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權重覺得等你孝順他們,不如把好處掌握在自己手裏。很快他就想到了換運的法子,把你的氣運和她們的氣運調換。他作為你的家人,換運一事易如反掌,隨便就能哄你說出願意為他們付出的話。


    雖然聽起來好像沒什麽,但是你從那以後學習開始出現困難,腦袋很容易暈暈乎乎,想說什麽也老卡殼。她們都說你小時候聰明是因為那時候上輩子的東西沒忘幹淨,後來慢慢忘掉了,你也習慣了自己什麽不會成功的樣子。”


    被南無憂這樣一說,蘇綰綰腦中隱約浮現出一些畫麵。


    有的是母親說她沒有以前會說話了,還有她的家教老師感慨她最後還是泯於眾人。


    更多的是她的家人在她耳邊說的,公司需要什麽,她的哥哥需要什麽,問她願不願意幫他們......


    她的迴憶連成了一條線,把她的生命串了起來,好像被綁在架子上的貢品。


    蘇綰綰突然感覺很冷,想縮成一團。


    梁州出聲打斷南無憂的話:“等一下,你......蘇權重這麽簡單就相信了?”


    雖然她當警察那麽多年早就看慣了親子之間的利益糾紛,但是這啥好處都沒見著,僅僅因為外人兩句話就放棄自己孩子的事情,還是讓她咋舌。


    這蘇權重是瘋子吧??


    方理對著蘇綰綰上看下看,眼中透露出了然和同情:“她身上的黴氣確實不是自己的。這個玄師很厲害,布的術法我看不懂。如果沒有南無憂的提醒,我隻能看出來她挺倒黴的。這樣的玄師讓蘇權重相信他的話很輕鬆。”


    梁州雖然還是覺得很荒謬,但接受了方理的解釋,同樣同情地看了蘇綰綰一眼。


    “不過,蘇家人那麽倒黴嗎?”


    怎麽跟他們換了個運就變成什麽都不行了?


    南無憂仔細思索了一下:“的確,原本蘇家也算不錯,不應該那麽……”黴氣衝天。


    多半是那個玄師在中間做了什麽。


    “說起來,那個玄師是跟你們有仇嗎?為什麽那麽針對你們?”


    這也是南無憂沒想通的地方。


    要說針對的是現在的她,那還情有可原。


    原本的南無憂和蘇綰綰還是個兩歲大的小孩子,能有什麽值得針對的?


    南無憂把問題記在心裏,轉向蘇綰綰:“所以你現在怎麽想?要我幫你把這個術法解掉嗎?”


    蘇綰綰垂著腦袋,過了好久才開口,聲音沙啞,還時不時停頓一下。


    “我應該覺得沒什麽的。雖然我沒有什麽大作為,但他們也沒有打我罵我,還耐心照顧我。我從小吃穿不愁,甚至還能挑這挑那,比其他人好很多了。他們對我那麽好,我付出點是應該的。但是……”


    她抬起頭,豆大的淚水爭先恐後地從眼中滾出來,滾過她的臉龐。


    “但是我為什麽那麽生氣,那麽……我想把我的東西拿迴來。”


    梁州給她遞了盒抽紙,蘇綰綰接過後,又把頭低下去,默默擦拭著眼淚。


    等把自己收拾地妥當點了,她才抬起頭來,紅著眼苦笑一聲:“可能那個玄師算的沒錯,我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吧,所以我爸他們才會那麽防著我。”


    剛說完這一句話,她的眼淚又忍不住往外冒了。


    “這不是你忘恩負義。”梁州的聲音前所未有地溫柔,但不失鄭重,“蘇家所謂的對你好都是帶目的的。若你知道背後隱情也就算了,勉強可以說是你們間的交易。但你並不知情,他是在騙你,這又怎麽能算恩?”


    什麽忘恩負義、享不到孩子的福,不過是為了遮掩蘇權重貪欲的借口。


    所謂的精心照料也不過是哄人的騙局,騙局被揭開的那一刻,被騙的人當然會憤怒。


    用交易的心態對人,又怎麽可能換來真正的感情?


    現在蘇綰綰想把東西拿迴來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南無憂則說得更直接:“如果他們真的對你好,你怎麽會第一個就懷疑他們?”


    她給了蘇綰綰護身符後,蘇綰綰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家裏人,信她都不信蘇家人,這算什麽好?


    蘇綰綰聽了梁州的勸慰後變小了的抽噎聲,在聽了南無憂的話後又變大聲了。


    “……”


    方理也加入勸慰:“別難過了,我們這就去給你討迴公道。”


    三個人又說了幾句,蘇綰綰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一直哭下去不太好,努力憋住了自己的眼淚,向她們道謝:“謝……謝謝你們。那我們現在,是要去蘇家嗎?”


    南無憂向她伸出手:“給我一根你的頭發。”


    蘇綰綰怕自己掉下來的頭發過了保質期,現場從頭上拔了一根頭發下來,根部還帶著毛囊。


    南無憂用尋蹤符把頭發包住,輕聲念了句咒語,包著頭發的符紙自己燒了起來。


    梁州大驚:“別在我車上放火啊!”


    “這個火不會燒到別的東西,也不會留下灰。”


    仔細一看確實如此,燒掉的符紙化為一道青煙,往一個方向飄去。


    車裏開了暖氣,沒有開窗,煙隻往一個方向飄完全不正常。


    不需要喊,梁州已經給自己係上安全帶,把車啟動了。


    “跟著煙的方向走是吧?我們走。”


    福利院在青市南邊,這個煙是往西南方飄的,而蘇家正好在西南方。


    方理看了看地圖,皺眉問:“如果我們真的要去蘇家,是不是要和蘇家人撞上?”


    那她們豈不是什麽都做不了?


    她看向蘇綰綰。


    蘇綰綰看了眼手機:“今天我……蘇家人都出去了。前段時間爆出來的那個青城大學的教授,影響到了我二……蘇百戰。他們去幫蘇百戰找關係了。”


    蘇百戰是蘇權重第二個兒子,走的官途,現在是青市教育局局長。


    說起來蘇家三個兒子分配的是真好,老大蘇千仞繼承家業,給家裏提供資助;老二蘇百戰走官途,又能反過來給家裏的公司保駕護航;老三蘇十全進娛樂圈,給家裏增加曝光度,影響輿論。


    隻可惜現在蘇十全塌了,蘇百戰被影響了,蘇家和蘇綰綰的換運術法一旦破開,蘇千仞接手的家業也會付之一炬。


    但車上的三個人都不覺得有什麽,本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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