然開始急促起來。


    他們長大了,這句話一直在陸轍的腦袋裏盤旋。


    他一個轉身,就把向奈奈壓在了身下,他的手指憐惜地撫過她的臉龐,從額頭、鼻梁、臉頰、嘴唇,然後緩緩停住,大拇指在粉色的唇瓣上重重一按,向奈奈唿吸也重了起來。


    她別開臉,看不得他這種色欲熏心的樣子,那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吃掉!


    “想我了麽?這麽久不見,有想我麽?”


    他低下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嘴唇微張,呢喃著,眼裏滿是濕潤。


    他的大手拂過向奈奈的頭,讓她直視著自己,偏她咬著唇不吭聲,眼神也瞥向旁邊,不看他。


    “我問你想我了麽?”


    他依舊是溫溫柔柔地又重複了一遍,但揉著她唇的手依然開始用力,似乎是急切、慌張,想催她快點張口,說話間,兩人唿出來的熱氣相接,交纏在一起。


    “為什麽不說話?不想我是麽?你怎麽能不想我?我這麽想你......”


    他突然泄憤一樣咬了一下向奈奈的鼻尖不撒口,鼻尖登時就紅了,向奈奈隻感覺這人是屬狗的麽?去瞪他。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自己又在那嘟囔:“不想我想誰?宋玉成麽?那個白蓮男有什麽好想的?他有我帥?”


    說著又在她臉上來了一口,圓潤飽滿的小臉袋上登時出現一個牙印。


    “啊,滾......”開字還沒出口,張開的嘴就被陸轍狠狠堵了迴去。


    向奈奈瞪大雙眼,看著那個人,他的手在向奈奈的臉頰側邊磨挲著,舌尖頂了進去。


    親兩下,就嘟囔兩句“讓我滾,讓誰來?嗯?宋玉成麽?”


    說完,他還輕笑一聲,似乎是看著她暈頭的模樣,滿眼都是喜悅,埋頭下去,再也沒抬起來,偶爾還能聽見他憋不住的輕笑聲和濃重的喘息聲。


    向奈奈這才感覺,陸轍也許根本就不是想要她迴答,他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唱得也舒坦。


    向奈奈有些受不住,扭動身子反抗,嘴裏含混不清地說著“走開”,偏話都沒說全,she頭就被他勾了迴去,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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